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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走他的心-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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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知意没说什么,收回视线,跟在陈声身后走出操场,停在台阶下。

    陈声扭头看她,“有什么话,在这一并说了吧。”

    路知意:“?”

    想了想,她说:“刚才已经说了一遍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事情不是她做的,歉倒得不够诚恳。

    陈声笑了一声,“我是说,你有什么不满,在这全发出来,免得下次我一不留神又被偷袭。可乐倒还砸不死我,万一有人丧心病狂丢煤气罐什么的——”

    很有想象力。

    路知意:“我没那么无聊。”

    “是么。”

    气氛有片刻凝滞。

    眼前的男生个子很高,双手插在卫衣口袋里,漫不经心站在那,看她的眼神谈不上友好。

    他不是个会掩饰情绪的人。或者说,他看上去自大狂妄,从来就没打算要掩饰自己的想法。路知意几乎能轻易看明白他的念头,所有想法都清清楚楚摆在脸上。

    他看着她的高原红,很轻蔑。

    他扫过她极短的发,面露不屑。

    每一句话都透露出不耐烦的信号,似乎觉得跟她说话是浪费时间。

    顿了顿,她说:“是。我对胸肌比我发达的小白脸没什么兴趣,所以你大可放心,除非我想不开,否则绝对不会跟你产生交集,引起你的注意,不管是用可乐,还是什么煤气瓶。”

    优越惯了的人,总以为所有人都在不遗余力围绕他转。

    她替赵泉泉最后一次道歉,“对不起,今天的事是个意外,请你不要放在心上。”

    “”

    “我还有军训,先走一步。”路知意转身走了。

    陈声没见过这么猖狂的人。

    砸了人,道歉毫无诚意就算了,还反过来骂他。

    因为她那句小白脸,昨晚他已经被寝室里那三个畜生嘲得丧失自尊,今天居然又来一遍?

    台阶上,身姿笔直的高个女生穿着军绿色制服往上走。

    身后忽然传来他的声音,“路知意。”

    不疾不徐,一字一顿。

    路知意脚下一停,回头,还没看清他的人,就见一道阴影当空袭来。她下意识闪躲,一个趔趄扑在台阶上,可那玩意儿还是咚的一声撞在她腰上。

    那瓶可乐已经是第二次充当了,在地上滚了几圈,停在她手边。

    这一砸力道不大,惊吓为主。

    她惊魂未定,爬起来就回头看。

    准头极好的男生立在台阶下,笑容满面看着她,不紧不慢说了三个字:“扯平了。”

    然后他转身走人,右手懒洋洋举到半空,比了个再见。

    路知意:“”

    这个人???

    她怒吼一声:“你他妈幼不幼稚?”

    陈声头也不回,潇潇洒洒走天涯。

第四颗心() 
第四章

    二十岁开头的大男生;幼稚起来有多可怕?

    陈声扭头;撩开卫衣下摆;看了眼腰上的淤青;又松手往椅子上重重一坐。

    结果屁股还没挨着椅子;就嘶的一声蹙起眉头。

    先跑个三千米;紧接着三千个下蹲;手脚都不是自己的了。

    高原红的脸在眼前一闪而过,他有点心烦。

    指尖在桌上叩了两下,又想起什么;回头问正打游戏的凌书成:“你那两条中华呢?”

    凌书成头也不回,打得正嗨,“柜子里呢。”

    陈声霍地站起身;毫不意外又感受到四肢传来的一阵酸痛;脸色更难看了。

    几步走到凌书成衣柜前,拉门;抽了两包烟出来。

    命根子被人拿了;凌书成顾不得打游戏了;警惕地侧头看过来;“你干嘛?”

    陈声:“借我两包。”

    “你又不抽;借来干嘛?”

    “有急用。”

    凌书成的视线胶着在他手里;“我好不容易从我爸那顺来的,冒着被他逐出家门断绝父子关系的风险,你不交代清楚用途;是不是也太不尊重我和我爸的父子情了?”

    要做坏事;陈声没脸说。

    顿了顿,他指指显示屏上的游戏界面,“你要死了,倒计时三秒钟。”

    凌书成霍地回过头去,这才发现自己站人家塔下了,也没个小兵保护着,血条见底,赶紧手忙脚乱一顿操作,治疗加闪现出塔。

    结果一群小兵从身后射来的炮弹还是把他打死了。

    屏幕一片灰暗。

    队友们在对话框里疯狂打问号,问他为什么送塔送人头。

    他赶紧解释:“接了个电话,不好意思。”

    再回头,罪魁祸首不见了。

    操,他的烟!

    *

    赵泉泉砸了人却让路知意背锅,这事叫苏洋有点想法。

    当天夜里,四个人都早早躺上了床,四肢酸痛,压根不想动。

    苏洋看了眼对面,黑暗里,赵泉泉的脸被手机屏幕照亮,还没睡。

    她语气平平地问了句:“赵泉泉,你今天砸到别人了,人家找上门来,你干嘛不吭声?”

    赵泉泉动了动,说:“我想解释的,没来得及”

    苏洋嗤地笑了一声,“没来得及?”

    语气里有显而易见的不屑。

    赵泉泉没吱声。

    吕艺也没睡,好奇地问:“什么砸人?”

    苏洋:“哦,就今天军训的时候,赵泉泉把可乐砸在别人身上了,这个别人你也认识,昨天咱们在食堂碰见的那个,说知意胸肌还没他发达那男的。”

    吕艺:“就很帅的那个大三学长?”

    苏洋是和路知意共进退的,很够义气地换了个描述:“是啊,就自以为胸肌很发达那男的。”

    赵泉泉赶紧跟路知意道歉,“真的对不起,知意,我当时有点吓傻了,没回过神来”

    路知意翻了个身,停顿片刻,说:“没事。反正我昨天骂他小白脸也被他听见了,梁子早结了,不差这一下。”

    赵泉泉赶忙补了句:“你人真好。”

    路知意笑了一声,“小事情。”

    大概是闷在被子里的缘故,听上去有些语焉不详。

    虽是小事情,但到底心里是不舒服的。

    算了,反正她肚里一向能撑船

    黑暗里,路知意睁眼看着天花板,眼前走马灯似的。

    她想起了很多事情,悉数与冷碛镇的那群少年们有关。

    小学上体育课时,一群人在班里调皮蛋的带领下,偷偷潜入数学老师的办公室,擅自打开垂涎已久的教具盒。盒子里是琳琅满目的彩色拼版,对小孩子极具吸引力。

    偏路知意手脚笨拙,东摸摸西碰碰,咔嚓一声,不慎掰断了三角板。

    一群小孩吓傻了,手忙脚乱把东西塞了回去,头也不回跑出办公室。

    次日,数学老师在课上厉声质问:“谁干的?”

    课堂上鸦雀无声。

    路知意坐在底下手脚都在发抖,后背全是冷汗。她不敢举手,妈妈要是知道了,非揍她一顿不可

    年迈的女老师可不是省油的灯,拿着教棍使劲敲讲桌,“没人承认,那就全班起立,给我站一节课!要是还没人坦白,所有人都吃不了兜着走!”

    施压好一阵,她重新问了一遍:“再给你们一次机会,谁干的,举手!”

    几秒钟的岑寂,有人举手了。

    可老师愣在那,一时之间竟说不出话来。

    因为颤巍巍举在空中的不止一只手,而是整整五只。虽然哆嗦着,没什么底气,但却来自五个勇敢的小孩。他们面有戚戚然,眼里却仿佛有光。

    弄坏教具的只有一人,可承认错误的却不止一人。

    那一天,路知意举着手,困惑地看着另外四只手,眼眶里忽然涌起一阵热气。她说不上来自己是为什么红了眼,但胸腔里仿佛有沸腾的水雾翻涌着,叫她很久很久以后都记得那一刻。

    冷碛镇的少年们与大山为伴,纯白如纸。

    可她听见四周翻身的动静,怅然地闭上了眼。

    很难再回到从前了,因为她已离开了冷碛镇,离开二郎山,也离开了那群淳朴真诚的人。

    *

    冤家路窄这句老话,想必是有几分道理的。

    隔天军训时,满操场都在认真训练,绿油油一片。

    有人闲庭信步走到四营的训练场地,手里拿了包烟,跟教官勾肩搭背起来。

    四营的女生们正受罪呢,午后日头正盛,她们却在苦哈哈练军姿。

    苏洋用胳膊肘碰了碰身旁的人,“哎,你看那是谁!”

    还能是谁?

    报复心极重的小白脸呗。

    路知意盯着和教官称兄道弟的陈声,只见他递了支烟给教官,唇角含笑,亲手点好,两人有说有笑。

    赵泉泉嘀咕:“他不是大三的吗?来我们这干什么?”

    她还有点心虚。

    路知意没吭声,盯着那人,他也很快在人群里找到了她的身影,唇角一勾,笑得不怀好意。

    人群开始窃窃私语。

    “那谁啊?长得挺好看啊。”

    “看着挺面熟,昨天好像也来了一趟。”

    “是我们这届的新生?”

    “你见过几个新生有胆子跟教官勾肩搭背的?”

    答案很快揭晓。

    陈声把那包中华往教官兜里一揣,走到铁丝网边,懒懒地倚上去。

    该说的都说完了,烟也送出去了。

    就等看戏。

    抽完烟,教官扔了烟头,清清嗓子,“稍息!”

    仿佛有人咔嚓一声剪短了琴弦,前一刻还绷得紧紧的人群立马松弛下来。

    “军姿差不多了,接下来,我们学扎马步。”

    目光在人群里扫视一圈,果不其然落在路知意身上。

    他装模作样指了指,“第二排个子最高那女生,对,就是你,出列。”

    路知意出列。

    “扎个马步看看。”

    她站在人群前方,依言照做,马步扎得稳稳地,姿势十分标准。

    教官问:“以前学过?”

    “体育课的时候学过一点。”

    教官顿了顿,瞄了陈声一眼,又说:“那,会走正步吗?”

    “会一点。”

    “走一个看看。”

    路知意侧身,规规矩矩走正步,膝盖永远与腹部呈九十度,没有丝毫差错。

    教官有点无语,“凑合吧。”

    路知意停下来。

    这下教官有点没辙了。人群都看着他,路知意也看着他,一旁的陈声也看着他。

    包里的中华像烫手山芋。

    他酝酿片刻,说:“看你底子还可以,昨天学的东西都记住了吗?”

    路知意点头,“坐下,蹲下,起立。”

    “你做一遍给大家看看。”

    这比扎马步和走正步都来得简单,路知意照做了一遍。

    才刚起身,就见教官满意地点了点头,“不错,很标准。”

    虽然不知道陈声来搞什么鬼,但路知意自认教官的命令都完成得不错,那家伙应该翻不出什么浪花来。

    哪知道教官忽然对她说:“队伍是一个集体,光一个人好是不行的,得一起进步。”

    她点头。

    “行,那这样,接下来你负责把这三个动作连贯地示范给大家,跟着我的命令来。”

    再点头。

    教官吹了声哨子,看她倏地把背挺直,在原地立正,就开始下达指令。

    “蹲下!”

    她一丝不苟蹲了下去。

    “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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