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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就先歼灭他们最后交涉的人马,算是讨些利息,来日与汉军作战,再作计较!”
魏无知、周殷霍然起身道:“末将愿意带兵前往,追杀汉军尾兵。”
项羽心想反正最后离开的汉兵是些小队伍,带兵的是枞公、司马卯、王斌、古松涛四个无名小辈,由魏无知、周殷带领一万骑兵追击绰绰有余,便准许道:“好,就由两位右将军,带领骁骑将、车骑将、折冲校尉等前去追杀汉军尾翼散兵。”
魏无知、周殷得令,十分兴奋,得到了灭杀汉兵的机会,转身出殿前去清点人马。
项羽、范增两人带着文臣武将出了秦宫,驰出十里来到阿房宫门口,整座阿房宫覆盖了数十里地,几乎遮蔽了天日。从骊山的北面建起,曲折地向西延伸,一直通到咸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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渭水和樊川,浩浩荡荡地流进了宫墙。五步一座高楼,十步一座亭阁;长廊如带,迂回曲折,屋檐高挑,象鸟喙一样在半空飞啄
里面座落的亭台楼阁,各自凭借不同的地势,参差环抱,回廊环绕象钩心,飞檐高耸象斗角。弯弯转转,曲折回环,象蜂房那样密集,如水涡那样套连,巍巍峨峨,不知道它们有几千万座。
长桥卧波,未云何龙?复道行空,不霁何虹?高低冥迷,不知西东。
当项羽走进阿房宫内,一下子愣住了,这么浩大的工程需要多少人力财力,建造多少年啊,秦王果然好大喜功,穷奢极欲,搜刮百姓的金银财宝都放到这里挥霍,收天下美女供他淫乱,他娘的,真是个荒淫的暴君,嬴政自以为做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功业,最后还是被我项羽踩在了脚下,你能建起来,我就能烧毁它,让它化为灰烬。
项羽一身傲气,面对着宏伟壮阔的阿房宫,竟然生出了敌对心理,因为他是秦王建立的,他不屑一顾,强者会通过自己的能力去得到自己想要的,而不是坐享其成,继续享用昏君留下的宫殿。
何况项羽他即将东归到彭城,重新建立都城,这里要留给其它藩王,与其留下来让别人享乐作孽,倒不如一把火烧个干净。
“快进去仔细搜搜,看看还没有剩下的财宝~~”范增向身旁下士兵喝道,实在不甘心过错阿房宫那么多珍贵宝贝,口中边说道:“燕国赵国收藏的奇珍,韩国魏国聚敛的金银,齐国楚国保存的瑰宝,都是多少年、多少代,从人民手中掠夺来的,堆积如山,一旦国家破亡,不能再占有,都运送到阿房宫中,想不到被龙天羽一并统统带入巴蜀了,没有留给我们楚军一些,实在是欺人太甚。”
这时英布、桓楚、蒲节、季布等大将从各城门处也赶来,见到气势磅礴的阿房宫内竟然空无一物,只剩下楼台雕阁曲廊假山,顿时傻了眼,破口大骂汉军的贪婪,嚷嚷着要带兵杀入蜀地,以解心头之恨。
项羽说道:“不必急,我已经
派兵追杀汉军尾翼去了,相信不用了一天就能追上,歼灭那支人马。”
“不如由我和蒲节、桓楚带上五万铁骑杀上去,或许能痛击汉军大队人马也说不定。”季布满脸憧憬地说道。
蒲节和桓楚面面相觑,真要去追击龙天羽吗,不怕追上去,就怕真的追上了反而损失更大,先不说能不能重创汉军,万一在崇山峻岭之间,有汉军的伏击,岂不是字头死路了。
“冷静,对付龙天羽需要冷静!”蒲节不止一次吃过亏,他绝对不想冒然出兵,毕竟以往的交手经历,让他经常做噩梦。
项羽挥手道:“暂时抛开龙天羽,先别去惹他,咱们已经把他逼入蜀地,当心把他逼急了,会反扑过来,三十多万人马瞬间就能攻破咸阳,那
就不好了,这也是我不许你们出兵的一个原因,现在楚军的实力还不如汉军,当心去引火自焚,当前我们的任务就是搜刮咸阳一切财宝做军饷运回彭城,然后招兵买马扩大队伍,等待中原混战之局能够瞬间爆发,重新统一各路诸侯,等我大漠援军到来,再与汉军正面决战。”
众将点头称是,但季布、桓楚等人目光则不约而同看向范增,钟离昧被秘密派出去伏击汉军了,倘若真能射杀龙天羽的娇妻,不得把他惹怒了啊!
“霸王,那这空旷的宫房烧还是不烧了?”
“烧!这座过分的绚丽与奢华加剧了秦王朝的噩运,这使它成为一座骂名昭著的宫殿,我们若拥有它,无非在天下百姓面前暴露出咱们的欲望,烧吧,一座有名无实的宫殿要来何用?”
范增脑海里正在想着钟离昧出兵伏击的事,听到项羽决心要烧阿房宫,嘴角稍微一动想要说什么阻止,但最后还是放弃了,秦灭亡的重要原因是由于修建了阿房宫等滥用人力物力,致使百姓民不聊生,加剧了西秦灭亡。
“遵命”项声、桓楚、周兰等将领呼喝着兴奋地放火。
倾注无数人心血的阿房宫,在大火中燃烧了十数日化为灰烬。
项羽本人厌恶秦朝统治者的暴虐、奢侈,同时又以行动表明自己的决心,接下来开始在咸阳疯狂的掠夺财物,屠杀秦王子婴以及朝中重臣元老和文武官吏,然而此举动不但没有得到预期的效果,反使得楚军大失民心……
第二十九卷 天府之国 第九章 火烧栈道
魏无知、周殷带领一万骑兵轻装上阵,配带良弓锐器,随身携有数日干粮,西出咸阳城门,开始向汉中方向追击而去,当他们得知汉军最后一支尾兵的带军将领是枞公、司马卯、王斌、古松涛四个无名小辈时候,两人都会心一笑,心想此次追击定可以马到功成。
“陈将军,这次追击汉军,让你这位大将军职位跟着我们做先锋将,真是有些屈才了。”魏无知一边挥鞭策马,一边向着身旁并骑的陈平取笑道。
陈平微微一笑道:“哪里的话,这次承蒙魏、周两位将军看得起陈平,私自答应带陈某出来追击汉军,已经够义气了,做个先锋将也不错,正好戴罪立功,以重新博得项上将军的赏识。”
魏无知和周殷相互看了一眼,都违心一笑,均想当初你高高在上做大将军,想不到今日却受我们管辖,真是风水倒转,仕途不济啊。
周殷诡笑道:“谁让陈平将军够哥们,把你自己应得的官禄军饷都拿给我们做喝酒钱,赌博输了钱,向你借,那次陈将军都爽爽快快,背地里大伙都觉得你够义气,这次出兵带上陈老哥,也是还个人情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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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平表面一副感激的神色,和但心中却冷笑连连,自己在楚军已经遭项羽和范增猜疑,不受重用,一些重要军情和议会不让自己参与,何必又靠在那里看人眼色?
最近楚军发的军饷官禄等,陈平全拿来贿赂拉拢底下的大小将领,吃喝嫖赌大部分由他开销,这样一来,虽然仅存的积蓄全部散尽,但是却拉拢了一批狐朋狗友,给了行事带来很多方便。
这次当周殷、魏无知在骑兵营调兵遣将之时,忽然被陈平发现,便上前询问何事,魏无知两人平时拿了他不少银子,正所谓拿人钱手短,便一五一十相告,陈平得知详情后,立即陈述自己正郁郁不得志,想要跟随两人去追击汉军,戴罪立功,周、魏二人没想考虑那么多,一口应承下来。
陈平此行当然不是戴罪立功那么简单,而是想趁机脱离楚军的掌控范围,投靠巴蜀汉王而去。
由于陈平心机深重,平日里安分守己,一副要为楚国抛头颅、洒热血的态度,令楚军高层将领丢他失去了防范之心,况且他采用金钱贿赂手段,早已把监察他的动静的左右将军、骁骑尉、折冲校尉等收买了,相互行个方便,那些将领本以为陈平只是几次献计失策,导致失去宠信,均想没准哪天他还能爬上去,因此大伙对他也没有多为难,私下交情像兄弟一般打得火热。
魏无知在旁也劝道:“陈平将军别往心里去,仕途上谁不是起起伏伏,他***,只要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凭着陈将军的聪明才智,说不定用不了多久就能得到项上将军的重新信任,重登大将军一职。”
陈平谦虚道:“大将军一职我倒是不考虑了,做个军中谋士就足矣,只怕路途多舛,不一定那么顺利。”
“谋士?楚军有范先生第一谋士,你不是诚心想抢人家饭碗吗?嘿嘿,依照我看,会不会是范先生嫉妒你的才学谋略,因此从中扯你下来……”魏无知看到周殷干咳一声,给他不断使眼色,也法诀自己玩笑话开大了,急忙揭过去道:“知道陈将军这次能立下功劳,相信离谋士不远矣。”
当下三人各怀鬼胎,不再说话,催马加速赶路,两天过后已经离开了西陕丘陵荒原进入了峡谷高峰地带,来到了蜀内与中原的接壤的大巴山脉。
巴山东端伸延至湖广西部,与神农架、巫山相连;西与摩天岭相接;北以汉江谷地为界,西北…东南走向;有众多峰丛、地下河、槽谷等。
大巴山西延为米仓山,为汉江与嘉陵江的分水岭,山脉中以巴山松、巴山冷杉为特有树种,古木参天,多是油桐、白蜡树、茶树、竹类、红桦、红杉、冷杉、栓皮栎等茂密原始林。
楚军轻骑又两日后在巴山蜀水险地,发现了汉军尾翼兵的足迹,前后距离只有十多里了,但山路崎岖,峰回路转,重峦叠嶂,远方一条栈道横悬高峰之间,所有将是都提心吊胆起来。
周殷和魏无知眼看就要追杀成功了,开始谨慎起来,深怕会打草惊蛇,或是遭到汉军的伏击,毕竟在汉军面前,号称无敌的楚军也不敢嚣张,以往交战的经历告诉他们,汉军似乎是楚军的天敌。
“快给我冲上去,屠光汉兵~”魏无知口中呼喝着,就要法号施令冲锋急追过去。
“慢着!”
周殷、魏无知听到陈平忽然出言阻止,引起了二人的注意,不约而同转首望向陈平,论计谋和策略两人自问拍马也及不上他。
“陈将军,这里只有你足智多谋,像这种山峰栈道崎岖地形,马匹速度受限,有何良策迅速全歼敌兵,而不让其逃脱。”周殷在这个时候不忘向这陈平询计。
陈平冷静道:“这样冲杀过去肯定会打草惊蛇,还没有冲到,估计汉军都已经放火烧林,或是潜伏起来,咱们冲过去岂不是自投死地?”
魏无知高傲道:“这倒无妨,他们只有五六千人,咱们有一万精骑,真的交起手来,咱们的胜算更大些。”
“万一他们听到马蹄声,烧毁栈道,咱们岂不是干瞪眼,空追一场。”陈平继续说道。
“那怎么办?”
“不如由陈某带麾下先锋军悄悄先追过去, 以迅雷不及的速度先抢住栈道的另一端主控权,然后大军再冲杀过去,这样一来,使汉军无法破坏这通往汉中唯一的必经栈道。”
周殷和魏无知相互对看一样,齐声道“如此有劳陈将军了,一旦通过前方栈道,立即发出信号,大军随后冲杀过去,全歼这支汉军。”
陈平点了点头,转身向着身自己五百名亲兵将士道:“先锋军听令,立即冲过栈道!”
五百多轻骑快速朝着栈道疾驰,陈平领兵在前,不出一刻,就来到栈道前,所谓栈道就是在悬崖峭壁上凿孔,插入木梁,上铺木板或再覆土石而成的路。
人走在其上,一边是岩着凹凸的崖壁,一边是直落千仞的山崖,山风吹来,感觉上更是摇摇晃晃,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