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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子君全部都吐了,不过还是觉得头有些晕,她坚称自己醉了,说胃里肯定还有残留的红酒,那红酒年份太久了,虽然只是残留的一点点,不过还是让她醉了。
BRIAN却说他也醉了,他醉是因为她醉了。
“你为酒醉,我为人醉。”BRIAN一本正经的看着章子君深情的说:“酒不醉人人自醉。”
章子君摇摇头,对于BRIAN的话不以为意,他会说很多的成语或者词语,可是,往往很多时候他都是没有弄明白真正的含义的。
他们漫步在新月照耀的沙滩上,而这样的夜晚寂静无人声,只有海风习习吹来。
海洋就在身边浩瀚的波动,浪花扑打岩石,发出汹涌澎湃的声浪,气魄万千。
而天际,月亮只有一点小牙儿,好似一弯新眉。
星星呢,却满天满天的璀璨,在黑暗浩瀚的穹苍里,放射着迷人的,清冷的光亮。
他们终于在海边一块大岩石上坐下来了,BRIAN掏出一个首饰盒子,轻轻的打开,递到章子君的面前。
“BRIAN,你,你这是做什么?”章子君大吃一惊,吓得整个人倒退了三步。
“Angel,嫁给我吧,以后,让我来照顾你。”BRIAN说着就单膝跪地,把戒指举到了章子君的面前。
“BRIAN,你起来,赶紧起来,”章子君看着眼前的BRIAN有些焦急了。
此时她的大脑一片混乱,看着还坚持跪在那里的BRIAN,有些苦恼的说:“你起来再说好不好?”
“Angel你答应嫁给我我才起来。”BRIAN坚持着,一副章子君不答应就不起来的样子。
“BRIAN,这个问题很严重,不是我答应了你就可以的事情。”章子君的苦恼的喊,“我不是单身,我是已婚人士,而且,我还是一个没有生育能力的女人了。”
“Angel,我已经说了,JAN明天就到了,离婚的事情交给他来办就好了,你只需要在离婚协议上签字就可以了,”BRIAN一副稳操胜券的把握,然后看着章子君,“至于你说到没有生育能力了,那不是什么大问题,我们可以去孤儿院里收养孩子啊,我们可以养一群的孩子的。”
章子君听了BRIAND的话有些茫然了,外国人不是把女人能不能生孩子看的很重要她知道,因为他们没有传宗接代这种说法。
可是,她依然觉得这有些不正常,在有婚姻在身的情况下,怎么能接受别人的求婚呢?
何况,她能不能和席慕寒离掉婚还是个未知数呢?这怎么能答应BRIAN的求婚呢?
虽然和BRIAN这半个月的相处很融洽,可是,她一直当他们之间是朋友来的,从来没有考虑过男女关系这样的事情。
看着还跪在那里的BRIAN,她想了想说:“BRIAN,现在我不能答应你,因为我现在的确有婚姻在身,如果你真的要求婚,也得等我把婚离了再说。”
BRIAN听了她的话终于笑了,他站起来拉着章子君的手说:“放心吧,不出一个月,就能让你把婚给离了。”
“这么厉害?”章子君有些怀疑BRIAN的话了,那么多的律师连这个案子都不敢接,这个JAN不仅敢接,还能在一个月之内就把这案子给办下来。
“Angel,要我送你回去吗?”BRIAN看时间不早了,挽着她的手关心的问。
“不要了,阿力会来接我的,”章子君摇摇头,然后又说,“而且,在离婚之前,让人看见你也不好。”
“嗯,那我陪你在这里等阿力吧。”BRIAN有些不放心,金沙湾的海滩现在人不多了。
“不要了,你先回去吧,阿力应该很快就会到了。”子君催他快走,她隐约感觉到阿力对BRIAN的反感。
BRIAN打车走了,他昨天说要去买辆车,又因为是外国人拿驾照麻烦,正惆怅这个问题呢。
席慕寒赶到金沙湾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因为路上塞了一下车,弄得他有些烦躁。
来到沙滩上,远远的看着沙滩的前方有个身影,白色的纱裙,在这样朦胧的月光下显得很醒目,也,很绚烂。
“子君!”他轻轻的喊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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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因为距离有些远了,也许因为声音有些小了,反正章子君没有回过头来,而是继续像前走着。
前方,章子君已经把鞋脱了,提在手里,赤脚慢慢的向着远方走去。
秋天来了,夜晚的海滩有些凉,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海腥味。
她莹白的足,踏在上面,脚底传来的凉让她不由的打了个寒颤。
夜晚的沙滩不一样,消寂了白天的喧哗,上玄月正悄悄的爬上来,整个海面沉浸在朦胧的月色中,一切都显得非常的宁静。
四周悄然无声,只有海浪拍打着海岸的声音,像一首动人的曲子……
偌大的海滩此时显得很安静,沙滩上有三五个帐篷,不过人们都已经睡觉去了,因为海浪的缘故沙滩显得更加的安静。
子君几乎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安静的地方。
静到除了海浪拍打海岸的声音她就只能听见头脑中血液流动的声音,静的能听见心底的风声……
脚下的沙滩,头上的新月,甚至,一个不一样了的自己。
只是几个小时而已,她已经不一样了。
心里,是否有了一种叫悸动的东西。
生命里,经历第一次求婚,居然是一个浪漫的法国男人。
血管里奔腾着的血液好似有些沸腾,就像自己一直死寂般的神经注入了新的血液。
提着手上的鞋子继续朝前方走去,想离岩石近一些,更近一些
只是,这长长的沙滩,似乎是没有尽头。
她走了多久,她也不知道。
其实也并不在乎。
就这样,一步一步的,走下去吧……
她已经没什么可再失去的了不是吗?
该失去的已经全部失去,所以也不担心,这样轻飘飘的自己,会飘多远。
而该拥有的也同样失去,她,已经不抱任何的希望……
就这样走下去吧,跟着自己的感觉,一直走下去吧……
听到后面有脚步声,她楞了一些,转过身来,却在瞬间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熟悉的怀抱,熟悉的气息,她几乎不用睁开眼睛都知道是他来了,把整个头埋在他的怀里,闻着他带着汗味的气息。
他不是在济州岛吗?怎么来了?
济州岛离金沙湾的海滩好远好远,他,居然赶来了。
有什么东西在心里悸动,有什么东西在眼眶里打转,温热盈满了眼帘,她不敢抬起头来。
薄唇轻轻的落下,吸干她眼帘里的温热,温柔的声音在耳畔轻轻的响起:“君,生日快乐!”
生日快乐!
她眼眶里涌上了更多的温热液体,心也跟着颤抖起来。
他还记得她的生日,他还记得赶回来,在,离12点还有二十分钟的时候,他给她说了这句‘生日快乐’。
也许,是最后一句,也许,是最后一次。
离婚,还是明天再给他说吧。
席慕寒把章子君打横抱起,看着怀里脸色苍白的女人,她的眼角还有晶莹的泪珠。
她哭了,因为他回来了,
还是,因为他回来晚了?
抱着她一步一步的朝帐篷走去,今晚,就在这里过一夜吧,如果开车回家去,实在是太远了。
还没有和她在沙滩上过过夜,更加没有和她在沙滩上赏过月,听过海风呼吸的声音,浪涛拍打海岸的交响曲。
貌似,很多浪漫的事情都没有和她做过,他想到这些有些懊恼起来,他是不是太忙了?
今晚在沙滩上的帐篷里过一夜吧,明天早晨,可以和她一起看海上生明月的美景了吧?
章子君一直微微的闭上眼角依偎在他的怀里,明明就下定了决心,明明明天美国的律师就要到了。
可是,为什么,此时,有些依恋他怀抱的温暖,有些,舍不得。
闭上眼睛,头还是晕,该死的BRIAN,该死的30年陈酿的法国红酒,弄得她不仅吐了,还,继续头晕。
“饿,”她轻哼了一声,接着听到了肚子里传来咕噜的声响,真是和她这声‘饿’配合得天衣无缝。
席慕寒皱眉头,饿,难道她没有吃晚饭吗?
这么晚了,她居然还没有吃饭?
“要不,去吃点东西?”他轻声问,其实他自己更饿。
上午还在济州岛开会,下午的飞机飞回来,时间有些赶了,所以中午都没有顾得吃饭。
飞机上的饭因为他走得匆忙的缘故没有来得及准备,晚上回到山庄,原本打算带她去法国的旋转餐厅吃饭的,结果她不在家里。
“嗯,”她应了一声,现在倒真的是需要吃点东西了。
席慕寒抱着她朝最近的酒楼走去,其实旁边的美食街有海鲜,但是她的胃寒,现在夜深了,他怕她吃了不消化。
酒楼的夜宵很多,潮州粥是宵夜里最畅销的一种,席慕寒帮她要了鸡粥,亲自吹凉了喂给她吃。
章子君张着嘴,一口一口吃得很香,也,很享受。
这还是第一次,席慕寒没有急着把她给吃了,而是先带她来吃东西。
这一夜,他们住在海边的帐篷里,听着海浪拍打海岸的声音,听着海风呼吸的声音,听着不远处虫鸣的声音……
第一次,席慕寒没有顾着吃她,只是把她紧紧的搂在怀里,让她的脸贴在他的胸口而眠。
听着他规律的心跳,居然,有种幸福的感觉升起来。
---------胡杨篇----------
席慕寒看着眼前的JAN,好家伙,他在美国当律师当得好好的,现在突然跑到滨海来了,而且连电话都没有给他打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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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怎么不给我打个电话?我好亲自去接你?”席慕寒把手里的酒杯递给他,很自然的问。
“哎呦,我的大忙人,你一天那么忙,哪里有空去接我?”JAN嘲讽了他一下。
“嗯,那倒是,我昨晚才从济州岛回来,”席慕寒点点头,喝了口酒,“不过,我可以安排人去接你的。”
“算了吧,”JAN淡淡的说,然后看着席慕寒,“你就不问,我来滨海做什么?”
“你能做什么?滨海有很大的官司要打吗?”席慕寒对他的话嗤之以鼻,他不就是美国的金牌律师,不过,滨海应该没有到需要他出面的地步吧?
“哎,”JAN看着他叹气的摇头,“席慕寒啊,你这人是不是太自信了?”
“怎么了?我一向很自信你又不是不知道?”席慕寒觉得有些奇怪,这个家伙这次来难道和他有关?
“我来滨海,是接一宗案子,”JAN轻轻的摇头,然后盯着他:“一宗离婚的案子,你,应该明白了吧?”
席慕寒原本端到嘴边的酒杯停住了,离婚的案子?
在滨海,除了他席慕寒的离婚案没人敢接,其他的人应该不需要去请JAN吧?
看着眼前的JAN,他的心好似在跌向某个深渊,一个深到无法预测到底的深渊。
她要跟他离婚?他怎么一点都没有察觉到?
难道,是他在这方面太迟钝了?
还是,她的演技太好了?
昨晚,他和她住在海滩的帐篷里,因为帐篷不太宽的原因,他们俩第一次紧紧的搂抱着睡了一夜。
今天早晨,在微凉的,甚至带着腥味的海风中,在晨曦微露的海滩上,她还和他一起缠绵,在他身下婉转承欢。
章子君,难道,这么多年来,我真的就没有走进你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