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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去了?”
天女不死,天子必亡。这八个字犹如警钟一样在祁悠然的心里敲响,让她想到了天命不可违这句荒唐却又让人无可奈何的话。
想也不想,祁悠然条件反射的转身,想离开这里。
“你可要想好了,也许他现在还没断气,所以你去了,还是会有危险的。”
夏东篱“好心好意”的提醒,却不见祁悠然的脚步有任何的迟疑。一股无名的怒火在他的心底蹿出,这样的无视和冷落,是他何时遭受过的?只有祁悠然这个女人,才敢一而再再而三的如此!
得不到的那便要毁了,死吧,就让她和楚云逸一样,都死在自己的国土上吧!
夏东篱心中在咆哮着,目送着祁悠然远走,夏东篱腥红的双眼里充满了凶残的杀意。
走在漆黑的夜中,祁悠然竭尽所能的赶往楚云逸和夏黎笙所在的地方。才不理会夏东篱刚刚的警告,祁悠然只想着,不能让楚云逸一死了之。他就算欠她的,要还,那也不能是以这种方式!
一路前行,祁悠然从来没有觉得时间是如此的宝贵,且转瞬即逝。希望就在眼前,当祁悠然终于见到了那火光,见到了她想要到达的地方时,她忍不住的笑了。
嘴角上扬着,祁悠然赶紧冲了过去。嘴里面喊着楚云逸的名字,可一连喊了两声,也不见有人回应。
祁悠然不停的在人群里搜寻着楚云逸的身影,他是那么的容易找到,但为什么在这个时刻,她却无法一眼就看到?
目光、身子,以及微微张开还没来得及合上的嘴巴,在祁悠然看到了楚云逸的那一刻,全部僵住。
他以一种祁悠然从未见过的姿态,单膝跪在那里。他怎么会向别人下跪呢?他不可能会这么做的,但那身影,那身上的衣服,不是他又会是谁?
祁悠然在僵硬片刻之后,猛地回过神来。心中的那根弦,在她来到楚云逸身前的时候一下子就绷断了。她说不清楚云逸到底是怎样的一种状态,因为她眼中所看到的一切,是她连做梦都没有想过的画面。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祁悠然能听得到自己的呼吸和心跳。
“楚云逸?”
她小心翼翼的叫了一声,眉头慢慢蹙起,祁悠然深吸一口气,抬手放在楚云逸的肩上,却只摸到了一手的血。
血,楚云逸的身上身下,视线所到之处,全都是血。他的衣服早已经被血浸湿,他身下的泥土也已经被血所染红。这里很安静,地上躺着很多人的尸体。遍地的狼藉,满眼的不堪。而就在楚云逸的脚边,祁悠然看到了一个人的头颅。
那女人是谁,祁悠然再清楚不过了。她曾在自己的眼前捅过楚小白一刀,她曾经对自己笑言所谓天女是怎么一回事。她是夏东篱的左膀右臂,是这北冥国的顶尖军士。如果没有她,今天的这一切就不会发生,或许,她和楚小白也不会经历那么多的遭遇来到这里。
她是夏黎笙,是徐夫人……
祁悠然的手指慢慢动了一下,下一秒,她猛地握紧了拳头,蹲下身子把楚云逸抱进了怀里。
努力的想要自己保持着清醒和冷静,祁悠然探了探楚云逸的鼻息,按了按他的脉搏。他不会有事的,他不可能有事的,这是祁悠然脑子里唯一的想法。
眼泪不知什么时候流了下来,祁悠然本以为自己这辈子再也不会掉眼泪了,以为自己已经和它们无缘的。可这一刻她才明白,原来有很多事情,是不管你再怎么努力,也不能改变的。
【感谢宝贝儿邹爱蕾的鲜花,么么哒。】
268连我这种没见过什么世面的人都能看得出来,他快要死了。()
楚云逸的脉搏微弱的简直和没有一样,祁悠然用尽了浑身的力气把他扶了起来,可是每走一步,都像是走在血泊中一样。
祁悠然从来不知道原来一个人身上的血还可以这样的流出来,雷鸣闪电渐渐消失不见,一直躲在厚重的云层后面的月亮,也悄悄的露出了脸来。祁悠然的视线所到之处,全部都是人的尸体,她看不出来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更想象不到,会是什么人什么事,能把楚云逸伤成这个样子。
祁悠然扶着楚云逸到了一块干净宽阔的地方,吸了吸鼻子,让他躺下。手一直在颤抖着,祁悠然有些六神无主。止血?他现在这个样子,身上的伤口无数,就算是想要止血也找不到源头,更何况,他还有多少血能流?
“楚云逸。”祁悠然半跪在地上,轻轻拍了拍楚云逸的脸颊,小声的喊着他的名字。“你醒醒,我有话要和你说。”
不管祁悠然做什么说什么,楚云逸都像是已经没有了呼吸一样,静静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月光重新照在大地,祁悠然看着楚云逸惨白的已经没有血色的脸孔,怎么也止不住自己的眼泪。
他是不是死了?是不是没救了?
这样的字眼一直在祁悠然的脑海里浮现,不停的闪来闪去,让祁悠然一肚子窝火发不出,一肚子心慌没地儿放。
“你不能死,你还欠我的,没还完你怎么能死?!”祁悠然哽咽着说道:“扔了这么一个烂摊子给我,你到底想玩我玩到什么时候!”
所有的责骂只能说给空气听,祁悠然手忙脚乱的在楚云逸的身上折腾了一番,没有好的草药,也没有医治的银针,甚至她原本带在身上的一些常用药品,都被楚云逸之前的举动给弄丢了。她身上穿着的是他的长袍,宽松而肥大。祁悠然不停的在楚云逸的身边走来走去,不留神之际,衣服松了她都毫无察觉,直到险些被那衣服绊倒趴在地上,祁悠然才若有所思的看了看脚下,目光有些呆滞而无辜。
想尽一切办法,祁悠然努力的让楚云逸的情况稳定了一些,然后,她背起他,朝着齐墓的方向走去。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祁悠然心中一直在嘀咕着这句话,像楚云逸这种人,他怎么会那么容易就死呢?不会的。
不停的安慰着自己,祁悠然目光腥红,在走到一半的时候,祁悠然遇到了夏东篱的人。远远的就看到了枫桦的脸,枫桦在看到祁悠然的时候也不由得愣了一下。不过,当他在看清祁悠然背上的人是谁,以及那人的情况时,他还是让了步,放了祁悠然离开。
马不停蹄的回到齐墓,祁悠然一出现在军营的时候,就引起了恐慌。因为最先发现她的人不是别人,而正是她的亲爹,祁青云。
已经那么多年没见过自己的这个女儿了,祁青云以为她早就死了。可是她就那样毫无征兆的出现,而且,还是在这种地方。
祁悠然带着楚云逸进了他的帐篷,最后堵住了想要冲上来一探究竟的祁青云等人。
她站在门口,目光凌厉的望着祁青云,说:“谁敢进来一步,我就要了谁的脑袋!”
“好大的胆子!你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祁青云不看其他,单单看祁悠然的这身打扮,就已经觉得够丢人的了。想想有哪个正经的女子,会穿着一件男人的外袍跑来跑去?在祁青云看来,恬不知耻这四个字用在祁悠然的身上,简直再适合不够了!
祁青云怒火冲天的对祁悠然吼道,不过他才刚刚向前迈了一步,就被祁悠然一脚踹飞了出去。祁悠然完全没有压制收敛自己的力道,祁青云在撞翻了火把,压倒了帐篷以后,想要爬起身来,都觉得有点困难。他虽然身上穿了厚重的盔甲,可还是敌不住祁悠然杀气十足的一踹。
被祁悠然踢到的地方,钻心刻骨的疼着,祁青云却还要努力装作没事的样子,毕竟,他是将军。
站了起来,祁青云喊人将祁悠然团团围住。就在那些人想要一拥而上,将祁悠然擒住的时候,忽然有人站了出来,制止了他们。
祁悠然定眼一看,有些熟悉,似乎是楚云逸身边的人。
“皇上有命,今晚所有人都要配合祁姑娘的行动,违令者,杀无赦!”
这人看起来似乎有点分量,因为他的话一说出,那些人还真就不敢对祁悠然动手了。祁悠然恶狠狠的瞪了祁青云一眼,然后转身回到楚云逸身边。
人依旧还是没有反应,这个时候并不是应该哭哭啼啼的时候,祁悠然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思绪后,走到门口,吩咐楚云逸的人去给自己找来一些药材还有银针,随后立即为楚云逸施针。
祁悠然对医术并不是十分的擅长,她不是楚小白,她懂毒更甚于懂医。可是现在,她别无他法。楚云逸的这个样子,若是被别人看去,那和国灭还有什么区别?
祁悠然紧紧地咬住自己的唇角,不知什么时候把嘴角咬破了,鲜血流进了嘴里她也始终没有感觉。
楚云逸失血太多了,他身上大大小小,少说也要有一百道伤痕。没有人能对他做出这种事来,那些伤口深深浅浅,几乎将楚云逸的皮肉割断。就连一向俊美无双的脸上,都多了几道伤痕。
时间,就在祁悠然的忙碌中渐渐流逝。当祁悠然用尽了一切她能想到的办法时,天也已经亮了。
祁悠然浑身瘫软的堆坐在地上,目光涣散的望着床上的人。
他醒着的时候,她明明觉得他那么烦人。可是现在,她却觉得这样的他,更让她接受不了。
楚云逸的情况一直不见好转,呼吸是有,但和没有也没什么区别。祁悠然慢慢爬了起来,捡起屋内的一样东西,走了出去。
祁青云一直守在外面,自己的女儿是什么样的,他很清楚。有祁悠然在的地方就没有好事,这是祁青云心里的想法。
祁悠然把手上的东西随便一扔,被祁青云接住。
“把这个东西挂在阵前,和北冥的这场仗,打不赢的话你们谁也别想活着回去。”
祁青云皱眉打开那包裹,在看清楚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以后,倒吸一口气。
祁悠然扔给祁青云的不是别的,而正是徐夫人、夏黎笙的头颅。马上就有人认了出来,并且出声问道:“这……不是北冥王朝的徐夫人吗?”
祁悠然没理会他,回了营帐内,满脑子想的全都是要如何确认楚云逸的血型,以及为他输血的法子。
祁悠然是现代人,当然明白乱输血是多么危险以及不可取的一件事。想了很多种法子,又自我否定了很多种。始终坐在地上,祁悠然目不转睛的看着床上的人,多希望他能忽然间睁开眼睛看看自己。
有人走了进来,祁悠然回头一看,是镇南将军刘建辉。
刘建辉在看清楚床上的人是谁以后,愣了一下,停在了房中央。不过他很快就回过神来,几步走到祁悠然身边,低声问他:“这是怎么回事?皇上他没事吧?”
“你老人家觉得,他现在像是没事的样子吗?”
祁悠然语气不咸不淡的回答,自嘲的一笑,说:“连我这种没见过什么世面的人都能看得出来,他快要死了。”
刘建辉皱紧了眉头,看了看楚云逸,又看了看祁悠然。不用多说,也能看得出来,祁悠然并不好受。她眼睛都哭的红肿了,可嘴却还是依旧那么强硬。
楚云逸和祁悠然那点事儿,刘建辉还是知道一些的。包括祁悠然已经回到齐墓,并且已经和楚云逸见面了的事情。
刘建辉也是头一次见楚云逸受这么重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