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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楔 子 狐狸精活不下去了]
我读的第一本狐狸书是《列那狐的故事》,喜欢得不得了!第二本是《动物远征队》,昏了,不记得看过多少遍!
当做杂志的朋友向我约稿时,我理所当然写狐狸。没想到人家不要,要身边谈情说爱的故事。我说:“狐狸精要不要?”人说:“要,二奶三奶四奶,快写!”
于是我写道:狐狸精某某向女警某某推销化妆品,女警曰:“大胆!竟敢拿毁容化合物来卖!”狐狸精泣曰:“实在是活不下去了!这个月,你老公连吃饭的钱都没给我,要不然哪敢来找来您啊!夫人好歹买点吧。”
这么一写灵感大发,干嘛非要写身边事?只要有男有女有那种事,大概就有人看吧?《狐狸门系列》就这么开始了。
《妖狐》是第一部,有人喜欢就接着发。给点支持,谢谢!
我的邮箱是:hnhnhn001@87book。com
惧病毒,很少上QQ。
[正文:第一章 杀手追猎狐狸精]
北宋年间岭南与中原最便捷的通路莫过北江,连江与北江交汇处有个古镇叫连江口,此地水急鱼鲜,但如果有谁手撕上百斤重的活鱼,就这么血淋淋往大嘴中塞,那情形实在有些恐怖,让人怀疑他还是不是人类。
迷蒙雨雾中,一个身着蓑衣头戴大斗笠的人,半蹲在连江口的一块礁石上,正如此这般津津有味地撕吃着一条尚在不断挣扎的北江金鲤。而且,他连一点咀嚼的声音都没发出,直接是生吞。
十三道人影悄无声息地飘落在他四周。
吞鱼人头也不抬,只问:“点子踏正了?”
周围的主儿们齐齐应了一声。
吞鱼人道:“这一单活,未见得会有多棘手。打点起精神来,祝各位好运。”
这样的话,每次行动前照例会有一次。虽说所有的杀手都是照非人标准训练,力求使他们不再具有人类弱点,但他们毕竟是人,鼓劲的话一听,平地凶劲长三倍。只听那十三道人影又齐声暴应了一下,便如来时一样倏忽消失。
吞鱼人继续享受金鲤,他掏出了金鲤的肝脏,正往嘴里塞,身躯猛一震,沉声问:“魔刀?你找鄙人有何指教?”
来人发出轻笑声:“指教不敢,只不过请老兄帮个小忙。”
吞鱼人客气道:“柳家庄的人也会有事请人帮忙?您老太抬举了。有啥事只管吩咐,要在下替您老绑人还是宰人?”
来人又是一笑:“没那么复杂,很简单的事,每个人都会的。”
这语气似乎不太对劲啊!吞鱼人把沾满血的两手在金鲤身上抹了抹,站起身:“哦?赵大侠的意思在下有些不懂,请明白说。”
魔刀赵成也换了个姿式,闲闲道:“请你死。”
“慢着!”吞鱼人发出一声低喝,“合字会虽说干些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事,可本会不曾杀过无辜之人,不曾与名门正派为敌,更不曾得罪过柳家庄吧?”
赵成一笑:“老兄少把柳家庄挂嘴上,这只不过是在下有所请。在下不能让老兄去做准备做的事,实在对不住。”
吞鱼人一付难以置信的样子:“想不到你赵大侠也会被一个狐狸精……”
“那当然了,若你想得到,咱们就见不上面了。”赵成打个哈哈:“人有时候,不得不去做一些连自己都觉得匪夷所思的事。没法子,请老兄成全。”
吞鱼人不再说话,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根黑黝黝的钓杆。
夜色中,这钓杆几乎是隐形的,如幽灵般伸向赵成。半途,钓杆忽然折断,从管子里发出上中下三路暗器,急如星火罩向赵成。
但那一片寒光只是闪了一下便光芒尽敛。赵成还刀回鞘时,吞鱼人也倒了下去,就倒在大金鲤的旁边。
两条消失了生命的尸体,现在看去十分平等。
距金鲤亡命地几里外是连江口河鲜一条街,此地既然处于中原通岭南的要冲,自然十分热闹,镇上大小河鲜舫随便算算都有几十家。阴天小雨,正是温酒食河鲜的好天气,家家食客满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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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午,江边一家不起眼的河鲜舫里,进来一位挺扎眼的客人。
在连江口这么个地方,要引人注目并不容易,等闲来几个乌黑脸戴大耳环的番客,也没有谁多看一眼。但这个客人虽未着奇装异服,却是让人想不看也难:靓得没天良,那双黑白分明、清澈又媚人的勾魂眼,活脱是男人的克星。偏她一进门就霸了一张靠窗的座头,要了一壶烈酒,自斟自饮起来。
宋代重理学,盛产正人君子和贞节牌坊,妇道人家上酒楼已属荒唐,若也跟男人一样旁若无人地据案独斟,简直是大逆不道。但是,老板不够胆赶她,一干男酒客也没谁敢出头正肃民风——大伙儿没见过也听说了,这一阵连江口会有如此举止的妖女只有一个,就是江湖中鼎鼎大名的玉狐杜美美,一个极难缠的淫妇荡娃。
大半壶酒落肚,杜美美的双腮染上了一抹淡淡的红晕,更透出一种说不出的诱人风情,把众酒客看得目光发直,一个个心里都泛滥起不惜犯罪的冲动。不过,再冲动也没谁敢真有所动。听说妖狐最近心情不太好,她打街头拣来的养女冬儿在这一带失踪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杜美美已经放出话来,有谁能提供找到冬儿的线索,赏银百万!
想赚这钱的人不少,但更多的武林人物私底下议论:“十八九的大姑娘,弄个养女有病啊?没了正好,嫁给咱,自家养几个活鲜活跳的胖小子俊女娃。”只是议论归议论,又有谁敢去对妖狐说呢?搞不好脑瓜子搬家。
有人推门而入,带进一股风,卷过客堂,令人遍体生寒。
这是一个四十出头的汉子,目光如电,即使外行人,也不难一眼看出此君乃身手不俗的武林高手。他朝杜美美望了一望,脸上浮起一抹暧昧的笑容。
杜美美优雅地朝他点了点头,唇角勾起媚人的浅笑,起身做了个请的手势。
跑堂的店小二忙送上一付碗筷,又识趣地目不斜视赶紧退下:用脚指头也想得到这两个关系不一般,没准是奸夫淫妇,想早死早投胎才赶打扰人家。
周遭酒客亦十分识趣,连喧哗声都刹那间没了,但开路的却一个没有,个个偷眼看热闹。但见杜美美纤手亲执壶,斟满。那汉子拿起酒杯喝了一半,轻佻地以指托起妖狐的下巴,将剩下的酒送到她的唇边。
杜美美娇笑着一饮而尽,轻启朱唇:“司空大哥,这些日子辛苦您了。”
原来是赫赫有名的淫煞——断肠花郎司空明,这对淫男妖女玩出当群交欢也不出奇,便有正道中人立马起身结账,来个眼不见为净。
司空明从来不认为自己是淫煞,相反他觉得他是一等一怜香惜玉的护花君子。
他牵起杜美美的玉手揉捏着,十二分关怀道:“辛苦谈不上。大哥着实为你担心,我打探到一些对妹子很不利的消息,火龙帮、合字会不晓得拿了什么主儿的银子,正布网追杀妹子,连柳家庄的杂碎也在打探妹子的行踪。”
[正文:第二章 这只妖狐命好大]
玉狐杜美美声名狼藉,不光是不守妇道,坑蒙拐骗之类的勾当干得多老了去,后头老追着一帮上当受骗的主儿,司空明带的消息对她来讲实在不算个事。
她斜飞了司空明一眼:“想要小妹这颗脑袋的主儿向来多多,也不差再加上几个。都说红颜不许见白头,早死早投胎。”
司空明给那一眼勾得魂飞半天,恨不得将美人搂进怀中亲热一番,涎着脸道:“妹子可莫这般讲话,心疼死大哥了。妹子这阵抛头露脸太多了些,听大哥一句劝,小心方驶得千年船。咱们这就去水边镇,大哥在那有个藏身地堡,你就在那儿避一阵。冬儿的下落由大哥去打听好了。”
杜美美脸微沉目闪寒光,立马变了称呼:“本狐享福惯了,定嫌贵堡简陋。哼,闹了半天阁下啥线索都没有!司空兄的记性也真是太差了些,本狐说过,有冬儿的消息阁下再来见本狐。您请罢。”
“一想到姑娘,在下连祖宗都忘了。”司空明邪笑连连,“都说女人的脸是三月天,果然说变就变。美美,你无情区区却有情,你不跟着咱一道走,叫人怎么舍得下?”
“妾身这厢多谢了。”杜美美抿了抿嘴角,凑过去耳语道:“只不知你这冤家凭啥拖了妾身跟你走,断肠散还是万应散?”
司空明一惊,旋即发现全身都不劲:“你……”
“司空大侠,你拿了谁家的银子来对付妾身?”杜美美灵活的眸子转了转,“罢了,不说这个。拿了东家的银子又去赚西家的银子,这等好事妾身一向也是挺有兴趣的。唉,相交一场,往后自个多保重啦。”
司空明脸色惨变,手撑桌面想站起身,却哪里能站起。他极不甘心地呐呐道:“怎会如此?怎会可能?”
“结账。”杜美美冲店小二叫了声,抛下块碎银在桌上,笑道:“大哥呀,他们一定给你服了啥子解药吧?据小妹所知,万应散的解药世上还没配出来呢。防的法子倒有,小妹碰巧知道。”
这几句话她没压低声,满堂酒客皆听得清清楚楚,顿时瞧好戏的众酒客如没头苍蝇般夺路狂逃:万应散随风传,它不是毒药胜过毒药,只要沾上就会成废人。
杜美美扫了眼空荡荡的酒楼,吐了吐舌尖,十分温柔地抚了把司空明的脸,然后身子一拧,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
妖狐去得不远,就是到镇边过去一点的山谷里逛逛。
她进入山林后,小雨已经收往雨脚,只有散不去白雾四下飘动,悠然若仙境。
北江之畔草木葱茏,怪石嶙峋,是那种藏人容易找人难的地方。若一身绿衫行走其中,恰似穿了隐身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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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美美也不知几时换的行头,葱葱一身绿,乃短打之装,外罩一袭披风,连头蒙住,只留两只眼珠骨碌碌转,那侧耳聆听时的神态,跟林中的野生动物没啥两样。
一只松鼠打树枝中探首望望她,不太感兴趣似的低了头继续啃果子;有条黑蛇竖起身似要发威,又改变主意嗖地缩回杂树丛中。空气中幽幽淡淡的草香飘送,一切是那样安谧祥和,又隐藏着杀机。
她走到一块巨石边屈身坐下,像是在歇息,又似在运功打探周围的动静。
远远地,有一双烁亮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她。片刻,像是做出了决定,发出小鸟婉转的啼鸣。
啼声才起,七八统火药不分先后一起飞向巨石。
就听巨响连连,石溅树倒,扬起一片烟尘。但从连江口镇听来,也不过就是猎人在山中狩猎,炸响了火药。有的酒楼老板还在想,今儿不知又有什么新鲜野味送来。
烟尘未散,一个五短身材满头乱发,脸上顶着朝天鼻、长着一嘴獠牙的那么一号人物从浓绿中冒了出来。冷丁一瞧,像个山魅。不过,人家说起话来却是十分斯文,大约是个啃过些书本的山魅吧。
“妖狐在上,青煞老五这厢有礼了。你有此劫,只怪你不守妇道,乃淫妇荡娃。武林有你,永无宁日。火龙兄弟将你铲除,虽说是拿银子做事,却也是为了武林道义……”
“行啦行啦!老五,对着只死狐狸罗嗦个啥?快拣个信物回去交差。”
老五却不肯草率了事,又深施一礼:“得罪了!妖狐,有道是男女授受不亲,在下本不该取你所佩之物,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