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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兄,有什么打算啊?”周金龙看着女秘书关上办公室房门的背影,放下手中的法国瓷茶杯,两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悠闲地抖动着自己翘起来的脚,他清楚,郭先生不是来闲聊的。香港人很讲究时间,时间就是滚滚的黄金。
“我当然比不上您老兄啦!”郭先生把手中的法国瓷茶杯放在自己面前的茶几上,两手也放在自己的小腹上,一副很轻松的样子,“您是有基础,做实业的老板,我是到处找饭吃。”
“郭兄谦虚,以您的判断能力,一定是发现一担大买卖吧?”周金龙看着他平静的脸,早就揣摸到他已经嗅到了钞票的味道。
“不敢,不敢!鄙人没有周兄这样的胆量,老早就敢把脚踩进大陆,佩服,佩服!”
“哪里,我也是摸着石头过河,谁知道里边的水有多混!”
“水混好啊,混水摸鱼啊!”
“哈—哈—哈—”,全封闭的办公室里回荡着他们两个笑声。
“除了传统的加工业,您不考虑别的生意吗?”郭先生狡猾的眼睛里闪着一丝饥渴的目光,那不是口干的感觉,而是对周金龙与大陆当地人脉关系的一种嫉妒,在大陆办事情,没有编织完整的人脉关系网是永远也做不成事情的。这不同于香港,凭实力,靠金钱,而是人脉,连个小小的村长都可以叫你发大财,或者倒大霉。
“怎么不考虑?郭兄,您有什么高见?”周金龙两手扶住意大利单人沙发的扶手,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办公室大玻璃窗户的前面,强烈的阳光照在他英俊的脸上,他的眼前是维多利亚湾。
郭先生也从意大利沙发上站起来,凑到大玻璃窗的前边,站在周金龙的身边,看着维多利亚湾上飘浮着的香港船帆和巨大的邮轮,“我想在大陆搞房地产,如何?”
“房地产?”
“对房地产,在你们昆山那一片怎么样?”
“昆山?上海附近?可以,不错的主意,钱的问题解决了吗?”周金龙一直不敢动这个脑子的原因就是资金问题。
“上海可是老金融啊,您不考虑?”
“我有这个考虑。”周金龙口气很大,他早就看出上海这个老金融基地总有一天还会变成十里洋场。
“好啊!”郭先生眉毛向上一扬,兴奋起来,周金龙的这步棋正好合了他的拍,“您老兄有这个想法,我们就可以联手做事情啦!”
“怎么讲,郭兄?”周金龙转过身,看着与自己年龄差不多的郭先生,他能感觉到郭先生要大干一场的野心,“香港的房地产可不怎么样!”
“周兄,不瞒您,我请精算师算过,也让风水先生看过,上海周边的农田可以建一大片住宅,有很高的价值空间。”郭先生抬手,好像自己的前面就是昆山那大片的农田和散落的村庄,“昆山地处上海和南京之间,靠着铁路和高速公路,有发展空间。”
“依我看,时机还不成熟。”周金龙冷冷地看着郭先生,他现在在大陆做生意常常采取保守的态度,他必须看准了,才一锤定音。
“听说大陆政府要在那里搞开发区,不是吗?”
“有这么回事,他们想引进高科技企业。”周金龙突然脑子开了窍,还真不能小看处事低调的郭先生。
“您打算什么时候开始干?”周金龙看着他那张平静的脸。
“周兄,我看您啊”郭先生严肃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阴冷的。
“看我?”
“对啊,您当地的关系比我熟。”
“还可以吧,当地有不少朋友。”
“这就好,怎么样?您也入一股?”
“我?我还有很多生意,恐怕帮不了您什么忙。”
“您有好朋友吧?我给她干股,只要帮我疏通当地的关系,您有这样的朋友吗?”
“有,有啊!”周金龙想都没有想,郑燕燕就成了他首推的第一人,她可是自己的贴心肉啊!
“求之不可,求之不可!有您这句话,我就敢下决心啦!”郭先生禁不住地抬手,拍了拍周金龙的胳膊,脸上阴冷的笑容中多了些感激。
“她是一个记者,人缘关系不错,很多事情都是在饭桌上面解决的,”周金龙很有把握,他太了解郑燕燕对那些地方官员喜怒哀乐和为人秉性的研究,“可以吗?”
“当然可以啦,只要您推荐的人,我都放心。”郭先生抬手拍拍自己的胸脯,一副很感激的样子。
“融资的问题怎么办?”周金龙正眼看着郭先生,他对大陆的各种政策和规定了如指掌。
“此话怎么讲?”郭先生虽然很算计,但是,政治上不成熟,在大陆做生意,七分政治,三分经济。
“大陆不容许港资进入房地产啊!”周金龙耸了耸肩膀,摊开两只手,一脸的苦样。
“我们可以变通啊!”郭先生不甘心,他知道周金龙肚子里有东西,没有他解决不了的问题,“可以让您大陆的那个记者当法人啊,我们是实际的投资人,文件在香港搞定,这样可以吧?”
“这是个办法!”周金龙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背着两只手,在办公室里踱着步子,一副大陆官员的模样,郭先生不禁地心里发笑。
“法律上没有问题!”
周金龙突然停住了脚步,挺直了身子,抬起手,手指指着天花板,“我现在就给她打个电话!”他走到办公桌前,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拨通了郑燕燕的手机,“燕燕,你在什么地方?”
“哦,是老大啊,我在上海!您有什么事情吗?”手机里传来燕燕江南女孩子的温柔声,他抬起左手,示意郭先生坐在意大利沙发上等他。
“我要飞南京一趟,你不会出差吧?”
“不会,就您自己?”
()
“我和郭先生,有一件大事要跟你商量。”
“什么大事?”
“到南京再面谈,吴主任应该在吧?”
“我等一下打电话落实一下,非要找他吗?”
“哪当然,他是开发区主任,情况他最清楚,我想问细一些。”
“什么大生意?能不能先透点风?”燕燕记者的职业习惯。
“恐怕不行,商业机密。”周金龙神秘地看着坐在大沙发上的郭先生,冷冷地笑着。他相信燕燕,即使她结了婚,听说两个人分居了,缘份!
“哪我就不打破砂锅问到底,南京见吧!”她“咯咯”地笑着,挂上了电话。
“说好了,她在南京等我们,安排我们见吴主任,一个真正的实权人物。”周金龙放下电话,走到郭先生的面前,坐下,翘起二郎腿,两手放在单人沙发的扶手上,“这样可以吗?”
“周兄,太可以啦!明天您能跟我一起去南京?”郭先生抬手,他已经有了下一步的计划。
“没问题!”
第六十九章 旧恨新愁钉子户
话说江南这地方是富足之乡,鱼米之乡,但是,毕竟是人多地少,寸土寸金。靠着吴主任的关系,法人是郑燕燕的港资房地产公司在开发区以外的地方圈地,准备开发高级住宅区,让这些开发区里边的外国企业大佬们有奢侈的地方生活。但是,郭先生的如意算盘却碰到了一个不软不硬的钉子,所有接受条件搬走的村子里却独有一家死活也不搬,读者们,你们猜是谁?是被香港陈先生睡了,却在宾馆被抓到派出所的田庆媳妇一家。
“我们家不搬,给多少钱也不搬!”田庆媳妇横坐在土房子门前的硬木板凳上,翘着二郎腿,看着一脸苦样的村长。
嘴皮子很利索的田庆两手抱在自己的胸前,身体靠在房子的墙上,默不出声地看着站在村长周围的村里人。他是香港陈先生那个工厂的一名销售员,也不是个守本分的人,别看他年纪不大,性本虚飘,喜欢夸口说大话,一张嘴就涛涛不绝,一聊天就天南海北。因此,工厂里的工友同事见他时常说谎,背后给他起了个外号“田诈骗”。由于田庆油嘴滑舌,连死的东西都能说活了,所以,又多了外号“田油嘴”。时至如今,他还记着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那天善于夸口油嘴油舌的田庆从广州出差回厂,右手里拖着滚轮黑色的皮箱,左手里拿着一把黑色的纸扇,上身的白色衬衫解开了纽扣,露出里面红色的文化衫,下身一条牛仔裤,脚上一双黑色尖头懒汉皮鞋,从长途车上下来,直奔工厂的大门。
“田哥,您怎么现在才回来?”工厂传达室的同乡身穿白色的背心,下身一条黄|色的大裤衩,手里拿着一个大芭蕉扇,探出脑袋。
“出差,广州、深圳!”田庆将手里拖着的黑色滚轮皮箱靠在工厂大门的旁边,左手甩着那个黑色的折叠纸扇。
“那边好玩吗?”
田庆看看四周无人,笑着说:“广州、深圳比咱们这边开放。晚上,咱们这边是看电视,听评弹。人家可比咱们的夜生活丰富,有吃的,有玩的。”
“什么吃的?”
田庆收起纸扇,身体前倾,“宵夜!全国各地的小吃都有,连咱们苏州的排骨面、豆腐干都吃得到。”
“哪玩的呢?”
田庆抓起衬衣的衣角擦着额头上的汗水,“什么都有!歌厅,卡拉OK,酒吧,洗脚,那些小姐可漂亮啦!来自湖南的、四川的、河南的、东北的、还有咱们苏州的。如果你喜欢,出台,跟着你到宾馆和招待所,一百块钱,便宜啊!什么都干,洗澡、搓背、打炮……”
“打炮?打什么炮?”
田庆甚是不高兴,他讲在兴头上,“老冒儿,连打炮都不知道!香港人叫打洞,就是跟女人干那事啊!”
同乡大笑。
刚说到热闹处,田庆忽见厂外路边有一人脚踏自行车,慌慌张张地朝工厂的大门骑来,“田大哥,是您啊,大嫂出事啦!”
田庆放下衬衣的衣角,收起笑脸,“出什么事啦?”
来人将自行车架在工厂大门的旁边,瞥了一眼传达室里边的同乡,拉着田庆的袖口,把他拉到工厂大门的里边,小声地耳语道:“大嫂被派出所的警察抓走啦!”
“什么时候?”田庆睁大了眼睛,“她做了什么事情?”
“大嫂跟陈先生在宾馆里边偷情,被派出所当场堵在房间里,然后,拉到派出所,关了起来!”
“哪个陈先生?”田庆瞪着两个牛眼。
“就是咱们厂的香港陈先生啊!”
“怎么是他?”这田庆听了大惊失色,左手上的黑色折叠纸扇掉在地上,一时无语。
“田大哥,您嘴巴厉害,快去派出所说说,把嫂子救出来才好啊!”来人自认为“田油嘴”有办法,靠那上下吧唧的两片小嘴唇兴许能说动警察,把他媳妇放出来。
这田庆心里发虚,一脸的愁容,“我先把行李放好再说!”他转过身,走到工厂传达室的旁边,提起黑色的滚轮皮箱子,头也不回地向工厂的深处走去。
……
“我们家凭什么非要搬?”田庆媳妇,这个耐不住青春的农妇,自从跟香港的陈先生鬼混,被人家抓奸在床,带到了派出所,非但没有沾陈先生的光,反而被派出所的所长一顿臭骂,说她勾引香港投资者,破坏当地的招商引资大环境。结果,陈先生托关系没有事情,她却顶了一大堆的坏名声。
女人到了不要脸的地步,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
“我们家不能搬!”田庆媳妇翘着二郎腿,肥圆的屁股坐在硬木的板凳上,长长的浓发盘在脑袋的顶上,上身一件的确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