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柳小小微微一笑,容貌有些蛊惑人心“我从来没觉得,人的身份是个过错,更不会因为身份而看不起什么人。那些所谓的达官显贵、权势滔天的人,倘若褪去这些身为之物,还不如普通百姓。至少,他们行得正,坐得端。而那些人,永远带着有色眼镜看人,或许有一些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声音渐渐飘渺起来,愈发显得令人安定“身份这个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看的太重,反而累赘。不如,活出你自己便好。所以,你在我的眼里,同其他普通百姓没什么两样。”
蓝美人淡漠的扫了他一眼“人的身份,本来就不分贵贱!”这是王妃教给她们的,所谓的三六九等,也不过是他人为自己的无聊和无知所找的消遣借口。
怜楚神色微怔,他从来没听过这样的见解,其实,他和别人,没什么两样。心下突然有了很深的触动,他很小的时候便有人告诉他,他是被人抛弃了的,天生的下贱命。所以他就努力的学习更多的东西,只为逃离那些肮脏的交易,却还是逃不掉被辱骂、被看不起的命运。甚至到最后,连他自己都相信了,他的命原本如此。
可直到今天,突然有人告诉他,他其实和别人没什么不同。心底,说不感动是假的!
寂语伸出手捂住胸口,只有她知道,其实柳小小的话有一半是对她说的!她一直都害怕,自己曾经的身份会给这个少女带来困扰和麻烦,原来,她一直都知道。如今用这种办法变相告诉她,她不是一个人,她不会再是一个人!
憋会险些止不住的泪水,寂语仰起头,笑的灿烂无比“曾经,有一个少女告诉过我一句话,现在我把它送给你!”对上怜楚略带不解的眼神,语气愈发坚定“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磨而不磷,涅而不缁。”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磨而不磷,涅而不缁”怜楚坐在那里,反复呢喃着两句话,眼底流出一滴清泪,从来没人那么坚定的告诉过他,其实,他也可以站在所有人的面前,笑的坦荡。
自座位上站起身,怜楚摇曳着红色的衣衫,郑重的走到她们面前,感激万分的鞠了一躬“怜楚,多谢姑娘开导,万分感激无以为报!”
柳小小摇了摇头“你明白就好!”突然又像想起什么似得“对了,这里,为什么就你一个人?”话刚一出口,柳小小就恨不得咬掉舌头,直觉告诉她,这是一句不该问的话!
------题外话------
友情提示一下,亲爱的们打闹的时候,千万不要在有楼梯的地方,很危险!
诺诺今天就悲剧了,脖子到现在还是肿的,都哭死我了!
第一百零七章 他喜欢的人,今生不再得!()
听到这句话,怜楚微微苦笑一声,笑中带着旁人模仿不出的韵味和惆怅。轻轻转过身,合上眼帘“这里的人啊!不是死了,就是逃离了这个地方,这个地方,是场噩梦。”无论是醉欢楼曾经的夜夜笙歌,还是如今的暗淡潇然一片死寂,这个地方,他从来都不愿提起。可是现在,除了待在这里他想不到可以去任何地方。就像是,一个被关在牢笼里的囚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想要逃离地狱。可当地狱的门打开的那一刹那,他在世间竟找不到容身之所一般。
那么孤寂、悲廖和,心疼……
这个话题沉重的,让人感到压抑,喘不过气来的感觉。眼见气氛不对,青竹立刻开口笑着问道“对了,我们刚刚进来时,看到好多开的幽香的兰花,公子喜欢兰花吗?”
怜楚略显阴沉的心情,听到她的疑问,莫名开朗起来,轻轻摇了摇头“不!兰花是别人养的,只不过,她已经不在了。生前她曾对我多番照料,如今趁还活着时,多看看外面的花,浇浇水,疏散一下心情,当个闲暇时的消遣。最重要的是,就当还债了,人这一生,欠别人太多,总归是不好的!”
“那个人,是个女子吗?”紫竹歪着头问道。
看着她略显稚嫩单纯的笑脸,怜楚一笑“嗯!她是女子,是我平生见过最温柔善良的女子。”只可惜……紫竹转了转眼珠,疑惑道“那,你喜欢她?”嘴角带着笑意,好似是发现了什么神秘的事情。
“喜欢?”谁料,怜楚却轻轻呢喃道“喜欢是什么?”轻轻背过身,红色的衣袍在空中划过流光“我与她之间,从来没有谁喜欢谁的界限,有的只是平静如水的关怀和熟络,像是,家人的感觉吧!”话语清的像是飘散在风里。怜楚突然闭上眼,回忆着女子的音容笑貌,还有那双含笑的眼,心跳突然漏了一拍。那时没什么想法,现在回想起来,那名女子也许是喜欢他的。那他自己,也喜欢她吗?
唇角带上苦笑,他喜欢的、甚至于爱着的那个人,这一生,已是可望而不及的幻影了。何谈喜欢?
“怜楚。”踏雪微微有些犹豫,却还是问了出来“你,有多久没出去过了?”她感觉,这个人好像孤单很久很久了。
迷茫的抬起眼,怜楚轻声道“我也记不清了,平日醉欢楼鼎盛的时候,我便很少出去走动。疫病爆发后,更是再也不曾出过门,若自己身上有疫病的话,会传染给别人。”
柳小小心尖一颤,怪不得,她刚刚观气色时,发现眼前的这个男子并没有染上瘟疫。不肯出去,原是担心自己传染给别人,思绪中断,已经不忍心在想下去。那么,他一定不知道,现在外面的丰城,已经离人间地狱不远了。
“你没有染上瘟疫。”柳小小心情沉重,直直的对上他的眼,眸光流转,怜楚别过头,不与她对视“我懂医,你身上没有瘟疫,可是……”扫视了眼周围的物件,继续言道“如果你继续在这里待下去,我也不能保证,你会一直安然无事下去。”柳小小明知道答案,却还是忍不住问出涌到嘴边的话“你,要不要跟我们离开这里?”
或许是听到了自己无事的消息,或许,是真的看透了生死万千。怜楚也只是微微一笑,格外明朗“生死一念间,不过烟云过眼。就算是躲得过这一劫,前方又有多少磨练?谁都不得而知,随遇而安便好!”红色的衣袍衬得肌肤白皙,从缕缕阳光中几乎白的透明,整个人像是要升华了一般。
蓝美人轻轻皱眉,这个人,太洒脱了,洒脱的,让人无言以对。
轻轻点点头,少女的眼底给了最真挚的敬意和钦佩,没有说一定要他离开这里。即便是好意,她也没有权利命令他听自己的,毕竟,每个人都会有属于自己的傲骨。或他,或寂语,给她的感觉是一样的。
稍稍坐了一下,柳小小几人便道别了怜楚,朝远处走去。而怜楚,一直从门口目送她们远去,直到她们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处。轻轻抬起右手,手掌泻了一片的日光,合上眼帘,头上飞过几只鸟儿,鸣叫声不绝。
这个少女,有着与那个女子一样清澈的双眸,干净的,让人不敢直视。
浮生寺,一声声悠长深远的亘古梵音传入耳畔,红砖启程的庙宇里,格外庄严肃穆。坐在众和尚中央的了尘大师睁开双眼,缓缓站起身,突然轻声道“道法、道明,去准备客房吧!浮生寺,如今有客来访了。”
旁边的两个小和尚站起身,双手合十道“是!师傅。”即便是中途离开了两个人,其他人却丝毫都没有被打扰到,梵音依旧不断,了尘大师站在人群中央,目光飘远。阿弥陀佛,他最不想看到的事情,最终还是发生了,这一场祸患,不知要多久才能了解,不知又有多少生灵枉死。不忍的闭上眼,可这,也只是个开始而已!
禅房里,小心翼翼的走出两个小和尚,眼含疑惑的对视一眼。“师傅说,今日有客来访,可是里面只有师傅一个人坐着啊!客在哪里?”道明挠了挠光秃秃的头,不解的小声问道。
“嘘。”道法四周看了一眼,冲身旁的人道“师傅的事情,我们还是不要议论了。师傅曾说过,世间之事,不必追寻因果,若强行去想,也只会徒添烦恼罢了!走吧!”道明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两人慢慢远离禅房远去。
了尘大师坐在蒲团上,闭目淡然,良久后,张开口道“还不出来吗?”若是现在这里有人一定会诧异,了尘大师是不是疯了,这,哪里有别人?
待他话音落地后,从窗户翻进一个人,了尘微微一笑。顿时寂静的禅房里响起一个似乎暴躁的声音“喂,老秃驴,你那两个小徒弟不错啊!”
对于这种毫不礼貌的称呼,了尘也只是一皱眉而已,显然已经习惯了“道法和道明,的确是不错的。只不过,还是太年轻了,缺少历练。”云不凡一撇嘴,最讨厌他这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嘴脸了,那几个小白眼狼可没对他这么尊敬过。嘤嘤嘤!羡慕嫉妒恨啊!等等,脑补了一下他想象中的画面,颤抖了一下身子,鸡皮疙瘩落满地。还是算了吧!这样,也挺好的。想象中的画面,毕竟,接受不了啊!
了尘看着他的表情,自然也猜出了他刚刚想的是什么,却没去理会,他担心的是另一件事“云施主,来时可曾听到传言?”
“传言?”云不凡漫不经心的倒了杯茶,头也不回的问道“下面的传言多了去了,秃驴你问的是哪一个?”了尘直接挑开了说“自然是最大那个,关于丰城疫病的传言。”
云不凡冷冷一笑“哼,丰城疫病,又干我何事?我又为什么要放在心上。”他这番抵触这个话题,了尘自然知道是因为什么。百年来,无忧谷的人从不插手外界中事,一是因为三百年前那道命令,还有就是,所有无忧谷的人心底全都憋着一股火。被剥夺了自由,没人放的开。
“云施主,丰城数以万计的生命消逝,数以万计的生灵水深火热,又怎么能说与你无关呢?佛曰: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无论前尘怎样,百姓,总归是无辜的。”看了眼他的神色,了尘继续道“更何况,云施主,就算丰城你不放在眼里。那么,你嫡传弟子呢?若老衲的消息没错的话,施主的四名弟子,现在全都在丰城里,同染了疫病的百姓在一起。”
云不凡立刻叫嚷着“那是那群小兔崽子的事,与我有什么关系,死了也一了百了。”嘴上虽是这么说,可眼底还是泄漏了丝丝担忧,那几个小鬼,虽然自小在无忧谷被草药熏染长大。可这次的瘟疫爆发原因,连他都不敢确定,何况几个小孩子。
了尘看出了他的犹豫,继而又抛出重弹“云施主,老衲记得,你曾和寻天先皇打赌,输了一个承诺。常言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如今寻天正值紧迫时刻,也是你履行承诺的时候了!相信若是寻天先皇还在,一定会同意用这个承诺去换回丰城千万百姓的性命。”
要问历代谷主最看重的是什么?无非是阵法、药材、医书、武功秘籍,这四大之宝。可到了云不凡这一代偏偏加了一样,那就是--面子。了尘这么说,恰恰是戳到了他的软肋。
果不其然,话音刚落,云不凡就立马拍桌子站了起来“不就是丰城疫病吗?看在承诺的份上,我这次就勉为其难出手,先说好,跟那群小崽子可没有关系。”了尘轻笑“无忧谷的不凡老人,当真是君子!”
云不凡摸了摸胡子,啧啧,还是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