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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韩元清真的欺负我了嘛,他就是一个坏人,我才不要向他赔罪呢!爹你既然帮着一个外人骂我,那你还要我这个女儿做甚?呜呜呜呜……。”
“你,你,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老夫的脸都让你给丢尽了。韩将军乃忠义之人,他如何欺负过你?你要是再敢菲薄韩将军,我决不轻饶你!”秦朗气不打一处来,不过他脸上虽然还是保持着怒容,只是心里又舍不得对女儿太狠心。
韩元清叹了一口气,这节度使家里的事,自己还是少掺和为妙。于是他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简单的向秦朗安慰了几句之后,便提着朴刀去前面杀敌去了。
战斗持续了半个时辰不到,齐军骑兵队伍便全线崩盘了。残余的齐军骑兵向东面和西面分散逃去,企图与主力部队会合,然后再来决战宋军。
鄂州援军在击溃齐军之后,先头部队与泗州这边的宋军会合了。
一个校尉骑着马匆匆的来到泗州军这边,当他发现这一伙与齐军纠缠那么久的宋军,竟然全部都是土兵和弓手时,显得十分惊讶。就这么一点点人,而且还都不是正规军,能在齐军10000多大军的围困下坚持到现在?真不可不谓之奇迹!
“你们的将军呢?”校尉向这些地方军问了道。
泗州地方军在齐军撤退之后,一下子都松了一口气,鏖战了两天一夜他们早就疲惫不堪,于是全部都散坐在地上,也不顾四周的尸体,喘着粗气休息着。
校尉忽然想到这些人都是地方临时征召的兵士,泗州不过一个弹丸小县城,哪里会有什么将领,于是换了一句话又问了道:“你们哪位大人主事?”
泗州地方军这边四处看了看,想把知县谭文正找出来,可是找来找去都没找到。最后有一个土兵回答了道:“是高宠高都头。”
“高都头何在?”校尉骑着马绕着人群喊了道。
此时,高宠正与韩元清、毕进、杨文兴等人在一起。四个人看着眼前一具尸体,这具尸体正是泗州知县谭文正。谭文正的尸体没有什么明显的刃器伤痕,不过却已经是一片血肉模糊,死相极其惨不忍睹。不难猜出谭文正是被齐军的战马活活的踩死的,只是现在并不知道他是在什么时候遇难。
韩元清推测,有可能是在出了泗州城的时候,谭文正因为贪生怕死所以故意躲在队伍的后面,结果齐军骑兵增援赶来之际,来不及逃跑就被踩死了;当然也有可能是刚才混战的时候,不小心被挤出了方阵,然后惨遭碾杀。
不过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谭文正死了也算是一种解脱,说不定还能为其混一个战死的好名声。如果此时他还活着,只怕秦朗也绝不会放过他了。
一个土兵跑了过来,禀告道:“高都头,鄂州军派人正在寻你呢。”
高宠看了看不远处那骑着马到处乱转的校尉,对土兵说道:“知道了,我立刻就过去。”
等到土兵离去之后,高宠看向韩元清,说道:“韩将军,你随我一同前去吧,说到底你才是咱们这些人的统兵主将呢!”
韩元清想了想,反正自己从始至终确实都是担任着领导角色,现在也不算是沽名钓誉。于是他点了点头,说道:“好,且去看看这是哪一路的鄂州援军。”
韩元清与高宠等人来到了那校尉面前,各自通报了身份。
那校尉仔细打量了韩元清和高宠两个人一眼,倒是觉得高宠人高马大,是一个猛将,而韩元清相对却有些渐弱了。不过他在听说韩元清是襄阳普胜厢准备将之后,心中也不敢怠慢,论官职自己一个小小校尉自然不及一个正儿八经的准备将高级。
“韩将军,高都头,我家主帅要见两位。”校尉在马上欠身说了道。
“光化军节度使秦朗秦老相公也在此,是否也要请秦老相公一同前去?”韩元清问了道。毕竟秦朗是从二品的大员,相信要即便是这路鄂州援军主帅的官阶,都远远没有其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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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将牛皋()
校尉在听到节度使的名号时,虽然露出了惊愕的表情,但是很快又恢复过来,说道:“我家主帅只说要见主事的将官,并没有提到要见节度使相公老爷。我家主帅可能是要商议反攻泗州之事,所以还请两位不要耽搁了。”
韩元清与高宠对视一眼,既然是军情大事,他们两个自然不敢多怠慢。此时泗州城是否还在遭受齐军进攻还不清楚,即便齐军因为得知鄂州援军到来,而暂时撤退了,但是只要泗州危机还没有解除,就决不能掉以轻心。
不过从这名校尉的回答上可以看出,这支援军的主帅治军极为森严,已经可以算得上令行禁止。传达的是什么命令,就要严格的按照这个命令来执行。
两个人找来了两匹战马,随着校尉来到了南面那座山丘上。此时鄂州援军的步卒队伍已经在山丘后面安排好了一座临时的行营,校尉带着他们进入了行营大门前下马,然后步入了营寨之中,径直的来到了中军帐前。
校尉先一步进入中军帐禀报了一番,然后很快又出来邀请韩元清和高宠入内。
中军帐中并没有许多将领,只有三个小将侍立在一旁,帅案后面坐着的便是此路大军的主帅。只见这位主帅年逾四十,身高足有六尺(宋一尺等于三十点七厘米),生的是虎背熊腰,面容粗犷,络腮胡须密布脸上,看上去颇有不修边幅的意境。
“末将襄阳府普胜厢准备将韩元清,见过将军。”韩元清向这位主帅拜了一礼。
“在下泗州县都头高宠,见过将军。”高宠学着韩元清的样子,也向主帅拜了一礼。
主帅听了两个人自报家门之后,显得有些愕然,问道:“就是你们两个率领泗州土兵坚守泗州县城一直到现在么?”
韩元清答道:“正是。只是我等此刻已经无能为力继续坚守城池了,迫不得已之下,只能选择突围,幸而遇得将军前来支援,让在下一行得以全身击退齐狗。”
主帅微微笑了笑,只是笑容从他那张粗犷的脸上展现出来,都让人觉得很是严肃。他站起身来,从帅案后面走到了前面,说道:“洒家乃京西南路宣抚使李横李相公麾下统制牛皋(gao),字伯远。你二人能坚守泗州到现在,已经是十分了得了,你二人的胆量让洒家甚是佩服。”
韩元清在听到了这位主帅自称是“牛皋”时,顿时在脑海里浮现了一段记忆。牛皋在历史上确有其人,而且还是鼎鼎大名。在岳飞率领岳家军北伐的时期,牛皋可是岳家军帐下四大猛将之一(岳飞四大猛将排名第一的是高宠),并且在岳飞被夺去兵权之后,依然率领本部兵马战斗在宋金战争的第一线上。
牛皋在金人入侵中原的时候,伙同了家乡民勇积极抗击金军,一直在黄河以北坚持作战,曾经在牛首山与岳飞并肩作战,后来因为岳飞奉命调回,自己就又逗留河北独自抗敌。直到去年宋高宗北伐,他见南军势如破竹,于是立刻投在了京西南路宣抚使李横的麾下,不遗余力的进攻伪齐、收复河北失地。
只可惜后来北伐失败,牛皋便随同李横退守黄河以南,并一直驻扎在鄂州。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使得他在几个月后岳飞从江州率军来到鄂州,准备收复襄阳府的时候,再度与岳飞相遇,并且最终投在岳家军麾下。
然而牛皋也算是一个悲剧人物,他的结局与岳飞如出一辙,在岳飞被构陷罪名屈死狱中之后,他同样被奸臣秦桧害死。
韩元清心情有些激动,自从他穿越来到这个时代之后已经认识了不少原本属于岳家军的大将,诸如高宠、毕进。而此时此刻又遇到了着名的牛皋,心中有一些波动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了。
这时,高宠向牛皋欠了欠身,说道:“牛统制,其实这次坚守泗州,完全是韩将军领导有方,在下不过是一介莽夫,全然听凭韩将军调遣,方才能一展拳脚。”
韩元清觉得高宠真是一个有意思的人,通常勇猛之人在考虑事情的时候都不会想的那么复杂,可是高宠从始至终都是谦虚恭谨,时不时的还会退让功劳,真是当世少见。
在《说岳全传》里高宠与牛皋是交过手的,当时牛皋自诩自己勇猛过人,对于高宠这个年轻后生在岳家军里号称武勇第一很不服气,于是就来了一场比武。后来牛皋与高宠交手不过三十回合就败下阵来了,自此更加应证了高宠高强武艺的传说。
当然《说岳全传》是小说,情节自然有虚构之处,历史上是否发生过这件事,如今谁也说不清楚了。更何况现在这段历史轨迹稍微偏差了一些,让原本已经死去了高宠又莫名其妙的俘复活了过来。
“高都头过誉了,若没有高都头神武之力,泗州顿失一壁。不过眼下我等还是不要讨论这个问题,如今泗州之围尚未解除,城中数千百姓还在齐军威胁之下。还请牛统制速速发兵进城,彻底击退齐军。”韩元清正色的说了道。
牛皋缓缓的点了点头,接着又叹了一口气,神色显得十分凝重,他说道:“有些事洒家要说在前面,洒家此番驰援泗州并没有奉任何相公老爷的命令,所率之部乃尽是洒家本部兵马。也就是说,洒家这次是私自带兵前来救助泗州。”
韩元清恍然大悟,难怪杨文兴从鄂州返回的时候明明说过鄂州不会派遣援军前来,而此时此刻又莫名其妙的杀出了一支援军。他心中很是感动,看来牛皋果然与史书上记载的一样,是一个忠义果敢、敢作敢为的英雄好汉。
“原来如此,牛将军如此仗义,不知李宣抚相公会不会怪责下来?”他恳切的问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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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皋,岳飞帐下名将之一,历史上确有其人!希望各位大大能继续捧场、支持!谢谢了!
牛皋的怨念()
“哼,李横?他只不过是一个老匹夫罢了,这厮在鄂州城内只顾着与翟宗争名夺利,说白了这两个人都是老狐狸,眼看齐狗都在鼻子底下了,却还在尔虞我诈!气煞洒家了!若不是洒家本部人马需要李横粮草接济,洒家早就与这厮决裂了!”牛皋怒哼哼的说道。
“唉,原来李相公和翟相公竟然是这等人!”韩元清咬了咬牙说道,情绪十分愤慨。
他对李横和翟宗这两个人并不是很熟悉,只知道他们参与了宋高宗的北伐战斗,而且在起初的时候一路高歌。不过据说后来李横还是造反了,自己带了一支军队,既不听命宋廷,又没有投降金人,倒是不伦不类成了一支流寇了。
一旁的高宠也气得重重哼了一声,他正义感十足,最看不起就是不顾大局的小人了。
韩元清看向牛皋,再次说道:“牛将军,眼下你待如何?”
牛皋说道:“洒家本部人马足有七千之中,三千骑部,四千步部,只是兵士们为了加急驰援泗州,只带了五日的口粮。敢问韩兄弟,泗州城内可有粮草?”
韩元清并不知道泗州城粮草的状况,他看向了一旁的高宠。高宠想了想,说道:“泗州粮草有是有,不过并不多,自从襄阳府失陷之后,泗州城里涌入了不少难民,因此粮草消耗得很快。不过好在泗州是山城,城里猎户不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