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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來也是运气极佳,一路上平安无事,刚到岸上便有事先早就等候多时的接应人员前來。
“哪位是张营长。”
张钟麟一看是个少校,和自己同级,他暗暗吃惊,自己不过是一个小小营长,竟然劳动一个少校來接自己,这也太过匪夷所思了,不过让他吃惊的还在后面,那少校见张钟麟挤出人堆后,径直到他面前行礼道:“鄙人是司令部副官处薛仰正,司令已经等张兄多时,请随我速去司令部吧。”
此人竟然來自司令部的副官处,那人家这个警备司令身边的少校可就远非自己这个少校可以比了,心底竟涌起莫名的受宠若惊之感,亦或是得知遇之情,忽又想想初见吴孝良之时的趾高气昂,只觉汗颜不已。
张钟麟随那副官上了吉普车,在随从骑兵护卫之下,绝尘而去,一路上颠簸坎坷,震的他五脏六腑都要翻了出來,说到底,张钟麟虽然心高气傲但反应却并不迟钝,人家吴司令如此礼遇自己,假若自己再洠в幸涣窖梢曰乇ǖ牡胤剑癫皇鞘苤欣⒙稹
吴孝良找张钟麟的确有要事相托,原本把这样一员虎将放在崇明岛就是暴殄天物,但为了他的安危前途又不得不将其调离目前这个是非之地,如果不这样做,一旦让他归建,等待他的除了军事法庭不再会有其他,但现今有个绝佳的机会让他重返战场。
正思虑间,高大英俊的少校已经在副官副处长薛仰正的带领下走了进來。
“灵甫來了,坐吧。”吴孝良又将手中的茶杯递了过去,“渴了吧,河水。”就像对待老部下随意自然。
张钟麟闹了一个大红脸,又想起初见吴孝良时自己的表现,又是一阵汗颜,他可不敢就做,而是打了个立正,毕恭毕敬的道:“吴长官对钟麟有再造之恩,但有份付,钟麟敢不从命,死不旋踵。”
吴孝良心中一动,一句吴长官还是将里外分了清楚,如果张钟麟果真有投效之意此时便会改口钧座了,而一句不伦不类的吴长官则在恭敬之余还要保持着自己的独立性,时刻提醒着,张钟麟还是模范旅的人,也难怪,模范旅乃是国民党中央军嫡系中的嫡系,精锐中的精锐,他此前能够如此骄纵狂傲,不也是有此自持吗。
这个念头在吴孝良心里只是一闪而过,他此前之所以出手帮助张钟麟完全是因为此人在前世的名声所致,而事实上,张钟麟也的确是员不可多得的将才,如果不是遇上太祖前途自当不可限量,只可惜,多少当年的抗日名将都毁在了内战之中。
“灵甫言重,时间紧迫,你來看。”说着,吴孝良拉张钟麟到地图前,手指一处大海边缘,看着他问道:“可看出了些端倪。”
张钟麟完全洠氲轿庑⒘家簧蟻肀阒比胫黝},心中却是大感痛快,只管做事,不搞那些虚应故事这才对脾气,但洠碛傻囊徽蟀堤荆豢上д馕馑玖钪站坎皇俏肀呷耍辈坏玫谝痪某す伲裨蚋耪庋某す俅蛘唐癫煌纯欤澄庑⒘际种缚慈ィ粱δ暇┮淮牡赝迹饺绽镆矝'少研究,自然一眼便认出了那正是吴淞要塞所在地。
与此同时,他心中盘算着,只听说吴淞要塞是吴司令的部队在守,据说打的极为惨烈,但硬是守了一月有余,而且闹出的动静还不小,日寇海军的第三舰队受创严重呢。
难道是让我带人去增援那里。
……
就在吴孝良为战局头疼不已的时候,冈村宁次却很是畅快,浙江战果辉煌,支那人就像土鸡瓦狗一样,如果南方几省的军队都是这个德行,那给他一个师团,便可再拿下小半个南中国了。
可他的目光再次从地图南段扫回长江下游时,皱眉冷笑道:“如果南京上海的支那守军也如浙江那般,恐怕你我此刻所处之地便是那南京总统府了,水川君。”
水川建吾这个年轻的参谋部附是淞沪驻军中为数不多的,能让他眼前一亮的军官之一,冈村宁次自身便是陆军中的少壮派,而这位刚刚年过而立的年轻人竟已经担任了大佐参谋部附一职,因此更让他青眼有加,他偶尔还会暗自感叹一下,自己当初处于水川建吾这个年纪的时候,到顶才是个少佐呢。
“支那军恐怕在酝酿下一次攻击呢,如果我们慢一步,怕会让他们抢了先呢。”
水川建吾举手投足都透着骨子贵族的优雅,如果不是水川这个姓氏告诉岗村此人或是渔人之子,他还真得认为这人是自幼受过严格教育的贵族呢,相形之下,洠湮涫砍錾淼母源迥尉僦谷匆直傻亩啵退ńㄎ嵘烫中问剖保牡滓彩辈皇被崦俺鲆凰磕岩匝运档母芯酰路鹱约菏羌页迹馕槐臼亲约翰肯碌拇笞簦匠闪朔饕话恪
岗村觉得一阵好笑,将脑子中这种荒诞赶跑。
“支那军不足虑,他们的元首会帮咱们大忙的,现在只要解决了这里,皇国陆军再无后顾之忧,将一举踏平支那,直抵南京城下。”
水川建吾瞳孔猛然收缩,竟是那里。
第494章 十四万人齐卸甲(二十二)()
冈村宁次下一个目标竟是吴淞要塞。
水川建吾默默地想着,支那人占据闸北与皇国陆军对峙之时,这里并不算显眼,可等到支那的张治中退出上海后,再看这里竟然刺眼的很,如果不将这根钉子拔掉,皇国不论陆军亦或是海军运输船队都难以安心的放手大干呢。
不过他却认为,这里未必会记在支那将军的心上,实际上吴淞要塞自张治中撤出上海后,失去陆上的掩护,早就已经成了一块死地,更何况原有驻军已经消耗的差不多弹尽粮绝,即便支那将军再派人來增援,恐怕不管派谁來协助防守都难免一死吧,只要岗村司令下定决心拿下要塞,由陆路打过去,就不是当初海上登陆作战那般困难了。
所以他不认为支那将军会以牺牲掉自己的部下为代价,再派人增援这座已经根本守不住的要塞。
但是他却洠A粼谝匣胺嬉蛔八玖罟俑笙拢窃兹绾纬闪嘶使陌锸帧!
冈村宁次神秘一笑,却似是而非的答道:“水川君不久之后当可知道。”
水川建吾也不再追问,又将思维拽回了吴淞要塞上,然后又逐渐向西推进,他怎么看怎么觉得支那将军的确已经陷入了一个看似安全的陷阱之中,第十四和第五师团将支那将军所有的精锐部队在太仓一线钉的死死的,只要岗村司令逐渐将外围肃清,甚至是绕过太仓、江阴而从嘉兴湖州一线就可以直捣支那国度南京。
他甚至有些期待,到想看看这个在皇**界传闻颇神的支那将军如何破当前这个僵局,岗村司令也是每一步都打在了支那将军的要害上,洠Ц从Φ氖奔浜突幔诱庖欢问奔涞恼郊▉砜矗似哐究诘氖О埽诖逅玖蠲飨砸认惹敖┗J氐闹蔡锴叱鲆淮蠼亓恕
思虑间,冈村宁次已经回到了座位,肃容道:“水川大佐,参谋部要尽快拿出一个方案,拿下支那炮台的行动不能再拖了。”
冈村宁次虽然在陆军中属于少壮激进派,但这并不意味着他的指挥也同样的急进毛糙,恰恰相反,在这一点上他倒是极为的严谨,即便是再小的行动一样要按照军中流程和规章來做,因此,即便他心中已经早有定计,却还是要参谋部去策划,防止百密一疏。
……
冈村宁次轻松愉快的下达着作战命令,相距在百里之外的吴孝良却已经快进入了暴走状态,他几乎是前所未有的激动而愤怒,宋希廉和杨效欧在一旁目瞪口呆的看着几尽失态的吴孝良,宋希廉认识他的时日还短,杨效欧却是在山东时一路到上海,早就了解透了这位年轻上将的脾气。
如果沉默不语就已经是极大的愤怒,像如今这般破口大骂甚至爆了粗口,简直是难以想象,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乱命,完全是乱命,完全是瞎指挥,这么搞下去,多好的局面都得被整垮了,内斗,国人何时才能学会一致对外,何时才能别这么急着自家相煎……”
杨效欧很奇怪这封电报的内容是什么,竟然有如此大的威力,将一个从來都是温文尔雅的吴上将气成这个样子,虽然心中升起一丝不详的预感,却还是觉得好笑,至于所谓的什么乱命,既然已经是乱命了,自然可以当成耳旁风不予理会,古时候不也讲究一个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么。
他从吴孝良手中拿过那张电报纸,一看之下也不禁大为愤慨。
“委员长何时变成如此器局狭小之人了,调走五十七师,摆明着是让他的第二军当炮灰呢,中央军那些饭桶军队肯定会站在一边幸灾乐祸的看热闹。”
杨效欧的脸色数变,也忍不住要卖老蒋的娘了,可终究是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他相信吴孝良绝不会奉这个令的,这回轮到宋希廉一个人奇怪了,怎的刚才还有说有笑的杨军长看了那电报之后怎么脸色也变成了黑锅底一样,电报纸上究竟写了什么。
宋希廉又一把从杨效欧手中抢过电报纸,平日里这个杨军长随和的紧,又洠в屑茏樱院退礁鋈撕芰牡脕恚皇奔渚褂行┫嗉尥淼囊馑迹胫啻Ρ悴幌衩娑晕庑⒘寄茄ΥΧ夹⌒淖牛掠庠搅松舷隆
他将电报一目十行上下几眼看完,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委员长怎么能下如此糊涂的命令,淞沪战局表面看似平稳,实际暗流涌动,已经到了相当危险的时刻,一个不慎就有满盘皆输的危险,莫说将五十七师调走,就是再调两个师來太仓增援也不算是过分的要求,只可惜,他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中央教导团的团长,充其量是个旅长级别,尽管是中央军嫡系中的嫡系,却根本洠в兄苯由鲜榻姓娜Α
吴孝良一通发泄后迅速的冷静下來,原本这一世的蒋中正给他的感觉与前世那个已经脸谱化的蒋中想比,正有了很多正面的改变,他也认为这是那一世过度丑化的结果,但如今看來,借刀杀人还真是一个合格政客屡试不爽的把戏呢,只是他就洠牍坏┱骄直阑担湛芙赡苤鼻暇踔诺牡谝痪艿沧”娲笫⒌母源迥温穑坏┠暇┫萋洌姓趾我韵蚬窠淮裾褂凶矢裢沉熘泄锩寺稹
所以,他绝不会奉这个令。
“灵甫晚饭过后出发,如果一切顺利,相信他现在已经过了浏河。”
宋希廉明白,吴孝良的态度已经很清楚,淞沪战役他会负责到底,浙江一兵一卒也不会派过去,委员长这回是白白的得罪了一员上将,唉,还是打个圆场吧,毕竟自个是委员长的嫡系,不好表态。
“这张灵甫在黄埔里可算是个异类,和咱们这帮大老粗相比,人家是正牌的北大高材生那;做的一手好文章,写的一笔好字,就是性子躁了点……”
夜色如墨,树林与苇草间影影绰绰一队人正悄洠⒌南蚨ァ
第495章 十四万人齐卸甲(二十三)()
这队向东而去的人马正是张钟麟和他的第三营,吴孝良在提出吴淞要塞的时候,他毫不犹豫的将这个差事要了过來,即便明知此去凶多吉少也义无反顾,在他心底里或多或少的还隐藏着一种连他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张钟麟明白,上海陷落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