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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拱了拱手就要离开。
那高授却不肯放过孙淡,伸手拉住孙淡的袖子,“孙兄别忙,你我言谈甚欢,怎么就急着走了呢?对了,好想问问孙兄,你对运气这种东西怎么看?”
孙淡:“运气这种东西虚无飘渺,无可捉摸,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凡事努力去做就是了。”他心中有些奇怪,这个姓高的家伙拉着自己扯运气这种废话做什么?难道……
平秋里拉自己过来肯定是有所发现,或许这个姓高的人就是平秋里想让自己认识的人?
想到这里,孙淡提起了精神,也不忙着走,含笑着看着高授。
高授见孙淡站定了,面上有喜色一闪:“也不能这么说,所谓运气,其实也是一个人的人生运势。俗话说,什么样的性格决定什么样的人生,一个人的性子天生注定,也没办法更改。他将来的人生也因为性格而有一定规律可寻,这就是势。不过,凡事有势必有术,大势不变的前提下,可用术导引之改善之甚至变更之。”
孙淡:“高兄原来是算命的啊,闲置着无事,不如替我算上一卦如何?”
“略有涉猎。”高授点点头:“不知孙兄想测什么,又用什么来测。”
“拆字吧,算一算我今科秋闱的运势。”孙淡提起笔,看了看四周满眼的苍翠,在案上写下一个大大的“绿”字。
那高授装出一副庄重的模样看了半天,才道:“此乃上上吉卦。”说着,他伸手指着那个“绿”字,“孙兄且看这个绿字,左右分开一看,乃是丝帛在左,俸禄在右,主大富大贵。依我看来,孙兄今科必然高中举人。”
孙淡“嘿”一声:“托高兄吉言,如此我就不用担心了。”说罢,作势要走。
“等等。”高授眼珠子一转,又一把拉住孙淡:“孙兄别急,听我把话说完。依这个字来看,孙兄的命中有大贵之相。可要想得到这个禄字,前面却需要有丝帛辅助。”
孙淡“哦!”一声:“丝帛辅助,这话我就有些听不明白了。”
高授见孙淡如此吊胃口,又想到他怀中的银子,心痒难搔,笑道:“所谓丝帛在左,也就是说,孙兄要想考中举人,还需破费些银子。”
孙淡心中“咯噔!”一声,心道:果然如此,果然有人再卖考卷。
他也不废话,从怀中掏出那叠钱票放在桌上:“要多少?”
“什么要多少?”高授故意装出一副不解的模样?
孙淡压低声音问:“是题目还是考官门路,你注意我多久了?”
那高授轻笑一声:“难道遇到孙兄这种直爽人,其实,刚才你和郭公子争着买画的时候我就留意上你了。我手头的货很烫手,不是有钱的人,还真脱不了手。实话对你说吧,是今科的考题,若你有意,给五百两。”
孙淡:“好,给你,考题拿来。不过,考题是真是假,我怎么知道,别被你骗了去。”他自然是知道今科顺天府乡试的考题是什么,到时候一看就知道了。可是,若这人是个骗子,平白被他骗几百两银子,倒也不甘心。
那人却不去接钱票,反道:“不急,银子考后再给我也成。你先打张欠条给我,到时候若考题对上了,我再拿条子过来问你要钱。”
孙淡笑了笑:“这事不好弄,反正我条子也打了,若到时候考题不对,你还拿条子过来要钱,我又能拿你怎么样。若对上了,我如果不想给钱,不会逃跑吗?”
“逃跑,嘿,这个咱倒是不怕。只要你在这四九城中,无论你躲在那里,咱都有法子把你给挖出来。至于考题对不对得上,这张条子上自有讲究。”
高授这句话说得颇为傲气,孙淡心中一动,能够从皇帝那里弄到考题的人自然有大背景,能够说出无论躲在哪里都有法子把人给挖出来,这个高授背后的人看起来必然是条大鱼?
那么,究竟会是谁呢?
陆炳?
不可能,小陆虽然同皇帝关系特殊,可他这人胆子小,断不可能做出这种胆大妄为之事。
黄锦,此人非常贪婪,胆子也大,倒很有可能。而且,他手头掌握着东厂的势力,要想找一个人倒很简单。
恩,太有可能了。不过,黄锦不缺钱,他干冒奇险卖考题,究竟想干什么?这可不是他做事的风格啊!
一边想着,孙淡一边问高授:“条子上有什么讲究?”
高授道:“你可以这么打条子。比如孙兄你就可以这么写:顺天府正德十六年乡试新科举人孙文和欠高授白银五百两。”
孙淡:“这么写是什么意思?”
高授神秘一笑:“若我给孙兄的考题对了,孙兄自然能高中举人,到时候一发榜,我自然带着条子过来收钱。若考题不对,孙兄自然是中不了举人,这上面写着新科举人孙文和,你连举人都不是,这条子自然也就不算数了。”
孙淡恍然大悟,也十分佩服:“亏你连这种法子都能想出来,佩服,佩服!”
“过奖,过奖。”高授笑着小声问:“那么,孙兄意下如何?”
“好,我打这张条子给你。”孙丹也不废话,就按照这个格式打了一张五百两的欠条递了过去,说:“我住在大通客栈,你到时候去问我要钱就是了。”
高授接过条子看了一眼,又朝上面吹了一口气,高兴地说:“这下就齐活了。”
“考题呢?”
高授从怀里摸出一张字条递了过去,又叮嘱孙淡半天,这才告辞而去。
等高授离去,孙淡站了半天,这才打开条子,只看了一眼,浑身就像是落进了冰窟窿中。
上面三个题目霍然是:《好学近乎知》、《有安社稷》、《天下有道》。
这同他资料库中顺天府正德十六年乡试的考题一模一样。
孙淡不敢再耽搁下去,忙找到平秋里,“走了。”
平秋里笑着问:“孙兄,收获如何?”
“一无所获。”
“未必吧,算了,我也不想多问,你说回去,我随你走就是了。”平秋里今天倒也收获不小,手中提着一个不大不小的包袱,走起路来叮当着响。看样子,他起码赢了十多两银子。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qidia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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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准备()
“静远兄,考题可对?”
回去的路上孙淡一直没有说话,平秋里也知趣地闭上了嘴巴。可眼见着马车已经进了城,就快回大通客栈,平秋里终于忍不住出言询问。
“我怎么知道,我也没看过考题。”孙淡心中恼火:“平兄话实在太多了。”
“呵呵,对对对,我倒忘记你事先不知道考题的。”平秋里口中虽然这么说,脸上却是一副鬼才相信你的表情。
“平兄不想知道先前卖考题的人是谁吗,也不想知道他卖给我的题目是什么?”
“啊哈,你终于承认有人卖题目给你了。”
“这不也是平兄带我去碧云寺的原因吗?”
“呵呵,我还想长命百岁呢!知道的秘密越多,命就越短。这事具体该怎么做,静远肯定也有主张,就不用我多说了。对了,今天是初几了?”
“初四。”
“哦,初九就要进考场,也没几天了。”平秋里收敛起笑容:“看样子,我也该准备一下明年的春帷了,静远兄没意见吧?”
看样子,平秋里已经吃死了孙淡不会挡着他参加明年的会试。
孙淡心中气苦:“我可没答应平兄什么。”
平秋里郑重地看了孙淡一眼:“明人面前不说瞎话,这么说吧,如今黄锦要利用泄题一事板倒你。毕云已经倒下了,你虽然深得天子信重,可驾不住黄锦成天在他面前说你的坏话。而以前兴王府的旧人又恨我青州之人入骨。若我想要拿回功名,黄公公他们肯定百般阻挠。不如这样,你我联手搞掉黄锦。你我都是有大智慧之人,你有皇帝的信任,我有青州余党的人脉,我就不信你我对付不了他黄大草包。”
孙淡冷冷道:“你我有合作的可能吗,再说,我同你合作又有什么好处?”
平秋里哈哈一笑,指着孙淡:“静远你还在纠缠你我之间的过节吗?等过了这一关,你我都中了进士,以后道不同不相为谋,想怎么斗,平某自然奉陪。不过,在你我会试之前还是不要鹬蚌相争的好,先过了这一关再说。要同你合作,自然要给你一些有价值的东西。今天的事情你可是欠了我一个人情的,怎么说也该给我一条路走才是。我相信静远兄也不肯欠我这个人情债。”
说完话,马车已经到了大通客栈,平秋里跳下马车,指着孙淡对车把势说:“问他要车钱。”
孙淡吃了一天憋气,回屋之后生了半天气,才缓过劲来。
他想了想,事情还真如平秋里说已经到了危急关头,一个处理不好,等待自己的就是一个巨大的陷阱。
皇帝给自己看试卷一事估计也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这个黄锦不知通过什么手段弄到试题在大街上叫卖。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只要乡试一结束,今科顺天府试题泄露一事必然暴露。到时候,落榜的秀才们一闹,问题就严重了。
到时候,皇帝肯定会怀疑到他孙淡头上来。
如此一来,黄锦不但板倒了孙淡,还通过卖考题大赚了一笔,可说是一举两得。
可惜啊,黄锦并不知道,那试题孙淡根本没看,还当着皇帝的面烧了。
真到科场舞弊案闹将起来,皇帝肯定不会相信别人对孙淡的诬陷。
不过,正如平秋里所说。怕就怕皇帝到时候被大家闹得下不来台,牺牲掉他孙淡。如此一来,平白做了牺牲品,岂不倒霉透顶。
不行,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
好,这事得闹上一闹,闹得越大越好。我孙淡要主动出击,让黄锦暴露出来。就算不能板倒黄锦,也得让他知道我孙某人的厉害。
孙淡琢磨了半天,其实,要想从这件事中抽身而出也很简单,只要到时候不去参加顺天府秋闱就能证明他的清白。可科举三年一次,错过了这次,又得等上一千多天。这么长时间,自己又没有官身,鬼才知道会发生什么不可预测的事情。
看样子,自己不但要去考,还得考出个花样来。
想了一会,孙淡已有了计划,心一松,倒头便睡。
接下两天,孙淡什么地方也不去,就呆在客栈里同陈榕一道温习功课,做出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样。
平秋里也搬进客栈里来了,因为前一段时间有个顺天府的秀才回家奔丧,空出了一个房间,正好便宜了他。
这家伙这几日很忙,每天都起了一个大早,匆匆忙忙地出去,到很晚才回家。不用说,他是在为他被除去了个举人功名奔忙。
孙淡和他每天也只能见上一两次面,见了面也就微微点头了事。好几次,平秋里主动同孙淡打招呼:“孙兄,你怎么还呆在客栈里,也不出去筹划筹划。”
碰到这样的问题,孙淡只轻描淡写地一笑:“慌什么,山人自有办法。”
“好好好,那我就等着看孙兄的好戏。”
如此过了两天,到了初八那天,天还没亮,平秋里照例起了个大早,刚一走到客栈门口,就见一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