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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青道,“你不是说过:独木桥下面是万切深崖吗?”
“是啊。”
“那么,有谁会在子夜的半空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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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
“谁?”
“飞天老鼠。”
这是绮梦的回答。
“原来梁双禄刚才过桥的时候,过到一半,忽地,脚下一滑,踩了一个空,也
跟我一样,落到万丈深崖下去了。”
绮梦继续讲述下去:“按照道理,他一往万丈深崖翻落下去,也断无生理才是。”
罗白乃和三剑一刀憧都点头称是。
“只不过,梁双禄的外号是‘飞天老鼠’……”
叶告不耐烦截断道:“那又怎样?”
陈日月嗤笑道:“你有脑没?不会往他绰号处想么!”
叶告道:“有什么好想的呀,他是只老鼠——那又怎样?他能在半空偷吃云偷
啃雾不成!”
白可儿提醒他:“除了‘老鼠’之外,还有‘飞天’两个字……”
罗白乃忍无可忍,打断道:“别吵别吵,别打断!赶快听下去。”
绮梦也不以为件:“就是‘飞天’二字,梁双禄真的有一对无羽筋翅,能迎风
滑翔,所以,他一翻落下去,就顺风势先翱翔了一阵,卸去翻坠之力,才慢慢上腾,
回旋而上,正要掠回崖上,就恰遇我坠落下来……”
一刀三剑憧和罗白乃都长长的“嗅——”了一声。
无情在旁看在眼里,心忖:这罗白乃跟四憧倒是天生一伙的人物。
“于是,梁飞天把我抱了上来。”绮梦犹有余悸,不寒而栗,“我形同在阎王
殿前打了一个转来,回头再看那座桥,红雾里,似有一只绿色的大眼,在阴毒地盯
着我们。”
五个少年人,听到这里,谁也没开口,心里却在盘算:——最好不要跟公子上
疑神峰。
一一万一非上不可,却是如何渡过这座“毒目桥”!
无情却问:“那么,你跟刁姑娘是怎么重新会合的呢?”
绮梦道:“我一上崖,不久之后,小红便到,她是捐着独孤飞奔过来的。我们
二话不说,不肯再走‘独木桥’,遂决定翻过疑神峰,肉峰阴盘旋而下,渡过‘羊
关道’,千辛万苦,才回到绮梦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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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情皱眉问:“从翻过疑神峰渡羊关道再回到这儿,要多少时间?”
绮梦伸出了两根手指。
罗白乃吐舌道:“要两个时辰!”
习玫红更正:“两大!”
罗白乃瞪大了眼,吐出的舌头没能缩回去。
李青青说:“所以,我们那一次,苦等小姐回来,还以为她出事了。”
“我们都出事了,”绮梦说,“不过,幸好都能活着回来。”
“这之后,谁也不敢再上疑神峰了吧?”罗白乃咋咋咋的干笑几声,道,“那
儿也没什么好上,再也没必要上去了吧?”
陈日月涎着笑脸道:“是啊是啊。”
何梵也点头不迭:“对啊对啊。”
无情心忖:看来,这姓罗小子跟四小倒是合拍。
“这之后,”绮梦承认,“我是没再上去过了。只要大家相安无事,我本也不
拟再探疑神峰。”
“只不过,你虽没上去,”无情纠正,“但还是有别人上去过了,是不是?”
猛鬼庙 第三回 阳关道
绮梦想了想,道:“不错。我是不想再上疑神峰,但独孤怕夜和梁飞天却不是
这种想法。”
她嘴里说着,心里却想:这家伙端的是厉害,别看他身有残疾,一人客栈一照
面几乎就让自己最看重的手帕交吃了大亏,而且心细如发,明察秋毫,一点端倪也
给他发掘出千层万重疑窦来。
无情道:“便是,至少,为救杜小月一事,独孤和飞天鼠便曾上去过,如此说
来,吴铁翼和他的亲信也常在那儿密聚。”
“梁双禄不忿自己为何在那独木桥上有此失足,故而,他常上去反复细察,不
过,总是没有找出理由来。”绮梦道,“便是因为这样,他才发现梁恋遭重伤,也
因此而联同独孤,黄夜扑人猛鬼庙,救回了杜小月——那一回,庙里除了受辱的小
月,倒无怪异发生。”
“独孤呢?”无情问,“他不是在那一役中昏迷过去的吗?”
“那是迷香。”
答案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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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意外。
而且很明朗。
合情合理。
炉里有香。
独孤探首,结果着了迷香。
他一向饱历阵战,恶斗串成了他的过去,自然晓得处处提防,步步为营,但却
在这荒山鬼域中居然着了迷香。
幸亏只是迷香。
幸好还有梁双禄。
他及时背独孤下山。
绕道下山的过程中,一直没有转醒,但由轻功高绝的梁双禄背着他,脚程依然
可以赶得上孙绮梦与习玫红。
这迷香可十分厉害,一般人着了,若一天后不得转醒,只怕返魂乏术,但对独
孤怕夜来说,至少可撑三四天。
但用不着三天,第二天的晚上,孙绮梦等人已一路趟程,赶回古岩关的绮梦客
栈。
独孤一味所着的迷香,终于解除。
因为一个人。
何文田。
她原属“下三滥”的高手:她擅于下毒。
——善于琴瑟者往往也擅于调弦。
能画者常亦能书。
她为独孤解毒。
但如果没有另一个人的协助,恐怕何文田亦束手无策:杜小月。
杜小月善于辨毒。
任何毒性,她一看就能辨别。
她一看,就说:“他中的是‘五里雾’,非三天不能解,过五日就转成剧毒,
攻心必亡。”
她很快就辨别出毒质。
何文田马上动手解毒。
她也可谓是施展了浑身解数。
她用了“七日鲜”解除了“五里雾”之毒。
“七日鲜”本来只是一种平常的香花,但一遇上“五里雾”,如同大象遇着了
老鼠,蝗蛇遇上了硫磺,给克住了。
终于,独孤怕夜给解了毒。
从此,他也对疑神峰念念不忘。
忘不了着了迷|药之耻。
也忘却不了在猛鬼庙前之一劫。
毒居然解了,他仿佛还常有些神智不清的时候:他经常仰首望向山上,喃喃自
语,咬牙切齿,仿佛,上面有个宿敌正在候着他,有个仇人已跟他相约……
听完了孙绮梦、张切切和习玫红的转述,大家对疑神峰上的怪事,猛鬼庙内的
传说,已了然在胸。
罗白乃于是干咳了一声,清了清喉咙,道:“情形大家想必已十分了解了,是
不?看来,那一座山,那一幢庙,只要大家不去惹它,它也不会随随便便下山来搅
扰我们的……是不是呀?”
陈日月眨眨大眼,道:“是呀,是呀。”
罗白乃也眨眨眼睛:“那便是了,所谓河水不犯井水,井水也不该犯河水呀!
有道是: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我们又何必惹它嘛,对不对?”
陈日月和白可儿都一齐大声应和:“对呀,对呀!”
罗白乃见有人支持,更加意兴风发,畅所欲言了:“常言道:君子不与小人斗。
我们是人,更不屑与鬼相斗——要斗,这里已经是闹鬼了,而且闹得很凶哩,又何
必上山送人人鬼口去,对吗?对吧?”
这回是陈日月,白可儿,何梵三人面面相觑,异口同声道:“对呀,是呀!”
罗白乃于是下了结论:“我看嘛,我们既要保护伤者,就该留在这里;若要抓
拿犯人,更应留在这儿;如果要抓鬼,也不妨好整以暇,省得上山入地狱白送死—
—你们说对不对?”
何梵扯了扯叶告的衣据,这回连叶告跟何梵,白可儿,陈日月都一齐高喊:
“对极了,你说的对极了!”
他们倒是齐心。
一致对外:一一不上山。
一一不入庙!
“不。”无情道,“我们有我们的阳关道。”
一刀三剑憧顿时都很失望。
罗白乃还待分辩,无情截然道:“看来,猛鬼庙里隐藏的秘密,正是吴铁翼和
他一干手下,在逃亡时依然要到此地的主因。客栈里的神秘事件,倏忽敌人,只怕
其源头都来自峰上,不捣破其大本营,守在这儿只有挨打的份儿;何况,当年究竟
在猛鬼坑里发生过什么事,以及血流成河的命案,我们都得要趁此查个一清二楚,
上山才是我们查案的阳关道,我们不能老守着这儿的独木桥。”
罗白乃倒透了一口凉气。
只聂青坚定地道:“我跟无情兄一道上山。”
无情道:“你的伤……”
聂青道:“不碍事了。我的血天生有鬼的毒质,它咬我,我中了毒,只要不死,
过得一段时间,我倒吸它的毒性,反而增长了我的功力。”
说着,闷哼一声,青筋满脸到处乱窜,看来,虽则他能化毒为功,但代价依然
颇大,痛苦可没少受。
绮梦问:“那么,大捕头打算跟谁上山?”
“还是一样。”无情道,“老鱼。小余受创,不得不留在这儿,所以要是习姑
娘高兴,一再要求上山,也可以代他们上去再冒奇险;我行动有些不便,须得可儿、
日月一道上去。如果聂兄执意要走这一趟,我也不好相违。罗少侠也跟我一道吧。”
陈日月、白可儿一个成了斗鸡眼,一个张口结舌。
习玫红却大为奋跃:“好哇,那么说,就是我和你。
摄青鬼、小萝卜加上这大鼻小子和大眼小孩一道上山了?“
无情道:“是。”
罗白乃还希望有一线生机:“我们人人都上去了,那么,还有谁守在客栈?万
一你们下不来了,入夜后,她们遇上……那鬼……又怎么办?”
——虽然,上山可有美女习玫红同行抓鬼,但在客栈中更有多名美人一起怕鬼,
衡量得失,一动不如一静,还是“在家”的好。
“我自有分晓。”无情反问,“你不想上去?”
罗白乃支吾了一下:“我不是不想……我是……”
无情冷笑道:“你怕鬼?”
罗目乃结结巴巴地道:“鬼?……天涯何处无女鬼……我看这荒山野地,到处
有鬼——留在客栈,也一样有的是……”
无情断然道:“你既然怕,那就不必去了。”
罗白乃喜出望外,如同皇恩大赦,白可儿。陈日月一听,也要申诉,无情截道:
“我们人数已定。”
陈日月,白可儿为之黯然。叶告哼了一声,趾高气扬。何梵则向他们挤眉弄眼。
两少看得心中大恨,恨不得也扯他一道上山。
孙绮梦问:“那你们准备什么时候上去?”
无情道:“现在。”
“现在!?”
“早些上去,才可以早些回来。”无情道,“我们尽可能赶在入暮之前回来,
对两方面都会安全些。”
想是这么想。
如意算盘。
可惜人生常意外。
世事常变。
变幻才是永恒。
无情决定上山。
他要和聂青。习玫红,陈日月。白可儿同上疑神峰,人猛鬼庙,下猛鬼洞,刀
山火海地狱走一趟;办案。捉鬼,打老虎,以及一起去面对人生里恒常发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