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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头望了望空中的月,风玄衣缓缓的,缓缓的勾出一抹笑“后悔如何?不后悔又如何?”
四下无声……
这时,寝殿里的水慕枫也被青竹唤了出来,看到这边的情形,二话不说走了过来替他把脉。
见他出来,风蝶心一下子就紧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连柳小小都不忍心在看。她没想到,风玄衣刚才在那么多人面前,也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就算三师兄在这里……
片刻,水慕枫放下手,眸光凝重了几分“你……若是这毒在一开始的时候,我或许能解。可是……”
“可是什么?”风蝶急匆匆的问道。
看了一眼她,水慕枫缓缓道“这毒本就霸道妖邪,更何况,若我没猜错的话,你曾多次动用媚术。这东西本就伤神,反倒加剧了毒素的蔓延。现在毒素蔓延到了心脉、血液。我……救不了他……”还有一句话他没说,那就是,风玄衣能活到现在,应该是用尽真气才吊了这么一口气。
身子一下子就软了下去,风蝶怔怔的看着眼前的人,唇瓣颤抖着“皇兄……”你不是说,只要我回来,你就会好好的吗?
对于这个答案,风玄衣似乎一点都不吃惊。勾了勾唇角“琴棋书画!”
“太子殿下!”
“还记得你们从跟随我的那天起,曾说过什么吗?”看着眼前跪下的四个女子,风玄衣语气低低的道。
琴棋书画四人咬着唇,半晌才回道“今生今世,唯主子之命是从!”这是她们跟随主子第一天起就发过的誓,至今不忘。
“很好!”风玄衣点头“记得,以后,风蝶就是你们的主子。从今往后,只尊她一人之命即可。我要你们,替她斩断一切荆棘,亲手送她坐上那个位置。”
就像,我当初保护她的那样,好好守护她!
心神狠狠一震,四个女子谁都没有哭。转过头,对着风蝶跪下“参见主子!”
“皇兄……”风蝶低低的唤了一声“你是不要我了吗?”
这一声包含了太多的东西,像是一个委屈的孩子。
感受心脏处传来的疼痛感越来越清晰,风玄衣缓缓闭上眼,嗓音飘荡在半空中,一字一句“风蝶!你不是说过,会替皇兄守护好一切吗?那么这一辈子,都不要食言!”
“皇兄……”
“太子殿下……”
对耳畔的哭声、叫喊声充耳不闻。
浮现在风玄衣脑海最后一幅画面,是昔年在丰城时,初见那个红衣男子时,浑身掩盖不住的淡然洒脱……
风玄衣,何必呢?
是啊,何必呢?
风玄衣,终究是我欠了你……
对你,我还有什么是不能给的?
白瑾墨轻叹一口气,对着那人,缓缓弯了下腰。对于一个对手、一个朋友,应有的尊重,他给了。
怔怔的看着那个没了气息的人,一袭金衣,千娇百媚,玉骨仙姿,恐怕这世间再也找不出来能将这两中极端美结合在一起的人了。初见时那种妖孽不足,风骚有余,那一眼的惊艳,也再也不会有人比拟的起。
指尖微动,唇瓣颤了颤,柳小小轻缓的吐出三个字……
“风玄衣……”落地无声。
东宫……起火了呢!
------题外话------
呼!这一章没有写好,确切来说是不知道怎么写。
风玄衣对诺诺来说是个特别的存在,今天确实写瞎了。关于他,不久之后在番外篇会重新写一下。
第一百二十三章 桃花。()
遥望着远处缕缕升起的烟,柳小小蓦然想起就在刚刚,她曾问过风玄衣一句话,问他可曾后悔过。
而现在,这句话他同样想问一问怜楚。
可曾,后悔过?
坐在地上,半抱着风玄衣,风蝶哭的泣不成声,却死死咬住下唇,不肯哭出声来。
因为刚才皇兄告诉过她,风家的儿女,流血不流泪!
西凉皇室最尊贵的太子殿下。
从小最疼爱她的皇兄。
洒脱骄傲如他的风玄衣!
再也不会醒来了……
但是,她却一点都不想接受这个事实。就像在不久之前,他还站在她面前温柔的说:蝶儿,这一次,你是真的让皇兄骄傲了。可是,可是她宁可不要这份骄傲,只要留住皇兄的性命。
她的力量,全部都是皇兄赐予的。她想做的很好很好,也是因为那样皇兄会高兴。她可以在那么多人面前一字一句的拿出长公主的风范,保住西凉的尊严,那是因为她知道,还有皇兄在。
可是,皇兄不在了,她要骄傲给谁看?
范良和琴棋书画几人跪地磕了三个响头,便一直跪在地上不曾起身。
柳小小只觉鼻子酸酸的,难受的紧,说不出任何安慰的话语。
轻轻揽住她的肩,白瑾墨眼底漫过一丝心疼,嗓音温润的道“风玄衣这一生,成就了太多旁人无法超越的事情。无论是从前、现在,亦或是将来,他都是独一无二举世无双的。这一世,他从来没有后悔过。相信来世,亦如此。”
这声音不大不小,却能清晰的传入每一人的耳畔。
风蝶突然就止住了眼泪,抿了抿唇瓣,哑着嗓音道“你说的对,皇兄从来没有后悔过。”缓缓站起身“范丞相,皇兄的身后事,就交给你和礼部尚书处理。琴棋书画,皇兄从出生起就住在东宫,但是那个地方,我想皇兄不会愿意再回去了。”
琴棋书画四人点点头,吸了吸鼻子,棋儿慢慢的道“公主是明白太子心思的,奴婢四人都听公主的。”若不是不愿回去,太子殿下也不会在那个时候离开东宫。
看着东宫的火势越来越大,所有人都沉默着。
其实怜楚,是可以不用死的。
只不过,风玄衣的毒是他下的。他亲手毁了那样尊贵的一个男子,如今是想以命抵命吗?
西凉,驿馆。
站在院子里,男子冰蓝色的衣袍随风掀起一角,若有所思的看着远处越来越大的火势,嗓音飘渺的几分“祭,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
身后的男子垂了垂头,片刻才迟疑的道“公子为了天下大业,必然要牺牲一些东西。只不过,怜楚公子,他……”
“他可以不用死的。”见他迟疑,莫影灏索性替他说出了后半句话。抬起眼,淡然的眼眸浮起几分涟漪“怜楚……我这一世,对不起太多人,最对不起的,怕就是他了。如果可以,我也不想他有事情,毕竟……”这世上他是唯一一个能知晓他心事的人。
很多年前怜楚便跟在了他身边,效忠效命。他知道那个人性子里带着几分孤高清贵,可为了他,却在醉欢楼那种地方一呆数年,多番动用家族秘术帮他。
就因为救了他一命,那个人将这一生都搭给了他。可是,到底是谁亏欠谁?
只不过最后,他终究是可以自己选择生死了。
也算是,还了他几分吧!
“公子……”轻轻低唤一声,祭却不知该说什么。
淡然一笑,莫影灏轻轻吐出几个字“去休息吧!”
“是……”
第二日一早,各国使者便都知道了风玄衣的死讯。只不过,除却寻天一行人和莫影灏之外,无人知道真正的原因。
他们也不关心这个,他们在意的是,偏生在这个关头,风玄衣死了,那三日后的登基大典怎么办?他们只知道风玄衣死了,却不知道西凉皇已经苏醒,虽然身子骨还不好,已经有了退位的打算,至于新帝人选也不是他们该担心的事。
反倒是西凉的百姓,消息放出去后,满大街都在讨论这件事情,还传扬出好多个版本,却没有一个贴近实情、
昨夜很晚他们才离开皇宫,快天亮柳小小才睡着,第二日早早的就起了,一起就听到了一个重要的消息。
看着桌上那张纸,柳小小敲了敲桌子,半晌才犹豫的道“我总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劲。言澈,你送回天山的书信还没有消息吗?”
摇了摇头,言澈回道“天山不同于旁的地方,一来一回要十多天的时间。”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柳小小转过头,轻缓的问道“二师兄,你是怎么想的?”
沉默了许久的楚容柯抬起眼,极为认真的道“虽然我不知道楚缘是不是在仓溯,但是,我必须去救她!毕竟,她是为了我才离开天山,现在她出了事情,我要负全责。”
柳小小抿了抿唇。
“有一件事我倒是很奇怪。”指尖轻叩着桌面,白瑾墨嗓音微凉“楚缘,不是莫影灏带走的吗?可现在莫影灏人在西凉,楚缘为什么会在仓溯?”
“这个问题我也很奇怪,至今没想到答案。”听了他的话,楚容柯点头道“更何况,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仓溯这一趟,我走定了!”
“师兄你打算什么时候去?”水慕枫皱着眉道。
“今天下午便启程。”楚容柯回道。
战慕擎惊呼“这么赶?”虽说楚缘比较重要,只不过还没弄清楚是不是陷阱就这么送上去,岂不是太危险了?
白瑾墨眼眸微闪,不知想到些什么。
思索了很久,柳小小吩咐道“青竹、蓝竹、紫竹、苏夜,你们四个,跟二师兄去仓溯走一趟。师兄你先别忙着拒绝,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有事的话随时让他们给我传消息,这样救出楚缘的几率才大。”
许是楚容柯知道拗不过她,便点点头“好!我先去准备一些东西。”说着,楚容柯站起身离开。
“对了,还有一件事情。”目送他离开,白瑾墨转过头道“如果消息准确的话,花非影现在应该在西凉。”
一听这个,柳小小一怔“他在西凉?我怎么没收到消息。”
“放心,也许是时机还不成熟,过段时日他应该回来找我们。”不得不说,白瑾墨这句话倒是一语成谶。
坐了没多久,白瑾墨便和水慕然离开了,之后殷歌笑和言澈几人也走了,房间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捧着茶杯坐在那里,战慕擎表情有些发怔。想了很多东西,最后轻轻的开口道“小小,你说,西凉太子这一死,风蝶是不是很难过。”
柳小小一听就知道她是想到了战锦城,轻叹一口气,握住她的手道“人生在世,生死本就是常事,只不过早晚而已。至亲的人走了,谁都会很难过,但是,若一直走不出来的话,他们九泉之下也不会安心不是吗?”
“我曾经以为,死亡这个词语离我很远,直到大哥死了,素素姐没了。我才明白,人命太过脆弱,若珍惜不好的话,此生此世都会不痛快。我知道大哥舍不得我难过,所以我便努力的让自己走出来,拼了命的不叫自己伤心。”
“可昨天看到风蝶,我突然又觉得心底好空。她皇兄对她很好,就像大哥对我一样,只不过,老天爷却从来不肯给我们圆满。”战慕擎语气低沉的道。
水慕枫在一旁听着,也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抿了抿唇。
握紧了她的手,柳小小道“我不管什么圆满不圆满的,我只知道,活在当下。人死了,固然难过。正是因为难过才要好好活,慕擎,记得,你要比任何人活的都好。连带你大哥的那一份,一起!”
抬了抬眼,嘴角勾出一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