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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身,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白府共抄出一千三百亩水田,以及不少高利贷借条和卖身契。”
“田契留给军政府,借条和卖身契烧掉。就当做个顺水人情吧,反正我们带不走这些东西。”
“此外还有房产、首饰、器具、桌椅、床几、旧衣等合计共四百银元。”
“咦,白举人怎么可能才这点钱?”林风抚着尾指上的红指环道,“这厮定是将财物转移了,你怎么就不去查一查呢?”
“我为什么要查这些事?”谁知老刀并没有回答问题,反而将账本扔到一边,“难道我们真把自己当做了革命党不成?”
第26章 沪城都督只有一个()
老刀没有把自己当做革命党,像他这种想法的人,在革命党中不知凡几。
但老刀毕竟例外,因为他除了挂了个革命党的名头之外,他还是无限三观系统的轮回者。
他从来就不是为了追求什么共和,而是为了赚取任务积分。
所以无论是白举人也好,章介眉也罢,与他没有半毛钱的关系。而且对于林风去插手这些事情,他也很不理解。
“我为什么要做这些事,难道我们真把自己当做了革命党不成?”老刀将账本扔到一边,“我们可是轮回者!”
“没有人说过,主神三观不正所以主神之下的轮回者就不能革命的。”林风反驳一句,让老刀有些语塞。
“也许是你接到了什么隐藏任务吧,总之我不关心绍城的事情。”老刀所关心的事情只有一件,“还有十几天就要到副本的最后限期,你不着急完成任务也就罢了,对任务几乎完全无视就说不过去了吧。你说,自从阿贵出现之后,你和他说过几次话?”
林风的嘴角隐约间似是动了一动,但定睛细瞧时,却又什么都没有发现,他还是稳稳地坐在桌案旁抚摸着左手尾指上的指环,和几分钟之前一样脸上带着一种病态的苍白。
老刀神情有些不愉:“早一天完成任务,便能早一天脱离危险,这是资深者的常识。你做事不合常识,就不想解释些什么?”
“你要去鲁镇做隐藏任务之前。”林风捡起账本,轻轻搁在桌上,“与新人们解释过么?”
“但我说过,想赚积分的就跟上来,所以他们都自愿跟我去了鲁镇。”
叹了口气,林风最终还是决定坦诚一点:“有些事情解释出来任何意义,你们能将我怎么样?”顿了一下,他接着补充道,“不过既然你问了出来,我倒不介意满足一下你无聊的好奇心。这个副本除了主线之外,还有三件事情没有做完,所以未到结束的时候。”
“三件事,三个隐藏任务?”
“这个世界,并非除了主线任务就是隐藏任务。”林风摇了摇头,“你的人生难道除了这些蝇营狗苟之外,就不能活得精彩一点,刺激一点?”
老刀顿时哭笑不得:“眼一闭一睁穿越到了民国,眼再一闭一睁去了漫威,这人生还TM叫不够精彩刺激?
“这精彩刺激的,我都快崩溃了好么!”
“不,这不够精彩。”林风满脸诚恳地回道,“你之所以会觉得很精彩,是因为你的眼瞎了啊。”
“哈!?”
林风指了指额头:“你真正的眼在这里,用这里去放眼看世界就会发现你从前的眼界太低了,称之为瞎子一点都不过分。”
“呃——”老刀用一副打量智障儿童的表情注视了对方好一会儿,才平复了自己的心情,“好,我眼界低,也没有你聪明,我不跟你争论。我倒要听听你这三件事的眼界究竟有多高?”
“也罢,反正这三件事说与你听也无妨。”林风一一道来,“第一件事,副本结束前我会告诉你,只是现在没到解释的时机;第二件事,副本结束后我可以告诉你,愿不愿听就看你自己的选择;第三件事,与你无关,你不必知道。”
老刀眨眨眼,有些无力吐槽:“可真是有理有据令人信服,连反驳都找不到角度。”
林风表示同意:“我一向以理服人。”
这个冷笑话,显然没有让老刀生出半分笑意。
因为他对说笑不感兴趣,真正能让他感兴趣的是林风这些天的经历。
对于这个问题,林风倒是觉得并没有什么地方值得隐瞒:“咳咳,这并没有什么了不起,我也不过一个普通人的智商而已。你若是知道一些书本上基础的历史,想来会做的比我更完美一些。”
原来林风在去沪城之前,那里的局势就已经是蠢蠢欲动、起义在即,只不过陈英士当时还在等李铁仙共同举事。
其实陈的力量光复沪城已然够用,故而林风凭借刺杀绍城知县这块敲门砖,敲开了陈英士大门之后,劈头就是一句话,“沪城都督只有一个”。
陈英士是一方豪杰却并非谦谦君子,自然领会得林风真意,他知道这个时候谁提前举事攻入制造局,谁就极有可能成为沪城都督。
沪城只有一个都督的宝座,他没有理由和李铁仙共享。
在历史上,此人最终也是抛开李铁仙提前举事,只可惜运气不佳,还没开打就被制造局给控制住了。后来还是李铁仙闻讯出马,将他从制造局里救了出来。
但林风既然知道这段历史,怎么可能将救命之恩留给李铁仙?
他掐着时间算定陈英士在前方不幸被抓之后,突然假传命令与王金发两人撤出进攻军装局的战斗,转而掉头猛攻制造局,将被捆在厕所旁的陈英士救出。
之后更在选举沪城都督的会议桌上拍下一颗手雷,对着各大革命军中大佬狞笑:“诸位今天若不选陈英士为都督,大家干脆同归于尽好了。”
这个笑容后来经常会将某些大佬从梦中吓醒,但这个笑容落在陈英士眼中却是无比的可爱,可爱到他拉着林风的手,哭着喊着要结拜金兰。
虽然和陈英士不求同生但求同死有点吃亏,但吃亏的终究是夏瑜不是林风,而且算起来,夏瑜死的可比陈英士早多了。
拿下沪城之后,紧跟着光复杭市,东南各省纷纷独立。在形势一片大好,不是小好的时候,林风抽空写了一篇《论当前的形势》。
在这篇文章里,林风将百年后人们对这段历史的各种评论来了个大汇总。
什么辛亥胜利赢在东南互保,而非军事;什么鹰国扣留清庭关税不缴,致使清庭没钱开战,比革命党都穷;什么年年暴动,大青果迟早药丸;什么袁慰亭手段高超,八旗子弟根本指挥不动他的私家军等等。
将事后诸葛亮的评论放到了事前去说,那里面的观点可是条条皆能震惊世人。
所以该文一出之后便在浙省范围内广为流传,甚至很快便传出浙省,到了一些连林风都不知道的人手中。
比如文章流传到武汉新军之中,当即就让他们的统帅拍案而起,大声赞叹作此文之人真乃东南第一名士,必须要引荐给他的那位同志。
而到了袁慰亭手里,却让这位枭雄沉默半晌之后,喟然兴叹:“终究是小看了这群革命党,里面还是有能人的,我只是稍微起了一个念头竟然就被他揣摩到了。欸,不得此人,吾心难安也。”
说着他屈指轻叩桌面,沉吟良久之后,对手下将领吩咐道:“既然被能人看穿,那不妨将事情挑明,你们去将汪季新请来,就说我想与他谈谈什么叫共和。”
“另外,明日加紧进攻汉口,务必将对面打哭。”
第27章 有一个女人求见夏专员()
林风讲述起一个多月前的事情,语句平稳,也不精彩,仿佛故事里的主人公不是他一般。更是不提自己偷偷在革命党眼皮底下,将亲卫队改建成了一个教授屠龙术的造反大学。
但即便这样,依旧让老刀连连感叹,原来历史课学得好连副本的隐藏任务都可以玩得这么大,果然古人说的“知识才是力量”诚不我欺!
故事似乎勾起了老刀的谈兴,以至于他一直在林风附近絮絮叨叨就是不肯离开,磨蹭到了一更天时,方才面露古怪的与林风告辞。
因为这个时候,侍卫进门禀告有一个女人想要求见夏专员。她自称是夏瑜的亲戚,故而侍卫们不敢阻拦。
来时是位龄至少三十岁的年轻少妇,眼角眉梢、体态装扮无不流露出其成熟妩媚的风韵,只是保养得体致使林风第一时间竟然没有分辨出她的真实年龄。
待侍卫退出后,少妇款款走到林风面前起了个万福,也不多话。径直将怀中抱着得一副画轴,在林风面前缓缓展开。
画轴上一副《风竹图》。
画师用笔遒劲圆润、疏爽飞动,将疾风中长短有殊、左斜右倾的翠竹刻画地分外生动。
其中还有一首题画七绝,更是点睛之笔。
衙斋卧听萧萧竹,疑是民间疾苦声。
些小吾曹州县吏,一枝一叶总关情。
落款——
板桥郑燮。
“这是?”
“这是扬州八怪郑板桥的真迹。”
郑板桥的墨竹和六分半书在清末价值几何,林风并不清楚。他只知道在现实世界的拍卖行里,一幅出自郑板桥的《竹石图》,其成交价是三千七百万!
想到这里他不由重新审视了一番对方的身价,只见满眼珠光宝气,不由暗暗咂舌:“我怎么不知道夏家还有这样阔绰的亲戚?”
的确,当初若有这样阔气的亲戚帮忙疏通,夏瑜怎么可能混上古轩亭口这么惨。
“我们当然是亲戚。算起来在五服之内,我们章家和夏家应该是姑表亲。”
“章家?”
“奴家章赵氏见过夏专员。”
林风心中一动:“章介眉和你什么关系?”
“正是奴家的公公。”
“哼。”林风忍不住出言嘲讽,“章家没男人了么,居然让自家的媳妇出面求情。”
谁知那章赵氏居然一口承认:“是的,我家大门被封,老爷被抓,几位少爷也都躲出了绍城,章家没有男人了,只能靠流浪在街头的女人出面奔走。”
“你送礼就是为了救你公公?”
“不!”章赵氏一口回绝,“奴家虽然没读过圣贤书,但也听得那郑大人是位能体察民间疾苦,好为民伸冤的清官好官,他的字是清正廉洁的字,他的画自然也是刚正不阿的画。而如此正气凌然的字画不应污于我等俗人之手,听闻夏专员您为人温文尔雅、谈吐不凡,正想请您品鉴品鉴画中真意。”
“哦——”一番恭维之言下来,林风对此女来意已然了解,“你一直说郑板桥体察民间疾苦、好为民伸冤,又说他清正廉洁、刚正不阿,想来是希望我也能为民伸冤吧?
“但,冤从何来?”
“民妇冤呐——”章赵氏噗通一声跪了下来,“民妇的公公乃我绍城绅士章介眉,不知因何得罪了王都督,被戴上纸糊的高帽,整日游街示众。甚至还让他老人家跪在古轩亭口,头顶套上一只煤油桶,边上放棍子和小石块,供经过时路人敲打投掷、肆意欺辱。听闻夏专员一向侠义心肠,又与王都督是莫逆之交,毕竟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还望您能劝王都督高抬贵手。我章家必感您大德,供奉您的长生牌位,日日三柱清香,祷告神灵保佑恩公福泰安康。”
林风嘿嘿冷笑:“我听到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