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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杯的,是双|乳相当丰满的了。想起自己的三十二A,希素不禁恼恨起来。
她是谁?到底是谁?跑到什么地方去了?希素坐在榻塌米上对窗思挝,决心要唬走她,她一定要扮程杰的太太。要是把她唬走了,要是程杰真的来,那么便变成是程杰和她自己的幽会,她梦想了多年的幽会。
及至她听见门呀的一声开了,回头一看,正是雪儿穿着薄薄的棉布日本浴袍,绯红着脸进来的时候。她是那么的美丽,美丽得令希素既妒且憎,这个只让浴袍裹着赤裸的胴体、等着勾引程杰的女人!
程杰暮地抵达,做梦也料个到一个女人变了两个,第一眼便看到一个女人拿着把裁刀指着另一个女人。
再诧异也好,程杰是个临危不乱的人,然而再不乱,他也不晓得这两个女人在搞什么鬼。
经过长久的内心挣扎、调怅和犹豫,他才决定了来见他难忘的雪儿,希素的出现,令他恼怒万分。希素的两行珠泪,只令他更添烦厌。
“你哭什么?谁叫你来了?还不给我出去!”程杰吼着。
希素从未让程杰这么骂过,刹那间她感到颜面无全,她是那么的爱他,他怎可以当她是件多余的家具?
“程先生,她是来杀你的!”希素一片保护的口吻:“为了对你的忠诚,我告诉她我甘愿代受这一刀。”
“是吗?”程杰望着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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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儿一声不响。
程杰知道雪儿的性情,希素一刻不离开这个房间。她一刻都不会肯再开口。五年来程杰已放弃了希望,料不到雪儿在避而不见的五年后,居然会主动约他见面。
他怎会没觉察到希素对他的暗恋?但她只是他的秘书,一个对他很有用的女人,同时亦是一个引不起他的兴趣的女人。
“希素,你马上离开这儿。”程杰说。
“旅店没有多余的房间,程先生,半夜三更,漫天大雪的,你叫我到哪儿去?”希素揩着泪。
“叫酒店召部车子送你到札幌去,那儿酒店多,明天你飞回三藩市。”程杰命令着。
希素不由得不怏怏地挽着行李出去了,雪儿仍站在原地不动。
“雪儿,喔,我的雪儿!”程杰像等了天长地久般过去拥抱她。
雪儿冷冷地用双掌推住了他的双肩,令他近不得身:“好风流的程先生,连这么丑怪的秘书也搞上了,休想碰我!”
“雪儿,是你逼我来的,不是我要来的。”程杰撤下了双手。
“是。”雪儿只应了一个字。
程杰看她似恼非恼,似妒非妒,不走开也不亲近,跟他从前所认识的雪儿,似乎不大相同了,不由得有点伤感。
“我和希素一点关系也没有。”程杰解释着:“她只是个忠心耿耿的秘书。”
雪儿一边拔开把长发夹起来沐浴的发夹,一边淡淡地说:“女人对男人忠诚,有什么用?”
她屈膝坐在地上,低着头,柔软的长发委婉地垂下来。程杰忍不住伸手去轻摸她的发丝。雪儿此刻却没有抗拒,由得他抚摸。
那是把他熟悉的直发,他怜爱地一缕一缕地从发根抚摸到发尖。雪儿垂睫低头,下颔几乎抵着胸口,秀发自然地散着,隐隐约约露出头顶六个香烟蒂大小的圆形疤痕,左右每边一排三个没长出头发的地方。程杰不禁咦了一声。
“雪儿,你的头顶!那是什么疤痕?”
“见过尼姑吗?”雪儿双肩微微抖动。
“你出家了?”程杰泪水涌出。
“又还俗了。比丘尼能有这么长的头发吗?”雪儿幽幽他说:“我罪孽深重,玷污了佛门。佛门,原不是逃避的地方,结果我还是出来了。”
雪儿仍低垂着头:“我连你的一句:灰暗的天,白茫茫的雪也忘不了,六根未净,我没有悟。明知,明知男人可以这么伤痛地对你说,而同时同刻可以背叛你。”
雪儿缓缓抬起头来,凝神看了程杰一会儿,躺在榻榻米上,掀起了交叠着的浴袍,露出她那撮小小的、雅洁整齐的荫毛:“还记得这些疤痕吗?”
那是荫毛上边小腹对下,模糊的CK两个字母的疤痕。Ck,是程杰英文名字开头的两个字母,那年,他用烟蒂在她玉洁冰清的雪肌上灼的,他说:“那样你便忘不了我,以后每一个碰你的男人都看见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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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雪上的烙痕
那年,雪儿十六岁,也是在北海道,也是这个山坡,也是这家小旅店,父母带着她去滑雪。
早上,雪没有下,但山坡上的雪结得很好,不太硬也不大软,厚厚的一层,把突出的嶙峋石块都盖住了,好美丽平滑的初学者山坡。
雪儿的父母在另一山坡上,把她交给女教练。那日本女教练的英语并不灵光,常把左边说成右边,右边说成左边,雪儿的一双腿都打交叉了,学不出什么样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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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一天课,她干脆不用教练了,只凭一时的勇气,上了山坡顶端,闭上眼睛便冲下来,可是她不会停步,直向山坡下的人群冲去,一边把人撞得七歪八倒一边大叫,直至一双强壮的手把她搀住停稳。那人,站得稳如泰山。
在滑雪眼罩后面,她看不出那是什么人,只看见个微笑:“受惊了?”居然是说中国话的。
“不怕,不怕!”雪儿拍拍心口。
“再来一次?!”那陌生人说。
“再来便再来。”雪儿顽皮地笑。
“我陪你。”那高高的身影说:“你跟着我,英文字母Z形的左右滑下,便不会直冲下来。”
“我不会停。”
“我再搀住你。”那人带了雪儿上山坡:“转身,这样转法,开始!右腿弯弯,左腿弯弯。”边说边指导着雪儿,伴着她滑下去。
他是那么的控制自如,一直不徐不疾地在她左右,到了雪儿又要大叫的山坡脚下,他溜快两步,潇洒地转半个身面对着她,把她截住扶定。
“你显然是高手,怎么在初学者山坡?”雪儿憨憨地问。
“来看初学者跌跌撞撞,很有趣。”那男子说:“再试一次不?有点进步了。”
“好!”雪儿一动,发觉足踝痛不可当:“哎哟!”
那男子看看她:“敢情是磨破了脚皮。来,我们去山坡的咖啡室坐坐,让我替你看看。”
到了冷冷的咖啡室坐下,那男子一手扯下眼罩,原来是张异常英俊的脸孔。
那张脸孔,不但英俊,而且年轻,刚才雪儿只留心他那高大稳重的身型、熟练的照顾,还以为他是中年人。
但那双四周平滑没皱纹的年轻眼睛,却又有着年轻人不应有的沧桑。雪儿一时间估计不出他的年龄,只呆呆地注视着他,忘了自己还没把脸孔遮了一半的滑雪眼罩除下。
“这么神秘,不让我看见你的脸孔?”那青年说。
“你真的想看吗?也许我是瞎子。”雪儿顽皮地紧闭眼睛,学着盲人的摸索,把眼罩除下。
那青年噗嗤地笑了:“你滑雪时的横冲直撞,倒真像瞎子。张开眼睛来看看,是不是只有白眼球没有眼珠子。”
雪儿的两排长睫毛马上像扇子般弹开了,一双清澈的眼睛,满是不服气:“谁说我没有眼珠子?”
那青年刹那看得呆了,这双眼睛,清澈见底,仿佛见到她纯如白雪的心房。
那青年凝神一会儿,叹了口气。这是个小女孩,不是他的猎物,他不想伤害她。回顾自己的二十年,都未见过这么澄净的眸子。他设法不看她的脸孔,弯身把她的滑雪靴子脱下,再把她的羊毛袜子褪了一些下来,脚跟的皮都磨脱了。“痛吗?”他温柔地问。
“不穿靴子便不痛了。”雪儿打了个喷嚏:“好冷,怎么这儿没有暖气?”
那青年怕她着凉,一手轻轻替她把袜子拉上,一手护着她褪了皮的地方:“走得动吗?”
“现在不痛,怎么走不动?我还要滑雪呢。”
雪儿有点懊恼,两天不到便磨破了皮,她本是来滑七天雪的。
那青年向侍役要了几片纱布橡皮膏,替她把将脱未脱的皮包裹好了,脱了自己的袜子,在她原来的袜子上多套一层:“这样便没那么痛了。我们再滑雪去。你完全不懂窍门,不会借力,硬生生地磨掉了皮。”
“你不穿袜子?不怕冷?”雪儿感到外边寒气不断吹袭进来。
“你不怕痛,我便不怕冷。来!”青年帮她穿上靴子。
雪儿这时才想起:“我叫雪儿,你叫什么名字?我叫救命时叫谁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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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杰。”
程杰,在白皑皑的雪地中,一个少女永不会忘记的名字。雪儿心里有这个感觉,她不晓得为什么。通常,母亲数出一百个理由叫她喜欢的男孩子,都没令她升起过这种感觉。
也许是因为实在无拘束吧,今天遇着他,明天未必遇见,记着个偶遇的男孩子,多么自由,不用想明天。
两人一同上雪山,一同地滑下,雪儿是那么的开心,程杰一直在她左右,虽被雪筏铲得飞扬的雪隔在他们中间,但他又是那么的亲近,如影随形的伴在她身旁,仿佛已经手牵着手,心意牵着心意。她磨损了的足踝在渗血了,但是她不在乎,她只听到互相的欢笑声。
中午过后,雪花开始飘了,两人停在山坡下,程杰窝着掌,接了一些雪花:“给你,一份带不回去的礼物。”
雪儿也窝着掌接了一些雪花:“给你,一份带得回去的礼物。”
“带得回去?雪会融的。”程杰说。
雪儿摇摇头:“融掉了不等于没有了,记得住,便带得回去。记不住的,放在家也等于没带回去。”
程杰听着这女孩梦幻般的说话,像在听童话,她说得那么自然,那么美丽,他好久没见过这么美丽的世界了。他自小至大所面对的世界,都没那么单纯,他惯见成熟的女人,比他大的女人,他听过太多计算过的话,也说过很多计算过的话,眼前这个女孩的话,没有故意卖弄的风情,也没有刻意的挑逗,但对他来说,这比一切挑逗部更令他动心。
不可以的,程杰对自己说,芸芸众生,何必选中这天真无邪的女孩?让她走,他只不过是个浪子,没有福分消受这样的女孩。
“下雪了,雪再大,便不好滑雪了,你回去吧。”程杰说。“你的足踝,小心护理,不然明天动不了。”
“我都没有滑过雪,不晓得皮这么容易破的,怎么护理?明天我还要滑雪的,腿跛了也要滑,我不要浪费这个假期。痛死算了。”
程杰没奈她何,也真有点担心她的足踝:“好吧,到我的房间,替你料理一下。”
程杰有点为难的样子,同时又真的好像关心她的足踝的样子。雪儿见他有点踌躇,便说:“你害羞?怕人看见女孩子进你的房间?我倒不害羞,反而你害羞起来了?”
这女孩老是这么充满童真的,他跟她的世界太不相同了。程杰根本没想到害羞这一层,他为难,因为他是跟一个女人来的,她比他大,她养了他半年,她带他来北海道。虽然她去了札幌市谈生意,不可能下午两点便回到山区,但程杰不免不安,放下雪儿,他又于心不忍。
雪儿走一步叫痛一步,程杰干脆把她的雪屐板子、滑雪靴、雪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