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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住了。但是看苏安,却依旧面不改色,可想而知这位太后的身体素质,究竟如何了。
“主子,奕王爷和白将军在外面求见。”
屋内,祁悠然正低头看着经书,奴才走了进来,低声对她说道。
祁悠然合上了书,看了眼外面,然后理了理衣服,说:“请进来吧。”
楚奕晨和白洛推门进来,径直走到祁悠然的面前。祁悠然起身看二人,微笑问:“不知王爷和将军前来,有何要事?”
“没事,就是闲着无聊,所以来看看绮妃娘娘。”楚奕晨开口回答祁悠然的问题,“听说绮妃娘娘棋艺精湛,不知可否有时间陪我下一盘棋?”
“哦?王爷这话是听谁说的?我怎么不知自己会下棋呢?”祁悠然一脸疑惑。
“当真不会吗?那就可惜了。”楚奕晨的小把戏没达成,他也很痛快的说:“还以为你会呢。”
祁悠然微微一笑,给两人倒了茶,三人坐在那里说起话来。
“主子主子,不好了不好了!”
外面突然传来了霜儿慌慌张张的喊叫声,祁悠然微蹙眉头,看着她推门跑了进来,然后愣在那里,厉声训道:“没规没矩,成何体统!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
“奴婢知错,娘娘息怒。”霜儿承认错误,“不过,真的出大事了!”
“怎么了?”楚奕晨也是认得霜儿的,出声问到:“这种地方能出什么大事?”
“我听人说,现在外面有好多的虫子,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爬到山上来了!”
“虫子?”祁悠然几个面面相觑,不解的问:“什么虫子?这山上有虫子不是很正常吗?”
“主子,话是这么说,可那虫子的数量却是太多了!”
霜儿也没亲眼见到,只是听到别人说于是就赶紧回来报告祁悠然了。这时,楚奕晨的奴才也过来找他,好像真的大事不妙的样子。
楚奕晨和白洛匆匆离开,祁悠然站在门口,望着两人离开,问霜儿:“还打听到了什么?”
刚刚有外人在,霜儿肯定不会把知道的全都说出来,这点小聪明她还是有的。
“那虫子的数量多的惊人,好像是一夜之间就冒出来的。听寺里的人说,以前从来没有这种情况,现在一个个都很惶恐。”
“太后那边知道这事了吗?”
“肯定知道了。”
“走,去太后那儿瞧瞧。”
两人来到苏安这儿,白楚颜和乔小蝶此时也已经到了。
“你来了。”苏安正在喝茶,抬头看了祁悠然一眼,招呼她坐下。“看来你也和皇后一样,是为了那虫灾的事情而来的吧?”
祁悠然点点头,承认:“太后,如果真如奴才所言那么严重的话,那依臣妾看,我们还是早些离开这里为妙吧?”
苏安嘴角一翘,不怎么在意的说:“不必,日子没到,祈福没成,断然不可半途而废。这种山上地方,有什么虫子都是正常的,寺中的僧人想必都是见过世面的,绮妃不用多虑。”
苏安这话才说没多一会儿,就有奴才来报说,死人了。
这话让屋内的人脸色都是一遍,包括苏安在内。
“到底怎么回事?”苏安问。
“奴才、奴才也不知,只是听说那虫子把人给吃了!”
屋内一片沉默,过了会儿,祁悠然听到白楚颜低声问苏安,“太后,不会……是她干的吧?”
白楚颜话中的这个“她”,究竟指的是谁,旁人不知,可祁悠然却一下子就猜了出来。她这是在怀疑自己吧?
“不管是谁,敢在佛门清净之地做这种事情,一定会遭报应的!”
苏安的话让祁悠然觉得有些好笑,报应?她也相信这种事吗?
恐惧一点一点蔓延,很多消息时不时的传回来,让人心神不宁。
一直到晚上,也没人能想出个对策来。听说那些虫子不但数量多,而且还十分凶残。但是有一点,它们只能到达台阶的顶端,再也不往前多行一步。出去的人就会被吃掉,呆在里面则会毫发无损。但这样一来,寺中的人也出不去,长时间下来的话,肯定坚持不了的。
有人说是寺中有佛光普照,所以那些畜生不敢进来。但那又有什么用呢?
祁悠然看了场好戏,把苏安阴沉不定的神情看在眼里,心中是高兴的。
这事儿和她有关系吗?当然有。白楚颜怀疑的不错,这事儿还真就是她祁悠然干的。至于原因,也没什么,就是发现了点小秘密,所以想闹一闹而已。
京城附近有那么多寺庙,苏安为何偏偏选中了这一间?据祁悠然所知,苏安之前的计划是要在这里呆三天的,可是却延迟到五天,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吗?
“主子,别的人都吓的吃不下喝不下的,你怎么倒是吃的香啊?”霜儿一脸忧愁的看着祁悠然,有气无力的说:“也对,说不定那些虫子什么时候就爬上来了,就算死也得当个饱死鬼。”
“胡说什么呢?小心我掌你的嘴。”祁悠然嘴角含笑,斜睨了她一眼,说:“你们家主子心大,所以吃的下也喝的下。不过就是一些虫子而已,放心吧,没事儿的。”
她的那些蛊在苏安的眼中都不算是什么厉害的,只是不知,苏安会用哪种办法来除蛊呢?
一夜过去,第二天情况依旧没有好转,反而更加糟糕了。听说那些虫子的数量越来越多,已经到了一种让人无法想象的地步。
祁悠然又去了苏安那里,和白楚颜一起,陪着苏安前去看情况。苏安不顾奴才们的阻拦,态度十分明确且坚定,一定要亲眼去瞧瞧这场灾难,于是祁悠然也有了机会一睹万安寺百年不遇的大难。
到了地方,祁悠然倒吸一口气,也条件反射的往后退了一步,正好撞在了身后奴才的身上,被扶住了。
“太后,这……”她捂着嘴,惶恐的看向苏安,又看了看前方。
成千上万只虫子,密密麻麻。向下望去,一片黑色,目光所到之处,全都是它们的地盘。
苏安看了一会儿后就转身离开了,回去见了住持,问:“山上的粮食还够大家吃几天的?”
“回太后,寺中的粮食是一周从山下送过来一次,就算节省的话,也不超过五天。”老和尚回答。
苏安轻叹一口气,她垂眸想了想,正打算说什么,就听见有人说:“太后,这是不祥之兆啊!”
“不祥之兆?”苏安抬头去看那个说话的和尚,他就站在住持的身后,看的出来,身份也不低。“何出此言?”
“寺中有不详之人,所以才会发生此种不详之事。”那和尚神情凝重的对苏安说:“若是此人不除,这灾难也就无法消散。”
“既然大师如此肯定,那么不知你口中所说的不详之人,究竟是谁?可有定论?”苏安饶有兴趣的问。
“这……太后,此事需要私下来说。”
祁悠然从两人的对话里听出来点端倪,这屋里一共就那么几个人,他怕什么?为什么要私下说?
不详之人……祁悠然揣测了一下,然后突然想到一种可能。这老秃驴不会说的是自己吧?
“没有外人,无需私下说。”苏安身边只有白楚颜和祁悠然两个,她坐在那里,对那个和尚说:“你知道什么,但说无妨。”
那和尚犹犹豫豫,最后说出来一个生辰八字,并且问苏安,可否有人是这个日子出生的。
他的话一说完,就更让祁悠然肯定自己之前的想法了。那生辰八字,不就是沈绮韵的吗?好家伙,栽赃嫁祸都到这种地步了。
“太后……”白楚颜看了祁悠然两人,开了口。
“行了,不用说了,哀家心里有数。”苏安明白这件事究竟是因为什么而起,更清楚山下的那些虫子要如何除去。所以,什么不详之事她根本就不会相信,追问的原因也只是她好奇这和尚会怎么说而已。没想到,他竟然把事情压到了绮妃的身上。
“你们都退下吧,哀家想静一静。”
众人纷纷离开,不过祁悠然却并没有走。
“绮妃有事?”
苏安询问,祁悠然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泪眼汪汪的看着她,说:“太后,刚刚那和尚说的,不就是臣妾吗?什么不详之人,臣妾哪里不详了?他这分明、分明就是污蔑!”
这种突发状况是祁悠然之前没有料到的,她做这事儿主要是想观察苏安的反应,以及让这个挂着羊头卖狗肉的地方长点记性,没想到竟会惹火上身。
有谁是那么记恨自己,巴不得让自己死的?祁悠然思来想去,恐怕只有白楚颜了吧?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祁悠然不信苏安会真的信那人的话。她要是想除掉自己的话,有很多种办法,没必要在外面丢皇室的脸,更重要的一点是,苏安记恨祁悠然,是绝对不会让祁悠然得逞的。
苏安看着祁悠然泪眼朦胧的样子,沉默片刻,叹气说道:“起来说话。”
“不,太后若是不信臣妾的话,臣妾就一直不起。”祁悠然情绪有些激动,说:“那和尚的话说的太明显,就连皇后都听出来他说的是臣妾了,这话要是传出去的话,那怎么办?臣妾还要不要活了!”
“行了,哀家不是还没说什么呢吗,你哭什么哭?快起来!”
苏安冷声说道,语气凌厉,让祁悠然身子一怔,有些害怕的慢慢站了起来。
“这件事哀家自有打算,外人的话,哀家也绝对不会轻易相信的。绮妃,时候不早了,你回去歇息,放心,若真有人敢对你指手画脚,说三道四,那哀家一定会替你作主的。”
有了苏安的这话,祁悠然也就放心的离开了。走出房间,她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如果不是走到这一步,她还真的不知原来自己有这么好的演技。
回去以后,祁悠然很快就躺下“休息”了。趁着无人,祁悠然嘱咐了霜儿几句后,就悄悄溜了出去。
来到苏安的住处,祁悠然一直暗中监盯着那里。情况已经越来越不妙了,苏安要是再不想想什么办法的话,可真的就留在这山上挨饿了。
夜深人静,祁悠然等的人总算是出现了。看着那个主持方丈趁着夜幕进了苏安的房间,祁悠然纵身一跃,如鬼魅般出现在房顶之上,听着两人的对话。
“这是除虫的方子,你连夜命人安排,明儿一早就着手去办。”苏安给了那老和尚一张纸,轻声对他说:“还有,今天说话的那个和尚,是谁?哀家上一次来的时候,怎么没见过他。”
苏安问了问那个人的情况,听老和尚回答了以后,警告道:“哀家看这人有问题,你以后行事的时候记得小心一点。”
老和尚看了看手上的方子,有点为难。
“太后,这除虫的方子上写着,必须要以人血来……佛门清净之地,况且又有那么多人盯着,这事恐怕不好办吧?”
“别人的议论重要,还是自己的性命重要?”
苏安的一句话,让那人闭上了嘴。然后,苏安就和他说起了别的事情,让祁悠然很感兴趣的事情。
祁悠然曾经亲眼见过苏安喝人血,用人血沐浴,也知道更多苏安见不得人的秘密。之所以会怀疑苏安和这老秃驴之间有什么不正当的交易,是祁悠然坚信苏安不管做什么时候,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