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祁悠然和韩正宇分开后,脑子一直都很混乱。不受控制的去想韩正宇说的那些话,祁悠然想过很多种可能,惟独这一种,最让她不能接受。
为了她好?可她这些年,真的就过的好吗?
祁悠然握着拳头,大口的喘气。眼睛有点干涩,她那一年哭了太多太多,似乎把这一辈子的眼泪全都哭光了。她现在,已经忘了哭是什么滋味。
一直朝前走去,祁悠然走着走着,猛地发现,不管是在几年前,还是几年后的今天,这世上竟都没有一处是她的归宿。
她能去哪?回客栈,白洛那儿?还是其他的地方?
她不想见人,只想一个人安静安静。她好想两个孩子,好想抱抱他们。闻着他们身上的奶香气,让他们抱着自己的胳膊,往自己的怀里钻,听着他们虽然很明显,却还是很随她心意的“马屁话”,让她知道,这些年她坚持下来,是正确的。
祁悠然无处可去,最后她回到了寒山寺。蜷缩着身子坐在山上,望着皎洁的月光,祁悠然的心里空荡荡的。
一直坚信的真相,今天被人告知是错误的。一直恨着的人,今天也被人给洗白了。什么都是错的,那还有什么是对的呢?
祁悠然抱着自己,把头埋在膝盖中间,咬紧下唇,想不出个答案来。
寂静的夜晚,格外让人多愁善感。祁悠然想了很久,然后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传来,她警觉的抬起头来去看。
是冯镇泉!
两人白天的时间已经见了面,冯镇泉好像也没想到会在这里再碰见祁悠然。
对视片刻,祁悠然看了眼他腰间的酒壶,问:“能给我喝两口吗?”
冯镇泉愣了一下,这女人认得自己,自然也就知道自己被江湖上的人称作什么。在这种地方,她看见自己不但不跑,竟然还有胆子向自己这个“杀人魔”讨酒喝,要不是自身太厉害,就是不想活了。
冯镇泉想了想,把酒壶扔给了她。祁悠然也不多疑,打开后直接就喝了。
“你不怕这酒里有毒?”冯镇泉疑惑的问。
“如今还有什么东西,能毒的过我呢?”祁悠然反问冯镇泉,同时也是问自己。那时候为了自救,她服用了太多毒药。如今她就是个毒药的综合体,说不定她的血就能毒死不少人呢。
祁悠然抹了把嘴角,拍了拍自己身边的地方,示意冯镇泉坐下。她现在需要有个人陪着说说话。
冯镇泉犹豫了一下,坐到了离她相对于远一点的地方去。
“我没想到今天会见到你,我一直以为你已经死了。”祁悠然喝着酒,和冯镇泉搭着话。“你应该消失很长时间了吧?怎么好端端的,跑到京城来了?”
“姑娘是刑部的人?”冯镇泉问。
“我说过,不是。”祁悠然摇摇头,道:“你放心,我不会对你动手的。你这酒,我可不能白喝。我不过就是好奇而已,因为当初是杨震天亲口对我说,他已经把你杀了的。”
“你和那老乞丐是什么关系?”冯镇泉再次听到杨震天的名字,笑了笑。
“朋友?不算。”祁悠然有点迷茫的和冯镇泉对视,“师徒?也不算。就是有过几面之缘,而且又有点谈得来罢了。我请他喝过酒,他指点过我的功夫。你说,这算什么关系呢?”
“那姑娘可知,他现在在什么地方?”
“你是来找他的?”祁悠然眉头一蹙。
“不瞒姑娘说,的确如此。我听说当年他就是在京城这附近消失不见的,所以想来一探究竟。”
“你找他做什么?”祁悠然追问。
“报仇。”
冯镇泉在说这两个字的时候,双眸是被仇恨所蒙蔽的。那眼神祁悠然再熟悉不过,因为她不止一次的在镜子里,看到过它出现在自己的眼中。
觉得冯镇泉和杨震天之间的事情有些蹊跷,但祁悠然也不好追根究底的问。
“你就不好奇,我和他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吗?”没想到,冯镇泉倒主动说起了这件事儿。
“我问了你就能答?”祁悠然微微一笑,“所以还不如不浪费口舌,喝酒更痛快一些。”
深更半夜,她一个女人家坐在这里,怎么想怎么觉得奇怪。冯镇泉不说话了,祁悠然也不再和他搭讪,只是安静的喝酒,直到把那壶酒全都喝光。
把空了的酒壶扔回到冯镇泉的手上,祁悠然起身看着他,说:“多谢你的酒,这段时间我也会在京城附近游荡,如果有什么关于杨震天的消息,我会帮你留意的,就当是给你酒钱了。”
祁悠然说完,就往山顶上走去。那里只有破旧的寺庙,所以想也知道,她是去休息的。
祁悠然依靠在墙上,眼睛一闭。不想想太多,可那些琐碎的事情,却总是一股脑的往上涌。
“我到底算什么……”
祁悠然下巴抵在膝盖上,她喃喃自语的问自己。
“我是有多软弱,才会让那么多人联合起来保护?我是有多愚笨,才会上了苏安那个女人的当?”
祁悠然用力的咬着自己的唇角,想了很久,觉得韩正宇的话,她还是不能全部当真。这件事,她必须查个清清楚楚,否则她这个冤大头当的,就太恶心点儿了!
次日,祁悠然又一次入宫。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小心翼翼,她的藏身点,就是那别人不愿接近的冷宫。
如果韩正宇的话是对的,那么子轩和子涵现在就应该很安全。祁悠然的心稍稍安了一下,她抓住一切机会接近长春宫,留意着苏安的动向。
苏安和以前一样,没什么变化,甚至连容貌都是如此。祁悠然不知道她是因为养蛊所以才保持的如此之好,还是她真的有什么其他的养颜之术。总之苏安看起来,根本就不像是个会有楚云逸那么大儿子的女人。
苏安和后宫的女人一向不怎么来往,平日里其他的妃子偶尔来她这里给她请安,但自从楚弘清驾崩之后,后宫的女人也越来越少了。有去陪葬的,也有离宫的。唯一剩下来的这些,似乎就只有乔小蝶和苏安走的最亲近了。
乔小蝶是个聪明的女人,这点祁悠然早就发现了。十三爷如今在边关,有镇南王罩着不用她劳心,所以她在宫里需要戒备的,也就只剩下苏安一个了。把苏安安抚好了,乔小蝶的日子也就过的好了。
这天,祁悠然看着乔小蝶从长春宫离开,就暗中跟了上去。
乔小蝶慢步回到蝶香院,站在院中,环顾了一圈院子里的花花草草,长叹一口气,进了屋。
“娘娘,刚刚在太后那儿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才这么一功夫,您就叹起气来了?”
乔小蝶的贴身丫鬟一边为她扇着扇子,一边不解的问道。
“不回来叹气,难不成还在太后那儿叹吗?”乔小蝶依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的对身边的人说:“如今先皇没了,可这后宫却还是太后她一人说了算。早知这日子会过的如此乏味,当年我还不如去陪先皇,也省的今天要过的如此提心吊胆。”
“娘娘万万不要说这种话!”丫鬟一听乔小蝶的话,急了。害怕的瞧了瞧外面,她提醒着乔小蝶,说:“小心隔墙有耳,娘娘虽然挂念先皇,可这话要是被别人听去,定会扭曲其中的意思。再传到太后耳朵里,那……可就不好了!”
“瞧瞧,连你一个奴才都知道太后的厉害。”乔小蝶笑了笑,睁开眼睛看了眼丫鬟的表情。“好了,我什么都不说了。有点累,扶我去休息吧。”
乔小蝶回到寝室,躺在了床上。她刚刚那一番话已经被祁悠然听去了,而且也从中听出了什么猫腻。
后宫不是皇后说了算,而是太后,无非就是两种可能。要么是那皇后太窝囊,要么那皇后跟太后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祁悠然一想那个慕纤浅,就恨的牙痒痒。不为别的,就为她当初得势时,那副德行!
从蝶香院离开,祁悠然去了凤鸾殿。其实她这一次回来,除了上回半夜被那慕纤浅发现并且追赶之外,祁悠然还没正正经经的来“拜访”过她呢。
当年见到慕纤浅的时候,祁悠然可没看出来她的功夫有那么好。那时见她,就算觉得她有功夫,可那指的也是床上的功夫。没想到那日皇后一鸣惊人,才把她给追到了东宫,才会在那儿见到楚云逸。
“皇上最近可有什么异样?”
祁悠然刚刚到达凤鸾殿,就听到了慕纤浅在问心腹有关楚云逸的事情。竖起耳朵仔细的听,祁悠然越听越不对劲。
“回娘娘,皇上还是和前几日一样,一直安排人潜伏在京城里,也不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他安排的都是些什么人?”慕纤浅继续问道。
“有他身边的奴才,也有逍遥阁的。”
逍遥阁?祁悠然一挑眉尖,没想到这皇后竟然还知道逍遥阁的事情。看来,以前真是小看她了。
“继续给我盯着,记得要留意皇上身边是否有可疑的女子出现。一旦有,立刻回来禀告,不得耽误!”
“奴才明白,娘娘放心便是。”
祁悠然躲在暗处,看着那奴才从慕纤浅的房间里走了出来,然后离开。她只看到了一个侧面,但还是觉得有点眼熟,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
祁悠然苦恼的想了想,觉得走过的地方太多,见过的人太多,记性太好脑子里面存的人太多,也不是什么好事儿。
祁悠然这回可是想了很久,才总算是想到了。她眸光一闪,脑中灵光一现。
这个皇后为什么会让奴才特意留意,楚云逸身边是否有女人出现呢?就算楚云逸安排了人在京城潜伏着,可那也不能说明是和女人有关系的吧?
慕纤浅知道逍遥阁,也怀疑楚云逸最近的不对劲是和女人有关。再加上刚刚那个男人的出现……这让祁悠然不得不想起了一个人,一个她已经很久都没有见过的人。
白楚颜,再次想到这个女人,祁悠然愈发的觉得可疑。
白楚颜对楚云逸的感情,那可不是说着玩儿的。两人从小青梅竹马,说不定那白楚颜打从小时候起,就一直盼着嫁给楚云逸当太子妃当皇后呢。可是当初,楚云逸在废自己娶慕纤浅的时候,白楚颜却并没有出现。那时候祁悠然的脑子已经很混乱了,所以也没有留意到这一点,现在想想,却是不对劲的。
白楚颜她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别的女人得到楚云逸吗?不可能的事情!那她为什么没有露面呢?
刚刚那个从屋子里走出来的男人,祁悠然曾经在西域见过他。在白楚颜的府邸,他是白楚颜身边的奴才,同时也是逍遥阁的人。
难怪这皇后知道逍遥阁的事,难怪她感觉那么敏锐,怀疑楚云逸的异样是和女人,甚至……是和自己有关。
祁悠然大胆的猜测着,也许这慕纤浅就是白楚颜。而白楚颜现在,已经根据最近发生的种种事情,猜到了自己已经回来。
事情好像越来越有意思了,这么一大盘的棋,也亏得她们下的不累!
祁悠然咽下这口气,报仇这回事,可不怕晚。她几年都熬过去了,难道还熬不过这几天吗?
祁悠然耐着性子,潜伏在宫里,一直留意着苏安和这个皇后的一举一动。在过去四天之后,祁悠然总算能够确定,这个慕纤浅,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