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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觉得不满意,但还是要说,儒雅的永麟和俊挺的柯卫卿站在一起,就像画卷那样赏心悦目,煌夜的心里酸溜溜的。
而当永麟与柯卫卿挨肩而下的时候,煌夜注意到,永麟轻轻扯了扯柯卫卿的衣袖,报以一笑,然后,就带着柯卫卿站到大殿那合抱粗的廊柱后头去了。
「嗯?」看不见他们的身影,煌夜的眉头不觉拧起,对眼下没完没了的叩拜,有些不耐烦起来。
……等到外国特使供奉贺礼结束,已经过了午时,皇上该赐宴给群臣了。
「万岁爷,起驾!」李德意高声宣道。
煌夜从九陛宝座上起身,踩着铺了红毯的御阶,一步步地走下来。众位亲王,依然按照爵位排列,跟随在皇帝的身后,打算伴架而行。
突然,煌夜停住了脚步,环视了一圈后,淡淡地道,「柯卫卿,出列侍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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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音不响,却惊得殿内有了一些窃窃私语。原本,一些小字辈的王爷,看到柯卫卿也只能排在后头,心里窃喜不已。
可是,煌夜却钦点了柯卫卿上前陪同,让他又得到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绝佳位置。
「……臣遵旨。」
被传召的柯卫卿,没有露出一点趾高气昂的神态,反而眉头略蹩,稍显拘谨地出列跪下,叩谢隆恩!
煌夜带着他,在众多皇亲大臣的簇拥下,登上金顶盖的御辇,浩浩荡荡地离开了正殿。
※ ※ ※
皇家饮宴设在东宫御花园的亭台楼阁之间,也还是按照宫爵、辈分等,分开不同的席位。
每一处都设有戏台,且由假山、游廊、花草作为屏障,各处饮宴互不干扰,只有宫女、太监穿梭其间,忙着递酒、布菜。
煌夜与十六位资格最老、宫爵一品的亲王同席,而永麟自然不在此列。
五张楠木雕花、嵌大理石的圆桌,放在带有轩窗的湖心亭里,淡红的纱幄流苏,披挂在戏台之上,加上梨木透雕的家具,显得十分华美。
皇上坐在最后,并且有木台架高的大桌上,前面是另外四桌,再往前就是上演着《开筵称庆》杂技的戏台子了。
与皇上同桌的是柯卫卿,以及三位白发须眉、年过七旬的亲王,他们频频敬酒给煌夜,不一会儿,就露出醉意,显出些许的疲态了。
等《吉祥如意》《五谷丰登》两出戏曲结束,他们都用手支托着头,眼睛微眯的面带微笑的打起盹来。
极轻微的呼噜声,让柯卫卿不由侧目,他想着是否该请老亲王下去歇息时,放在桌上的手,却突然被握住了。
「啊?」柯卫卿一惊,想要抽回手,煌夜却先放开了。
「随他们去吧。」煌夜说,「就算这样子听戏,他们也高兴着呢。」
「是。」柯卫卿点头。想到煌夜之前在御辇上问他,对于世袭贵族的看法。
柯卫卿如实的说了。
亲王也好,还是郡王,拥有着独立的世袭封地,虽然不能在上头建立军队,或者治理百姓,但依然有着丰厚的财富基础。再者,他们都是皇上的亲戚,在宫廷内也有着很深的影响力。
贵族们即使没有实际执掌朝政的权利,但依然可以靠着高贵的身份,去掌控朝廷重臣。史书上记载的不少政变,血流成河,都是因此而起。
但同样,贵族对皇权的稳固,有着不可或缺的作用。这就是一柄双刃剑。
皇上听到柯卫卿这样讲,微微一笑,然后说,「常言道,官场是雾里看花,你却看得透,说得清,但是你这样老实的答复朕,真的没有关系?」
「嗯?」
「你忘了吗?你也是可继承爵位的贵族。」
「臣没有忘记……只是,臣必须如实禀明而已。」柯卫卿说完,发现煌夜的笑意更深了,但是什么话也没说。
难道皇上是想要削夺贵族的特权了吗?柯卫卿这会儿才想到,大燕的皇室贵族,数量确实过于庞大臃肿了。
而他在书库里,也曾经在董无秋的手札上看到,有诸王谋反的事情。他就希望皇帝可以削减贵族的封地,实施一些法规,进步瓦解地地方特权,稳固中央集权。
如若这样做的话,确实对煌夜十分有益,还能充盈国库,但是对养尊处优惯了的亲王来说,就不是什么好消息了。
当然,并非每一位亲王都是那样无所事事的,柯卫卿想到了永麟,不过一年未见,就差点认不出他了。
那个调皮的,会假扮御林军,在宫里是晃荡的十殿下,如今,长得是玉树临风,举手投足之间,都充满了王者之气,不愧是煌夜的弟弟,让人产生这样的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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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他的儒雅沉静,在大殿里从容应对的样子,也让柯卫卿为之侧目。
而在以前,永麟不过是比他高出一些而已,如今柯卫卿却只到他的肩头,真不知道这一年里,他到底做了什么?会有这样大的变化。
柯卫卿很乐意与永麟交谈、叙旧,不过,总觉得似乎在今日的朝会前,他就已经见过永麟了,有种奇妙的熟悉感。
是在什么时候见的?柯卫卿却说不上来。也许这是他的错觉吧,因为亲王必须受到皇帝传召,才能进京。
当柯卫卿这么对永麟说时,永麟微笑着反问,「你是梦到我了吗?本王很高兴。」柯卫卿尴尬的板着脸说,「没有的事。」
但是,和永麟谈话是件很愉快的事情。回忆着过去,是那么开心,柯卫卿的脸上不禁露出浅浅的笑容。
柯卫卿的脸颊,因为喝了不少酒,而浮现出两抹淡淡的红霞,更衬托出他皮肤的白皙,嘴唇的红润,比女子还要漂亮。
「什么事?让爱卿这么开心?」煌夜一时竟无法移开视线,问道。
「啊?不……」柯卫卿正看着台子上艺人表演吐火、吞刀的杂技,不由回道,「臣只是想到穆仁亲王了。」
「你想他做什么?」看到柯卫卿如此轻易地就将永麟挂在嘴边,煌夜不悦起来。
「他能回来,真好。许久不见,臣还真有些想他了。」柯卫卿微微笑着应道。
「柯卫卿!你好大的胆子!」煌夜低声喝到,几乎捏碎了手里的金杯。
「什么,皇上?」柯卫卿惊愕地转过头,轻松愉悦的神情消失得无影无踪。煌夜极为英俊的脸孔上,翻滚着熊熊怒火,眼底乌云密布。
眼看,一场雷霆震怒,就要下来了!
而柯卫卿完全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皇帝了?不由心慌意乱起来。
「起来。」煌夜说,声音又低沉了几分。
「臣……」柯卫卿赶紧放下手里的酒杯,站起来后,想要下跪请罪。
「谁让你跪了?」煌夜却一把抓住他的手臂,粗暴地将他拉起。李德意走上前,轻声问皇上,是否要摆驾回宫?
「不,朕要出去透口气。」煌夜挥退了李德意,而那些亲王被台上惊险的杂技吸引住,竟然都没发现到后方发生的事。
「皇上,微臣……?」柯卫卿刻意压低了声音,却难掩内心的惶惑。
「闭嘴!跟朕来。」煌夜一拽柯卫卿的手臂,就把他带离了筵席。两人一前一后,穿过一桑楠木雕花的隔扇门,来到湖心亭的溃檐上。
宽阔的湖面结着一层厚厚的冰,栏杆上也积着厚厚的雪,阳光一照,到处是亮闪闪的白光。
「臣、恳请皇上恕罪。」
柯卫卿站在一道朱红凭栏前,低着头道,只希望煌夜可以平息怒火。在这里,两人争执起来的话,是会惊动在里面饮酒看戏的贵族们。
「怎么,你这会儿倒是知道错了,不再提他了?」煌夜冷冷地道。和柯卫卿困惑的神情一样,其实他的心里也正纳闷着,为何自己这么轻易就动怒了?
「提到谁?」柯卫卿不由反问。在看到煌夜的黑眸里陡然蹿升的怒火时,忍不住吞了口唾沫,「那个,其实微臣……不知道皇上为何动怒……?」
「不知道你还请罪!」煌夜更火大了,一把揪起柯卫卿的衣领,低声吼道,「柯卫卿,你是在戏弄朕吗?」
「不是的!微臣只是不想让陛下生气,所以……」柯卫卿的脸色微微发白,下意识地咬了咬红唇。
「不想让朕生气?很好。」煌夜微微眯起了锐利的黑眸,将柯卫卿拉得更近,「那么,你就来伺候朕好了。」
「啊?」柯卫卿还没明白伺候是指什么,煌夜就低头,狂野又霸道的吻住了他!
「唔……!」
重叠在一起的唇瓣搓摩着,舌头很快纠缠到了一起,柯卫卿拼命地抵制因为搅动口内粘膜,而产生的酥麻快感。但是腰身就被抱得更紧,煌夜的一只手伸向他的腰间,扯动着,可是朝服的衣带没有那么容易解开。
「皇……!」察觉到皇上的意图时,柯卫卿心脏狂跳着,煌夜不是要在这儿做吧?不是当真的吧?
煌夜却不给柯卫卿任何拒绝的机会,在他被吻得快要窒息的时候,将他推向了红色的廊柱。
「皇上……等等……!」柯卫卿脊背抵在坚硬的柱子上,双手则撑在结实的胸膛上,他现在无处可逃,也敌不过煌夜的臂力。
「你不讨厌吧?」煌夜啃咬着柯卫卿的耳垂,舌头舔着敏感的耳窝,「上一次,在花园里,你可是射了好几回。」
「不、不是的……」柯卫卿的脸颊烧红起来,一个劲地摇头。
「朕算是明白了,你的不是,就是‘是’。」煌夜终于将那碍事的衣带解下,手便潜入里头,拉开亵裤的裤头,直接握住要害部位。
「皇上!」柯卫卿一声惊喘,眼底蒸腾起一片雾水,「求您住手!」
「不是已经硬了吗?」煌夜的指头搓动起来,「你这么敏感,真是让朕担心呢。」
「这……还、还不是您……啊……嗯嗯!」柯卫卿牙关紧咬的克制着声音,可是喉咙里还是发出可怜兮兮的呻吟。
听到柯卫卿如此可爱的,说着是因为自己的关系,才会变成这样的,煌夜的欲火一下子烧到了顶端,再也没有耐心逗他了。
「过去,把手撑在那里。」煌夜低哑的声音里,饱含着浓烈的欲望。
「皇上……不要……!」客气几乎是被半推半拉地转过了身,双手扶在了积有一层白雪的凭栏上,身体微微向前,腰部不由突起。
直到这一刻,柯卫卿仍旧认为煌夜不是当真的。
「不要什么?」煌夜从背后抱住客气,低声问。
「别、别在这里……如果您要做……请别做到最后……至少、等回去……」
煌夜即使看不到柯卫卿的脸,但从他红透的耳背,就知道他现在是什么样的神情。
「可惜……朕等不及回去了呢!」受此诱惑,煌夜不由分说地扳开那细白又绷紧着的臀丘,一个挺身而入!
「……呜啊!」柯卫卿的双手一下子抓紧了栏杆,指尖都泛出白色。可还是克制不住心悸的,低叫了出来,与此同时,冷汗渗了出来,沿着滚烫的脸颊,滑落下来。
「再放松一点。」煌夜同样很痛苦,肉刃被夹得很紧,害他差点就泄了。想要一贯到底,享受那销魂的快感,可是柯卫卿浑身颤抖的样子,让他无法恣意逞欢。
「不……不行……呜嗯……!」
那粗硬的东西,不顾内壁的悲鸣与阵阵抽痛,一直往里顶着,柯卫卿忍不住哽咽了起来。
外头明明很冷,可是,他现在全部的注意力都在那火热的入侵者上,不仅是被拓张的体内,就连每一寸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