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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为全是为自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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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晓青带点自嘲地笑道:“人有两件事做不得,第一破处,除非娶了她,没办法。第二是别说人家不爱听的话,那会招人嫌。什么‘良药苦口’,不过说来安慰自己。我不知道我为啥会明知故犯。我告诉自己,杜姑娘、杜小姑娘毕竟是女子,没法对你说这些话。可你又不笨,眼下不懂,吃些苦头后还会不懂?可能是好为人师的毛病发作了,听说只要是人,都会有发作这种病的时候。你倒霉,正好碰上了。”
高焕生涩声道:“我没恨你,是接受不了。我知道照你说的那套去做讨巧讨好,可我做不到,我喜欢活的简单点。”
平实的几句话,凑巧打动了柳晓青,打动到他良心大发,坦白曰:“我也喜欢活得简单点。对不住,我没说真话,那天我是想干就干了。我一向是想干就干,明知不应该也会做。那班野丫头我一点兴趣都没有,才会不犯错。”
“你……”高焕生气炸的同时又整个松了下来,直觉现在这付嘴脸才是柳晓青的真面目,不由咬牙切齿怒骂:“你这个无耻的花花公子!”
“是无耻。”柳晓青继续坦白:“其实今天来找你,是想和你两个人一块出去……”
“我不是同性恋!”高焕生急朝后挪了挪,低吼道:“我爱杜姑娘!”
柳晓青坦白上瘾了:“我也没有断袖之癖,就那天突然感兴趣,我家有娈童,从来没兴趣。找你一块出去,其实是我想一个人逛逛。老是有人在边上盯着太难受了,怎么笑怎么举手投足,烦死人了!我想干点大逆不道的事,不给赵大哥知道。”
高焕生气愤:“那你还说出来干嘛?他武功那么高,听不到?”
柳晓青破罐子破摔:“就说给他听的,闷死了!我想一个人出去玩!”
赵成的声音传来:“我没听到,你也没说过,你从来没起过那种念头。”
“我不是玩,是干正经事!”柳晓青的智慧陡然又附体,老谋深算道:“高兄,七星伴月的人咱们得罪不起,但那班江湖人犯不着放眼中,他们死在谷里头,无论怎么死的都不会算我们头上。人不扬威兔子都欺上头,我们兄弟这段日子受够了气,青楼的姑娘也没这等受气,有必要杀几只鸡给猴看!”
高焕生大起同感:“可恶!我都不知道怎么会命犯桃花,撞上桃花劫!”此语一出找到了症结,怒目圆瞪:“都是你这个花花公子闹的!我在这里呆了半年啥事没有,你一来就出状况!那些野丫头那晚找的是你,害我倒透血霉!”
[正文:第二十七章 梦想破灭机关现]
这阵子受罪不浅,今天可算找到了罪魁祸首!高焕生一鼓着气往下骂:“招蜂引蝶的是你!招完了不负责任,倒霉事全落我头上!还想我跟你一起出去?想得你美!你自己去接客吧!我明天就替你昭告全谷,柳晓青接客了!叫那些江湖高手给你在空地上搭个大棚子,门前竖个大牌子:嫖金草根肉块皆可,嫖客男女老少咸宜。你就在那块一个人可劲玩,嫌闷了叫七星伴月的野丫头去做伴……”
向来“惜言如金”的高焕生没白当小狐狸的徒弟,历半年醺陶,骂功今非昔比,足骂了小半个时辰,若非口干还刹不车。
柳晓青蔫头搭脑地听着,还乖乖递了筒清水过去,这才小声分辩:“怎能全怪我?是你唱歌惹的事。唱什么‘每一个单身的人得看透,想爱就别怕伤痛’,一口气招来一伙,还是惹不起的七星伴月女弟子!她们那天跑来挡道也是被歌声招来的,唱什么‘红尘几多娇’、‘浮沉随浪只记今朝’,搞得那些娇娃越来越浪,夜里浪完了不算,大白天跑空地上人前浪!这些天我为了对付她们,头发都熬白了!”
高焕生把竹筒一顿:“你没唱?!是你扮我的声音跑半空跟杜姑娘对歌,她们才以为柳晓青在地下!我不管,现今怎么办?你不是很会对付女人嘛,想个高招出来,跑出去杀女人我做不出!”
柳晓青两手抓头:“能有什么好法子?最干脆就是宰光拉倒。只是我也不会杀人,我还没杀过人……”
“什么?!”高焕生吃惊得下巴快掉下来了。
柳晓青未受打扰,自顾自道:“我比较擅长琴棋书画诗酒茶,可谷中哪有这些玩意?哎,没有我们可以泡制出来嘛。有草有花可以做墨水,我家府上丫环就做过,用来画画不错。纸没有可以用布嘛,黑布用白汁画;灰布用红汁画,效果肯定好。既然是唱歌惹的事,还是用歌来解决。我们画画,把歌词写布上,送给她们当礼物。甭管啥年纪的女人,都中意这些玩意,男人也中意。要在谷中呆半年,多难挨,成天打来杀去……”
“有理!”高焕生灵感大发:“我早就觉得这种无序的原始状态太成问题了!我们是人,应该用理智文明的方式来解决争端。比武可以擂台较量,犯不着死人。每次羊鹰进来的粮食清水,由公推的人管理,合理分配,这才像人过的生活。”
柳晓青频频点头:“就算生死搏杀也应该有休战期,定几个节日,谁也不准打,要比拼就上台比文才,唱歌弹琴,画画赋诗,优胜的奖励食物清水……”
这一对越说越投机,不知不觉天边放光,一个类似世外桃源的蓝图已规划出来了。
高焕生心情振奋,把死亡谷改造成文明社会,这是一个多么伟大的创举!吃早饭时他首次挑头发言:“昨晚我跟柳兄聊了很久,你们都听到了吧?”
冬儿点头:“死亡谷将变成和平的花园。你两个估一下,紫老太婆发现这件事后,她会怎么处置二位?”
高、柳二人眼发直,什么都想到了,就忘了此地是人家训练死士的地方!
不幸的难兄难弟,被杜美美押去谷中双双亮相,相信许久没有一块出现的二美男又会激起波澜若干。
营地里,冬儿和往日一样磨着赵成好学不倦,最近她对写诗词感上了兴趣,尽问些平平仄仄。赵成不大好诗词,又被任性妄为的柳晓青搞乱心神,显得有些烦躁,对她说:“你这般爱读书,杜姑娘怎么没替你找个私塾先生?”
冬儿一笑:“是才起的兴。以前看到书就头疼,娘从来不会硬要我学不爱学的东西。”
赵成顿时替她难过,心想大约这就是养母和生母的不同吧,自己小时也不爱读书,母亲打手心板逼着学,养母再亲也隔着一层呀。
他感叹地问:“你想没想过寻自己的生身父母?”
冬儿有点意外,曰:“没兴趣。”
“为什么?”轮到赵成不解了。
冬儿翻白眼:“用脚指头想想!世上人若家里遇灾遇难,最先卖掉扔掉的是男是女?这还算好的,有的人家女仔一生下来就丢脚盆里淹死,我脑壳有病才去找他们。”
说的也在理,但理智过头了点吧?赵成叹道:“儿不言父母过,没他们哪来的你。”
汉人最讲血缘,虽说顶爱窝里斗,但人人坚信“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偏小狐狸一身邪气愣是不认这理,眉梢子上扬:“笑话!我又没有自己要来这世上。讲白了,他们风流快活才会怀上我,光生不养,本丫头不找他们算账就是好的了。”
赵成不赞成地摇头:“也许他们有不得已的苦衷……”
冬儿冷笑:“少来这套!人生两片嘴,翻云覆雨,本丫头只认结果不认过程。喂,你罗嗦这半天,难道想告诉我,你赵某人是本丫头的老子?省省,没兴趣认祖归宗。”
赵成忙啐了一口:“休要胡言乱语!”
冬儿一撇嘴:“不是最好。要不然罪多一宗,我生成这付模样,准是生身父母长得太不起眼,就跟阁下一样。喂,魔刀大侠,我觉得你怪怪的,不会是专程跑到死亡谷来解你的出生之迷吧?难不成你老爸不是赵总管,是江湖中什么怪盗……”
赵成脸泛怒气:“住口!这种辱及别人先人的话也好随便说?!”有气又不便大欺小,只好冲石头发作,将手中的一把石子捏成了粉。
冬儿夷然不惧:“开罪赵大侠了?你不也一样开罪本丫头了?跟我最亲的只有我娘!”言罢一掌斩在小石洞左侧的一道裂缝上,打谱激起一阵石粉也扬扬威。
再想不到,那石洞竟动了一动,格格响着左右分开,露出一个可供一人进入的山口。朝里望望,有道石梯通往深不可测的黑暗。
“果然是个机关。”冬儿很为自己的先见之明得意。
她吸了口气,昂起头想大肆自吹自擂,却见赵成表情极怪--眼发直,似哭又似笑,大失常态。
但闻他咕哝道:“我一直觉得是这儿,还真的是!”话音未落,哈腰钻进了山口。
[正文:第二十八章 探宝洞凶兽来迎]
赵成进了地下洞,施展轻功掠向黑暗。冬儿探头细看,那山口却咯咯合拢,片刻恢复了原状,令她有那么一刹那回不过神来。
怔忡片刻,她扬掌击向那道裂缝,中途忽又收住,改为食指和拇指圈成一个环,放口中吹哨。
长长短短的哨声在谷中回荡,煞是好听,像什么人在自娱自乐。
话说高、柳二侠今天梦想破灭,心绪很差,绕来绕去跟众女玩躲猫猫,暂时避开了群芳,且幸运地发现了一窝蛇蛋,此刻正为拿还是不拿起了严重争执,请杜美美做裁判。听到冬儿的哨声,三人急忙纵身回掠,给刚刚追踪而至的眼睛留下三道背影。
三人刚奔到小石洞前,冬儿便扬掌击开山口,道:“他下去了,半柱香前。”
柳晓青大张口,惊叹道:“好巧的心思!这谷中果然大有玄妙,我也去看看。”
高焕生想跟他后头进去,冬儿伸手一拦。等到山口合上后,她方沉声道:“魔刀进去前样子很怪,像是早就知道有这个地方。”
听冬儿说了经过,杜美美眉头轻皱:“柳晓青倒像啥都不知道,难道赵成连他也瞒了?不过,姓柳的很会演戏。”
高焕生猛点头:“对对。姓赵的说什么在海南有生意,包不定是做海盗生意!”
杜美美沉吟片刻,言:“我进去看看。焕生守住山口。冬儿去将七星伴月弟子悄悄招到这里来。”言罢从暗器筒中取出几根红玉针,在地上摆了个图案:“这是紫姑手令。”
“不记得。”冬儿把脑袋摇得跟拔郎鼓,“娘要下去,我这个蠢徒弟能老实守在外头?不如冬儿下去,也好试试鬼秀才那套机关术灵不灵。你们等我一盅茶的时间,若是山口不能从里面打开,娘就把我放出来。咱们呢,也不必再去冒风险,这毕竟是七星伴月的事,让他们的弟子去。”
杜美美看了冬儿好一会,笑道:“娘要认不出你了。女大女世界,好,就照你说的做。”
结果只花了半盅茶光景,冬儿便自开山洞冒出她的圆脑袋,眼中放光曰:“这鬼地方像有几十年没人出入,下头暗处却不是全暗,有……。”说着话做了个手势,“还要不要告诉七星伴月那边?”
“当然不。”玉狐凤眼一转,笑骂:“死丫头,终究是只小狐狸!”
三人相随而入。石梯很长,并不是完全朝下,而是沿着地形起伏。
每隔一段,便有几颗夜明珠和会发光的水晶石嵌在洞顶。抬头望去,这些宝石好似有雾的夜晚天上晦暗的小星星。
高焕生的发财梦苏醒,跳起来想去挖。才一动,冬儿一脚将他踹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