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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没有表明真的会嫁给我。
我不过是有点意外。再仔细想想,才见过她两次,镜花水月一样。我原本以为,可以向她求亲的,心里有期待。猛然听说她走了,自然失落。与她有缘相遇,无缘相守,我倒也能看得开。。。。。。。。”
陈璟说得很潇洒。
李八郎也不知他是真话还是安慰自己的。
陈璟和沈十娘只见过两次,两次李八郎都在场。说心里话,如果说那么简单的两次相见就能为了对方要死要活的,李八郎也觉得不可信。
但是沈十娘对陈璟有好感,李八郎看得出来。
似乎他们是一见钟情。
所以,陈璟有点失望,未必真的难过。
李八郎觉得陈璟是个很理智的人,没有少年人的稚气,他应该很快就能好起来的。
“大约是情缘未至。”李八郎又道,“十娘未必就是你的情缘。”
陈璟点点头。
和李八郎说了几句话,陈璟回了自己的房间。
他躺在床上,又沉默想了良久。
倏然间,他觉得十娘的面目有点模糊。才见过两次,他都没有非常仔细去瞧她。记得她的模样,她的神态,可要去具体化,他不知道。。。。。。
“唉!”陈璟拉过被子,蒙住了头。
这种感觉,大概相当于一次的医案没有断好,被祖父和师傅们骂了,心里很难过。睡一觉,第二天起来心里就慢慢淡去。
陈璟果然睡着了。
到了晚膳的时候,他也没有醒。
李八郎就对李氏道:“他累了好几天,让他睡吧。饭菜放在灶里,等他起来再热。”
李氏点点头,果然没有吵陈璟。
她不知道陈璟的秘密。
陈璟一觉睡到了辰初。
天气晴好,骄阳筛过树梢,将斑驳树影从疏窗里透进来。雕花窗棂的痕迹,落在幔帐上。镀金的帘勾映衬着朝阳,金光熠熠,晃着陈璟的眼睛。
陈璟睡得很安稳,似乎没有做梦。
他起来,伸了伸懒腰,心情还不错。昨天压在心中的重石,已经散去了。想到沈十娘,也能接受这段尚未开始的情缘已经无疾而终。
能接受,就没有了难过。
陈璟出来洗漱。
李八郎已经把水提好了。
“你差点睡死过去了。”瞧见陈璟起来,李八郎在窗口道,“昨夜我二姐和清筠还给你留饭,不成想白等了。”
陈璟笑了笑,摸了摸肚子,道:“我也没想到睡得那么香甜,一晚上就这样睡过去了。”
李八郎见他这样,知道他的情绪好转了,笑了笑。
“东家,您起来了。”清筠把热水打过来,给陈璟洗脸。
她也刚刚睡醒不久,才梳好头。初醒的肌肤,白皙红润,眼眸微睐,似初升的骄阳般温暖。
陈璟的心路,豁然开朗。
“嗯。”陈璟笑了笑。
用过了早膳,他又去拜访了其他朋友们,把请柬都送出去。
早上出去,下午早早回来,晚上早睡,这几天他过得很简单也很舒适,精神好了很多。夜里,他也会想想沈十娘。
再想起来,觉得遗憾,如果自己在望县,估计会去追她,挽留她。
偏偏她出事的时候,自己离开了。
也许,冥冥中就注定了她不是陈璟的情缘。
再后来,药铺的事情一多,慢慢就释怀了。
只是这种遗憾,一直在陈璟心里。
沈十娘是他来到这个世界后,喜欢的第一个女孩子。
这种喜欢,浅浅的。
但是,这是他第一次心动。
第一次心动,不论情深情浅,都特别有执念,陈璟也是。
他想,沈十娘大概要成为他心头的朱砂痣了。
——*——*——
到了冬月初五,陈璟他们搬家。
李氏和清筠前天就开始装箱收拾。
陈璟也把自己的房间都收拾出来。
到了那天,李氏雇了人,把他们的东西全部搬到了锦里巷去。
花了不过两个时辰,就搬好了。
“大嫂,你们住正院吧。”陈璟对李氏道,“我和八哥住外院,你们若是搬到后花园,整个内院就空了,反而不紧凑。”
李氏想了想,就答应了。
这个年代,从开始说亲到正式出阁,至少要两年的时间。这中间,各种礼仪繁琐,每一样都要等的。
陈璟现在连亲都没有说,他的太太进门,至少是两年后,所以李氏先住在这正院,大家紧凑些,彼此照应。
后花园冷森森的,李氏也不想和孩子们过去。
“等央及娶亲的时候,他哥哥也该回来了。到时候,我们就不住在这里了。”李氏这样想着。
大家花了一整天的时间,收拾了一通。
“我要去旌忠巷,和大伯母她们说一声。”李氏对陈璟道,“明日的晚宴,安排了女客的席位吧?”
“有的。”陈璟道,“整个三楼都留着。到时候,大堂用屏风隔开,女客占一边,男客占一边。”
“那就好。”李氏笑道;然后又问陈璟,“明日铺子开业的事,和伯祖父说了吧?”
“说了。”陈璟道,“伯祖父没说什么。看样子,除了三叔,他们其他人应该不太乐意去捧场。”
李氏没说话。
她知道旌忠巷那些人的心思。
他们觉得陈璟这是往下游走,丢了陈家的脸。
“不要理会他们。”李氏笑道,“咱们是出了三服的族人,他们管不着。他们不过是仗着咱们的祭田是伯祖父给的。若是他们多嘴,祭田还给他们就是了。”
陈璟笑起来。
“听大嫂的。”陈璟道。
****
第156章 送礼()
冬月初六,玉和堂正式开业。
陈璟和铺子里的掌柜伙计,都换上了崭新的衣裳。
铺子门口已经悬挂了长长的炮竹。
李氏、李八郎、陈文恭和陈文蓉也来了。
杨之舟也早早到了。
“老爷子,您快屋里请。”陈璟和李八郎,连忙先把杨之舟迎到了铺子里。
杨之舟上下打量这铺子,微笑点点头。
辰正才是吉时。
转眼到了辰正,陈文恭去帮陈璟点燃了炮竹。陈璟自己,解开了牌匾上鲜红的布。“玉和堂”三个大字,应着日照,皎洁清晰。
“玉和堂陈氏药堂,今日开业喽。”朱鹤站在门口,高声唱喝。
不少人围观。
但是没有人进铺子。
杨之舟送上了他的贺礼,笑道:“生意兴隆,大吉大利。”
“多谢您的吉言。”陈璟笑道。
门口仍是有人在围观,指指点点的,就是没人踏进来。
药铺不好吆喝招呼,朱鹤和小伙计们也只能任由外头的人围看,不好把他们拉进来,心里有点着急。
“这才刚刚开始。”陈璟笑道,“估计几个月内,生意都是很惨淡。要慢慢来,百姓街坊才能信任咱们。”
朱鹤等人点头。
药铺不像其他地方。这里是治病救命的,街坊们也怕陈璟是个蹩脚郎中,把他们治死了。
故而,需得慢慢积累口碑。
陈璟也不着急。
正说着,突然有个穿着宝蓝色鼠皮大氅的男子,身后跟着几个小厮,抬了四台贺礼,踏入铺子。
一进门,他就高声笑道:“陈兄弟,生意兴隆啊!”
铺子里的几个人,都不是这人。
陈璟倒记得,连忙上前,恭敬迎了他,笑道:“县尊大人!您大驾光临,小店蓬荜生辉啊!”
满铺子里的人都怔了下。
李氏、李八郎等人,连忙过来行礼,都叫县尊大人。
朱鹤和小伙计们则惊呆了。
他们没想到望县的父母官居然给陈璟的药铺送开业礼。
他们东家,居然有这个体面?
李氏和李八郎一开始也震惊。不过,看到在场的杨之舟,他们姐弟俩就释然了。
金县令哪里是给陈璟送礼?他是来巴结杨之舟的。
“县尊大人吉礼。”朱鹤在门口唱喏,然后又点燃一挂长长的鞭炮。
鞭炮声震耳欲聋。
“县尊给这药铺送礼?”门口围观的群众,也是难以置信,“这东家是什么人啊,怎能让县尊大人送礼?”
他们都很震撼
“是冒充的吧?”震撼之余,他们觉得不可信,就私下里嘀咕。
“谁敢冒充县尊大人?”
“还真是县尊大人啊?”有人去衙门看过打官司,见过金县令。
因为这个唱喏,铺子门口积聚了更多的人看热闹。
他们在门口指指点点的,想进来又不太敢。
金子久坐了会儿,喝了杯茶,就离开了。陈璟再三邀请他晚上去吃酒,他也答应了,还说要带家小来。
很客气的样子。
杨之舟就眯起眼睛,微微冲金子久微笑。
金子久更是心花怒放。
今晚的酒席,他是一定会去的。
金县令刚刚走,陈璟叫人把他的贺礼抬到后院去。
片刻后,贺提和贺振也来送礼。
他们抬了八台贺礼。
朱鹤依旧在门口唱喏:“贺府官人吉礼。”然后点燃了鞭炮。
“是贺家的人。。。。。。”
围观的人都低声议论:“是布行贺家吗?”
“是了,贺家和陈家是姻亲。”
“这铺子东家,是哪个陈家啊?”有人还没有搞清状况。
“就是陈举人的兄弟啊。”
“陈举人的兄弟,怎么开药铺?”问话的人不相信,“好好的,做什么生意人。。。。。。”
议论声不绝。
围观的人,走了一批,又换上一批。
却一直都在看在。
铺子里的人,没有理会外头看热闹的。
“恭喜啊央及。”贺提拍着陈璟的肩头,笑道,“你开这个药铺,是造福一方百姓啊!”
“表兄过奖了。”陈璟笑道。
贺振已经恢复得很健康,也过来跟陈璟恭贺。
他们尚未走,沈长玉兄弟也来送礼。
沈长玉送了四台贺礼。
朱鹤依旧唱喏,说:“沈府官人吉礼。”
“应该就是陈举人的兄弟了!”围观的人听说是沈大才子,都纷纷道;“要不然,沈举人怎么来捧场?”
“就是陈举人的兄弟。”
“怎么想不开,不读书要开药铺?”
“医术挺好。。。。。。”
“上次还把邢三官人的胳膊扭下来了。”有人突然道,“邢三官人可不是吃亏的。这铺子估摸着开不长久的。”
“正是,还得罪了孟官人。”
他们越说越闹热,都不走,就在旁边瞧热闹。
——*——*——
冬月初六的上午,旌忠巷一片宁静。
寒冬降临,百草凋零,原本繁华锦绣的庭院,如今萧疏清冷。
陈家的外书房里,坐满了人。
大老爷、二老爷、三老爷和陈二兄弟等。
他们正在商量事情。
“。。。。。。央及对我有恩。”陈三老爷道,“你们怎么做我不管的,他今天开业,我自当去送礼!”
“不许去。”陈大老爷呵斥,“你去送礼,就是咱们旌忠巷的人去了。丢脸还不够?好好的儒生不做了,去做商人,做低|贱|人!”
他觉得陈璟丢了整个陈氏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