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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钰莹地问道:“龙郎在想什么呢?”
龙天羽回过神来,笑道:“我在想你啊,我真等了不了三天了,今晚你就来我的房间睡好么?但不能告诉任何人,也不能让任何人看到你出来,我有重要的事跟你谈。”
郭钰莹闻言满脸潮红,以蚊子般的声音道:“知道了,连三天都都不急了么?呵呵,今晚人家悄悄过来就是了。”
龙天羽心想倘若李圆当真用计,那今晚就是行动的最佳时候,我就将计就计,夜里掉了包亲自去会会那采花贼!
第七卷 突如其来 第七章 欲擒故纵
李园找到项羽力陈要害关系,分析了当前的局势和敌我兵力财物悬殊,论述了寿春权贵间的利益和远大目标的相同点,最终劝服了项羽兵行险招,夜里采摘郭家大小姐,以让龙天羽美梦成空。
项羽本是英雄人物,但遇到此事心下左右衡量,想到临走前父母的教诲,做事不用意气用事,要有勇有谋,胜敌不必全靠武力,智谋更加重要;他自己刚踏入中原,要做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业,当须有人辅助出谋划策才能成事,想到这里决定与李园暂时合作。
李园则想只要他踏出这一步,那日后合作便脱不了干系,以郭家的财力和美色牵制住他,然后用自己的女儿做最后的筹码,再动之利害关系,相信必能操控这热血青年。
郭敬将喜事告将族人后,郭府上下张灯结彩,为这对年轻的玉人筹备着婚礼,郭族的几位辈分较高的老者,得知孙女嫁的是沛县义军首领,想也不想便答应了,动荡年代有兵权就相当有了靠山和财富。
龙天羽怀中搂着郭钰莹,心下却盘算着如何对付夜中采花贼,如果晚上来的是项羽,打斗起来还真难擒住他,而事后李园又是如何接应他,给他台阶下的呢?
郭钰莹面红耳赤,呼吸紧促,贴在他的胸前情难自禁,想到当初在函谷关外的帐篷中,差点与他水|乳交合,念到此出,登时羞得颜若玫瑰,轻声道:“龙郎在想甚么?”
龙天羽瞧着怀内明艳无伦的少女,真如异花初胎,美玉生晕,心想万一事有差池,岂不陪了夫人又折兵,事关重大,不若先将她煮成熟饭,好比吃了定心丸,做起事来便无后顾之忧。
他想到做到,双臂拦腰将郭钰莹横身抱起,向自己的客房走去,后者微微吃惊,颤道:“你……你要做甚么?”
龙天羽笑道:“出嫁从夫,莫忘记你爹已经把你许配给天羽,所以你听话就是了,我一会让你做个最幸福的女人。”
郭钰莹似懂非懂,仿佛猜到了几分漪念,满脸潮红,把头深深埋在对方的怀内,摆明了肉定在肉板上,嫁给这风流的丈夫,唯有认命了,心中却又羞又喜,没有半分责怪他急色的意思。
夜幕降临,郭府庄落灯火通明,龙天羽下午与郭家大小姐在房间逍遥恩爱了两个时辰,此时躲在书房盘膝静坐,吐纳练气,剑圣所传授的剑术中,最重要的就是不战屈人之兵,以气势凌人,呼吸练气便十分关键。
将到深夜,郭钰莹依他所说躲过岗哨,偷偷地溜了过来,本以为还要与丈夫共游巫山云雨,整个身心腰骨都酥了起来,钻进了龙天羽的书房,却见到他一身黑衣紧装,甚是奇怪。
龙天羽睁开眼来,只见郭钰莹满脸狐疑,当下站起身来,觉得体力充沛,筋骨和精神都达到备战前最佳的状态,瞧着她娇美的脸颊上情意盈盈,眼波流动,忍不住凑过去在她香甜的樱唇上深深一吻。
一吻之后,缓了缓才道:“钰莹没让人发现你出来吧?”
郭钰莹被吻得意乱情迷之下,身子酥软秀眸半闭,柔声回道:“没…没人看见,不要怪莹儿多事,为何你要人家偷偷地来呢,既然父母大人都同意咱们的婚事了,即使人家光明正大地搬来…搬来同你住在一起,也没人反对的啊,何必这样呢?”
龙天羽在想是不是该告诉她真相,犹豫片刻道:“莹儿,我坦白告诉你,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本来我想日后派媒人登门提前,正式娶你为妻,可是有人存心破坏这桩亲事,迫你父亲将你嫁与旁人,我当然舍你不得,便从中说服了令尊要马上娶你免得莹儿嫁给其他的男人。”
郭钰莹听得手心渗出冷汗,想到贵族婚姻通常是交易的关系,不禁心有余悸,秀眸转红道:“幸好龙郎爱我怜我,否则让莹儿嫁与他人,还不如死了的好。”
龙天羽听她说的真挚动情,不禁生出保护女性的英雄气概,觉得为她做什么都值得,只要能让她幸福才不枉男人的本色。
遂哄着她道:“放心了莹儿,有我在你身旁决不会让你受伤害的,今晚只所以让你来我这里,实则为你安全着想,因为有人欲阻挡咱俩的婚事,从中作梗破坏,要在你我成婚糟蹋莹儿的处子身,这样你爹就自觉无颜将你嫁给我了,他们就可以趁机拉拢郭家,说到底这些人是把你和令尊看成了棋子,而我龙天羽绝不会让这些无耻之徒奸计得逞的。”
郭钰莹听得芳心激动不已,心想嫁郎如此,还有何求,只要他是爱我没把把自己当做交易,就定会给自己幸福了,富贵王族中千金小姐见得多了,但真正幸福的又有几个了?
她情意绵绵地道:“有龙郎这句话莹儿就算日后为你死了也心甘情愿,哼,那些人无非上看中了我族人的财富和利器才这样不择手段的,龙郎定要为莹儿和我爹做主。”
龙天羽想到自己虽然深爱着她,但也有一点是看重郭族的财力和名望,才会这么快就答应成婚的,此时被她说得如此伟大,戴了这么大顶的高帽,暗叫惭愧思之汗颜,诚心城意道:“莹儿放心,只要天羽活在世上,就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你,管他是王侯将相,天皇老子也不行。”
郭钰莹听得心醉神驰,眼泪唰唰落下脸颊,抱着情郎的虎躯感动不已,龙天羽爱怜地抚摩着她的粉背,心中则想从今以后,任何人敢伤了自己的女人,都让他付出代价,不得好下场。
忽然门外响起敲门声,龙天羽应声叫外面人进来,房门开启,夏侯婴与张云二人各换了夜行衣,背着长剑和小包裹,做好行动前的准备。
龙天羽瞧了瞧夜色,心知时候差将不多,对着郭钰莹道:“乖乖地等为夫回来陪你睡觉,记住躺在床上发生任何事不要惊慌,有我在会护你周全。”说完领着夏侯婴和张云窜出窗外,从侧墙翻出,向主宅西楼的郭钰莹闺房潜行而去。
三人动作迅捷,穿房过院如履平地,片刻的工夫便来西角的阁楼附近,龙天羽轻声道:“你们依照我的吩咐进去布置妥当,动作干净利落,一定要生擒了刺客。”
夏侯婴颇为不解,低声问道:“主公不跟我们一起进去吗?倘若来者是项羽,只怕我二人合力也不是对手!”
龙天羽高深一笑道:“要制住那头猛兽,当须连环计,一切都在我掌握之中,你们尽管依计行事即可。”
第七卷 突如其来 第八章 连环用计
夏侯婴与张云见主帅胸有成竹,虽然大为不解,但向来敬佩他的才智,按着他的吩咐,射出攀爬工具,避过巡逻岗哨耳目,潜入西楼下的花园假山处,再躲过把守的家将,溜进了郭钰莹了闺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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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三更,轮守的岗哨已经少了许多,四处庄落的灯火也渐渐稀少,风吹草动瑟瑟作响,龙天羽背着剑翘起脚躺在高处的屋檐上,盯着庄院的动静,密云遮月,月光朦朦胧胧并不明显。
如果李园劝服了项羽,那动手当然越早越好,否则迟了一步便会担心被龙天羽捷足先登,到那时这条毒计也就没有意义了,所以若要动手,那今夜就是最佳的时期。
忽然一个黑影闪烁不定,穿梭在院落的房檐上,动作快速地掠到西厢楼阁上,却不轻易冒险,依稀从怀兜内摸出一柄暗器,朝着远处的石头上用力一甩,当啷一声,惊动起把守的护卫,抢到发出动静的方位去巡查情况。
龙天羽瞧着眼前的一幕心叫:“来了!”纵身一跃,背着长剑按原路折回自己的别院。
那黑衣人施出手段引开了门口守卫,翻身轻飘落地,一个窜身从窗子钻进了闺房内,夏侯婴与张云早已在房内占领重要位置,布置好陷阱等待采花贼前来,他刚一进屋先是暗器齐飞,然后绳索套扣,二人以为对方是项羽,哪敢轻敌,拔剑一起左右攻上。
屋子内的兵器交击打斗声传出,房外的守卫闻声围住轩榭楼阁,便要冲进大小姐的房内擒拿刺客。
而房内夏侯婴与张云合力攻敌,再加上提前布下的罗网,数合之下便将黑衣人擒住,等家将冲进屋子时候,二人已经将他捆绑住。
这边喧闹声起,郭敬在李园、项梁陪同下,领家将客卿向这边赶来,看究竟发生了何事?
夏侯婴回禀了郭敬适才所发生的一切,郭敬得知有人要来破爱女的名节,又气又恼,心下也不禁抹了一把冷汗,若被得逞自己如何向龙天羽交代。
派人押来黑衣人当面审问,那人被五花八绑摁在地下,郭敬厉声喝道:“你是何人,为什么潜入郭府对我女儿不利?快说,你是谁派来的?”
那黑衣人微微一笑,哇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来,血已泛黑显然嚼毒自尽,李园环顾夏侯婴与张云二人,颇觉异样,询问道:“龙公子呢?他不是和你们在一起吗?”说完顿觉失言,这样问岂不说明自己提前知道他们的行动了,当即默言不语。
郭敬并没在意,只关心自己爱女的情况,急忙问道:“莹儿还在房内吗?没受伤吧?”
夏侯婴回道:“大小姐正在安全的地方,由主公亲自保护,郭老爷请放心好了。”
李园愕然一惊,心想:“龙天羽果然狡猾,竟骗倒了我的耳目,不知道项羽那边行动如何?”
原来龙天羽与张良商量后猜到他会干涉这桩婚姻外,但想到李园为人谨慎狡猾,没有道理不安排耳目注视着郭钰莹的动静,便将计就计仍然赶去捉贼,而李园则花钱买了死党冒充刺客,事不成嚼毒身亡,本想骗过龙天羽,给另边腾出空隙。
龙天羽知道骗过对方后,迅速赶回自己的书房,项羽凭着敏捷的身手避过岗哨,寻到机会溜进书房时候,一个声音冷笑道:“你终于来了,我在等你呢!”
项羽闻声心下一惊,刚要闪身闯出去,忽然房外火光一亮,已经被樊哙和黑甲精兵围在书房四周,心中一狠,双手握剑怒目瞪向床榻,暗角在屋在火光一映,盯住那人却哪里是郭家大小姐,而是去而复返的龙天羽。
龙天羽站起身来,左手提着破军宝剑,淡淡道:“你应该很奇怪,我为什么此时会在这里出现吧?有人欲用调虎离山之计,我便施出金蝉脱壳,在这里恭候尊驾。”
项羽依然蒙着面,哼道:“好得很,看剑!”呛啷啷一声,长剑出鞘,寒光晶莹骤闪,嗤地一送,快捷无伦疾刺对手的身子。
龙天羽喝道:“陪你再玩玩!”从剑鞘中抽出一道寒芒,如一泓秋水,在胸前仗起平花,正格住对方的剑身。
锵的一声,震得彼此右臂酸麻,这是两人第三次交手,头一次宴会相斗,第二次夜探候府时只拼了一招,而这次斗剑只在丈许的书房内,许多动作施展不开,两人近身以肉相博,凶险更是难以想象。
瞬息之间连交了十几剑,白刃耀眼快如风雷电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