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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笑眯眯的问了道:“杨干事,这……韩小相公莫不是最近遇到了什么难处,需要洒家帮上忙的地方吧?”
杨文兴依然傻乎乎的笑着,说道:“王公公真是明晓的人呀。不过,其实咱家的韩判官也没什么大难处,只是前不久韩判官与秦老相公闲聊了一阵,聊的还是关于那陕西告急的事情。王公公也许您还不知道,咱家的韩判官以前可是在襄阳府带过兵、打过仗的,自然是懂得一些战略和局势。”
王公公一边听着一边微微点了点头,叹然的说道:“原来韩小相公还有这等经历呀!唉,果然是文武全才呢。”
杨文兴知道王公公只是说的客套话,于是没有理会,接着说道:“正是因为有这层经历,所以韩判官与秦老相公谈话的时候,就指出了陕西危急的一些要害之处。而秦老相公听了这些要害之处,顿时也深感认同,眼下朝廷和民间都人心惶惶,因此秦老相公本着排忧解难之心,便将韩判官的意见写了一道折子递到朝里去了。”
王公公其实对什么陕西告急的事情一点都不在乎,反正大难临头就到处跑,大不了就跟着官家再到海上躲避一阵子。不过他依然耐着性子,叹声的说道:“秦老相公和韩小相公正是思国思民呀,这等忠心可昭日月。”
杨文兴笑了笑,说道:“其实问题便出在这里了。韩判官不过是节度使府上的判官而已,因此很担心朝中一些大臣会对这折子有所轻视。当然,轻视那还是小事,就怕有些别有用心的人,会抨击韩判官乱议朝政呀。因此,还希望王公公从中翰旋一番,圣上采纳不采纳折子上的意见那无关紧要,最紧要的还是不要生出事端。”
王公公思考了一番,为难的说道:“只是,这递折子是中书省和内侍省的事情呀,洒家不过是负责御膳房这一块,八竿子打不着关系呀。不过………若是韩小相公肯再出点钱,洒家倒是可以帮忙疏通一下关系,让中书省那边将折子扣下来。”
杨文兴连忙说道:“呵呵,其实韩判官并不是这个意思。折子不过扣下来还是递到圣上面前,都是会经过专人审查的,这事可是跑不了的。因此,韩判官只求王公公能找机会在圣上面前为韩判官美言几句,只说韩判官不是有意乱议朝政便成了。”
王公公怔了怔,随即哈哈大笑了起来,说道:“原来就是这样的事呀?放心吧,放心吧,这等小事洒家自然记在了心上,一定找机会与官家为韩小相公美言几句了。”
杨文兴总算舒了一口气,笑着说道:“那就有劳王公公了。”
王公公罢了罢手,说道:“哪里的话,哪里的话,小事一桩嘛。”
对于他们这些宦官来说,在圣上面前随便美言几句,其实是最容易不过的事情,而且就算没什么效果那也不关他们的事情,反正该说的都说了。尤其还是韩元清这样的人,自己就算找借口美言也容易,完全可以就从这些好酒介入话题,顺道提及这件事再美言几句,方便又快捷。
王公公将银子和酒都藏在了装着贡酒的车子上,反正这些东西到了御膳房是要停下来的,那个时候自己就能将东西卸下来了。
杨文兴一直陪着王公公走到了公府外面,才送别了王公公,折返了回来。他立刻就去见了韩元清,将这件事办妥了的消息告诉了一下。
现在韩元清要做的便是等待消息了。
……
却说这天晚上,宋高宗赵构在御花园写了一下午的书法,与几个爱卿闲聊了一些书法上的事情,然后才带着一身疲倦回到了寝宫。其实这些天他虽然很担忧陕西的问题,可是担心也没有用,反正自己早已经习惯担心受怕了。若是金人真的打倒了江南,也只能故技重施,乘船去海上躲避几日好了。
赵构刚刚回到寝宫,准备休息一番,却看到内侍省的太监在书桌前正在打理。他不用多想什么,便知道又是今日的奏折送了过来。本来这些奏折应该是送到御书房,而不是寝宫这边的书房,但是这连续几日的时间,他早朝过后便没有去勤政殿,堆积了的折子没人批理不是办法,最终中书省只好让人将折子送到寝宫来。
若是平常这事,他倒也不在意这些折子,任由它们搁在那里就算了。反正大事有宰相来审核,小事由中书省代批,除非是关涉到极大的问题才会送到自己这边来。可是眼下极大的问题无非就是陕西告急的事情,这个问题自己若是有办法解决,早就批复回去了。
他叹了一口气,在寝宫的一张三屏风座椅上躺了下来,面路忧伤。
这时,一个小太监在旁边犹豫了半晌,才小心翼翼的开口说了道:“官家,内务府今天有一张清单,还请官家您过目一番。”
赵构现在对什么事情都提不起兴趣,唯独对内务府这个没有任何可担忧的地方,倒是勉强愿意听一听。内务府的清单,无非也就是这数月之内各地送来的稀奇玩意,自己对这些东西还是有几分兴致的。他赖洋洋的说道:“念给朕听。”
小太监于是取来了一张单子,开始对着单子念了道,将上面罗列的所有物品名称、数量以及什么时候送达的信息都说了一遍。
赵构听完了之后,微微的点了点头,说道:“知道了。”
小太监也不好说什么,只好退到了一旁。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赵构忽然想到了一件事,于是问了道:“秦府送来的酒可曾到了吗?”
小太监连忙回答了道:“回官家,已经到了,刚才单子上念过了。一共是秦府大曲十坛、郎酒两坛。”
赵构皱了皱眉头,说道:“怎么了,宋河粮液这个月竟然一坛都没了?唉,唉!御膳房可曾询问过那天上酒的消息吗?”
小太监尴尬无比,唯唯诺诺的回答了道:“这,奴才不知呀!若是官家要询问,奴才立刻就去问王公公。”
赵构叹了一口气,想要说些什么,可是最终又欲言又止。他就在几年前的苗刘之变时,因为受到了惊吓,目前已经丧失了生育能力,这个隐疾一直都是心头上的重结。三年前自从唯一的皇子夭折之后,这个病症就更是成了苦恼。
君上无后,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这几年来,他一直都在暗寻名医和道士,尝试着解决这个问题。可是一来这个病症难以启齿,二来则是病症太过疑难,不能名目张大的向天下招募能士,而目前的医生和道士也都束手无策!真是太让人心急了。
不过几个月前秦府送来的天上酒,赵构在喝过之后觉得自己身体一下子活跃了不少,倒是在生理上有了几分恢复的感觉。虽然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什么明显的改善,但是他却相信,这酒既然被称为是药膳之酒,肯定是有疗效的,而且喝过之后有那么明显的感觉,这是不可否认的。
因此,他一直都在催促秦府快点酿造天上酒,只是苦于隐疾的原因,没有告诉秦府究竟为什么要喝这酒。
给读者的话:
龟龟娘子,心昭官人,斩月官人,55555,你们都是好人!感动,我会努力的!
第124章 岳飞的奏折()
因此,他一直都在催促秦府快点酿造天上酒,只是苦于隐疾的原因,没有告诉秦府究竟为什么要喝这酒。
他叹了一口气,说道:“罢了,罢了,欲速则不达,慢工出细活。就让秦府慢慢去酿吧。对了,朕现在想喝酒,传御膳房将郎酒取来。”
小太监马上就去传话了。
没过多久,御膳房的王公公便亲自引着几个小太监,将装在玉壶里的郎酒端了上来,同时还别有用心配了几个佐酒的小菜。
赵构也不想坐直身子,就直接躺在了三屏风椅子上,让王公公将酒食放在前面的茶几上。他端起酒杯,先小喝了一口,然后慢条斯理的向王公公问了道:“秦府的天上酒可有什么进展吗?”
王公公因为想到自己收了一坛子天上酒,听到这问话,顿时有一些心虚了。不过与此同时,他也记得了韩元清委托的事情,于是笑呵呵的说了道:“秦府说了,下个月怕是就会出一坛子来的。”
赵构点了点头,说道:“甚好,若是出了,立刻便要进来。”
王公公连忙应了道:“奴才记得了。”
赵构喝了两杯酒,心情渐渐好了起来。这时,王公公才又说道:“官家,今日奴才去秦府办酒,正好便与听到秦府的判官韩元清在议论一件事呢。”
赵构本来闲其无聊,便问了道:“哦,什么事,可是关于酿酒的事?”他虽然听说过韩元清这个人,只知道这个人是秦朗府上管事的人,就连那酿酒的事情便是韩元清在执掌,可见这酒的工艺这个韩元清还是很拿手的。
王公公说道:“呃,其实并不是什么大事。只是那韩元清不过是一个酿酒的人,虽然以前在襄阳府带过兵,但是并没有什么大志向。他对奴才说,最近之所以酿酒酿的少,只是因为心神不宁,所以才有所延误。”
赵构问道:“哦,是什么事呢?”
王公公于是就将韩元清与秦朗谈论陕西危急的事情,并且还上了一道折子陈述意见前前后后说了一遍,并且还添油加醋、绘声绘色了一番,将韩元清与秦朗推向了爱国忧民的形象上来。最后,他叹了一口气,说道:“本来韩元清也是一时脑热,想为圣上排忧解难。可是后来,又听人说,他不过是一个小小判官竟敢议论朝政,所以让其很是担心,生怕那些意见会触怒了圣上,因此整日心神不宁。”
赵构现在一听到陕西的事情就心烦,他叹了一口气,闷声闷气的喝了一杯。不过一杯酒下肚,他忽然又醒悟了过来,这韩元清央求秦朗上奏的折子是解决问题的意见,既然是解决问题,自己干嘛要心烦呢?
于是他立刻坐直了身子,问道:“那折子现在何处?”
王公公连忙向一旁服侍赵构的小太监使了一个眼神,那小太监马上应了道:“折子应该就在书桌上。奴才去拿?”
赵构挥了挥手,说道:“去吧去吧,拿给朕看看。”
很快,小太监就在书桌上翻到了秦朗的折子,然后匆匆的跑了回来,双手呈递给了赵构。赵构接过折子,打开来细细看了一遍,只见秦朗完全是按照韩元清的话,详详细细的陈述了攻打襄阳府的利害。不过他此刻一听到打仗便是头疼,自己可一直不想再打了,哪怕只图一个安稳的小日子就知足了。
赵构越看下去越不仔细了,最后见秦朗恳请保举韩元清出任光化军团练使,北上去收复襄阳府。看到这里,他忍不住乐了起来,说道:“这秦郎是老糊涂了吧?保举韩元清出任光化军团练使,还北上收复襄阳府?他哪里来的兵去收复呀?可笑!”
王公公见了,连忙劝慰的说道:“其实,韩元清也是一片赤诚之心,至于这保举之事,怕是秦老相公一时激动,对韩元清提出的意见很是赞同,所以才说出来。说到底,也不过是韩元清愿意为国捐躯呀。”
赵构笑了笑,将折子丢给了小太监,说道:“朕知道了。你下个月去办酒的时候,便去告诉韩元清,让他专心酿酒便是,毋须多虑,朕不会责怪他什么乱议朝政的。”
王公公见圣上应答了下来,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