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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真的吗?”水芙蓉拿起一个。
“真的都在博物馆里,市场上要一万块钱一个呢。”老太太实话实说,“这个只要十块钱,其实和真的一样。”
水芙蓉抬头看了夏阳一眼:“我们要吗?”
“当然要,要两个。”夏阳掏钱。
第四章 性别强化
一个月以后。洋子在诊室里写着什么,响起了敲门声。
“请进!”洋子抬头一看,穿风衣戴墨镜,是苏庭哥。她忙迎上去鞠躬:“苏先生,欢迎光临。”
苏庭哥有些不自在:“嗯,是这样,前一段时间我比较忙,所以就没来……”
“如果你感觉良好的话,当然就不必来了。”
“还是有一点儿问题……”
“或者您认为我才疏学浅,那也可以请更好的医师。”洋子欲擒故纵。
“没有没有。我觉得,你对我更适合。不,我不是那个意思……”苏庭哥忽然感到有些害羞。
“您把外衣和墨镜脱了好吗?那样可以放松一些。”
苏庭哥照办了,他坐在沙发里。
“如果你喜欢的话,也可以躺着,总之是要尽可能放松。”洋子回到办公桌前。
苏庭哥刚躺下,突然又坐起来,不安地说:“洋子小姐,我的情况,不会被别人知道吧?”
“这是我们的工作纪律和职业道德。”
苏庭哥重新躺下。
“你心里想说什么,就说吧。”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苏庭哥仰视着洋子的宽脸和鼻孔,“我不行。”
“什么不行?”洋子很认真地听。
“就是……性……”苏庭哥担心,洋子会逃出门外,大喊:“抓流氓!”
洋子微笑:“苏先生,你是说你觉得自己有性功能障碍,对吗?”
“对。”
“那你完全可以堂堂正正地面对这个问题。在现代社会,有许多人被性功能障碍所困扰,包括那些看起来很健康的人。而且,从心理分析的角度,性是人最重要的本能,是基础心理之一,许多看似与性毫无关系的行为都是以它为基础的。即便你不提起这个话题,我也要跟你谈。”洋子宽容地说道。
苏庭哥松了一口气:自己不是唯一要进疯人院的。他继续说:“一个月前,女朋友跟我分手了,就是你见过的那个。实际上,根本原因就是因为我不行。”
洋子点头。
“那么,你能治好我的病吗?”
“完全可以。不过需要时间,需要你的配合,特别是,不能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好吧。”苏庭哥只得答应。他站起来,做好脱裤子的准备。为了这一步,他苦苦思索了一个月,才下定决心。
“你干吗?”洋子惊奇地问。
“配合你治疗呀。”
“用不着这样,”洋子抿嘴笑了:“你还是躺着吧。”
苏庭哥慢慢躺下,眼睛里充满了疑虑。
“你的毛病在于心理上而不是生理上,大多数人都是这样。否则的话,你就不会来心理医院了。”
苏庭哥意识到,性病大夫的话是对的。
“说说你对性的看法,怎么想的就怎么说。”洋子引导苏庭哥。
“性是指,男性和女性,以及他们在一起做的一些事情。”
“那么,你是男性还是女性?”
“男性。”
“男性和女性有什么差别?”
苏庭哥回忆水芙蓉:“喉结,Ru房,下体……”
“你说的,是大多数人的看法,也就是一些表面的现象。”洋子评论。
“我再问你,你认为男性和女性的差别大吗?”
“很大很大,可以说是完全相反。”
“知道染色体吗?”洋子抛出一个术语。
“好像听说过。”苏庭哥挠头,他的功课中等偏下。
“人体有二十三对染色体,其中二十二对是常染色体,只有一对是性染色体。男人的性染色体是XY,女人是YY。也就是说,从染色体的角度,男性和女性的差别只有二十三分之一,大约百分之四。”
“那不算很多。”苏庭哥在脑子里将四块钱与一百块钱相比。
“对,”洋子很高兴苏庭哥能理解她的意思,“也就是说,一个人首先是一个人,其次才是男人或女人。”
苏庭哥把手插在浓密的头发里。
“你的职业是什么?”洋子突然问起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
“唱歌,这个你是知道的。”
“你每天都在做什么?你有什么目标吗?”
“练歌,演出,录音,等等吧。我希望做一个成功的歌手,每个中国人都买一张我的专辑。”苏庭哥的眼睛闪烁着光芒。
“如果我让你做我的工作,去给人家做心理分析,你会干吗?”洋子紧盯着苏庭哥的眼睛。
“我没经过培训,而且,我也没兴趣去做。我的职业是唱歌,能把它做好,已经很不容易了。我热爱这个职业,愿意唱一辈子歌,不管要付出多大的代价。”苏庭哥坚定地说。
“如果我告诉你,性别也是一种职业,你相信吗?”
“不相信!”苏庭哥不假思索地说:“性别是天生的,伴你终身;而职业是后天的,可以选择。”
“这并不是什么本质的区别,这只能说明性别较难改变。实际上,对某些人来说,改变他的职业比改变他的性别更难!”
苏庭哥猛地一震:她怎么好像是在说我!
“性别确实是一种职业,或者说,很象职业。”洋子趁热打铁:“从染色体角度讲,男人和女人的差别很小,只有百分之四,他们身上更多的是人的特征,而不是性别特征。在人类社会,男人和女人似乎有着天壤之别,那是因为,他们被赋予了更多的、后天的社会定义。男人从小就被要求‘做个男子汉’,穿男式服装,说话粗声粗气,强壮有力,勇敢无畏,不掉眼泪,做事主动,抚养家庭,等等。这些东西,不是性别本身,而是性别强化、性别标准、性别规范,与工作纪律、工作规范、职业道德没什么区别。同样,对于女人也是一样的道理。”
苏庭哥问道:“如果我要改变自己的性别呢?”
“一个男人,在他还是受精卵的时候,从染色体的角度讲,他的性别就已经确定了,到死都不会变。甚至变成化石以后,考古学家都可以确定他的性别。而性别规范是后天的,是可以改变的,比如,穿女式服装,身材窈窕,说话嗲声嗲气,多愁善感,甚至,他可以通过手术,去掉一些男性生理特征,换成女性生理特征。但所有这一切都是表面的,都不能改变他的男性染色体。性别规范之所以是规范,是因为它是人类经过数百万年演化才得出的,一个男人只要按照它去做,就会一切正常。如果强行打破它,用男性染色体运行女性规范,就会出问题。”
苏庭哥坐起来,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你是说,我在运行女性规范?”
“据我观察,你有轻度的女性取向。你很在意自己是不是漂亮、好看,声音美不美。”
“可我是个歌手呀,我要上台表演!”
“爱美并不等同于女性化。女性有女性美,男性有男性美,这也是一种性别规范,如果遵守的话,就不会出问题。”
苏庭哥若有所思:“这么说,我应该对自己做一下男性的性别强化?”
洋子点头。
“怎么做呢?”
“按照我们的规矩,一个星期来一次,一次两个小时。”洋子热情地说:“我会帮你做好的。”
一天晚上,在夏阳家中。夏阳与水芙蓉刚看完好莱坞新影片《恺撒大帝》。水芙蓉余兴未尽:“哇,我好喜欢女主角朱丽叶!她多么性感妖艳,我希望能见她一面,请她签名!你喜欢她吗?”
“还行吧。不过好莱坞的罗马片也太多了点儿,一部接着一部。”夏阳说:“上床睡觉吧。”
“你抱我去。”水芙蓉勾住他的脖子。
夏阳二话不说,把水芙蓉抱到床上,脱光衣服,然后开始娱乐。
缠绵过后,两人躺在床上,水芙蓉侧着身子问:“哎,你现在哪来那么大的劲儿,每天都这样。”
“你不喜欢吗?”夏阳反问。
“喜欢。”水芙蓉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可是,你为什么不那个呢?”
“就因为不那个,所以才能每天都做嘛。”夏阳支起头说:“我每天练一小时的功,现在已经可以控制精气了。以前用电脑时间长了眼睛干涩,现在也没这个毛病了。”
“真的吗?”水芙蓉半信半疑。
“你已经看见了嘛。”
“气功这么好,为什么没人教,也没人练?”
“因为有人说,气功是伪科学,所以就没人敢练。”
“那它到底是不是伪科学?”
“它确实是伪科学,但这并不能说明它没有用。气功起源于中国,科学起源于希腊,两者相隔十万八千里。”夏阳最近因为工作需要,阅读了许多古代史。他现身说法:“比如说我吧,如果用希腊人的标准来衡量,我是一个伪希腊人。同时我又确实是一个真中国人。所以说,气功确实是伪科学,但这种说法如同废话。伪科学这个词不是希腊人的发明,与昂贵的、扎实的、严谨的科学研究相比,它只是廉价的口水、标签和大棒。起初,反伪科学斗士们用它来打击江湖骗子。但是现在,大棒的打击面越来越广。从科幻到魔法到气功到政治到宗教到文化,伪科学大棒的打击范围已经远远超出了科学研究的领域,产生了严重的负面影响。”
夏阳展开联想:“实际上,世界上的好多东西都不能用‘真科学伪科学’来衡量。牛顿和爱因斯坦能够描述世界的运动,却不能解释它为什么这样运动,只好说是由于‘上帝的推动’,或‘上帝的旨意’。你说他们的说法是真科学呢,还是伪科学?美国占领古巴,你说它是真科学还是伪科学?有的人喜欢看刚才那部电影,有的人不喜欢,你能说谁是真科学,谁是伪科学吗……”
水芙蓉打断夏阳的联想:“哎呀,谁问你伪科学了,我是问你,中国人干吗不练气功?”
“这个嘛,除了它被扣上伪科学的帽子以外,还有一个原因,”夏阳遗憾地说:“中国人迷信外国的东西,比如美国的健美,俄国的舍宾,印度的瑜珈。中国人一般认为祖先留下来的东西是落后的。”
“那……你可以请萧大师出来推广嘛。”
“问题就在这儿,”夏阳无奈地说:“西方科学是靠辩论、实证起家的,但道学不是,它需要的是理解和领悟。任何人都可以驳倒《道德经》,只要他不相信就可以了。但却不是每个人都能理解《道德经》。”
“我不管那么多,”水芙蓉认真地说:“反正,你要教我爸练气功,我想让他多活两年。”
“那要看伯伯能不能理解了。”夏阳说:“我觉得呀,对他来说,只要坚持一些良好的生活习惯就可以了,比如不吸烟,不喝酒,不熬夜,按摩脚心,经常到室外锻炼,吃饭八成饱,还有,不近女色。”
“可是,你刚才还近……”水芙蓉欲言又止。
“我能控制呀。”夏阳狡黠地说:“你总不会为了让伯伯亲近女人,而劝他练气功吧?”
“你坏!不理你了!”水芙蓉噘着嘴巴,转过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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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生气了,”夏阳轻抚水芙蓉滑嫩的肌肤,“我介绍伯伯跟萧大师认识,经常跟萧大师来往,对于伯伯的健康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