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还真是个不一样的男人,带的东西不一样,人也与众有异。
他举手投足之间稳重细致,没有轻浮之态,目光清澈而有神,神情洒脱愉快,浑身散发着欢快积极的朝气。最惹眼的莫过于脖子上带的九连环,也不知道算是玩具还是装饰,肩膀上的怪兔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这种人万禾姑娘活到今天算是头一遭遇见,不算是怪人,也不算是异人,更不会是江洋大盗,商仕子弟。
他到底是那一路的神仙,万禾姑娘看不懂,不过没关系,她有信心看懂他,她也有能力臣服他。
平时不多嘴的侍女小雪,不满地说道:“什么脏兮兮的怪东西,也不看紧点,把我家姐姐惊吓了怎么办?”
阿永呵呵笑着,唱道:
万禾姑娘莫要怕,我家兔子最听话。
平日见人笑哈哈,今天认生有点怕。
它想弹琴给你听,又怕手艺没学精。
你的好意它不懂,所以着急上肩头。
你要给它吃点肉,它就把你当朋友。
逗你玩乐翻跟头,无聊之时解忧愁。
阿永唱完之后拿指头在“飞狐”眼前虚空画了个圆圈,“飞狐”腾身原地一跃,在空中翻了个漂亮的跟头,再稳稳地落在阿永肩上,看着两人,耳朵动个不停。
万禾姑娘听得有趣,又见兔子那么聪明乖巧,掩嘴只是笑个不停,说道:“你不但是个有意思的男人,也是个招人喜欢的汉子,笑死我了。”
有人要是第一次见面就看你不对眼,不管你长得有多俊美,还是多讨人喜欢,她都会看着别扭,听着反感。
侍女小雪就看不惯阿永油腔滑调的话语和讨厌的笑容,她撇着嘴说道:“不就是耍个嘴皮子吗,哪有诗书有礼的丁公子儒雅。”
阿永眼珠一转,笑着又唱道:
丁公子,王公子,都是路边臭狗屎。
只会假装吟诗赋,文韬武略皆不熟。
金山银山父母赚,手中只会摇折扇。
小丫头,莫瞪眼,对待客人要友善。
生气伤身又伤肺,嘴巴能挂大油瓶。
跳一跳,笑一笑,长久才能身体好。
万禾姑娘刚止住了笑,听见阿永在调笑小雪,又笑得弯下了腰。
小雪没笑,更生气了,她瞪着眼,嘴闭得紧紧的——她要是再生气说话,有人就会不高兴,像她这么聪明的女孩子当然明了这个道理。
——世上很多事情就像桃子和李子,不管它多甘甜美味,多么让人喜爱,可总有人不会喜欢,如果你让他们说出个具体的理由,连他们也说不清楚,反正就是莫名其妙的讨厌。
阿永碰上了这个小丫头,也是没奈何的事。
第12章 床上的约定()
在万荷苑里,万禾姑娘每天都能够挣很多的钱,到底有多少,连她也说不清楚,至少要比其它姑娘多出几十倍,所以她的吃喝用具就大大的不一样。
阿永现在坐得靠椅就很华丽舒服。
水楠木的材质,象形的腿子,镂雕的精美靠背,上面还铺着鸳鸯戏水的柔软绣垫。坐在这种安逸的椅子上,再看着面前美妙诱人的女人,你要是还觉着不满意,那么你要么是个呆猪,要么就有挠心的事。
阿永踌躇片刻说道:“曾三眼对你可谓情深意重,姑娘难道就没有怜爱之心。”
万禾姑娘奇怪地看着阿永,说道:“你跟他是朋友。”
“算是吧。”阿永说道:“我对他有歉愧,听说他为你肯花十万两银子做寿。”
“不错,我很感激他。”
“我有点不明白,十万两银子你是拿不走的。”
“正因为如此,我才感激他。”
“我实在不明白。”
万禾姑娘走到几案前坐下,抚摸着放在案上的琵琶,说道:“这就是十万两银子,你信不信?”
阿永不置可否。
万禾姑娘说道:“曾三眼明白,像我这种卖笑女子,金银珠宝是带不出去的,所以他就花了十万两银子给我买了这把琴。一个男人倾其所有给一个女人买一件木制品,在别人看来实在不值,尽管它是大唐‘第一琵琶手’康昆仑的遗物。”
万禾姑娘叹息一声,接着说道:“可是我还是不能喜欢他,即使他再花更多的钱财也不行。”
阿永凝视着万禾说道:“曾三眼能对‘万荷苑’的一个女人这样钟情,这种男人已经少有了。”
万禾姑娘默然不语。片刻,她调整坐姿,纤美的双手抱起那把古朴的琵琶,缓缓拨动着琴弦。
琴声清亮,优美,低沉,如倾如诉,如泣如涕,说不出的幽怨,道不完的凄然。
她轻轻唱到:
绿绿草原,无垠绵绵。
有鹿其间,岁岁悠然。
鹿生其茸,众生愁愁。
鹿啊,鹿啊,何生祸患。
鹿啊,鹿啊,所逃何处。
九州有无数的山林呀,
可等待你的都是绳索箭矢!
你要怎么办?
是屈服还是继续逃难?
琴声的余音已消散了很久,万禾姑娘却一直盯着阿永若有所思的面庞,她突然说道:“你能听得懂?”
阿永沉默了许久,说道:“我听得懂。”
“你真的听得懂我的琴声?”
“琴声只是情绪,歌声才是心声。”
“你能不能说出了给我听一听?”
“不能。”
“为什么?”
“因为我不能说出来。”
万禾姑娘紧紧地盯着阿永的眼睛,长长地叹息,说道:“我相信你的话。”
阿永也盯着万禾姑娘的眼睛,问道:“为什么?”
万禾姑娘说道:“因为我曾经给三个人弹过这首曲子,我也向他们问过同样的话。”
“这三个人一定大有来头。”
“木通、多情、勾花。”
“‘铁拳’木通,‘快刀’多情,‘铁指’勾花,这三个人可都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人物,据说还被列入当今武林十大高手。”阿永说道。
“他们虽然身负盛名,可他们的回答名不副实。”
“他们怎么说?”
“他们说自己听懂了,我又问他们是否可以说出来,于是他们就把自己的感受说了出来。”万禾姑娘说道。
“他们说得不好?”
“好,很好,好极了,好的连我都不能不佩服。”
“有些时候,好东西却未必是自己需要的东西。”阿永说道。
万禾姑娘眼睛里似乎盛着什么东西,她没有说话,却开始解自己身上的衣衫。
阿永是男人,是男人一定会对女人的这个动作足够了解。
万禾姑娘脱下了外面拖地的淡绿长裙,露出里面紧身束腰的抹胸小衣,她脱掉了绣花小鞋,开始在阿永周围翩翩起舞。
她雪白的脖颈,细腻的肌肤,葱白似的脚脖,还有似嗔似娇的美丽面容,在穿花蝴蝶般的曼妙舞姿中若隐若现。忽而左,纤指搭肩斜眸笑;忽而右,玉臂勾脖回眸笑;时而前,双手轻抚情郎面;时而后,吹气如兰笑开颜。
这种风姿,这种舞姿,这种挑逗,谁能受得了?
万禾姑娘旋转着柔若无骨的身子退到了凤床边,撩开来销金帐,斜卧在松软的床上,托腮看着阿永,脉脉含情地轻笑。
阿永的血在燃烧,浑身躁动不安,他终于忍不住了,走上前去,拉过那床苏绣的锦缎大被子,把两人裹在里面。
女人从来就不是弱者,女人是枷锁,是陷阱,一旦得手,男人就休想挣脱。
侍女小雪看着那不停鼓动的大被子,听见里面传出的的不堪声音,脸不由自主的红了,身体里也有异样的东西在游走,她有点受不了这种煎熬。
这实在是理所当然的事,一个发育正常的怀春少女,就是从来不知道有男女**之事,可那种撩人的低语一定会激发出她体内的媾和欲望。
她渴望、冲动、心慌、夹持不住,为了摆脱这种难捱的感觉,她只有一种最有效的法子:离开这个鬼地方,走得远远的。
她就像只受惊的花猫,急急忙忙地逃出了这个屋子,并用力地关上了门。
随着关门的声响,床上的动作和叫声也随之戛然而止。
被子忽然被揭开了,万禾姑娘轻声说道:“你怎么不动了”
阿永看着近在咫尺的俏脸,说道:“你怎么不叫了?”
万禾姑娘笑道:“你不动我怎么叫。”
阿永叹了口气说道:“我动不动你都会叫,不然那小丫头怎么会受不了跑出去,我现在才知道,女人不但能够哄死男人不偿命,还能够哄得女人偷男人。”
万禾姑娘也叹了口气,说道:“能够让这个贱婢离开这个屋子,本就是一件很困难的事,尤其是有人在的时候。”
阿永说道:“像你这么风光的女人,难道就没有一丁点自由?”
万禾姑娘说道:“你这是明知故问。”
阿永又叹了口气,说道:“你让一头驴给你拉磨,总得给它喂点草料。”
万禾姑娘“噗嗤”一笑,说道:“只要是肯卖力干活的驴子,主人是不会吝惜好草料的。”
阿永又叹了口气,说道:“再好的草料只能看也是干着急。”
万禾姑娘脸色一变,郑重说道:“明天带我出去,你什么都会知道。”
阿永说道:“可以吗?”
万禾姑娘说道:“很困难,但我相信,凭你的聪明才智一定不会有问题。”
“我常常都会碰到解决不了的事。”
“我相信。但是这件事‘南山九连环’如果办不了,那说明你只是浪得虚名之辈。”
“‘南山九连环’?你说得是我?”
“你就是新近崛起的后起之秀‘南山九连环’,‘南山九连环’就是你永南山。”
“我怎么不知道?”
“你不知道是因为没有遇见我。”
“遇见你会怎样?”
“我会告诉你,你现在是多么的有名。”
阿永叹口气说道:“你说得也有道理,在遇见你之前,我的确不知道自己的名号是‘南山九连环’,而且还这么有名,连‘万荷苑’的姑娘都知道,这能不能证明‘万荷苑’的每一个姑娘都会喜欢我?”
万禾姑娘笑道:“不用每一个,只要有一个就够了。”
阿永忍不住又想动了,说道:“是不是就是你。”
万禾姑娘反问道:“明天的事是不是可以定下来?”
“可以。”
“那就是我。”万禾姑娘的两条玉臂像蛇一样缠上了阿永的脖子,双眼朦胧,红唇翕动,犹如烧旺的炭火,焚烧着阿永的每一寸肌肤。
一个男人要是被一个妖媚的女人极度诱惑,就是要他的脑袋,他也会心甘情愿,不顾一切,阿永是不是也会这样?
很多时候,女人能够控制自己的情欲,但对男人来说,这简直就是一件要命的事。
——————
——————
当阿永走出了“万荷苑”的门,就看见了一个人,一个让他很不愉快的人。这个人的脸很漂亮,只可惜脸色难看的像坨牛粪,盯着他的眼神怨恨凌厉。
他站在路的中间,阿永想绕过去都不行,只好走到他的跟前。
“你就是永南山?”这人冷声说道。
“你怎么知道?”阿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