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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及转移的白银只好继续存放在府库内。”
梅近雪说到这里轻轻一叹:“果不其然,没几ri那些贼人就将府库内的白银抢劫一空,爹爹当天就气的病倒在床。这以后也算平安的过了几年,半年前那马阎王突然便来找爹爹讨要几年前失踪的府库黄金,爹爹当年于衙属失踪后曾去查看库金藏匿地点,知道黄金仍然完好,便推脱都被乱兵抢去,马阎王很生气,闹了一通便带着人离开。后来,爹爹说他应该是知道内情的,难保当年几个衙属的失踪也与其有关。”
听梅近雪娓娓道来,吴孝良心底升起一抹苦涩,这就是武昌首义后的中华大地吗?
“没过几天,家里就来了水匪……”梅近雪说到这里,声音开始颤抖,两行清泪留了下来,再也说不下去。
梅蕴亭见侄女泣不成声,接过话来,说道:“吴旅长,家兄一心为百姓谋福,却被诬陷为贪官,实在是令人心寒。我和近雪思来想去,这笔巨款留在湖南早晚得成了那些军阀政客们扩充地盘的工具,我看将军是个为百姓干大事的人,决定将黄金的下落告知将军,由你来处置。”
……
吴孝良命尹呈辅挑了最可靠的一个排去随梅氏叔侄提取黄金,那个怂包骑兵连长又期期艾艾的进来,“旅长,卑职审讯过了,何丰钜根本就没来汨水,这很可能是个圈套……”他汇报完了所得情报,又加上一句自己的分析,希望能在旅长面前挽回些印象分数。
如果骑兵连长所说属实,事情的背后可就大有文章了,这些人可能并没打算一步能至自己于死地,但自己敞开了让人家钻空子,人家还会手下留情吗?亏得旅部直属营战斗力超强,否则今ri死无葬身之地难免还要被这些人耍手段如梅蕴良般弄的身败名裂
他们梦寐以求的黄金被自己得到,算是因祸得福,今后想要有所作为用钱的地方多了,药厂方面目前借力不大,这些黄金就是及时雨,解了燃眉之忧。两万斤黄金折合成银元大概在千万上下,段祺瑞向ri本借款一次数额也就一千余万,自己得到这笔巨款便可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想到这里吴孝良兴奋不已,随即给长沙jing备司令部暂时负责人傅作义拍电报,立刻派来专列,他准备由汨水镇上车北返。
傅作义、方其道得知吴孝良与旅部不会长沙直接北返的消息后都直呼胡闹,两人误以为他督军落空耍上了脾气,也不好相劝。
当天晚间,列车发到汨水镇,被派去提运黄金的一个排也押着满满几个货车赶到会和。
登上北返的列车,吴孝良踌躇满志,大有海阔任鱼跃之感,与率部南下时的忧虑心境大相径庭。但在长沙本地官场众人看来,这位年纪轻轻的吴旅长受不了挫折,夹着尾巴灰溜溜滚回bei jing去了,一时间拍手称快被压制许久的情绪终于释放出来,只是他们没想到即将履新的王督军可不是傅良佐一样的弱势督军,强势程度一点不比吴旅长差。
一夜间,专列驶抵武昌,第四混成旅直属营所有人列队等候渡轮,尹呈辅则与心腹守候在黄金大车旁不许任何人靠近。
清晨的武昌码头停靠满了蒸汽船,烟囱高耸,冒着浓浓的黑烟,汽笛声拉响,掩盖了岸边苦力们的号子,路人更是形se匆匆,对全副武装的第四旅官兵都不正眼看上一下,武昌乃长江大埠,乱兵如过江之鲫,已经很难再引起人们的主意。
报童夹杂人群中卖力的叫卖着手中报纸。
“卖报!卖报!北洋z fu财政总长徇私舞弊……”
“卖报!卖报!林白水jing彩时评……”
听到段祺瑞z fu在报上爆出丑闻,吴孝良一阵苦笑,新一轮的较力又开始了。林白水这个人他在前世便知晓,到想看看这个人是如何评论实事的,于是叫住报童。
“小兄弟,来份报纸!”
小报童见是个军服笔挺的军官叫住自己,有些害怕,紧张的望着吴孝良。
吴孝良微微一笑:“别害怕,我买一份报纸。”伸手递上一块银元。
报童这才反应过来,忙摆手摇头,语无伦次的说着:“用不上这么多钱,用不上这么多钱!”
吴孝良则不由分说,将银元塞到小报童手中,又自己抽一张报纸,小报童明白遇到好人了,一块银元可是他卖报两月的酬劳,对他来说这是笔巨款,连连作揖,千恩万谢,然后欢天喜地的蹦跳着远去。
摊开报纸,整整首版头条都是财政部的丑闻,林白水言辞还是那么犀利,将一干蠹虫骂的体无完肤。此公有付对联他一直大为欣赏,慈禧七十大寿时,林白水嘲讽道:今ri幸西苑,明ri幸颐和,何ri再幸圆明园?四百兆骨髓全枯,只剩一人何有幸?五十失琉球,六十失台海,七十又失东三省!五万里版图弥蹙,每逢万寿必无疆!
第71章 返程(二)()
吴孝良合上报纸,政客倾轧是他最头疼的;所以打定主意,回京后一门心思扑在西北边防筹备处上,不理他们那些龌龊事。
等到中午时分,吴孝良所部人马全部摆渡过江,出了码头便奔汉口火车站而去,湖北是直系大将王占元的地盘,他不愿在此处多做停留。临近火车站,前方一阵sao乱,枪声大作,吴孝良刚想询问情况,那个骑兵连长颠颠的奔了过来。
“旅长,前面是第十六混成旅的人,他们和湖北军起了冲突。”
竟然是冯玉祥的部队,这也是一员直系大将,如今连他都派了出来,看来bei jingz fu为了南征已经空巢而出。不过两方同为直系人马,不应该起冲突啊。
“走,去前面看看。”吴孝良有心见一见那位闻名于后世的倒戈将军。
吴孝良排开卫兵走到前方,只见双方人马剑拔弩张,枪上膛,刀出鞘,更有几个身上已经见血躺在地上哀声连连,他厉声喝道:“都住手,同为陆军袍泽,枪口相向,成何体统?”
冲突在一起的士兵见来了个少将,都有点心虚,枪口放低,往后退了几步。
吴孝良走到中间,冷冷道:“你们长官呢?让他来见我”
“哈哈,小的们不听话,俺老张代他们长官教训教训,算得上啥大事?”士兵们闪开一条道,一名身材彪悍的军官大踏步走了过来。
红se简章三颗铜花,是个上校,有士兵喊道:“团长,和他们啰嗦个球,一起揍趴下。”
上校团长骂道:“小兔崽子,你知道个屁,还讲不讲上下尊卑了?”说罢来到吴孝良面前。
“是你?”
“是你?”
两人异口同声。
吴孝良一脸惊讶:“张大虎!怎么是你?”
“嘿嘿,小兄弟……”他看了眼吴孝良黄橙橙的少将肩章,改口道:“吴将军,俺有大号,张宗昌,还是你给起的,可别再叫错了。”
吴孝良哈哈大笑:“对,对,张团长叫兄弟们收了枪,咱们叙叙旧。”
这团长正是金川县接官厅大当家张大虎,被吴孝良恶搞改名张宗昌。
“兔崽子们,把家伙收了,别吓着湖北这些怂包。”
张宗昌手下士兵干脆利索,收枪上保险,满脸不屑,看着紧张兮兮的湖北兵。好一团骄兵悍将,吴孝良暗赞。
吴孝良命令第四旅士兵原地休息,他和张宗昌来到路边茶水摊坐下,小贩还被刚才冲突吓的惊魂未定,张宗昌再三催促才上来添水。
“你我还是兄弟相称吧。”吴孝良说道,他对这张大虎没甚恶感。“你年长,老弟便叫你张大哥。”
张宗昌见吴孝良直率坦诚毫不扭捏作态,大感对脾气,嘿嘿一笑:“吴老弟这官升的可比俺老张快多了,跟哪个司令当高参呢?”在他印象里吴孝良手无缚鸡之力,除了识文断字也没啥能耐,当上高参少将都是踩狗屎的运气。
“第四混成旅。”吴孝良喝了口茶,很平淡的回答。
“哦,给吴旅长做高参……”张宗昌说到一半突然停住,在第四混成旅的编制里能拥有少将军衔的非旅长莫属,他,他难道便是在湖南搅风搅雨的吴旅长?看他年不满二十,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难……难道……你便是差点当上湖南督军,害冯大总统出走的那个吴维中?”张宗昌的上司同僚谈起吴孝良用的都是表字,而他土匪出身,根本不知道吴孝良有表字,此刻弄清楚吴维中和吴孝良竟然是同一人,很是吃了一惊。
“正是!”吴孝良没想到消息传的这么快,暗叹道,看来官场无秘密。
“嘿!真看不出来,吴老弟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就是传言中的吴剃头,厉害,厉害!”张宗昌生xing粗豪豁达,却对强者有着天生的敬畏,立刻收起了轻视之心。
吴孝良听说外面将自己传的如此凶恶,难保自己名字将来也有止小儿夜啼的功效,不禁哑然失笑。
“张大哥,你怎么投了冯玉祥的队伍。年前不是要去投奉天张大帅的吗?”吴孝良对他投到直系冯玉祥军中大感好奇。
“嘿嘿,吴老弟可问到点子上了,俺的确是投奔的张大帅,还是大帅的亲信团,不过俺得罪了团长,那狗崽子太过分,老张一气之下将他宰了,便投了关里,冯旅长豪气仗义,一年不到就将俺提拔成团长。”
张宗昌说的波澜不惊,吴孝良却能感觉到这其中的九死一生,单单说那团长得做了如何过分之事,才能引得眼前这颇识时务的汉子,引刀喋血,就此逃亡。
张宗昌不知道他心中所想仍旧继续感慨着:“能在冯旅长军中,老张算是三生有幸,就他娘的没见过这么好的长官。”说罢大喇喇干了一碗茶水,抹抹嘴又说道:“老张以为自个升的快,算是军中少有。嘿嘿,你老弟比老张厉害,服了!”
吴孝良听到他经历如此多舛坎坷,也是一阵感慨。
“张大哥这次随冯焕章南下可是要入川?”
“是啊,可队伍到汉口下车就不再前进,住在这半个月,旅长一点不急,倒是急坏我们这些底下人。”
吴孝良一阵伤神,段祺瑞为了南征成功看来是不惜血本,尽遣嫡系部队,如今连直系人马都悉数派出来,只是人家能任你驱使吗?政争之道不问是非对错,总是敌人赞同我反对,敌人反对我赞同。冯玉祥在汉口停滞不前绝不是畏战,他似乎嗅到了一丝yin谋的味道。
张宗昌摩拳擦掌:“这些ri子快把老张憋出病来,就恨不得能痛痛快快打一仗,本来今天有个机会,还让你老弟给搅和了。都说那蔡锷厉害,还不是在你面前吃瘪,俺老张就说,这些人都是名气大,其实都不禁打,净吓唬人的。”
吴孝良正想说些什么,卫兵李五一急急赶过来。
“报告旅长,车站派人过来传话,专列已经安排好;马上便可启程。”
第72章 总理租房()
张宗昌见此情景,起身对吴孝良道:“吴老弟,公务要紧,哥哥不挽留你了。”
吴孝良与张宗昌话别,率部登上北返的专列,于京汉线奔驰一昼夜驶抵近畿。过宛平时吴孝良命令直属营全体下车,徒步开拔回京。他如此做最主要原因便是不希望所携带大批黄金被迎接人众发现。
第四混成旅在南苑扎有营地,直属营直接回营地,吴孝良则率领军官赶赴bei jing城述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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