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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看了许久好戏的白瑾墨端起面前的酒杯,眉眼如画的脸上满满都是真诚的笑意,漆黑的眸子里尽是诚恳的道“五皇子,小小她言语有失,说了些不该说的话,这杯酒,本王代她敬你,还望五皇子见谅!”
说了不该说的话……这句话才是个真正的坑!
这下子,莫飞尘是真真的要吐血了。就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人好不好?
压下心口的怒火,莫飞尘顶着一张娃娃脸一笑“墨王爷严重了,本皇子自然不会计较。”
不少人朝他投去同情的目光。这对夫妻,一个比一个无耻,一个比一个腹黑,栽在了他们手里,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纪泽焱心底暗暗庆幸了一下,还好,纪南煜那个蠢货现在已经死了。寻天皇寿辰的事情,他也知道个大概。纪南煜吃了亏不说,还生生将纪舒的命给搭了进去。倘若这场宫宴他在的话,定然会不遗余力的去得罪寻天那边的人。到时候吃瘪的可就不是仓溯了。
只不过……想到纪南煜,纪泽焱不由得皱了皱眉。虽然那蠢货丧命是他乐见其成的事情,可他还是觉得奇怪。
纪南煜死相恐怖不说,连凶手的蛛丝马迹都探查不出半点。他死的那几日,又不少宫女都活活吓疯了,偏生父皇硬将这件事情压了下去。他也有过怀疑,是不是纪南煜得罪了什么人,才会招致惨祸。
不过,不管是谁,他心底还是有几分惧怕和抵触的。偌大的一个朝岳皇宫,对方竟能来无影去无踪,简直可怕至极。
身侧的纪莹见他的脸色一会庆幸,一会皱眉,一会若有所思,一会眼底露出惧怕的,微微挑了挑眉。对于这个二皇兄,她说不上多亲近,自然,也不会多嘴去问什么不该问的。
眼底划过几分暖意,风蝶知道,柳小小这话也是为了维护她。若非如此,一个莫飞尘,她压根就犯不着这样出言挤兑。
想到这,举起面前的酒杯巧笑着“诸位,几句小闹的话罢了,不必太过在意。本公主敬大家一杯,愿诸位今日得以尽兴。”
此话一出,范良首先在下面点点头。天知道,这两个国家的人要是在西凉对上了,那会给他们带来多大的麻烦。不过还好,公主的反应能力还是不错的。
若坐在这里的人是太子殿下的话,别说是劝了,他老人家不搬张软榻来看戏已经是谢天谢地了。想起太子殿下,范良不由得叹息了一声。
喝过了酒,这事才算是了解了一段。
至于日后莫家这几对兄弟窝里斗起来,那也与他们无关了不是吗?
放下酒杯,一侧的心儿上前一步轻声道“公主,已经亥时了。”风蝶眼眸一闪,点了点头。
第一百一十七章 西凉皇!()
瞥了眼外面,风蝶皱眉道“外面这是怎么了?如此喧闹,禁卫军何在?”身后的书儿稍稍沉吟了一下,低下身子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转过头,风蝶道“来人,出去看看是怎么了。”歌舞适时的停下。
还没等到有人出去,一个身影就匆忙的跑了进来。一张笑脸上满满都是慌张的神色,凑到风蝶身边轻声的说了句话。
原本就有些不好看的脸色瞬间惨白一片,风蝶咬了咬唇,轻声吩咐道“这件事情暂且不要让旁人知晓。”小宫女点点头。
站起身,风蝶轻缓的道“诸位,本宫有些事情暂且失陪。范丞相,劳您主持一下大局了。”
范丞相道“公主且放心。”嘴上这么说着,可心底却有种不好的预感。
众人看着她的脸色,心下转了千百个心思。恐怕是出了什么大事,否则的话,她怎么可能丢下这么多人独自离去?南宫问天和纪泽焱都在暗暗思索着,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可,以他们的身份,这话着实不便过问。
风蝶站起身就想离去,谁料人群中却响起一道阻拦的声音“皇妹,这是出了什么事,这么着急?”风蝶眯着眼睛看去,就见八皇子有些得意的脸。
想起方才听到的话,风蝶眼神冷了三分“八皇子,你僭越了。”
八皇子也不在意她的态度和警告,站起身扫视了一圈,语气幽幽的道“皇妹,你方才也说,这场宫宴由你做主,可现在你这个主人要丢下这么多人独自离去,这不太好吧?各国使者千里迢迢而来,我西凉,可不能这么无礼。就算你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也得给出一个理由,不是吗?”
“八皇子说得对啊!公主,总要给出一个交代吧!”没成想到,这大臣中竟有几人开口附和他的话。
柳小小瞥了眼这几个大臣,轻轻皱了皱眉。
他们这一搅和,外人看着反倒明白了几许。看来这其中,是有猫腻啊!
眸光一寸寸冷了下去,一双狭长的丹凤眼一个个扫过去。八皇子和几个出言附和的大臣心底齐齐一颤,这双眼,这双眼简直像极了那个人。先前怎么没发现呢?这几人心里有些发凉,他们……是不是做错了决定?
出乎意料的,风蝶并没有斥责他们,而是冷声道“你们管本公主要交代,可以啊!但是,在此之前,本公主想要问几位大臣一个问题。”微微一顿,慢条斯理的一字一句道“陈太尉、周尚书、朱大人……你们可记得,本公主是什么人?”
不少人被她这话问得一愣,一时反应不过来。
柳小小却勾了勾唇角,同白瑾墨对视一眼,眼底划过一抹赞赏。
人群中有一人欣慰,又说不出的心疼。他初识风蝶的时候,她还是一个只会躲在风玄衣身后撒娇的孩子。可现如今,她已经可以独自面对曾经承受不住的那些风浪,再也不复曾经的纯良。更不会……巧笑盼兮的叫他慕然哥哥。
那几个大臣被她一点名,纷纷站出来跪到地上,对视一眼小心翼翼的道“回公主,您……是我西凉皇亲封的菁华公主,太子胞妹。”
“很好!”风蝶点头“那你们说,本公主于你们,又是什么身份?”八皇子一时参不透她的意思,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那几名大臣一愣,却是不敢说话了。见状,风蝶笑的冷然“想不出来吗?那好,范丞相,你来告诉他们。”
范良应声出来,认真的道“公主,乃是西凉的长公主,于臣等,是君。”
于臣等,是君!
短短五个字,几名大臣脸色齐齐一白。所谓君臣有别,有些事情,又岂是他们所能过问的?
意味深长的瞥了他们一眼,风蝶道“现在,几位大臣知道了。八皇子,还想过问吗?”
缩在衣袖中的手紧握成拳,八皇子咬了咬牙“不,不想了。”
坐在座位上,手指放到唇边轻咳几声,莫影灏轻轻一笑,说不出的淡雅韵味蔓延在周身。
轻轻敲了敲桌子,白瑾墨眼底漫过道道深思。恐怕,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就在几个大臣颤颤巍巍的回到坐位的时候,风蝶沉声道“不好意思,诸位见笑了。本公主……”
话还没说完,一个穿着浅绿色宫装的婢女就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也不看这是什么场合,张口就道“不好了公主,皇上,皇上他快要……”
“休要胡言,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棋儿上前一步呵斥道。那宫女吓得脸色一白,跪在地上不敢说话。
风蝶恨不得上前一剑劈了她,她敢肯定,这宫女绝对是故意的。想到这,一双凌厉的眸子顿时看向一个地方,眼底毫不掩饰的杀意层层溢出。
被她这目光一惊,八皇子连准备好的词都忘了说。
抬手就是一巴掌,风蝶满目怒意的道“混账!谁准许你在这里胡说八道?”那宫女哭哭啼啼的不敢吱声。
各国的使者心思都活了起来,看这样子,这宫女绝对是受人指使。只不过,西凉皇是真的挺不过今夜了吗?
反倒是被风蝶打压过的几个大臣一唱一和的附和道“公主,方才重要的事情可是这个?”
“公主,这是大事,皇上若有个三长两短,可如何是好啊!”傻子都听得出来,里面的关切之词满满都是虚假之意。
冷笑一声,风蝶眼底划过一丝决绝。不是想看戏吗?不是想浑水摸鱼吗?她就让他们把这场戏唱足了!
“本公主只是觉得,诸位使者都在此,有些不便而已!既然事已至此,不如各位就和本公主一同去探望父皇吧!”风蝶扬声道出几句话,心底冷然。
“公主,万万不可。这诸位使者是客,怎可劳烦?”周尚书一脸大惊失色的道,不少大臣纷纷附和。
国家内部的事情,的确不便叫外人知晓。
风蝶冷笑一声“怎么?周尚书方才不是挺着急问本公主出了何事吗?诸国使者是客不错,可他们却是来参加新帝登基大典的,有资格见父皇!”
那周尚书还想说什么,却被打断了。
“本王妃听闻西凉皇重病,先前没有多问。不过,本王妃前来西凉时,妙手公子也跟着来了,不如请他为西凉皇诊治一番,公主意下如何?”嗓音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凉薄,柳小小轻缓的道,眼神却意味深长的瞥了一眼周尚书的方向。
此话一出,再多的反对都被噎了回去。
水慕然紧跟着笑道“原以为此番宫宴,慕枫不便参加。不过,本丞相方才已经派人去请了。”
“如此,便多谢了。”风蝶感激的看了他们一眼,冷笑一声“来人,移驾清和殿!”
要玩,自然是要玩个大的。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来到了清和殿,寝殿内一大群太医却是鸦雀无声,唯恐惊醒床上躺着的人。
床上的人,实际也不过四十多岁,可却脸色发青,双目紧闭,整整苍老了不下二十岁。以往的威严统统不见,只是毫无意识的躺在那里。
风蝶的眼泪一下子就落了下来,眼前微微模糊。这是时隔多日后,她第一次见到父皇。原以为父皇的重病只不过是个幌子罢了,可如今一看,这个从小疼她宠她的父亲,也许是真的挺不过这一劫难了。
想到这,风蝶的身子不由得颤抖起来,上前一步跪倒在西凉皇的床前,风蝶嗓音哽咽“父皇,父皇您怎么成这样子了?您不是答应蝶儿会好好的吗?父皇,您醒醒好不好?父皇……”
她还依稀记得,父皇曾用他宽阔的臂膀抱着她,走遍清和殿的每一个小角落。那时候,皇兄总是少年老成的跟在她和父皇的后边,有时,父皇也会带着她去御花园里摘花。可现在,她明明记得那些事情好像就发生在不久之前,怎么会成这个样子?
身后的范丞相和几个重臣以及八皇子和几个小皇子见到这样的皇帝都狠狠一惊,这次多少时日,备受敬重的皇帝竟成了这副样子。
八皇子的心情此时很是复杂,他曾无数次想着眼前这个人立刻去死。在他的记忆里,这位皇帝所有的宠爱都给了一对兄妹,对他们,却是吝啬无比。他有过辛酸、有过难过、有过痛恨,可却从来没有想今天这样复杂。
看着这样的皇帝,范良心下惊涛骇浪,拉过德高望重太医,得到的却是一声无言的叹息。
风蝶还在哭,床上的人像是有了反应一般,指尖微微一颤“咳咳……”许是很久都没用清醒过,嗓音有些哑哑的。
“醒了?”十几名太医大惊失色,他们治疗了这么久,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