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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鲜烧烤一大堆,水果全都挑的最好的,花生瓜子好几袋,还有两瓶江小白。
路知意仰头冲他笑,不卑不亢道:“要买啊。但是队长比房子重要,房子可以迟点再买,队长可不能”
后面的话,含含糊糊吞了。
陈声:“队长不能什么?”
“队长不能饿着。”她换了个说法。
陈声瞥她一眼,往卫生间走。
路知意冲他背影叫了声:“哎,趁热吃啊!你去哪?”
“洗头。”
他是洗到一半,听到有人敲门,胡乱擦了把头发就出来的。
路知意跟到了卫生间门口,看他埋头往洗漱池里,一只手拧开水龙头,又单手往头发上浇水。
“你就这么洗?”
“不然呢?”
因为弯了腰的缘故,他说话又低沉了两分,带着点喉音,一丝暗哑。
他闭着眼,弯腰凑在洗漱池前。
耳边传来她沙沙的脚步声。
下一秒,水流中忽地多出一双手来,拉开他那只没受伤的手,捧起一掬温热的水花往他发间淋。
他浑身一僵。
却听见她的声音无比自然传来耳边:“我来吧。”
陈声下意识要拒绝,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那只原本要洗头的手在半空中没了着落,慢慢落在洗漱台上,按住了,没再动。
她的动作很轻,捧了水往他头发上淋,然后又揉了揉。看他头发湿的差不多了,又关了水龙头,去一旁拿洗发水。
“蓝色这瓶吧?”
他顿了顿,闭着眼也不忘怼她:“你不识字?”
路知意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翻了个白眼,挤出洗发水,在掌心搓出了泡泡,然后往他头发上抹。
狭小的卫生间,昏黄的灯光。
高高大大的男人弯腰不动,仿佛对她俯首称臣一般。
而她站在他身旁,仔仔细细替他洗头,动作轻而缓慢,略有几分生涩。
这一刻对路知意来说,是一个好的开始,一个和好的征兆。
他肯让她碰她头了呢。
接下来一起喝酒,一起吃肉,然后趁着气氛很好,赶紧认认真真认错道歉,得到他的原谅。就算他不原谅,至少消消气也好。
她的如意算盘打得响当当。
她却不知,这一刻对陈声来说,简直是个挑战。
闭了眼,没了视野,那么其他的感官理所当然就变得更加敏锐。
他俯首撑在台子上,感受着她用手在他发间轻轻揉搓,偶尔挠一挠,不痛不痒,却点燃了什么。
她的指尖落在他耳边,像是带着火星子。
她按着他的头皮,每一下都叫他浑身发麻。
她拧开水龙头,又开始往他头发上泼水,边泼边问:“水温合适吗?”
水温是合适的,温温热热。
可那水流滑落在发间、脖颈,就开始滚烫灼人。
她用那双手在他发间作乱,轻轻拂过耳边的泡沫,又理了理脖子上方的发茬。
陈声不动声色站在那,胸腔里仿佛被人点起火苗来。
最后,她用毛巾替他擦了擦头发,“好了。”
陈声抬起头来,却没直起腰,依然用手撑在台子上,淡淡地说了句:“你先出去,我抹个澡。”
“要不要我——”话说到一半,路知意回过神来,“哦,好。”
抹澡这事,她就不宜冲动了。
路知意出了洗手间,还替他把门带上,听见门内响起水声,一个人打量着这间宿舍。
简单干净,硬汉作风,没有半点多余的摆设。
两张床,一张书桌,一个衣柜,一个鞋架。
书桌上有简约书架。
她的目光落在桌前的笔记本电脑上,忽的一顿。
于是陈声正在冲冷水澡时,忽然听见外面传来路知意的声音。
“队长,我用下你的电脑行吗?”
他应了声:“嗯。”
“有密码吗?”
“我名字缩写加生日。”
“哦,好。”
她并没有问他生日是多久,那就是说牢记于心了。知道这一点,陈声在水流中闭了闭眼,四肢百骸都一阵轻松。
门外,路知意放心回到书桌前,端端正正坐下来,打开电脑。
输入密码。
进去了。
她嘿嘿一笑,没想到这么轻松就能动陈声的电脑了,赶紧回忆片刻凌书成的指点。
我的电脑。
d盘。
果然有个叫做飞行理论的文件夹。
路知意精神一振,点了进去,准备一睹这传说中的惊天大秘密。
哪知道文件夹里只有一个avi文件,1。5个g,文件名是一串拼音。
她一愣。
难道是电影?
也没多想,她移动鼠标点开了文件。
窗口蓦地弹出来。
视频播放器有自动记忆功能,顺着上次的播放进度就放了起来。
奇怪的是,播放进度还停留在开始的几分钟。
画面上,一个短发少女背对屏幕,跪坐在浅灰色的大床上,未着寸缕,没有正面。
她身体纤细,蝴蝶骨清晰可见,嘴里轻声说着日语。
路知意顿了顿,把进度条拉到一半的位置,关键地方虽然打了码,但也并不妨碍她一眼看出这是岛国爱情动作片的事实。
搞什么飞机?
a,v?
凌书成有病吧?骗她来看陈声电脑里的这东西?
电脑的音量还开着,男女嗯嗯啊啊的声音异常销魂。
路知意面红耳赤把视频一关,无语地站起身来,想假装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可转念一想,不行,她把进度条拉走了,下回陈声再放时,不就知道被人动了这玩意儿吗?
她又赶紧坐回椅子上,飞快地打开片子,把进度条往回拉。
画面上又出现了少女背对屏幕的那一幕。
她撇嘴,什么啊,电脑里就一个片子,翻来覆去看,还能有感觉吗?
还有啊,按理说看这种片子,不都是边撸边看,直到解决完生理需求吗?他怎么就停在开头五分钟这地方?难道说队长是个五分钟快男
路知意的污秽思想停不下来。
她带着批判的目光看待这片子,眯眼盯着屏幕,觉得这女演员也不怎么样啊,那头短发短得也太过分了吧?
跟她当年念书时候的那头板寸有的一拼。
等等——
下一秒,路知意倏地瞪大了眼。
一模一样的板寸
一模一样的板寸???
进度条停在五分钟处,也就是说——
他只看这个背影。
凌书成不会无缘无故叫她来看什么飞行理论背后的秘密。
他意有所指。
路知意瞪着眼睛坐在椅子上,懵了。
也就在同一时间,卫生间的门咔嚓一声开了,洗完澡的队长穿着工字背心、大裤衩,擦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很有气场地走了出来。
他朝她的背影看去,“你在看什么?”
路知意神情复杂地转过身来,挪动身体,把电脑屏幕露了出来。
指指画面上的背影,她欲言又止。
陈声:“”
“?????????”
“!!!!!!!!!!!!!!!!!!!!!!”
炸了。
第八十颗心()
第八十章
电脑屏幕停留在短发少女的背影上。
路知意按下了暂停;神情复杂地望着刚洗完澡出来的男人;指指屏幕;“这个”
陈声在原地僵了两秒钟;下一刻;大步流星走到她面前;砰地一声将笔记本合拢。
“谁让你乱动的?”
语气不善。
路知意:“”
“队长;我分明征求过你的同意好吧?”
“我只同意了你用我的电脑,同意你乱翻了吗?”
她小声嘀咕:“可你也没不同意啊”
陈声面无表情看着坐在椅子上的她,盘着腿;嫩白的小腿异常显眼,还仰头冲他强词夺理。
他淡淡地说了句:“你拎来的东西还吃吗?爱吃吃,不吃走人。”
路知意见好就收;赶紧从椅子上跳下来。
“好好好;吃饭吃饭。”
她仿佛女主人似的,将海鲜烧烤摆了一桌;又一人开了一瓶江小白;还殷勤地招呼他:“坐。”
陈声:“”
这里明明是他的地盘好吧?
瞥她一眼;他不动声色坐了下来;等着看她还有什么花招。
路知意端起酒来;小巧的玻璃瓶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她说:“走一个?”
陈声看了眼那白酒;“啤的都喝不了两杯,还喝白的。”
路知意执着地把酒瓶举到他面前,“啤的是娱乐娱乐;白的才能代表我的心意;你瞧瞧,一片丹心清澈见底,没有半点杂质。”
“为什么想起找我喝酒了?”他盯着她。
路知意那明晃晃的笑容终于消减下去,顿了顿,她说:“因为有句话迟到三年,一直没跟你说。”
陈声看着她,没说话。
她站起身来,将那瓶酒举到半空,轻声说:“对不起,队长。”
他的目光落在桌上的烧烤堆里,很浅很淡。
“你对不起我什么?”
“对不起说假话骗了你。对不起在一起的那些日子里,明明有很多机会可以开口说清楚,可因为自尊心作怪,一拖再拖,拖到事情没了转圜的余地。对不起在被陈法官拆穿真相时,你一路追出来,那么告诉我说你相信我,我却选择逃避真相,不对你解释。对不起让你一等就是三年,这句话到今天才有勇气说出来。”
她一鼓作气,把那些憋了很久的话一口气说完,屋子里刹那间安静下来。
仿佛蚊子振翅的声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连同她的心跳在内。
她迟到了整整三年。
这一句对不起,消磨了他与她的感情,也令那段本该令人想起来就笑的时光暗淡不少。
她屏息看着陈声,猜测着他的反应。
他会原谅她吗?
会觉得这话到今日才说出口已经于事无补了吗?
还是别的什么?
风扇在头顶呼呼转动着,扇叶都泛黄了,老旧,布满灰尘。
屋内只开着一盏昏黄壁灯,他与她面对面坐着,一桌烧烤香气扑鼻,蒜蓉的气味和孜然的香味混合在一起,有一种难得的居家感。
那一刻,陈声有些晃神。
多年前,在他以为他和她会这么顺顺利利一路走到最后,拥有三口或四口之家,每日对坐着话家常,一日三餐你做饭我洗碗的时候,不是没想过今天这一幕。
饭桌上有饭菜的香气。
昏灯一盏,薄酒两杯,说些有的没的无聊的话,于他而言也有趣的很。
可谁知道命运弄人,今天这一幕来是来了,他们却已经分开三年。
她的对不起迟了整三年。
他就等了她整三年。
风扇呼呼转着。
她的手还端着酒瓶,搁置在半空。
陈声看着那一桌菜,问:“为什么选在今天?”
她站着,他坐着,她便低头看着他,“今天你往海里跳的时候,我差点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见不到不是更好吗?你来这之后,我并没有给过你半点好脸色。”
“要是一个好脸色需要你付出生命的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