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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纯阳之血虽然有百毒不侵的功效,但是冥胎是最怕纯阳之血的,它能活下来,是因为它母体中的纯阴之血滋养着,不然根本活不到现在这个月份,这也是为什么有些配阴婚的人,没有那么容易怀上冥胎的原因。
再来这胎儿月份小,更加抵抗不了纯阳之血的吞噬,所以他们不能冒险啊。
“侯爷,一开始您送来这姑娘的时候就已经失血过多,中毒已深,而且也是您强行要保住肚子里的冥胎,微臣们也从来没有保证过,有十足的把握让母子平安,微臣们只能尽力而为”又一个不怕死一个太医开口道,虽然心里不断地在打冷战,但是,即使怕,也不能就这么任由着让全族给自己陪葬啊,“如今那姑娘的情况很不妙,已经超过了我等控制的范围,所以还请侯爷您能。。。。。。”
“所以什么?!”那太医的话音还未落下,沐云书便以令人完全难以想象的速度,电光石火间便冲到了这个不怕死的太医面前,揪住他的衣领,单手将他拎了起来,猩红的双目里,几乎可以滴出血来,“所以你们打算怎么样?眼睁睁的看着她和孩子死吗?”
看着此时的沐云书,所有的人都吓连气都不敢喘了。
“侯爷,微臣绝对没有袖手旁观,微臣所说的话也是做最坏的打算,毕竟屋子里那位怀的可是冥胎,这。本就是晦气“
听着太医的话,沐云书手上的力道加重,猩红热双目紧紧地眯成了一条线,眼里,有透着红色的液体在不停地闪动。
“晦气?”沐云书彻底失去了理智,他怒吼着,像一头狂狮,手上的力道越来越重,“她怀的不管是冥胎还是凡胎,我给你说她怀的就是我沐云书的孩子,你敢再说一句晦气,我现在就让你做鬼!”
“咳。。。。。。咳。。。。。。小小的错了,侯爷。侯爷饶命啊”被沐云书拎着的太医开始呼吸困难,难受的咳嗽起来求饶,伸出双手想要去掰开沐云书的手,可是却完全没用,沐云书的手越收越紧。
“小的该死,小的说错了话咳咳咳”
“侯爷,求您放了李太医,他也是无心口误”
“说,要怎么样,要怎么样才能救人?”
一旁的几个除了张太医敢开口劝说,其他的太医都害怕的看着,心里极度地不安,他们现在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即便是想要劝沐云书松手,可是沐云书猛然地侧头冲他们怒吼,吓的他们更不敢再开口。
(。。。。。。)
第一百六十八章 求求你,救救她(稍后还有3千)()
“现在把孩子剖出来,然后再让夫人喝下侯爷的血液,解毒,包扎伤口,只有这样,我们才能保证夫人能够活下去。”
太医们改口改的极快,深怕再惹恼了沐云书。
所以说话也开始用尊称了。
可是沐云书却没有因为他们的刻意讨好而放下心来。
“那孩子呢?”沐云书极度嘶哑暗沉的声音从喉骨中一个字一个字地挤了出来,带着一丝猩红的泪,终是再不受控制地滑出了眼角。
“孩子毕竟”不是凡胎,这几个字太医识相的没说出来,可况那飞镖上的毒素可是对鬼极有杀伤力,想要救下孩子,恐怕很难。
“现在孩子太小,而且没有心脏,又深受剧毒想要活下来很难”张太医实话实说,不敢有半点隐瞒。
张太医话出口的同时,灭顶的绝望与无助将沐云书全部的理智吞噬,拎着那太医的手猛然用力,将手中的太医如布偶一样往一旁甩去,然后,不顾一切的冲进屋里,来到金大猛的身边,大弯腰将软塌上昏睡不醒的金大猛小心翼翼地抱进怀里,像一个迷失的孩童般,无法抑制的痛苦难过的泪水汹涌而出。
那太医重重地被摔在地上,但是看着此时哭的伤心欲绝,仿佛即将一无所有的沐云书,他的心里一丝的怨气都没有,所有的人都怔怔地看着抱着金大猛哭泣的沐云书,心底,发出无限的叹息。
对一个人的爱到底要有多深,才能做到像沐云书对金大猛这样,那个不败战神,似乎在这一刻败了,而且一无所有,败得一塌涂地。
————
渔家村,大海往东,每次经过一次巨浪后,会莫名的送到一个犹如人间仙境的小岛,
小岛常年以白雾环绕,如梦似幻,真真假假让人分不真切。
阿皓支撑着有些摇摇欲坠的身子,终于爬到了海边,看着面前飘满白雾的小岛,他笑了,笑的像个孩子。
终于到这里了,大猛,等我,我一定会救你的
他努力的往前爬,不顾身上被遍体鳞伤的伤口。
终于来到了那潭神湖边,看着开的分外娇艳的荷花,他吸了一口气,开始唱歌。
不一会儿,浩瀚雄伟的歌声回荡在整个小岛四周,浓浓的白雾慢慢散去,好多沉睡中的五彩精灵翩翩起舞,像是很好奇如此美妙的歌声究竟是何人所长。
慢慢的,灿烂的阳光从茂密的树叶夹缝射进来,神湖上的水波光粼粼,有如水晶般晶莹剔透。
“你是来履行承诺的吗?”随着一个刺耳的声音响起。
突然神湖中央的湖水升腾起巨大的波浪,慢慢从水帘后走出那个一身红衣,赤足的妖孽男子。
此人正是白羽凌。
“不。”
阿皓的歌声戛然而止,面对白羽凌的疑问,他下意识的脱口而出这个字。
“嗯?”美丽多情的桃花眼微微一眯,下一刻阿皓便被他的手托起来,死死的掐住脖子:“你可知道,本妖最恨言而失信的人!”
话落间,手指不断收紧。
“不,不是,你要的。我都可以给你,只求只求大人能再帮我一次”面对白羽凌凌厉的眸光,阿皓没有害怕,而是认着窒息和疼痛祈求。
“再帮你一次?”白羽凌笑了,笑得仿佛天际最后一抹残艳的红霞,眉间朱砂细细多情,另一只手上的黄金酒杯在他苍白的指尖旋转。
红袍一挥,天顿时一黑,四周的景象也变了样,不再是飘渺如幻的小岛,而是四面都是奇石怪状的石壁。
四周飘散着黑暗的气息,让这里显得分外诡谲。
倏地,只见在稍远处有一堆燃烧的火,好似地狱之火,火焰热烈明亮,逼得人睁不开眼睛。
一条暗暗涌动的河流,自火堆旁蜿蜒流淌。
这是——
难道是传说中的地狱之河吗?
他要送他下地狱吗?
可是大猛那里还在等他,他不能就这样死了。
“你可知,你现在已经没有任何东西和我做交换了,你凭什么让本妖再帮你,嗯?”薄唇轻启,乌黑的长发散在鲜艳如血的红衣上,火光映照中,白羽凌显得妖异美丽。爱抚着黄金酒杯上精美的花纹,用一双桃花般的双眸瞅着他。
“除了我的声音,你并不在乎什么,你也不缺,我只想求大人帮我,救大猛一命!”
阿皓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不断的磕头祈求。
白羽凌仰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斜睨他,似笑非笑:“你别以为本妖看上你的声音就指使本妖,天下间,并不是只有你这副如此美妙的嗓子,还有杀了你,本妖自然可以得到这个声音,所以你有什么资格求本妖救她?“
阿皓的双瞳骤然缩紧。
是的,他现在除了这副嗓子,已经没有半点筹码了,他的身体已经空了,没想到,他在海里修行了一百年,好不容易靠着这副嗓子,从一只小小的蛤蛎修炼成人,为了报当年救他脱困的夫妇,他幻化他们掉落大海中已经死去的儿子
从此守在两夫妻身旁行孝道,但是好景不长,两夫妻染上了痢疾,就是一种常出现在渔民身上的一种传染病,为了救两夫妻,他几乎耗尽了百年的修为,不过却只救活了一人,就是现在的张氏,他的娘。
为了改善家里的贫穷,补贴家用,他用甜美的歌声,呼唤来浩瀚的鱼群,每到晚归的时候,他的渔船都是满载而归。
他知道,他的精元已经严重受损,他要做的就是多赚点银子,留给年迈的母亲养老。
他本想燃烧最后的生命,但是却让他遇见了那个笑靥如花,温柔如水的女子,金大猛
第一次,他的心开始颤动,开始有了温度,所以他想活久点,至少能陪在她身边久一点。
为了不让他的生命迅速枯竭,他很少唱歌了,以至于她都不知道他会唱歌,而且歌声很美,很动听。
一直到她拒绝了他,她宁愿一个人带着孩子辛苦的活着,也不愿意答应他。
就在他伤心难过无法自拔的时候,这个人,一身红衣,妖孽绝美的男子出现了。
他说,他看上了他的声音,想要给他做交易。
只要他愿意交上声音,他便可以让他的精元重新复原,变回深海里的蛤蛎,重新修行。
可是他得不到她的心,再修为有何用。
红衣男子似乎看出他的心思,告诉了他,金大猛有个劫难
这个劫难可能会让她丧命。
他惊恐无助,想要帮助她,只得答应红衣男子的要求,从那以后,他开始在每次归海回去的甲板上,靠着歌声,招来买鱼的客人,同时也招来了她。
她似乎很喜欢他唱歌,还很惊讶他会唱歌。
他当时真的很想冲在她面前,告诉她,他也是长相清俊的男子,他会唱歌,他想给她幸福。
可是他没有,他很清楚,他的日子不多了。
所以在她离开的时候,他悄悄的跟着她,以保她渡过劫难,可是这劫难终究还是他阻止不了的
“好嗓子虽然很多,可是唯一让丢丢喜欢的却只有这一副,你若不答应救她,我便自毁,若非我情愿,即便你杀了我,得到这副嗓子,那也是一具残骸,唱出来的歌也不是丢丢喜欢的歌!”突然,阿皓眼前浮现出那个可爱的脸,大大的眼眸。
那个小女孩拥有和金大猛一样的面容,莫名的让他喜欢,所以当白羽凌带着他去湖边唱歌哄那个哭泣的小女孩时,他知道她名唤丢丢,而且白羽凌很在乎她。
赫然,阿皓的脖子再次被死死的扣住,白羽凌嗅一嗅酒杯中残余的酒香,眯眼笑道:“你在威胁我?”
阿皓的瞳孔中迸出死灰色的阴芒:“是,我在威胁你,你也可以不受我威胁!”
白羽凌仰首大笑,红衣飞扬如血雾。
“不错,有点胆识”
阿皓冷冷看他,等待他继续说下去。
白羽凌的肌肤苍白无血,仿佛所有的生命都在那双似无情似多情的眼眸中燃烧,燃烧如火,却又偏偏如湖水一般静谧。
“救她不是不可,只是你现在就要把你这副声音给本妖,还有,你的心,这样才能救她,你可愿意?”
他问阿皓。
阿皓浑身僵住。
不过只是片刻间,便毫不犹豫的点头。
“我愿意”
那双黑眸中,此时没有悲痛,只有解脱和欣慰,只要在死前还能帮她,他也不枉此生,能在人间走一遭,遇到他爱的那个女子,即便这个女子并不爱他。
白羽凌笑意更深:“你倒是个多情的人儿,不远千里迢迢来救她,可惜,她心里根本没有你”
阿皓的身子开始颤抖,这种颤抖透出深邃的痛苦,不过也是一闪而过:“没关系,她不用知道我做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