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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先不说自己被对方的身体压着,而且对方还为自己挨了一刀,无论如何也生气不起来。
陈祀见一刀没有致死韩元清,马上举刀就要再补杀过来。
就在这个时候,早已经蓄势待发的高宠大吼了一声:“呔,看枪!”他将手中的虎头枪倒提过来,全身发力的投掷了出去。虎头枪带着呼啸的劲风,径直的冲向了陈祀。
陈祀刚刚举起刀,动作已经老了,见这虎头枪冲着自己飞了过来也完全没有余力去躲闪或者格挡。转眼间,只听“噗”的一声响,虎头枪刺中了陈祀的胸膛。然而高宠强大的力量还没有消尽,虎头枪又恰好卡在了陈祀骨头里,顿时就来人带枪一起飞了出去,撞在前堂后面的墙壁上。
虎头枪入墙三分,陈祀就这样被活活的钉死在墙上!
前堂上所有人都被这一幕惊呆了,那些士兵心中暗暗牢记,日后决计不能与高宠为敌,要不然死得只怕比陈祀更难看了。
毕进连忙快步上前,将韩元清扶了起来,而秦朗也迫不及待去探看女儿是否安好。当韩元清与秦芷薇分开的时候,两个人神色都各有不同:前者额头冷汗连连,显得有些休克;而后者则低头不语,一脸娇羞模样。
“韩将军,你没事吧?”毕进问了道。
“撑得住!”韩元清咬着牙说道。“陈祀……陈祀死了吗?”
“死了,死透了,高都头一枪钉死了这狗贼!”毕进点了点头说道。
“走,齐军马上就要攻城了……我们必须马上出城,一旦城池四面遭受进攻,我们就再也脱不了身了。”韩元清吃力的说道。
秦朗来到韩元清身边,神色有些焦虑,问道:“韩将军,单凭我等这些人,该如何突围呀?泗州四面可都有齐军围守呢!”
韩元清挣扎着站起身来,毕进和秦朗连忙上前扶了一把。他吸了一口气,缓解了一下背后的刀伤疼痛,幸而身上穿着铛甲,这一刀并不算太深。他说道:“不要紧,我们人少,容易隐蔽,只需要悄悄的出城然后绕路避开齐军的阵地即可。事不宜迟,我们必须马上行动。”
“好,好,好。”秦朗连连的说道,他也知道现在情况急迫,而且也实在没有其他办法了,只好跟着韩元清铤而走险了。
毕进松开了另外两个节度使府护卫的绳索,让他们拿上武器,准备随同一起出城。
一旁,高宠咬了咬牙,对韩元清说道:“韩将军,某愿意追随你一起出城。这座小县城可不是男儿报国的好地方,某也算是看清了知县相公和伯父的真面目了,留在这里只会让某觉得毫无颜面。”
硬拼之策()
一旁,高宠咬了咬牙,对韩元清说道:“韩将军,某愿意追随你一起出城。这座小县城可不是男儿报国的好地方,某也算是看清了知县相公和伯父的真面目了,留在这里只会让某觉得毫无颜面。”
在堂上角落里的高远在听到自己侄儿这番话之后,脸上立刻流露出惭愧,他背过了身去,哀怨的叹了一口气,眼圈泛红了几分。
韩元清对于高宠要跟随自己,当然是求之不得了,这个拥有怪力乱神能力的人物,在历史上都是岳飞帐下第一猛将,就连岳飞都不是其对手。他做为一个穿越来到南宋的人,无论是闯荡一番事业,还是随波逐流,有这样一个好帮手在旁,那可是如鱼得水、如虎添翼了。
“高都头乃忠义之人,你若要随在下一同护送秦节度使相公去往鄂州,在下自然求之不得。只是兹事体大,前路凶险,还望高都头三思而后行。”韩元清郑重的说了道,当然这番话仅仅是客套而已,他自己可不希望高宠还要三思什么。
“韩将军,就眼下情势看来,泗州也不是安全之地了,某乃堂堂七尺男儿,还希冀有朝一日能挥师北伐,收复我河北的大宋江山,某现在自然不甘坐以待毙。所以无论于公于私,某心意已决,愿意追随韩将军冒险出城。”高宠语气没有任何犹豫的说道,他的脸上充满了坚毅,仿佛已经是视死如归的境界。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马上出城吧。杨文兴,你带着谭文正,随同我们一起去东城门!”韩元清立刻吩咐了道。
杨文兴一只手提了提架在谭文正脖子上的刀,另一只手揪住了谭文正的领子,推着他在前面走。毕进扶着韩元清跟在杨文兴的后面,高宠则先走到陈祀尸体那里,将自己的虎头枪一下子拔了出来,然后倒提着虎头枪,护佐在韩元清左右。秦朗和秦芷薇相互搀扶着,在最后两名护卫的看护下,紧随在其后。
一行人准备穿过县衙的后堂从县衙后门离去,可是就在杨文兴打头刚要走出前堂时,县衙大门口忽然匆匆的跑进了一个土兵,满脸带着焦虑之色,仓促之间还险些跌了一跤。土兵跑到堂上刚准备开口汇报,却发现堂上到处都鲜血和尸体,还有一些受伤的士兵在地上呻吟叫唤,不明真相的他,一下子愣住了。
高远知道土兵有要事来报,马上问道:“怎么了?”
土兵看到高远,顿时又恢复过来,惊魂未定的禀报了道:“县尉相公,大事不妙呀,齐军开始攻城了,西城墙快要守不住了!”
原来在韩元清与陈祀对峙的这段时间,齐军的队伍已经调动完毕,西城墙那边最先遭到攻击。因为县衙在东城区,相隔的距离比较远,所以到现在还没听到西城那边的交战声。
县衙前堂上所有人都震惊了,不管是选择投降的还是选择突围的,眼下都已经为时过晚。齐军已经开始发动进攻,用不了多久其他几处城墙也会遭到攻击,在这个时候谭文正要派人出城言和,只怕使者刚刚出现在城头,就会被乱箭射死。至于韩元清他们原本打算以人少,再加上夜色的掩护,悄悄绕过齐军阵地逃脱,可是现在城门已经处于交战状态,怎么可能出去的了?
“万事休矣,万事休矣!”被胁持的谭文正在听了土兵的汇报之后,顿时感到气血翻腾,一种前所未有的绝望涌上了心头。就算现在齐军没有攻城,他也已经没有任何筹码,韩元清和秦朗要走,陈祀也死了,自己能用什么向齐军言和?
一时间,他的脸色悲恸至极,忍住凄惨的叹呼了两声,之后又对杨文兴说道:“你还杀了我吧,反正大家都活不了了!”
秦朗一下子跌坐在地上,皱纹巴巴的脸上一片茫然,他脑海里一片空白,虽然自己落入齐军手里未必会被杀死,但是让自己晚节不保,也是一种极其痛苦的结果。更何况他事前还听韩元清说过,那些齐军毫无军纪可言,冲进城内之后,说不定连自己公开身份的机会都不给,直接就乱刀砍死了。除此之外,还有自己的宝贝女儿,这些虎狼禽兽会不会……
秦芷薇俏脸上同样是一片忧郁,她咬着嘴唇,可怜兮兮的哭泣着。
“韩将军,现在该怎么办?”高宠保持着镇定,脸上没有任何惧怕之色。
所有人都看着韩元清,不单单毕进、杨文兴,还包括那些先前是敌对状态的士兵们。在更强大的敌人面前,一切敌人都是可以化敌为友的。现在生死攸关,对于他们这些没有任何主见、平日里只是服从命令的小卒子来说,现在是急切需要一个能主持大局的人物。
韩元清放开了扶着自己的毕进,直挺挺的走回到大堂上,他的脸上带着一片庄严与沉静。要说害怕和慌张,他并不是没有,只是这些都深深隐藏在内心深处,因为自己很明白,越是关键时刻,越是拿出从容的一面面对所有人。
“弟兄们,不管你我先前怎样,也不管我是不是欺骗了你们,现在要想活命,我们就必须团结在一起!”他鼓足了底气,用豪放的语气说了道。
所有人听了这番话,顿时眼前一亮,纷纷在心中燃起了一份希望。照韩元清这么说,眼下还是有活命的机会了?
有人问道:“韩将军,你可有退敌之策?”
韩元清摇了摇头,说道:“退敌之策没有,却有一个冒险之策。若你们不愿意坐以待毙,我的这个冒险之策倒是可以一试,纵然失败了,你们也都会名垂青史,被后人追颂为至忠至义之人。”
众人听了“冒险之策”,神色都稍微黯然了一些,不过眼下只要有一线机会活命,他们都是愿意拼上一拼的。更何况韩元清还说了,即使失败了,大伙也能留下一个忠义的名声,这总比毫无作为的死掉要好多了。
战场杀戮()
“韩将军您说吧,咱们跟着韩将军干!”有一个士兵喊了道。
“对,俺知道韩将军不是坏人,韩将军从始至终都是为了咱们泗州城好!”另外一人附和的说了道。
韩元清有些哭笑不得,先前自己还与这些士兵刀刃相见,现在对方却为自己歌功颂德。眼下时间紧迫,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当即对杨文兴说了道:“先把谭知县相公放了,咱们现在也算是同舟共济了。谭相公,你若想活命,你我现在就必须握手言和。”
谭文正见韩元清一副从容不迫的样子,自然相信对方有活命的方法,于是也不多想什么了,立刻点了点头应答道:“是,是,韩将军您说怎么办,我就怎么办。”
杨文兴冷冷哼了一声,放下了手中的刀,让顺带还推了谭文正一把。
“我左营弟兄呢?”韩元清问了道。
“左营……我将他们支会到西城墙去了。”谭文正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原本韩元清将左营调到县衙是为了保护秦朗等人从东城门突围,当然谭文正为了设计陷害韩元清,自然不能让左营这支部队离得太近,所以就边了一个借口,秘密的将左营调到最远的西城去了。
韩元清先前还担心谭文正是不是把左营的弟兄都暗害了,现在知道左营的弟兄还在,心中稍微松了一口气。他说道:“谭相公,现在必须由你去召集城中所有兵士壮丁,以及其他能够作战的老百姓,将他们集合到南城门下。”
“韩将军,你欲如何?”谭文正问了道。
“准备突围!”韩元清正色的说道。
“突围?可是……可是先前最佳的突围时机不是已经……错过了吗?”谭文正有些不太放心的说了道,当然在说这番话的时候,他自己心中也有几分愧疚和窘迫。
韩元清冷冷的笑了笑,说道:“没错,最佳突围时机已经错过了,现在我们只能硬碰硬突围了!现在突围大家都还有一线生机,如果等城破之后,那我等就只能等死了。”
前堂的所有人在听说突围之后,虽然心中认为这并不是一个好计策,毕竟城里的士兵都是土生土长的泗州县人,突围那就意味着要放弃家园、放弃亲人。可是如果要活命的话,这是唯一的办法了。
“从南城门突围,是我们现在唯一的办法了。齐军主力在西城们,而伏兵在东城门,至于南城们和北城门只不过是辅助进攻。如果我们要硬碰硬的话,从南城门杀出是最好的选择,因为一旦从南城突围之后,前往鄂州的地形相对其他地方会平坦许多,这样一来,我们也能尽快摆脱齐军的追击。”韩元清接着又简单的做了一番解释。
听了韩元清的话之后,在场所有人都觉得有道理,于是决定按照韩元清的计策来行事。
谭文正当即带着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