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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兔拥月宫是爷爷早年在外闯荡的时候发现的,这个宝穴左右护砂、藏风聚景,群溪拱卫。其中一个“天”字,更有天道至尊的意思。在我国古代,能与“天”字挂钩的只有皇族。像这种在风水行里挂了名的真龙穴,普通权贵是不敢随意沾染的。
当年,爷爷虽然没有亲自入墓,可通过观察这个宝穴附近的山水大势,也能准确的判断出,这个风**上,肯定埋葬着某个朝代里的一位君王。
打个比方,如果说那个银羽凤凰巢是百里挑一的宝穴,那这个天兔拥月宫绝对当得起万里无一。我们不难想象,能寻到这种宝穴作为自己埋骨之地的君主,他的陵墓规格肯定小不到哪去。
当年,爷爷发现这个难得的风**后,本想借此大赚一笔,谁知这么多年过去了,上门的顾主不少,可没人能出得起价钱。要不是孙弥勒的意外出现,爷爷都要忘记这个风水宝穴了。
可惜这个天兔拥月宫是爷爷年轻时候发现的,几十年过去了,沧海桑田,附近的村落城镇变化非常巨大,几乎看不出当年的影子了。那时候,又没有GPS这一类的导航工具。爷爷说不出具体的位置,只记得大概的方向和范围。唯一印象深刻的记忆,就是这座古墓附近有个叫做石生村的地方。
养伤的日子,枯燥而又乏味,有大把的空闲时间可以挥霍浪费。我为了跟着爷爷下墓,事先做足了功课,在网上查过大量的资料。幸运的是,由于这个村子的位置偏僻,进出不便,当地村民与外界的交流较小。这么多年过去了,村庄附近的变化并不是很大。爷爷看了看我整理出来的细节地图,就十分肯定的确定了古墓的位置。
也正是因为我手中握着古墓的位置地图,爷爷才会如此轻易的松口,答应带我下墓。否则,要是依照这老爷子的性子,他肯定找个机会把我撇下,自己悄悄地溜之大吉了。
我跟爷爷从茶馆出来后,就直奔当地的车站而去。此时天色已晚,站内的大巴早都停止运营了。做寻龙一行的,都是游击作战。出行的时候,并没有固定的路线和交通工具。什么查得松,就坐什么走。爷爷财大气粗,直接在车站门口包了一辆黑车,打算连夜出发。
这个叫做石生村的村落,周围群山环绕,位置十分偏僻。黑车司机在山东境内跑了二十多年的长途,也没有听说过这个地方。无奈之下,我们只能用手机导航作为指引,一点点的摸索前进。一路过来,也绕了不少的弯路。
一夜的颠簸劳累,直到第二天天明,大约六点钟的时候,司机才将汽车停在了一个叫做长山镇的地方。按照爷爷的说法和导航的指引,这是能走汽车的最后终点了。接下来的路,我们要依靠骡车一类的原始代步工具了。
“小晨,把账结了!”爷爷高声吆喝了一嗓子,就提着随身的小包从车上跳了下来。还没等我开口说话,便脚下生风,一溜烟的跑远了。
我一看爷爷这样,就知道这老头要赖账。说好了是爷爷付钱,怎么最后又成了我替他背锅。我脸色一沉,气的两眼通红。这老头也不替他孙子想想,才被各种装备器械狠宰了一顿的我,哪还有钱去付什么车费。
黑车司机见爷爷跑路,两眼一眯,动作戒备地抓住了我的手腕,十分委婉的地对我说道:“这位小哥,我觉得这种小事,应该麻烦不着当地警察吧。”
做我们这行的,最怕碰见条子。一般都是自家破事自家了,外人面前误多言。人家司机都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爷爷又指望不上,我也只能倒霉认栽。看着爷爷在远处挥手招摇的身影,我咬牙切齿的脱下鞋子,从棉布袜里掏出了我最后的家当,肉痛万分的递给了黑车司机。
黑车司机眉毛一拧,十分嫌弃地看了我一眼,强忍着恶心对我说:“能不能换几张?这也太……”
我摸着手中还热乎的钞票,十分坚定地摇了摇头,咧嘴着笑说:“缺跟车小弟吗?能不能不做工抵账?”
“老子自己还吃不饱饭呢!你小子凑什么热闹。”司机脸色一黑,迅速从我手中抽走钞票。
一时结完车费,送走司机,我扛着车上卸下的装备,飞一般的奔向爷爷。还没走到爷爷跟前,就见他挤眉弄眼的对我怪笑说:“就知道你小子不老实,偷偷藏着私房钱。有钱还不孝敬一下,这尊师重道的优良传统,你小子可得深入研究一下。”
我懒得跟爷爷分辩,举着手中两张二十元大钞,有气无力的说:“这次真让您老掏干净了,就剩这点家当了,我可真没钱了。”
爷爷笑眯了眼,从我手中抽出了钞票,自顾自的做了决定说:“不错不错,这钱够咱爷孙好好吃顿早饭的了。这长山镇的羊肉汤,可是出了名的鲜啊,今天咱也好好尝尝味道。”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爷爷的土匪般无赖行径,半天回不过神来,口中凄凉地哀嚎说:“您好歹给我留点……”
“非也非也,这吃饱了肚子,才好办事呢。等做完了这票,你小子还愁兜里没钱?”爷爷晃动着手中钞票,对着我眨了眨眼,又补充说道:“孙弥勒那孙子可是大方得很呢,昨天电话一来,这卡上的钱也到账了。”
(本章完)
第31章 一碗羊()
如此大料一爆,我哪里还能压得住心底的暗喜。之前,我只当孙弥勒是个嘴上响炮的空架子,能从他手里撬出个定金就很不错了。没想到这孙子竟然这么大的手笔,地宫还没见着,就先把钱给付清了。
我两眼瞬间就是一亮,追问爷爷说:“真的假的,这孙子这么上道?嘿嘿,您瞧我能分个多少?”
“你爷爷我能干赔本的买卖吗?他要是不把钱先付了,谁他娘陪他演戏啊!”爷爷大骂一声,抬头扫了我一眼,挑眉说道:“小兔崽子,就分钱的时候积极!你小子想从你爷爷这儿空手套白狼,先提提道行再说。要想分钱,先给我摆正态度。等这事一完,你小子想去三亚泡妞都能跑两个来回了。”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这兜里没钱,腰杆都挺不起来。我才放了血,手头正是紧的时候。爷爷这话,无疑是给我吃了颗定心丸。都说识时务者为俊杰,面子掉了再拣起来就是了。这老爷子,找着机会就会耍人,也不知是我哪辈子里欠下的冤枉债,今生可算是折在爷爷手里了。
我向来认得清现实,心底一动,就顺着爷爷的视线看去。只见几步之外的路边,四根歪歪斜斜的木桩搭起一个羊汤摊子。摊子没有招牌,只在门口挂了一张破旧的长条布幌,上书“一碗羊”三个大字。
摊子前支着一张厚板木桌,桌旁架着一口直径一米的老式大锅。锅下炉膛中的柴火燃得正旺,奶白色的羊汤在锅中“咕嘟咕嘟”地翻滚着,汤中大块的羊骨不断地起伏沉落。香气、热气从大锅中飘散而出,引得人口水直流。不少的食客坐在狭窄的摊子里,“呼噜呼噜”地喝着羊汤,一派热火朝天的场景。
我顺眼瞄了瞄桌上切肉的案板,两眼就是一亮。这案板也不知用了多少年了,无数交错纵横的刀痕遍布板身。案板中间,更是被刀刃磨出了一个深深地凹陷。这种痕迹,没个四五十年的历练是磨不出来的。一般来说,能在固定的地方卖上几十年的吃食,也算是当地的老字号了。
虽然这羊汤摊子表面看着简陋,估计里面有点真家伙。没想到这针尖大的地方,还能碰到这等美食。爷爷也似乎深有感触,自从瞧见这个羊汤摊子,那两只眼睛就没离开那口大锅。我跟爷爷都是出了名的嘴刁,今天既然碰见了,哪有放过的道理。
我既然猜透了爷爷的心思,就抢先一步进了羊汤摊子,十分狗腿的替爷爷抽出马扎,笑眯眯地说道:“来来来,您老这里坐,小心脚下。”
爷爷一边享受着我的周到服务,一边酸溜溜地说:“啧啧,原来怎么没见你小子这么勤快,感情是我平时资金没有到位啊。”
“哪能啊,咱这不是响应您老人家的号召,学习一下尊师重道的优良传统嘛。”我咧嘴一笑,顺手从桌上的筷笼摸出了瓷勺木筷,恭恭敬敬地摆在了爷爷面前,厚着脸说道:“迎客八齿笑,碗盘要摆好。您瞧瞧咱这服务到位不?赏个好评咧。”
“流里流气的,去他娘的滚蛋!”爷爷飞起一脚,精准地向我腰间踹来。
我侧腰一扭,险险避开,委屈的大叫说:“您老脚下留情,这一大堆东西还得靠这小腰使力呢。”
“年纪不大,东西还挺全乎。身边连只母蚊子都没有,要腰干什么?”爷爷冷哼一声,对着摊子老板招了招手。
老板是个五十来岁的男人,舔着大肚子看我跟爷爷耍宝。见爷爷招手点菜,就走了过来,十分热情对我们介绍说:“白汤水中滚黑羊,陶碗一只全羊足。咱这儿的招牌是一碗羊套餐,新鲜的羊肉羊杂一碗,羊汤不限,锅饼一份外加沾碟一只,两位要不要试试?”
这话一出口,我就乐得一笑。得,连这半文半白的话都端上台面了,看来今天真是碰着老字号了。老板这噱头摆的够足,就是不知道味道怎样。这长山镇附近出产一种泗淮黑羊,味道是出了名的鲜美,我惦记了几年,没想到能在这小摊子上碰见正主。
我点了点头,正想开口,却见爷爷抬手指了指案板上的山羊肉,突然问这老板说:“白汤水中滚黑羊?你家的黑羊是正宗的沂蒙泗淮黑山羊?我怎么瞧着这羊肉的纹路不对啊?”
大肚子老板一愣,脸上有些尴尬的神色露出来。抬手指了指了头顶,笑着吹捧说:“看老哥也是个懂行的,里面的道道肯定知道。这几年不让放牧了,全靠人工饲料喂养。那沂蒙泗淮就那么大的地方,能养出多少黑羊来?每年就出那么几只,上头还都派人盯着呢,平常老百姓哪吃得着。不过,人家吃羊,吃的是来自原产地的自信。我家这黑羊虽然是新配种的,但出彩的却是我家的手艺。”
说了半天,感情这黑羊还是个外来户。其实,这羊汤炖的好不好,除了配料手艺,羊肉本身就占了大半。爷爷比我懂行,搭眼一看就瞧出了门道。我兴致缺缺,就懒懒地问老板说:“老板这么自信,有独家秘方?”
大肚子老板咧嘴一笑,打哈哈说:“羊汤地不地道,小哥尝尝就知道了。怎么,来两份?”
这事涉及商业机密,我也没指望老板能告诉我,见他不想多说,就顺着他的意思,点了两份羊汤套餐。爷爷一听不是正宗的泗淮黑山羊,也失了兴致,无精打采的坐在木桌前。
“一碗羊两份,两位稍等!”大肚子老板高声吆喝了一嗓子,就回到桌前忙活。
只见他动作麻利的从盆中捞出早就煮好的羊肉羊杂,快速地切片装碗,铜勺入锅撇去浮沫,奶白色热汤入碗,烫热羊肉羊杂。铜勺压肉,侧碗倒扣,将头碗烫肉的羊汤倒尽,另取新汤入碗。再撒上切碎的香菜、葱花,几滴香醋调味,最后用半勺羊油辣椒炸出整碗鲜香。老板将所有步骤走过一遍,一碗热气腾腾的羊汤才端上了桌子。
碗中热气升腾,漂浮在汤面的羊油辣椒随着热气缓缓化开,香味瞬间激散而出。我不由深吸了一口气,呼吸间,羊肉独有的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