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等我们跑出四十里后,身上的疼痛慢慢地消退,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舒服的感觉。这种奇怪的反差一般出现在身体突破运动极限时,如跑上五十公里,中间就不断地重复这种从痛苦到解脱、再痛苦再解脱的过程。这说明我的身体机能有了新的突破,这让我有种胜利者的自豪感。
等中午我们以为已经赶到绑匪前面的时候,却发现出现在伏击圈的竟然是一队政府军大兵,一群人扛着M16,叫唤的声音连丛林中的小鸟都惊飞了。
“这他妈的是怎么回事?”队长看着下面的一群白痴,“这群人跟进得好快啊!他们的嗅觉什么时候也变得如此灵敏了?”
“是啊,看来有美国的情报支持,确实比以前强了很多!”我们都给苏禄军人上过课,对他们的设备都有比较深的了解,可是现在看来美国人又教会了他们不少好东西。
不过看到这些军人没有任何察觉地从我们枪口下穿过,我知道苏禄的政府军比一流军队还差很远,武装到牙齿的老鼠也打不过猫!
“我们怎么办,头儿?”看着远去的军队,我们知道附近十里内都不会再有叛军的踪迹了,想要再重新找到匪徒谈何容易。
“不能放弃!我们还有地图,也许可以看看他们去哪儿了。”队长掏出日本老兵做的地图,对着面前的路校对位置后,在地图上开始搜索匪徒可能的集结地。
()
“这里!”队长很肯定地说道,“科兰比尔镇的布那亚湾。从那里可以绕过政府军的搜索,并可以趁机离开这里。”
“那可是段很长的路。”屠夫看了一眼地图上挺长的距离说道。
“是的。”队长笑了笑道,“所以我们现在就要起程。”说完他收起地图揣进怀里,对着大家笑了笑,这笑在脸上的迷彩遮掩下显得很滑稽,尤其是在那整理得很整齐的小胡子上还停了几只小飞虫的情况下。
“你是老大!”所有人都从原伏击位置聚拢过来,重新排定队形,向地图上标定的位置前进。
已经一天一夜没睡觉的我们,在如此炎热的环境中行军确实有些疲惫。我低下头咬住吸管从背心的水胆中喝了几口水,边嚼能源棒边快速地赶路,直到晚上十二点才休息了两个小时,然后便又是一路地紧赶。敌人有船坐,而我们没有,这让我不禁感叹交通工具的快捷。
第三章 鹤群
欲哭无泪(3)
不过我们可不敢叫鹰眼过来送我们,因为这里所有的村民都是绑匪的同情者,如果看到我们的飞机经过,一定会向绑匪通风报信的,那就会打草惊蛇。
经过一天的狂奔,在第二天凌晨四点前我们终于赶到了布那亚湾。从山坡上向下看,前面有个不知名的村庄,整个村庄一片黑暗,虽然天色已经开始发白,但仍没有人醒来。刺客摸进村内转了一圈,回来告诉我们,并没有发现绑匪的踪迹,队长马上命令在路边的橡胶林和对面的山林设伏。
队长和扳机在边上忙着联系政府军互通军情,而我和恶魔则蹲在草丛中对周围进行观察记录,做战前准备。这条路呈“L”型,快慢机和屠夫、狼人、刺客在对面拐弯处的丛林中卡住路口,我们四个人在拐角对面深处等待敌人。
耳边的大群蚊虫飞来飞去,如果不是身上的迷彩有驱蚊作用,我很怀疑人被这么多的蚊子吸上一口,还能剩下什么,干尸?一张皮?不知是蚊虫的嗡嗡声有催眠作用,还是跑了两天有点瞌睡,我觉得额头有点轻,眼皮有点沉。
掏出提神剂抹上强打精神,看着远处人迹全无的路口,这种没有确定的等待是最难熬的。
身后一阵枝叶响声,队长扒开树丛凑到了我和屠夫跟前,从我们两个的角度向路口看了一眼,点了点头,然后说道:“好极了!政府军报出的位置表明匪徒只有这一条路走,放心吧,我们所要做的只是等待。”
“放心吧,这个我在行。”我发觉队长的眼神一直在我脸上逡巡,不得已只好张口向队长保证道。
“我相信你!”队长笑了笑又钻回自己的草丛。我回头看了一眼正在擦拭机枪的屠夫,从他脸上的笑容可以看出,这小子正在嘲笑我。
“笑个屁啊!”我有点恼怒,我觉得让人为我担心,对我来说是一种无能的表现。
“你可真是有魅力,连温顺的东坞蟒都想和你‘亲近亲近’。”屠夫没有回头,仍擦他的机枪。
“当然,我是龙的传人,中国有句话叫‘龙蛇不照面’。意思是说属龙的人不能和蛇对面,而且还要放它活路。我想它也是这么想的。”我想唬弄他一番。
“那你们中国的蛇一定过得很惨!”屠夫看起来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典故。
“所以,它们都待在‘家’里不出来。”我边在身边洒上驱蚊虫的药粉边和屠夫开玩笑,希望借此来活跃一下气氛。
“想家了?”屠夫布置好阵地架好枪,将身后的M202火箭炮还有炮弹放在一边,看着仍在布置阵地的我笑了。
“从未停过!”我晃了晃手上的手镯,“你呢?没有想过家吗?”
狼群其他人的身世我都清楚,只有屠夫一直神秘得很。从别人那里打听不如直接问他。
“你知道吗?一般第一次问我这个问题的人,都会被我暴扁一顿。”屠夫的瞳孔一阵收缩,目光像刀锋一样扎向我。
“看来我问的正是时候,现在这种情况下,你不敢打我。”收拾好阵地,我坐到屠夫跟前,拉了拉身上的伪装网,擦了把额头上渗出的汗珠。
屠夫是我在狼群中最亲的人了,是他把我拖进了佣兵圈,改变了我的一生,也可以说是毁了我的一生,但每次不管我多生气,只要听到他那招牌式的阴笑声,总是无法真正地怨恨他。他教会了我所有我现在掌握的东西,就连在战场上如何解手,都是他给我讲解的。可以说,他和我是亦师亦友。估计他也是这么认为的,至少他对我特别宽容,比如说现在他就没有因为我的提问而打烂我的鼻子。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回去后再找你算账?”屠夫拿出提神口香糖放进口中嚼了起来,又倒出两粒给我。
“那就应该让我这顿打挨得有点价值。”我接过口香糖抛进嘴里,一股呛人的味道刺得我眼泪都流了出来,精神也为之一振。
屠夫看了我一眼,沉默了一会儿低声说道:“在一个贫穷的小镇上,有个和蔼的煤矿工会会长,这个男人有个温柔、美丽的妻子和一个可爱的女儿,生活虽然不富裕但很幸福。但有一天……”屠夫说到这里脸上的肌肉开始抽搐,眼珠开始充血,脸上的刀疤不断地跳动,“……有一天,矿上因为主管的过失引发了一起重大的塌方事故,死伤无数。作为工会会长,男人有责任为死亡的工友讨回公道。为了这份责任,他不顾主管的威胁,无数次地向上举报,终于把主管绳之以法。就在他看着那名主管锒铛入狱以为一切都结束的时候,一名凶徒来到了他家,打跛了他的腿并当着他的面强Jian了他美丽的妻子和女儿……”
说到这里的时候,面前的小路上突然转过来一队人,屠夫马上打住了话语。我们两个伸着头向下看去,那队人慢慢地走近了,全都背着枪,可是人群中并没有被捆绑的人质。从服装和谈话可以判断出这些人是前面村子里的村民。
()免费TXT小说下载
我们没有出声,看着这些人慢慢地从枪口下走了过去,慢慢地消失在远处的村庄内,这才松了口气又重新坐回地上。
第三章 鹤群
欲哭无泪(4)
屠夫坐回地上后又开始讲:“……那个男人事后得知,这个凶徒是一名佣兵,受那名主管的指使来报复他,没有杀他是那名主管要他痛苦一辈子。他确实痛苦,因为等他能从床上坐起来的时候,已经是七个月后的事了。就在他再次以为噩梦过去的时候,才发现原来一切只是刚刚开始。妻子忙着照顾他,没有发现十二岁的女儿竟然怀孕了。等他们把女儿送到医院的时候,医生告诉他们这个孩子一定要生下来,因为做引产女儿会有生命危险。就这样,一个本不应来到这个世界的生命诞生了。
“可想而知,这个孩子的生命不会像顿河的流水一样平静,他从小没有得到过任何关爱,得到的只是咒骂和毒打。他的祖父恨他,祖母恨他,母亲更恨他,因为他从小就和那个摧残她们的男人如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母亲和祖母不止一次把他丢到荒郊野外,希望野狼能把他叼走。可是小男孩却利用一根磨尖的钢钉,一次又一次地从狼口里爬了回来。这时候,家里的人开始害怕他,仿佛他就是那个恶魔,他们用火烧他,引他去触电,在食物中下毒,可是这个孩子得到了撒旦的宠爱,他经历各种磨难活了过来。
“直到十三岁的一天,喝醉了酒的祖父拿着猎枪,开枪打中了他的脸,这时候,他积蓄已久的憎恨终于爆发了。他夺过枪杀死了祖父和祖母,打晕了母亲,冲出了家门。他参加了佣兵,发誓要找到那个害了母亲和他一生的男人——他的父亲。终于,他在十六岁的时候找到了那个男人,他亲手割下了他的脑袋带回了家。他希望用这颗人头换回母亲的爱,但这时候他的母亲已经疯了,被关进了疯人院,根本认不出他了!”
说到这里,屠夫沉默了,我也不用再打听了,屠夫为什么变成如此嗜杀的样子,除了和长年累月的厮杀有关外,看来根源就在这里了。我没有说什么“我很同情你”、“听到这个很难过”之类的话,因为屠夫不需要这个。
“看来有人比我更惨!”我想起自己的经历,和屠夫的比起来简直是天壤之别啊。
“你?惨?嘿嘿!”屠夫阴笑起来,“你离惨还差得远呢!”
“不惨怨我啊?平白无故地被你个王八蛋给拉进了这个圈子,你说我冤不?”我给了屠夫一拳骂道。
“嘿嘿!如果那天你不表现得那么勇猛的话,或许我就不会拉你了,谁让你一路杀上天台的?到嘴的肥肉,你会让他跑掉吗?再说了,你杀了杨,2500万美金我向谁要去?”
“可别提那2500万美金了,我不是还你了吗?还天天挂在嘴边,也不烦!”我刚说完这句话,从对面的路上走过来一群人,远远地看上去应该有三四十人,个个全副武装,手上什么都有,AK74步枪,PK通用机枪,RPG火箭筒,82MM迫击炮,看上去像个加强排。
“这群人够阔的!”这哪里像恐怖分子,有点正规军的意思了。
“苏禄政府给了2000万美金的赎金,买什么不行?”屠夫把机枪的保险打开,进入了战斗位置。
我架好枪,从瞄准镜中看去,人群中有几个被绑住的人质被人用枪托顶着向前走,调整放大倍数后,可以看清楚很像照片上的人质,但毕竟经过两个月的折磨,人有点走样,我也不敢肯定是不是。
“应该是他们了。”队长的声音从无线电中传来,“不要冲动,等他们进村后,我们再动手,现在情况复杂,容易出事。”队长也没有把握能毫发无伤地把人质从匪徒手里抢过来,如果抢不过来那就只有偷了。拯救人质最重要的是人质没有伤亡,否则一切都白费了。
就在匪徒刚从我们眼前走过还没有到村子边上时,远处便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