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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衙门口大槐树下,原本属于乐扶摇和乐长东兄妹的地方被几个不知从哪里来的乞丐占了。他们只好挪到其他地方讨生活,乐长东一咬牙,拿着这些日子攒下的铜板十枚去了卖胡饼的摊旁边。
一个胡饼加点肉四个铜板,十个铜板买两个胡饼还能剩下两个,乐长东看着妹妹舔着干裂的嘴唇,不忍心下嘴,吃了那一个硕大的饼,她一天都不会再饿了。
乐长东吃完饼,满意的捂着自己的肚子,破布条下是一根根干瘪的肋骨,他一看妹妹还剩下半个饼没吃完,摸摸她带着干草的微黄色头发,笑道:“吃光它,相信哥哥,以后每天都有肉饼吃。我们的小扶瑶要多吃饭,才能长得和哥哥一般高。”
乐扶摇黑色的眼珠定定看了一眼哥哥,皮包骨头的小手擦干眼泪,然后大口大口地吃着手里的半张饼。
大槐树下的四个叫花子,整齐地蹲在树下,一人手里拿着一根新鲜的柳树枝,一个破了的碗,褐色的碗底光滑明亮,一身破衣服虽然“漏洞百出”,但是烂的都很整齐,脸上虽然有黑灰,依然遮盖不住身上的淡淡香草味,露出的手腕,脚腕也是细皮嫩肉的,这样拙劣的打扮很难没有人注意他们。
一个乞丐看着县衙大门,盯着进出的官差,对其他人说道:“师弟们,待会儿等十三出来,咱们分散离去,这衙门前衙后衙地部署我们已经摸清了,衙门两遍巡逻比较少人,但是不知道里边部署怎么样,十三出来就该知道了,到时候咱们听大长老的安排就是,那于二这回必须死。”
这时候,县衙一处墙角窜出来一个人,正是十三。
槐树底下一个乞丐高兴地站起来指着十三大喊:“五师兄,十三出来了!”
“”
其他三人被他这个举动惊呆了,这个傻叉这一喊不就暴露了吗?
三人暴跳如雷,老五呵斥道:“你奶奶的,老八,你是不是傻逼!”随后将他围起来暴打一顿。
药店内。
葛玄在内堂正在配制迷骨香的解药,两人来找他就是找迷骨香的解药的,葛玄没有现成的,耐不住鱼小妹一句话的敲打,就老老实实的进屋配药了。
迷骨香的七种药草并不稀奇,原理相比普通的治病救人之法稍稍复杂一些,可葛玄是谁,那是十姓人排名第二的家伙,通晓各种奇毒。
他捏了各种不同的药材放在同一个药臼里捣碎,分量与成色拿捏地恰到好处,待全部变成了粉末状,这才停止,随手一捏,往药臼里一点,那药臼猛的喷出烟火与白烟。
然后空气中飘来一股浓浓的腥臭味,耿直捏着鼻子问鱼小妹:“小妹,这是什么功夫,好像变戏法。”
“杏林高手常用的,叫点石成金。”
“哦,那还是变戏法喽!”
“我不和你说话,一说武功你就犯傻。”
“瞧不起谁?”耿直挺起腰板,中气十足。
葛玄在他们斗嘴地功夫已经将药粉分成两包,递给耿直。
“事前服下,小心行事。”
“葛大爷,其实,我在家乡也有一位大爷也姓葛,叫葛优,但是你的脸蛋都秃噜皮了!”
耿直调侃一番葛玄和鱼小妹离开,在大街上遇见了那两个陌生的一老一少,四人擦肩而过,耿直一看那老头子的面相就知道他是“无根之人”,倒也没有多疑。
只是和鱼小妹玩到天黑,找了机会给张虎送去了迷骨香的解药,叮嘱他给官差服下,便老老实实会如意居待着了。
第46章 不作不会死(下)()
吃过晚饭,如意居里客人也都四散而去,遛街的遛街,逛窑子的逛窑子,赌钱的去赌钱
耿直筋疲力尽地坐在凳子上,脚酸酸麻麻的,鱼小妹叫小二打了洗澡水,快乐的像个黄鹂鸟,叽叽喳喳的,正在屏风后面洗着澡。今儿溜达了尽兴,身上出了香汗,舒舒服服洗个澡睡觉喽!
她的猫耳朵灵动的动了动,听着外边地动静,转了转一双狡猾的眸子,嘴角狡黠一笑,雪白的身子靠着木桶,散落肩头的乌黑长发披上朦胧的色彩,热气遮住了她妖娆的面孔,香滑的背显得身子很单薄,皮肤通透,还有红润,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气,尽管她年纪还小,可是那勾人的底蕴已经全部具备了。
鱼小妹撩拨了一池花水,玉臂抬起,哗哗的水声落下,耿直对此充耳不闻,他心里装着别的事,而且他明白这是鱼小妹在故意恶作剧想整他。
鱼小妹魅惑的声音响起:“直哥哥,人家洗好了呢!”
耿直打了一个哆嗦,没好气地对屏风后面喊:“小妹,捏着喉咙说话很难受吧?”
“切,爱看不看,给你机会你不要,拉倒!”
“我就怕某人心里痒痒,不知道在哪条缝里偷瞄呢!”
“就你,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看啥?”
“砰”击打水面的声音。
“哇呜哇呜”某条小花狗发飙了。
耿直心里想着那叶勺儿,万一那姑娘遭遇什么不测,他倒底于心不忍,现在鱼小妹又快要暴走,干脆出去透透气好了。
耿直推门而出,趴在栏杆处叹息,心神恍惚。
地字第一号房内,圣火教徒正在布置任务,五、六、七、八四个人已经摸清了前后县衙护卫,十三一个人扮作送菜的菜农进了里面,找到一个有多名捕快看守的别院,疑似看护于二的地方,在县衙东跨院,那里原来是丫鬟们的房间。
“大长老,我并未进去观察,不知道是不是县官故布疑阵,引诱我们上钩,我们是否再等等?”十三担忧道,他觉得自己混入县衙的过程有些顺利,但是看捕快的警惕和整个巡逻布置安排又很严密,说不出来是哪里蹊跷。
“怎么,怕死?”王西西嘲讽道,一抹冷笑挂在脸上。
“我只是”十三刚想反驳,就被赵云山打断。
“一个县衙而已,就算他们有所防备,我们圣火教杀个人在逃走,有什么难的,何况,你们对这事不是很有经验吗?我们时间不多了,我有预感,这里会越来越乱,就隔壁住的那两个人都是高手,怕是八层楼的家伙,办完事,我们连夜离开。”
他顿了顿又道:“实不相瞒,教里虽然早有传言,说斯文是我的孩子,但是你们一直也只是猜测,你们觉得我太溺爱他。现在我告诉你们,他就是我的孩子,我和嫂嫂所生,我们是真心相爱的啊!所以,这个仇,我一定要报!子时三刻准时出发,偷袭大溪县衙,进去后,由十三带路,好了,大家现在回去休息吧!”
“是”众人齐齐告退。他们虽然心惊于赵斯文果然是他的私生子,可是现在知道了这个秘密,反而害怕了。本来以前也是秘密,可是大家心知肚明就好,而现在这层窗户纸捅破以后,这秘密就摆在眼前,你再嚼舌根那就是死路一条了。
带着这样的心情,王西西他们出去了,他还在想要不要将这件事告诉教主。
忽然发现门口站着一个人,一个令他嫉妒的男人。
耿直大方的站在栏杆边,愕然看着王西西一干人等从赵云山屋里出来,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这红毛鬼是这些人的头头,那今晚带头闯县衙地还有他,坏了,不知道张虎能不能打过他,要不要再搬些救兵啊!
耿直尽量平复自己的心情,其实手心都出汗了,王西西等人敌视地看着他,眼里又带着不屑与轻蔑。等到他们都走下楼这才松了一口气,赶紧回房间想对策。
叶勺儿此时还在厨房心不在焉的忙活着,她每晚都要练习些菜样,这样才能减少思念死去的父亲大人带来的悲痛,可今日却昏昏沉沉的,净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比如昨天耿直送给她父亲的遗物,她心存感激,可是又想起昨日耿直言语上的轻薄,有些恼怒,心中百味陈杂,不知怎么办?
“他说的是真的吗?真的有人在今晚要,要这个登徒子,我竟然还当他是好人,可万一,他说的是真的,我该怎么办?昨天,我还打了他的,他会不会恼了?”叶勺儿幽幽一叹,轻咬着粉嫩粉嫩的樱桃小嘴唇。
现在也没心情做菜了,满目忧愁地离开厨房,径直回自己的房间休息了。
玄字一号房,范成大手里拿着鼻烟壶把玩着,左手带着玉扳指,一双手布满皱纹,但是很白净。
叶笑手里紧攥着一把剑,此剑长四尺,剑鞘镶金,雕纹繁饰,剑穗缀着红樱。他正襟危坐,似乎门外一有动静,就会夺门而出。
范成大笑道:“叶大人何必如此紧张,放轻松,贵人还没到,你的护卫任务还没开始呢!”
“范大人,隔壁这伙贼人肯定在谋划什么,我们不加以阻止吗?”叶笑问道。
“由他们去吧,江湖事本该有江湖自己解决,我们是局外人,看看好戏也就是了,要是伤及无辜,也正好给那“闲人”找点事做。今天来到这里,倒也见了不少新奇的东西,都是京城不曾有的。脚脖子也痛了,哎,老了,不中用喽!”
耿直坐在床头,鱼小妹一直不睡,非要他讲狗血淋头的童话故事。
于是,耿直花了两个时辰才给她哄睡着,说得他自己都瞌睡了,口干舌燥的,倒是升起邪恶的念头,想要用鱼小妹的小嘴弄湿,呵呵,也就是想想,他还不想死得太早,说好的他是主角,为何现在变成了苦逼的保姆?
耿直咕嘟咕嘟拿起桌子上的茶壶喝起茶来,愣了神,然后下定决心去阻止王西西,他可是要成为绝世大侠的人,不要怂,就是干!
刚打开门,就发现王西西十八两个人蹑手蹑脚从大厅去了后院。
“王师兄,我已经看好了,那小美人进了房间,我蹲了两个时辰,她现在已经熄灯了。”十八嘻嘻贼笑着。
王西西和他搭着肩膀,赞许地拍拍他的肩膀:“不错,干得好,待会儿师兄我尝完鲜,她就是你的了。”
“多谢师兄,不过,万一出漏子咋办?坏了大事,大长老发火可咋办?”十八担忧道。
“一个小娘皮,她还能上天,给她一管子迷香,到时候还不任我们蹂躏。走!”
耿直心惊胆战地下楼,却不敢继续跟去,他不会武功,到时候把自己也搭进去,叶勺儿也不知道听没听自己的话,要不要去叫鱼小妹,她的武功很厉害,耿直又一想,她没有实战经验,打自己倒是很灵,可是他不想鱼小妹有什么危险,不然鱼老七回来咋办?还是自己去吧!
耿直猫着身子摸到厨房,看到砧板上一把菜刀顺手拿起来往后院走了。
月明星稀,薄纱遮月,青砖黛瓦,风影飘荡,斑驳陆离的影子变幻莫测,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蛐蛐“吱吱”的叫声。
园中空无一人,耿直奇怪那两人去哪儿了。
低矮的花丛,旁边的几从修竹拔节而上,小假山也无法藏人,左手边一个门通往东院的厕所。
耿直躲在红漆柱子后面偷偷看着那几间房子,门紧闭着,耿直没有看到王西西两人的踪影,心里陡然心惊,难道他们已经进去了?这动作也太快了点,自己就是去厨房拿了把菜刀而已,而且,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再一想到他们有迷香,耿直什么也顾不上了,一个女人的清白不能就这样被毁了!
他提着菜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