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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的思绪翻滚,让她把前面的那一丝微不足道的依赖压下,反正她早晚一天会离开他,他是鬼,她又何必去在意他的事情。
想清楚了,心里倒是异常轻松,说出的话也异常淡漠。
“因为害怕?”
夜呤萧怎么可能感觉不到金大猛语气里的那抹让人遥不可及的距离,突然的冷淡,让他怒火中烧,但是他却在极力控制自己胸腔里的怒火。
察觉到夜呤萧目光的变化,金大猛垂下双眸:“是;没什么事儿了,我回房了”
话落,金大猛不想再多说什么,总觉得心口有股别捏的气息在躁动着。
“站住。”
听着金大猛突然如此淡漠敷衍,夜呤萧终于控制不住地怒了,一想到一切都是因为她而起,而她凭什么可以做到一切都不知道,还用这样的口气和他说话?
看来是他最近太过温柔了?让她忘记了他是她的谁?
“以后,你做什么事之前要给为夫说,时刻记住你是谁的女人!”
金大猛眉心微蹙,看着突然变脸的夜呤萧,心底压抑的委屈瞬间就涌了上来,顾不得那么多,倏地侧头看着他,同样带着愤怒地道,“我要去哪儿,凭什么要跟你说,不要忘记我可没答应做你妻子,永远也不会答应!”
莫名其妙的酸酸感觉直冲鼻尖,让金大猛别扭又彷徨,为何她突然变得如此敏感软弱,这样的情绪以前从未有过,为何在这一刻爆发?
连她也不知道,她心中萌芽的那一颗依赖正在慢慢长大。
听见她毫不犹豫的否决和他的关系,夜呤萧双目眯起,像只充满野性的猎豹般伸手死死的托起金大猛的下颚。
“我说过,你生生世世都是属于我的,难道你忘记了?”
金大猛头一撇,避开夜呤萧的手:“我不管你是因为什么而缠上我,只希望你能给我起码的尊重!”
夜呤萧轻笑一声,笑声里尽是苦涩的嘲讽与痛心的薄凉。
“尊重,那东西你有资格知道吗?你只要做好你的本分,不要忤逆我,不然我会狠心把你摧残!”阴狠带着蛊惑人心的声音从他唇角点点溢出,在压抑的空气中做着低空飞行,丝丝入扣。
怎么可以,怎么可以一次次的忤逆他?她难道不知,今日的一切都是拜她所赐?
一想到方才她轻易的放掉了红线,让他失去了在她面前忏悔的机会,他就无比的痛恨,爱越多,恨越多,爱和恨交织在一起,注定让他们一直这么痛苦下去。
“够了!你娶我是为了什么?别说什么目的都没有,即便我什么都没有,我也不要被你像关进牢笼一般,那么痛苦的活着!”金大猛怒了,他怎么可以说的如此狠心,一开始便是他缠上她,现在又让她尽好本分,她又何曾做了什么对不住他的事情了!
夜呤萧看着已经怔然的金大猛,低头凑近她,在她耳边呵气如兰,声音愈加魅惑如丝,扣人心弦,却带着让人无法承载的愤怒。
“牢笼?嫁给我让你如此不堪,那么想要逃脱吗?原来你从来都没有当我是你的相公?”
金大猛浑身一颤,蓦地抬眸看向夜呤萧,眼里是无法言喻的复杂情愫。
“是,因为没有爱,即便和你成亲,那也是牢笼!”这一次,她莫名的想要说清楚。
他对她一直都是在禁锢,还有强求。
他可以对一个女鬼露出那样的神情,温润的如一块美玉,对她却是如此残酷粗暴。
这不是她想要的生活。
夜呤萧倏地掐住苏沫的下巴,眼里喷火,咬牙切齿地道,“金大猛,你再说一遍。”
迎着夜呤萧目光里随时都有可能会掐死她的愤怒,冰冷的气息尽管钻入血肉,金大猛任然不卑不亢地道,“夜呤萧,我不想做你的妻子,也不想和你金你的家谱,更加不想成为你利用的傀儡,我需要的,只是起码的尊重和自由,既然逃不脱冥婚,那就挂着一个头衔各自自生自灭吧”
夜呤萧手上的力道徒然加重,不过却在看到金大猛眼里闪动的泪光时又莫名地松开了手。
为了让自己不至于又对进大猛下手,夜呤萧迅速转身背对着她,努力压制着胸中翻滚的惊涛骇浪,声音里溢着刻骨寒凉地道,“好,金大猛,会有你低三下四求我的一天。”
夜,静悄悄的,静的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不同往日,今日的夜空星光点点,弯弯的月亮挂在树梢。
仰望寂静的夜空,想到今日那人颤抖的语气,金大猛懊恼的闭上双眸,
想起夜呤萧最后说的那句话,你会有低声下气求我的那天。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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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尸斑()
金大猛笑了,笑出了眼泪。
她求他什么?该求的,她都求了,不放过她,他根本就不放过她!
迷迷糊糊的,她趴在窗前,竟然看着夜空睡了过去。
一阵阴冷的微风吹过。
檀木盒缓缓打开。
看着缩在窗边的人儿,夜呤萧微微蹙起了眉头,挪着步子慢慢靠近金大猛,当他迈出步伐的那刻起,他所有的动作甚至是连呼吸都不由自主地放缓放轻了。
尽管死人没有呼吸,他却还是下意识的那么去做。
微弱的月光斜射过树梢,斑斑点点的洒落在窗边,纤瘦的身子扒在传遍,一头如瀑的青丝自然垂落,就像一朵盛开的黑色花朵,密密麻麻缠绕了夜呤萧所有的视线。
静谧安宁的夜晚,哪怕只是站在远处,夜呤萧也能清晰地感觉到她清浅平稳的呼吸。
活着真好,她能活着真好,尽管是已隔了几世轮回,能活着真的太好了。
刹那间,眼前浮现那红色的身影,夜呤萧的瞳孔慢慢缩紧,火焰在深邃的黑潭中翻滚。
走近,双眸凝固在金大猛的身上,看着柔色的月光下那张还仍旧显得苍白的脸,夜呤萧带着温柔疼惜的目光里又多了一抹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愧疚。
静静的凝视着她,冰凉的指腹滑落在她的脸颊,当手指划过她纷嫩的唇瓣时,双眸渐渐微眯起,压印的情感一涌而起。
情不自禁地俯身,唇落下。
可是就在要碰触到金大猛的前一秒,夜呤萧又迅速退回,长袖一挥,金大猛整个人腾空而起,慢悠悠的躺进了棺材中,随后他的身影慢慢淡化在黑色的夜空里。
金大猛对他来说,就是致命的罂粟,他早已中毒太深。
他之所以回来,不是想让自己毒发而亡,而是想要戒掉,永远地戒掉。
翌日清晨,天空刚泛起肚皮白。
一阵急切的敲门声打破了小院的平静。
“老金啊,大事不好啦,赵老一身上发起尸斑拉!”
来人是村尾的高老姑,气喘吁吁的不停的敲打着金家的大门。
片刻后,屋子里没有反应,高老姑又急又怕,这金家屋子她向来避而远之,若不是这赵老一给了她二十个铜板,她还真不想跑这一趟。
“人命关天啊,赶紧去看看吧!”
高老姑的声音一声比一声高。
这边原本睡得香甜的金大猛被这急促的敲门声吵醒,揉了揉有些发酸的眼眸。
她怎么睡这里了?记得昨夜。。。。。。
扣扣扣。
敲门声再度响起,金大猛也没时间想这么多,连忙穿起衣服去开门。
“老金啊,快去看看啊,老一怕是要不行了。。。。。。你”
入眼的是金大猛那张苍白的小脸,高老姑脸色一变,吓得往后一跳。
一身赘肉随着她的动作一晃一晃的。
高老姑悔的肠子都青了,怎么大清早的遇见的是这个煞星?
还是个和鬼结了冥婚的人,冷不丁的,她浑身打了一个哆嗦。
“老姑啥事儿?”
金大猛把高老姑眼底的恐惧和嫌恶看在眼里,不冷不淡的问道。
习惯了,整个村子没人愿意靠近自己,所以她也没什么可悲的。
“你爷爷呢?”
缓了好一会儿,高老姑才回过神儿来,连忙问道。
“我这就去叫爷爷,老姑要不要进屋坐坐?”
高老姑往里瞅了一眼,当看到堂屋中摆放的那张太师椅后,猛的缩了回来。
满是皱纹的脸一青一白的,心里也有些颤抖:“不。。。。。。不了,你快去让你爷爷起来,跟我走一趟赵家,就说赵老一出事了!”
金大猛点点头,随后夜不再管高老姑,转身往金财运的房间走去。
接连敲了几声门,金财运的房间里没有一丝反应,金大猛喊了几声,不安感升了起来,金大猛咬牙,端过一旁的长凳,用力的撞了下木门。
咯吱——
门被打开,微弱的光亮下,金财运躺在炕头一动不动。
”爷爷。。。。。。”金大猛慌了,连忙跑过去。
“啊——”
“咋啦咋啦?瞎叫啥?”
门外的高老姑听见尖叫,心下一颤,壮着胆子冲了进去,当她看到炕上躺着的金财运时,吓得差点晕厥过去。
此时的金财运躺在炕上,一动不动,脸上布满了乌紫色的尸斑,眼袋深深陷下去,嘴唇血红,浑身泛着冷气儿,若不是胸口处那微微的起落,还以为这金财运一命呜呼了。
金大猛扑了过去,顾不得害怕,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的往下落。
“爷爷,你这是怎么了?不要吓我啊,呜呜呜呜,爷爷!”
高老姑吓得不轻,整个人抖成了筛子。
上下牙齿都吓得打结了,结结巴巴道:“哭;哭什么。。。。。。还,还不,还不快去,清,请河东村。。。。。。那神婆!”
说完,她颤颤巍巍的扶着门脚,晃晃悠悠的挪动步子,往外走,嘴里一边念念叨叨道:“见,见鬼了,一定是见鬼了!”
说完这一句,她逃也似的离开了金家院子。
神婆!金大猛只觉得脑子轰隆一想,什么都不知道了,嘴里念叨着,也跟着冲出了院子,往河东村发疯似的跑了去。
顾不得自己不能出村,顾不得一切忌讳和传言,金大猛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救她的爷爷。
沿着湿滑的田坎,金大猛抄近路,准备从那条黑水河去河东村。
布鞋本就不防滑,早上的露水重,田坎间杂草丛生,湿洼洼的。
金大猛走的又急又吃力。
露水和泥巴裹满了鞋尖儿,她浑然不觉,叫上的步子夸得飞快,深怕晚一步,金财运就这么去了。
一路上不知道摔了多少个跟头,衣衫上,脸上,身上裹满了泥巴,她只是胡乱的擦了擦脸,依着小时的记忆往小树林跑去。
第四十九章 丫头,你踩着我脚了()
只要穿过这片小树林,那么就到了河西村了,河西村和河东村中间只隔着一条黑水河,她记得有一条吊桥,悬挂在河东村和河西村的两边,只要穿过那条桥,就到河东村了。
晨曦的太阳穿过厚厚的云层洒了下来,窸窸窣窣的。
照耀在金大猛步伐匆匆的身影上,额头上的汗水混合着泥巴干疤敷在金大猛小巧的脸颊上,显得狼狈不堪。
一钻进茂密的小树林,阳光被茂密的树枝遮了去,顿时四周雾气环绕,白茫茫的一片,让金大猛心中微微一颤。
这片小树林不大,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