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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由是上京审核妓院与古玩店的状况,实际则是看看能否入宫面见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决定她的命运。
莫名的,慕容行天一点儿也不担心太子会收下她做礼物的预测。也许因为朝霞无天的太过玩乐性格,虚虚实实的没有真实感,也可能因为李子祁一口咬定太子根本看她不上眼。
总而言之,她的结论是两个月前的洒泪根本毫无必要。早知如此,她才不会浪费悲观情绪的一人躲在屋里偷偷的哭。不管怎麽说,松了一大口气的感觉真的是非常的好。
快乐的心情在上京根本未入宫的的就遭到回绝拜见太子的请求而更加高涨。她只想尽快的回子午城,等待封翔的归来,再告诉他,他们一辈子可以不再分离。
马车停下,朝霞无天清朗的笑音在车外道:“下大雪了,出来观雪不?”
听起来就很大的雪声让她考虑了很久,才回道:“好。”无论如何,她都欠了朝霞无天好大的人情,基本客套当然得做足。
见裹著厚厚雪貂外袍的慕容行天下车,侍女们忙上前搀扶住她。
小心不在厚及膝的雪地中打滑,她抬起眼,有点咋舌的看到前方已经被动作迅速的侍从清开了一块空地,支起一顶高大的帐篷。走过去才发现里面的躺椅、软榻、火炉、茶几、香炉、纯羊毛的地毯,就连挂毡都一应俱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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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入被火炉包围的软榻上,她笑得实在很无力,“赏雪也要那麽大排场?”两个月外加上京来回的相处,她看够了朝霞无天和李子祁的奢华生活方式,一切奢侈得尽可能到处乱洒钱……难怪他们开办珍珠兰,要是没有足够的钱赚,她估计不到一个时辰他们就得破产。
斜卧躺椅,朝霞无天喝著热茶,笑得惬意无比,“难得的休假,当然要善待自己。”平日处理公事死掉多少脑细胞,不适当休息才是笨蛋。
李子祁坐在舒服的太师椅中,双目微眯望向前方的大雪飘落,态度依然贵气十足的百无聊赖,他是北方人,对雪实在没有太大的兴趣和惊喜。
慕容行天淡笑著将视线投向敞开好观赏雪景的前方,细细抽了口气。
他们所处的位置是一处悬崖边缘五步之遥,再前一点就是光看起来就见不著底的险峻垂直深渊,大雪纷扬著,连山崖对面是否陡峭都遮掩得让人看得不大清楚。
托腮而笑,朝霞无天笑得好有趣,“一般女人都畏高又胆小?”没错过她苍白了的脸颊,径自望向美丽的大雪,“有什麽可怕的,我们安全得紧哪。”只是坐在大帐里赏雪而已,哪里有什麽危险存在?
觉得全身有些虚软,闭了闭眼,她才回得了话,“别的女人我不知道,但我本人的确胆小又畏高。”不自觉的後缩,靠入椅背,仍没发现安全感在哪里。
她的直言惹来朝霞无天的轻笑,挥动纸扇,摇头晃脑的,“别去理那个崖就成,看雪景。”多美,几乎让人醉去的纷飞雪花,是南方绝对没有的差异。
裹紧外袍,她笑得好勉强,“抱歉,自幼身体不好,我喜好冬日。”更别提轻易要她命的雪天了。
李子祁低笑一声,“抱歉,自幼看惯了下雪,我也没多大兴趣。”
半点儿也不介意其实只有他一个人有如此赏雪雅兴,朝霞无天冲著她微笑,“没关系,我命人再添几个火盆。”然後望向从不忘扯他後腿的李子祁,建议得更简单,“你直接睡觉好了。”笑容灿烂无比。
翻了个白眼,李子祁无聊的盯著雪景,“不要脸。”明明就他一个要看雪,偏偏兴师动众的扯上所有人。
好玩的看这这俩又开始的斗嘴,慕容行天忽然发问:“你们是什麽关系?”从头到尾都看他们俩的不对盘,相互陷害的时间绝对比合作要多,可偏仍处在一起,不见分离。
“姻亲表兄弟。” 李子祁的回答充满唾弃。
朝霞无天边望著雪景,边笑呵呵的玩著自己所穿银狐大氅的柔软狐毛,“我叔叔娶了他姑姑。”手指有意无意的围著襟口边缘的手工精锈图案打转。
扯得好远的关系,她向帐子顶瞄去一眼,不明白这种几乎得等於零的牵扯能让这两个性格差得这麽远的人容忍与对方的相处,真神奇。
“对了。”搓指一弹,朝霞无天漫不经心的凝望著飘落的雪花,“封翔所佩带的钥匙坠饰我看著眼熟呵,你们的订情信物?”
她耸耸肩,“算是。”
“是在哪里见过。”心思差不多全部放在飘雪上的朝霞无天自言自语的嘀咕著并未经过大脑的问题。
李子祁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傲慢高贵的微眯双眼,“你在休息,就好好的休息,别想其他的。”
“恩。”令人惊讶的,朝霞无天居然没有回嘴反驳。
视线在他们之间来回移动,慕容行天好奇的品味著方才短短李子祁一句话下的关心,和朝霞无天的听从。似乎,他们两个一直的相处并不需要更多的理由,彼此知道那份默契就够了。
奇怪的联系,算是友谊的诡异品种?
大雪纷扬,随风飞舞若梦幻的银白,笼罩在天地间,万物都是白雪皑皑的一片,混淆人的视觉。
没人再开口,慕容行天身居火盆的包裹下,温暖得快睡著的忘掉自己野外的事实,水眸慢慢合上,差点被睡意虏获。
低低的,李子祁的声音响起:“无天。”
她微微掀开眼,看到李子祁不知何时离开座位,走到朝霞无天的躺椅边,俯著身子。
“恩?”朝霞无天回答得懒洋洋的,困意很浓的侧卧在躺椅上,双手搁在一边扶手上动也不动的好象已经熟睡了一样。
“困了就回车上睡,会著凉。” 李子祁拧著眉,调子却很轻。
“不要。”朝霞无天转过身仰卧,扇子滑至躺椅下纯白的羊毛毯上。
皱眉,李子祁不再言语直起身,解下身上的紫貂厚裘小心盖上已经入睡的朝霞无天身上。刚抬眼,他就对上慕容行天一眨也不眨的水眸。他只有刹那间错愕的马上恢复正常的对她傲慢点一下头,直接走向大帐後方的门帘,掀帘出去。
不一会儿,陌齐就领著数名侍从绕到帐子前方,手脚利落无声息的多添了几个火盆入帐内,点燃了小巧的安神香炉,再将大帐的帐袍全部放下,帐内顿时陷入黑暗中。
李子祁手执一盒夜明珠步入帐内,低道:“你若介意可以回马车上,他睡不了多久。”除了披著紫色金边的华丽厚袍外,他手臂上还挂著一床厚软的毛毯。
她轻轻道:“不,我不介意。”注视著他动作轻盈的用毯子将沈睡中的朝霞无天仔细盖严实,淡笑了,“你们的友谊很深。”
“他会为我做得更多。”李子祁回到他的位置,合上盒子,让帐内重新沈入漆黑。
半晌,他突然开口:“我没有断袖之癖。”
她弯著唇角闭上眼,“我知道。”
第十章
她不记得如何沈睡,但知道醒来的原因。
打斗声自帐外传来的同时,陌齐掀帐入内,“主子,有人围攻,看不出来历,不像是劫财,像是找人,目标十分明显而且确定找的就是我们。”手飞快将帐袍一片片解开布扣掀起系上,不似危难临头,反而像每日清晨唤醒主子的总管一般所为,“已经发了响炮通知护卫,估计一个时辰後会有支援。”
李子祁根本没入睡的清醒无比的走到帐子一侧,抽出挂在支撑大帐柱子上一柄让人以为是装饰的剑,“我们的人能撑多久?”
慕容行天坐直身子,看著陌齐快速熄了香炉,收拾好茶几上的杯盏,外加折好朝霞无天起身时,滑落的毛毯与紫貂厚披,“半个时辰不到吧,对方至少有五十个人,我们只有十五个,包括完全不会武的侍女两名。”
弯身捡起纸扇,朝霞无天没有刚睡醒的任何混沌,伸手接过茶润了口才问出让慕容行天费解的问题:“多久?”
李子祁回答:“不到两刻锺。”英俊的面容上满是不悦的神色。
展出精美笑颜,“才睡了两刻锺不到啊。”朝霞无天执扇走到帐边,伸手去接仍然纷飞的雪花,“雪小了,我睡过了最美的时刻。”回身对上慕容行天好奇的浅笑,“你不怕?”她畏惧大自然的浑然,却不害怕人为的危险,真奇特。
她淡然一笑,摇头,“没有害怕的感觉。”
“害怕的感觉。”轻声重复一遍,朝霞无天低笑,“女人都这麽相信感觉麽?”收回手,笑眼精致好看,“你跟著陌齐,他会保护好你。”
下榻,她点头,“多谢。”
忽然的一个人冲入帐内,黑衣蒙面,手执利刃,率先向最近帐门的李子祁攻去。
李子祁目光未偏,抬手剑身一扬,剑光飞闪之间,鲜血溅洒,刺客连声都没来得及吭,直接死人。
“啧啧。”帐前背对著飞雪的朝霞无天摇头,“至少留个活口问出指示者好要赔偿啊。否则空帐一笔,要我怎麽回去交代?”
一侧身至慕容行天前的陌齐惨白了脸,瞪著被血迹顺利毁掉的上好羊毛地毯和内帐精锈百花的绸缎料子,半晌也吐不出个字。
李子祁扬了扬眉毛,身子一侧,让下一个闯入者直接奔向朝霞无天,“诺,活口。”
“我开玩笑的啦。”朝霞无天笑著闪身躲避。
刺客被陌齐空手解决,无血迹玷污名贵家具的一脚被踹飞下五步外的悬崖,陌齐干笑收手,冷静伸手指向帐外:“出去打。”
还未待朝霞无天抗议,十数名黑衣刺客划破华丽的大帐,同时飞跃入帐内。
陌齐要晕倒了,耗资上千两银子的纯手工帐面啊,那些绣得栩栩如生的百鸟走兽图,都是用金丝银线外镶嵌著珍珠宝石而成,就这麽被轻易的毁了……
慕容行天忙扶住身形摇摇欲坠的的陌齐,“陌管事,没事吧。”千万别在这个时候晕倒啊。
李子祁在帐内大开杀戒,以一人之力阻挡越来越多的闯入者。
朝霞无天在帐子中央灵巧的左闪右躲,根本让人碰不到他的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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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的四处飞洒,名贵的桌子椅子被踹飞掀翻,昂贵的上好瓷器摆设被毁坏,陌齐颤抖的瞪著这一切,终於大吼一声,赤手空拳的揪住跌到脚边的刺客就悬崖方向扔去。
是因为愤怒而力大无穷,还是这位陌管事本身的身藏不露?慕容行天目瞪口呆的看著陌齐一连丢了四五个人下山崖,再望向轻盈飞舞的朝霞无天,和那方撕杀中的李子祁,更加确定了珍珠兰产怪胎的事实。
身後的悬崖边忽然传来一声低叫:“二少爷。”
闻声回头,慕容行天惊讶的睁大美眸,“莫磊?”他怎麽在这里?如果他在这里,那封翔也来了?喜悦的刚要四处张望,莫磊的呻吟再次扯住她注意力。
“你没事吧?”她拎起拽地长袍,慢慢走入及膝的雪中,向坐在悬崖边的莫磊走去。
“我伤了腿。”他呻吟,扶著脚踝,满脸痛苦,“二少爷请帮我一把。”
她伸出手向他。
破空的怒吼似惊雷,“行天!”
是封翔!她反射性的回头,看到封翔挥开破碎的大帐奔入,冷峻的面孔是狂怒的。她好好的,他怒什麽?尚未将问题传入脑中,後袍被从後的力量用力一扯,她顿时失去平衡,踉跄的向後跌去。
莫磊狰狞的狂叫:“去死吧,慕容行天!”
眨了眨眼,她张手,什麽也没捉住的看到封翔的怒转为恐惧的咆哮:“不──”然後纷飞的大雪猛然向她扑来,世界飞速的朝她前方略去,快得来不及让她呼吸的事实告之:她坠崖了。
“不──”封翔扑向悬崖,想都没想的要跟著跃下无底深渊,却被人死死从後抱住。“放开我!”他挣扎、怒吼、胡乱攻击身後的人,惊人的力道却一直牢牢固定著他,让他无法挣脱。
“见鬼了。”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