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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我用手掂量过好几张课桌,最后就找了一张杨木做的,非常轻便的桌子,扔到了水里,当做救生圈一样,压在身下。
其实,按照我的水性来说,我当时并不是非得要这个桌子,但是,我还是带了一张桌子,主要的原因,就是准备等下抓住刘小虎之后,可以不费力气,就把他弄回来。
我早就想好了,等到到了那土山包上,不管是什么情况,总之我会下恨手再次把刘小虎揍晕,然后用茅草把他绑在桌子上,让他浮在水里,然后把他拖回来。
当时我是真的有些怒了,所以行动就变得有些大胆妄为!
现在想来,这种愤怒之下的狂暴状态好像一直都是我的特质。
总之,那就是一种,在经历多次惊悚的折腾之后所爆发出来的一种天不怕地不怕的强硬心理。
月色朦胧,大雨瓢泼,狂风呼啸,洪水滚滚,这种夜色真是他娘的百年难得一见。
我一开始扶着桌子在靠近楼道的地方游动的时候,还没发现什么不妥,等到游出数十米之后,才发现,洪水正好是从刘小虎所在的那个土山包的方向流下来的,由于水势太大,所以,我每向前游一步都要费好大的劲。
如果不抱着那个桌子,或许还省一点力气,现在有了那个桌子,游起来更费劲。
他娘的,这是怎么回事?
当时发现这个现象,我不觉在心里怒骂了一声,心里想着,怎么我要去那个土山包就这么费劲了?刘小虎是怎么过去的?怎么这么短的时间,就已经到那里了?
难不成他是从水底过去的?被鬼拖过去的?
拉倒吧,我还不相信鬼有这个能力呢。
或许鬼真的能把他拖过去,但是拖过去肯定就是个死货了,他想像现在那样动弹,绝对是不可能的。
很明确的一个道理,姥爷早就和我说过的,鬼弄死人很方便,鬼想要救人,那根本就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肯定有什么原因的!”
当时我在心里前思后想的一番,就觉得这个事情肯定是有其他原因的,我肯定忽略了什么,所以才会这么费劲的。
我心里这么一想,不觉又开始冷静地观察四周的水面,赫然发现,在我身体右侧,也就是西面的位置,大约不到五六米的距离,有一条灰白色的水痕带。
一看到那灰白色的水痕,我不觉一拍脑袋,顿时彻悟,连忙拖着桌子,向那边游了过去。
游到了那灰白色的水痕带上之后,我扶着桌子伸脚往下一试,发现果然和我预料的一样,那里水不深,只能淹到我大腿的位置。
见到这个现象,我不觉欣喜,拖着桌子,让桌子漂在身前,两手抓着桌子腿支撑身体,就这么趟着水,一路向前走了过去。
这时候虽然洪水还是不停从斜前方涌过来,但是已经不能撼动我的步伐了。
那灰白色的水痕带,其实就是先前倒塌的学校围墙。
那围墙是南北方向的,一直通到距离土山包不远的地方。
我这时候大概明白刘小虎是怎么走到那土山包上的了。
于是,我就这么趟着水,拖着桌子,一路来到了围墙的尽头,到达了距离那土山包不到二十米远的地方。
这时候,我的面前,是一片黑湛湛的水面。
我知道,在土山包和学校的围墙之间,原本就是一条小河沟,现在又发了大水,所以,这片水很深。
越深的水,看起来就越黑湛,这是自然常识,不知道有没有不知道的,不知道的,可是要记住了。
我看着那黑湛湛的水面,一时没敢就游过去,因为,我发现有一道很大的水流,正好是顺着那河沟的方向往东流的。我现在站在水流边上,就已经能够感觉到那水流的冲击力了,要是游到水流中间的话,我估计会被冲下去。
所以,当下,为了能够顺利游过那段河沟,我必须要好好休息一下,鼓足了力气才行。
我扶着桌腿,就那么站着,喘着气恢复气力,同时自然而然地抬头往西南面的那个距离我不到二十米的土山包上望去。
这么一看之下,我不觉心里一动,立时就觉得这四周的氛围有些不对劲了。
话说,当时的天象可是一边大雨瓢泼,狂风呼啸,一边黄月悬挂,云层压顶的。
但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就在我抬头去看那土山包的一瞬间,突然间,四周的气象都变了。
大雨没有了,变成了毛毛雨,风也变小了,变成了嗖嗖的冷风,最要命的是,居然还起了一层水雾。
由于那水雾的存在,天空那黄月亮也几乎彻底失去了作用,变得更加朦胧起来,就只剩下一块圆圆的灰白色的纸片了。
“啊呀呀,啊呀呀,一串牵牛花呀,爬满竹篱笆呀。。。。。。”
这时候,我听到一阵轻快的小女孩的歌声传来,使得我不自觉地抬头循声望去,正看到土山包顶上的茅草坪里面,此时正坐着两个小孩子的身影。
借着极度朦胧的月光,我依旧大概看清楚了那两个人模样。
那两个人,一个背对我坐着,穿着一身鹅黄的衣服,扎着两个羊角辫,是个女孩,那歌声就是她唱的。
另外一个人,侧身对我坐着,是刘小虎。
刘小虎这时候盘腿坐在地上,两眼有些直愣地看着前方,一声也不哼,似乎睡着了一样,但是他的手臂却是一直往前伸着,姿势很古怪,也不知道他累不累。
“竹篱笆,当春插,三伏夏,阴凉下。。。。。。”
这时候,那个背对我坐着的女孩,还一直依依呀呀地唱着,接着,我就看到她伸出两手,抓住了刘小虎的手臂,然后捋开刘小虎的袖子,将他的手臂裸露了出来。
将刘小虎的手臂裸露出来之后,那女娃子一边唱着歌,一边从身下的茅草层里面拔了一根茅草针,然后抬手就用茅草针在刘小虎的手臂上扎了一下。
刘小虎被茅草针扎的时候,全身明显抖了一下,但是随即就停了下来,一动不动了。
“不疼啊,不疼啊,”这时候,那女娃子居然一边说话安慰着刘小虎,一边从身侧拿起早就准备好的打卷的茅草叶,将草叶卷筒的一头对着刘小虎手臂上被扎出来的小孔,让那小孔里面流出来的血,都灌到了卷筒的茅草叶里面去了。
由于茅草针扎出来的血孔很小,所以,那血灌满了一支茅草叶之后,也差不多就没有了。
所以,接着,那女娃子又再次拿起茅草针,对着刘小虎的手臂扎了下去,然后再次灌了满满一草叶的血液。
【113】水底的沉尸()
雾气弥漫,水面森森,月光暗淡。
见到那个女娃子的举动,我当时先是一愣,心里充满了疑惑的神情,但是随即便恍然大悟,立刻想到了姥爷给我讲过的一个故事,那个故事的名字就叫“鬼尸吸血”。
按照姥爷的说法,有些人死后由于怨气太深,阴魂一直不撒,就会变成“煞”,煞分成白煞和黑煞。
白煞对人的危害还算小一点,一般不太会故意伤人,而黑煞则是完全由怨气郁结而成,一旦出现,就必然伤人。
而且黑煞伤人之后,还会利用自己强大的怨气之力,控制那个人的阴魂,使得那个人的躯体和阴魂,都成为它的傀儡。
黑煞想要长期存在,就必须想尽办法保证它的尸体新鲜,拥有足够的血气。
这个时候,黑煞就会控制它的傀儡阴魂去迷惑一些活人,采集活人身上的新鲜血液,供它的尸身使用,让它的尸身长期保持血气充足的状态。
这种控制阴魂,活人采血的行为,就叫做鬼尸吸血,所谓的鬼尸,说的就是那黑煞的尸身。
对于普通人来说,死了也就是死了,尸体也就是一具普通的尸体,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凶气,只有这种“煞”的尸身,才能称为鬼尸,是对人伤害比较大的一种尸体。
鬼尸吸血,一般说来,如果只是偶尔一两次的话,对人的危害并不是很大,但是如果是长期如是的话,那么就会对人产生很大的危害,会让那个被采血的人元气流失,身上戾气越来越重,最终甚至会失去心神,变成一个阴气缠身的疯子。
这时候,我终于明白为什么自从第一眼见到刘小虎的时候,就觉得这家伙有些奇怪了,总感觉他是一个很粗鲁的人了,现在我才知道,原来那是因为他身上戾气比较重的原因。
这时候,我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刘小虎每个月圆的夜晚都要到这个土山包上来了。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刘小虎的姐姐,那个女鬼娃,应该已经是一个傀儡的阴魂了。她这是在拿她弟弟的性命开玩笑。
想明白了这些,我心里的怒火不自觉地沸腾了起来,对鬼魂那种不讲亲情的害人行为,感到非常愤恨,下定决心要让它们好看。
当时,我看了一下面前的那片黑湛湛的水面,发现水流已经放缓了很多,心里不觉一喜,知道这是我为数不多的机会,于是连忙将桌子往前一推,整个人趴进水里,拖着桌子飞快地向前游去,很快就来到了那土山包的底下了。
到了土山包下面,我小心翼翼地抓着岸边的茅草爬上了岸。
爬上岸之后,我先把桌子从水里拖出来,把桌子的四条腿用力地插进湿软的泥地里,将桌子固定住,这才转身趴在地上,一手握着阴魂尺,一手抓着打鬼棒,一点点地向土山包的顶上爬去,准备对那个女鬼娃发动突然袭击,让她立刻烟消云散,再也没机会害人。
土山包上的泥层被大雨淋得非常湿软,虽然有茅草层格挡着,但是这么一路爬下来,我身上还是沾了很多湿泥,脚上的湿泥尤其多,这就使得我每爬动一下,都很费劲。
不过,好在土山包并不是很高,我并没有耗费太多的时间,就已经爬到山包顶上了。
这时候,我伏身在草层里,抬头向前看去,发现那个女鬼娃依旧背对我坐着,正在拖着刘小虎的手臂取血。
见到这个状况,我不觉心里一声暗骂:该死的鬼娃子,看你还敢不敢再害人,等着吧,我马上让你知道厉害!
我心里暗骂的同时,一路向前爬去,很快就爬到了女鬼娃背后不到两米远的地方。
这时候,那个女鬼娃,还有刘小虎,都还没有发现我。
我心里暗喜,再次向前爬了足足有一米的距离,眼看着伸手就可以摸到那个女鬼娃了,我这才暴喝一声,从地上一跃而起,手里的打鬼棒朝着那女鬼娃的后背心位置就戳了下去。
那女鬼娃显然没有料到会有人出现在她的背后,所以,这一下,她被我戳了个正着。
“哇呀——呀呀——”
那女鬼娃被我戳中之后,立即发出了一声尖利的嘶号声,接着全身都不停地哆嗦颤抖着,散发出了一股股的白气,似乎马上就要散魂了。
见到这个现象,我不觉满心得意,冷笑一声,加重力气,继续发力将手里的打鬼棒拼命地向那女鬼娃的身体里面戳了过去。
“啊呀!”
就在这时,让我没有想到的是,旁边一直木头一般坐着的刘小虎居然是突然发疯一般地一声大吼,向我冲了过来,一下子扑到了我的身上,手脚并用,对我又是踢又是打,搞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