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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可可不是被人……”我不敢说出下面的话。
“不是,”林亚茹说,“可可临走前给我留下一封信,告诉我说她要走,要去一个新的地方,她感谢我们大家对她的照顾和帮助,感谢张小天对她的真挚情感,特别她还感谢到了你和海珠姐……”
听了林亚茹的话,我稍微安心了一些,又有些失落和遗憾。
张小天的遇害,让我内心无法释怀对自己的责备,海珠说的没错,是我害死了张小天,我不但害死了张小天,还会害死大家。
我在深深的自责中疼痛着悲愤着。
我在深深的自责中不安等待着。
三天后,终于传来了我一直等待的好消息。
孙东凯和曹丽被市纪委双规了。
终于等来了这个结果。
一直处心积虑想陷害暗害秋桐的孙东凯和曹丽终于有了今天。
我知道这一定是关云飞操作的结果,我知道这一定和我给关云飞提供的那两盘录音带有关。
只是,我不知道老黎在这其中有没有推波助澜,我不知道远在省城的深海路23号的神秘主人在这起事件中有没有在关键的时候给星海这边的高层施加什么影响。
但我知道,没有乔仕达的最后拍板,孙东凯和曹丽是不可能被双规的。
我不知道关云飞是如何操作的,也不知道乔仕达是出于什么考虑终于下了这个决定。但我知道,我给关云飞的两盘磁带起到了决定性的关键作用,有这两盘磁带,关云飞底气壮了很多,乔仕达即使想保孙东凯也没办法了。
乔仕达没办法,雷正更无可奈何。雷正现在恐怕要想的不是如何保孙东凯了,保住自身要紧。关云飞显然醉翁之意不在酒,正紧紧盯住他呢。
而乔仕达,显然知道面对这种情况该如何处理,他会搞好平衡的,会在确保不危及自身利益的前提下处理好此事的。
如此,孙东凯和曹丽的落马也在情理之中。
孙东凯和曹丽只是斗争中的一粒棋子,只是权利场博弈的牺牲品。
孙东凯和曹丽双双落马,在集团内部引起了剧烈的震荡。一个是集团党委书记董事长兼总经理,一个是集团党委副书记兼纪委书记,一个是一把手,一个是三把手,一下子都进去了,集团上下都震惊了。
当然,除了震惊,还有人心里一定会惶惶不安。
第2090章 秋桐平反()
第2090章 秋桐平反
但这惶惶不安的人里面似乎没有曹腾,因为我见到曹腾的时候,感觉他出乎意料地冷静镇静,从他看我的眼神里,我似乎读懂了他,他似乎早就预料到这个结果,他似乎早就对这个结果有了心理准备,他似乎能确保自己不被孙东凯和曹丽的落马牵扯进去。
在看到曹腾的这一刻,我感到了曹腾异乎寻常的强大,不光是外表,还有内心。
我不由对曹腾感到了几分畏惧和压力。这个人一直感觉不可小视,没想到要如此不可小视。
诺大的集团不可一日无主,市委很快就有了决策,确定由关云飞暂时兼集团书记兼董事长兼总经理,至于集团纪委书记这个职位,暂时空缺着。
这多少有些出乎我意料,孙东凯落马,一般来说应该是由平级的人来主持工作的,怎么关云飞亲自主持呢。
我本来以为会由集团党委副书记兼总编辑暂时主持集团工作的,或者是部里一位副部长来集团,没想到会是关云飞。
当然,这或许是关云飞自己的意思,他要亲自来掌控住集团的局势,防止内部再出事。
既然孙东凯落马了,那么,秋桐的事情自然就有了结果。
关云飞和我通了电话,说组织上会考虑为秋桐平反的事,工作也会重新做出安排。让秋桐出来之后先休息一段时间。
关云飞亲自主持召开了集团全体党员大会,通报了孙东凯和曹丽被双规的事情,表态坚决支持市委和市纪委的决定,要求集团上下统一思想,安定人心,扎实做好集团的目前工作,不传谣,不造谣,各自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同时,关云飞代表市委宣布了为秋桐平凡的决定。
历经波折和苦难的秋桐终于赢了,正义终于战胜了邪恶。
下午,秋桐被从精神病院放了出来,我去接的她。
在医院门口见到我,秋桐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红润,似乎她有些激动。
随即,秋桐冲我笑了下,轻声说:“让你久等了。”
我想笑一下,却流出了眼泪,一把将秋桐抱在怀里,紧紧抱住她,说不出话。
“我知道你一定很为我担心为我着急,我知道孙东凯和曹丽被双规的事情了,我知道那一定是你操作的,你是为了救我才这么做的。”秋桐低声说。
我没有说话,拍了拍秋桐的肩膀:“这些都不重要,你能出来就好,你平安无事,才是最重要的。”
“谢谢你……”秋桐轻声说。
“我们之间,不需要谢。”我说。
“嗯……”
“星海的天终于要放晴了。”我说。
“嗯,这个冬天,虽然很冷,但终归天是晴朗的。我们走吧。”秋桐点点头。
我松开秋桐,我们上车,我送秋桐回家。
路上,我告诉了秋桐伍德去金三角的事情,张小天的死讯。
秋桐听完,捂住脸,低下头,身体微微颤抖,久久没有做声……
当夜,方爱国亲自带人守卫在秋桐家楼下。
按照关云飞的安排,秋桐暂时没有安排工作,先在家休养身体。
这是关云飞的特意关照,当然也包含着上面的意思。
我不知道此时的乔仕达内心是怎么想的,也不知道此时的雷正内心感受如何。
我去见了老黎,直接问他:“孙东凯和曹丽落马的事情,你有没有暗中操作什么?”
老黎神态很安详:“小克,我知道你最近为了秋桐的事操作了很多项目,我知道如果没有你的这些操作,秋桐是不可能转危为安的,至于我是不是暗中操作了什么,这都不重要,其实,就算我给你操作了什么,那也只是锦上添花。”
“深海路23号。”我说。
老黎微微一笑:“小克,有些事不要说得那么直接,乔仕达此次如此痛快对孙东凯实行双规,原因是多方面的,他要在复杂的形势下反复权衡,找到自己的最佳着陆点,找到自己利益的最佳选择点,但不管他的初衷如何,没有你提供给关云飞的那些证据,就绝对不会有孙东凯和曹丽的今天。我很欣慰地看到,你终于成熟了,你终于在最该出手的时候毫不犹豫出手了,不但出手了,而且出手的力度和准确度都很不错,抓住了问题的牛鼻子,抓住了问题的利害点。秋桐虽然在这次事件中受了一些挫折和磨难,但在她的人生经历中,也算是写下了浓重的一笔,也算是人生里的一笔珍贵财富,对秋桐是如此,对你同样也是如此。苦难兴邦,苦难,同样可以造就一个人……”
听了老黎的话,我不由点点头:“嗯……我终于理解了你的一片苦心。”
“孙东凯和曹丽的落马,只是演出的开始,我想,更精彩的或许还在后面。”老黎说。
“孙东凯的后面是雷正。”我说。
“呵呵……雷正显然知道此次孙东凯的落马有关云飞的大力操作,目前他虽然很紧张,但肯定不会甘愿认输的。”老黎说。
“雷正秘密关押了阿来,阿来是杀害秦璐的凶手,雷正正在安排人暗中调查杀害秦璐的真正幕后主使,可能,中间人快找到了……”我说。
老黎点点头:“越来越热闹了,星海这边如此热闹,金三角那边估计也快热闹起来了。”
“伍德已经去了金三角,此次他去金三角,意图很明显。”我说。
“该来的早晚回来,有些事躲是躲不过去的。”老黎说。
“宁州那边,张小天被杀死了,他是为了保护海珠死的,有人要拿海珠下手,张小天用自己的生命回报了我曾经对他的救护。”我的心里十分沉重。
老黎拍拍我的肩膀:“海珠对你一定十分生气。”
“是的,她现在不理我了,见都不愿意见我一面。”我沮丧地说。
老黎深深呼了口气:“海珠是个好孩子,她没有错。”
“是的,错的是我。”
“你也没有错。”
“那谁错了?”我看着老黎。
老黎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然后放下,缓缓地说:“都没有错,错的是上帝。”
“上帝?”
“是的。”
“为何?”
“这世界上很多事没有理由的,不要刻意去寻找理由,那会让你更加纠结。”老黎的话让我一时捉摸不透。
周五,金敬泽和金景秀突然来了星海,是来参加一个商务活动的,事先没有告知我和秋桐。
大家见面都很高兴,我请大家吃晚饭。
吃过饭,秋桐陪金景秀出去散步,我和金敬泽一起找了个酒吧喝酒。
金敬泽这时对我说:“我昨天刚知道我姑姑当年是为何要难逃的了。”
我专注地看着金敬泽。
“姑姑昨晚喝多了,和我说了很多……原来是因为我姑姑和当时在丹东的一个知青谈恋爱,结果那知青为了回城和我姑姑分手了,但是分手前他们有过一夜浓情,结果,我姑姑怀孕了,生下了一个女孩,在朝鲜,未婚先孕,这是天大的犯法之事。那孩子刚生下来就被人抱走,送到了鸭绿江边一棵梧桐树下,听说被丹东这边的一位边民抱走了,虽然孩子被抱走,但消息还是暴露了,为此姑姑全家人都受到牵连,要被发配到劳改营。”
听到这里,我的心猛地一抽:“你说是个女孩,刚生下来被抱到鸭绿江边,被丹东的一位边民抱走了?”
“是的,我姑姑说是这样的!”金敬泽点点头。
“这事……是……是什么时间?什么时候的事?”我的心跳剧烈,结结巴巴地问金敬泽。
“我姑姑说,大概是在1979年的10月……10月上旬,大概是几号吧!”
我的心又是猛地一抽,想到秋桐的生日是1979年10月6日!
我的头有些发晕,瞬间发麻,浑身又似乎有些瘫软。
“这孩子……你姑姑这孩子……有什么特征?”我说。
“听我姑姑说,孩子的肚脐眼部位下方,有一个月牙形的痣:“金敬泽叹了口气:“哎,没想到我还有个姐姐,不知在何处不知是否还活在世上的姐姐……我姑姑的命真苦啊,昨晚说着说着就哭了。”
金敬泽说着,眼睛也湿润了。
我坐不住了,和金敬泽离开酒吧,然后直接开车去找秋桐。
上了车,我开车到了一个僻静处,停下,看着秋桐。
“怎么了?你这样看着我干嘛?”秋桐说。
我两眼直勾勾地看着她:“秋桐——”
“嗯……怎么了?”秋桐怪怪地看着我。
“你解开腰带!”我说。
“你——你要干嘛啊?”秋桐的脸红了。
“听话,解开腰带。”我的声音有些激动。
“你……你喝多了?胡说八道什么?”秋桐说。
“我要看你肚脐眼下方,快解开腰带!”我有些急不可耐,打开车内的灯,伸手就往秋桐腰间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