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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件事,到称不上是什么大事。就是前些日子新任武林盟主苏赟真,正式接管了流云山庄,成为了流云山庄的庄主。接管流云山庄不过半日,便以雷霆之势扫除了几个企图挑事篡位的帮派,其手段之快丝毫其父苏川楠昔日的风采。连邀月门门主冷泉都曾感叹万分的说道:苏赟真,乃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而天下的江湖英杰,也真真正正的见识到了这位新任武林盟主之威!
水渊,皇宫!
“三皇子,恕臣等无能!”看着下面一片黑压压的人头,莫习晏缩在衣袖中的手瞬间紧握成拳,沉声道“都退下!”
御医们对视了一眼,齐刷刷的起身,三三两两的退了出去。最后一个御医很是有眼力的掩上了门,只留下屋子里此起彼伏的呼吸声。
房间里刚刚寂静下来,莫习晏便再也维持不了那副淡定的模样,狠狠一拍桌子站起身,冷声道“四皇弟,你不是信誓旦旦的说自己可以治好父皇的吗?这如今便是第三日了,父皇却一点苏醒的迹象都没有,敢问四皇弟,你该如何作答?”
“呵!”轻笑一声,几乎压下了所用的噪杂和吵闹,一字一句,语气清淡的道“三皇兄,皇弟记得,从头到尾,都未曾说过能够治好父皇这句话吧?”话毕,莫影灏放下手中的东西,眼神含笑的望向他。
“你!”莫习晏狠狠一噎,顿时说不出话来。的确,莫影灏,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可以治好父皇。但是他那日……
“还有,三皇兄不觉得,您这几日的所作所为,有些过了吗?”垂下眼帘,琉璃般的容颜透出两分不健康的病态,语气轻缓气息淡雅。那一张通透的容颜之上,带着几抹轻笑和嘲讽。似是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
莫习晏脸色一变,眼底露出几分防备和不解“你什么意思?”
“哈哈,三皇兄,四皇兄无非是在提醒你,有些事情,不必弄得路人皆知。这个对你的名声,反倒不好!”在两人的身后,突然传来一声稚嫩的娃娃音。少年一张稚嫩的脸上带着几分笑意,半躺在软榻之上,好不惬意。
“莫飞尘!”莫习晏冷声道“我警告你,不要太过分了!父皇如今昏迷不醒,你竟一点担忧之色都没有,你……”
话还没说完,莫飞尘便半笑着开口打断了他“三皇兄,皇弟我知道你关心父皇,只不过,若是父皇知道你在他昏迷的时候,私自发出公函、封锁消息,甚至将他的其余子嗣全部禁足在皇宫,不许踏进养心殿半步!你觉得,父皇会怎么想呢?”说到这,微微顿了顿,语气凉凉道“三皇兄,任何一个帝王,都忍受不了异心!皇弟劝你,还是趁早将你的心思收回来吧!有时候贪得多了,会适得其反!”
“休得胡言乱语!”听着最后四个字落地,莫习晏顿时怒火中烧,眼底划过一抹杀意。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语气阴冷的道“五皇弟何必如此咄咄逼人、恶语中伤?皇兄我封锁消息,那是为了让父皇可以得到静养,早些好起来。反倒是五弟,皇兄我怎不知,何时你同四弟的关系如此好了。甚至连他在想什么,五皇弟都一清二楚。或者说,你们两个早就暗中勾结,藏有异心。”
“四皇兄,皇弟记得父皇曾说过,最讨厌兄弟之间互相猜忌的吧?”轻缓的抬起眼帘,莫影灏不急不缓的吐出这么一句话,微微勾了勾唇角,淡淡道“若是父皇知道皇兄如此不信任自己的同胞兄弟,也会十分寒心的吧!”
闻言,莫习晏忌惮的看了他一眼,语气缓和了几分“四皇弟,你应当知道,皇兄我也只是心急罢了!”在没有搞清楚一些事情之前,他还不能得罪他的好皇弟!
微笑着点点头,莫影灏淡淡道“皇弟自然明白!”说完,缓缓站起身,不急不缓的走到龙床前。在莫习晏和莫飞尘诧异的眼神中,微微俯下身,语气轻柔的似是在呢喃“父皇,您也……该醒了吧!”
几乎是在他话音落地的那一刹那,床上躺着的人,唰的一下睁开了双眼,定定的望着他。那一双眼睛,空洞,无神!
莫飞尘惊的险些从软榻上掉下去,他看见了什么?狠狠捏了一把大腿,清晰的痛感让他知道,这不是梦!仅仅是一句话,父皇就醒了?
而莫影灏只是缓缓站起身,在二人惊异的目光中,一步步走出房间。
“快,快传太医!”身后传来莫习晏焦急的嗓音,莫影灏勾了勾唇角,朝着一个地方走去。
就在皇宫一处僻静的地方,走着走着,突然眼神一变,冷冷的目光扫向一个地方,语气带着几分凌厉和杀意“什么人?”
风吹树叶的声音“沙沙”的响起,几秒后,从树上轻飘飘的落下一人“你不会真的以为,自己就是高高在上的水渊四皇子了吧?”那语气中,还带着几分嘲讽和不屑。
莫影灏听到这个嗓音,身子微微放松了几许,眉头一皱,不耐烦的望着那人“废话少说!是不是公子又有什么吩咐?”
“呵!”那来了冷笑一声,凑近了他“你不会真的以为,做了公子的替身,你便高人一等了吧?我告诉你,若不是公子要那人有更重要的事办,你还有资格站在这里吗?”
缩在衣袖中的手骤然紧握成拳,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字眼“不用你来提醒,一个跑腿的而已!公子到底有什吩咐,我没空跟你废话。”
不屑的瞥了他一眼,那人随手丢下一张纸,转身离去。
第十二章 白秋琳,我有话跟你说!()
水渊,皇都!
阳光算不得太刺眼,正街之上人山人海,彼此窃窃私语,小声的同身旁的人讨论着自己的想法。从辰时开始,水渊皇便乘坐着龙辇绕着偌大个皇都绕了三圈,然后径直朝着正街之上祭祀的高台而去。全程都是被层层厚厚的帘幕挡住了脸,四周全部都是御林军,旁人根本靠近不了半分。
遥望着老远的地方,人们只能看到一道身着龙袍,身后打着仪仗,几十名宫人跟在后边缓缓前行着。直到走上了最顶层的台阶,才停了下来,却依旧看不清容颜。
接过身旁小太监递过来的香,水渊皇虚空拜了拜,这才将手中的檀香插入了香炉。就在这时,台下的文武百官以及不明所以的百姓们齐齐跪地高声道“天佑水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跪在水渊皇的身后,几名皇子顿时有种热血之情自涌上心头。心中想的无非都是一件事,若是有一天,接受这万民朝拜的人是自己,该有多好!权利这个东西,的确会让很多人向往,尤其是至高无上、与天同齐的权利!
微微垂下眼帘,掩住唇瓣轻咳了两声,眼底划过一抹嘲讽之色。冰蓝色的衣袍被微风吹起衣角,淡雅的嗓音轻缓的响起“父皇,您大病初愈,虽然是龙体护身,可还是当心一些的好!”
前方那道身着龙袍的人缓慢的转过身,目光沉定的看了他一眼,随后抬步走下台阶。在众人的护送下,重新坐上龙辇!
说来也巧,就在龙辇行至人群最多的地界之时,突然吹来一阵不大不小的风,将龙辇的帘子吹起一角,露出一张百姓们熟悉且敬仰的脸颊。心中先前的所有猜忌和疑惑统统消失不见,得见天颜,这可是八辈子也修不来的福气啊!当下,以几百名百姓为首,齐齐跪下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伴随着越来越高的呼声,龙辇渐行渐远。
一个小小的角落里,借着极好的目力,看清了那边情形。在看到水渊皇露出脸的那一刻,少年微微眯了眯眼,发出一声不解的“咦!”摸了摸下巴,疑惑的道“主子,您有没有觉得,这个什么水渊皇,好像有些不对劲呐!”
寻常百姓看不出,可不代表他们未曾察觉。方才那个人,的的确确是水渊皇没错!但是,他那双沉定的眸子底,更多的是呆滞和茫然,有些顶尖的高手的无法察觉。方才水渊皇坐在龙辇之中,那一阵风起,看的正是这个方向。所以,他才瞬间捕捉到了一丝不寻常。但偏偏,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傀儡!”唇瓣清淡的吐出两个字,带着几分莫名的意味。一袭出尘的白衣,上面没有半丝点缀,面上带着一张价值不菲的银质面具,遮住了容颜和表情。那一双眼,像是隔了一层厚厚的云雾,叫人捉摸不透。你能看到的,是历经百态的沧桑和飘渺。
空云一怔,随即瞪大了双眼,一张娃娃脸上露出几分不可置信的神色“主子的意思是……”
目光追随着龙辇的放心,男子伸出手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语气轻缓,带着三分旁人模仿不出的韵味“你猜的很对!水渊皇,是被人下了傀儡术!”
傀儡术,一种失传了很久的秘术!不同于媚术的摄人心魄,傀儡术,能让活人变为行尸走肉,任其差遣。层次较低的人,所控制的傀儡都是目光呆滞,行动缓慢的。而层次较高的,能让傀儡像一个普通人那样行走,且眼神中的情绪与常人无异。
而方才水渊皇身上的傀儡术,下的极其精妙,但是细细看来,眼底深处还是有那么几分呆滞。说明背后下傀儡术的人,技术也只在中上等!但对于一个失传了很久的秘术,这等水平,已是世间难得。
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空云轻声呢喃道“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他们前日去皇宫看的时候,水渊皇还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丝毫没有清醒的迹象,怎么今天就可以活蹦乱跳的出来举行万民祈福了?原来是有猫腻。
“主子,你说,这傀儡术,能持续多久呢?”思及至此,空云转头不解的问道。
眼眸微闪,隐在面具下的脸上突然露出一抹熟悉的表情,男子视线微转“傀儡术,极耗心神,能挺到这个时辰,也算是不错的了!”顿了许久之后,男子轻缓的闭上眼,声音像是吹散在风里一般“浮若身上,也是有傀儡术的!”这句话,轻的没有重量,却还是被空云捕捉到了。
看着前方人的背影,空云面上露出几抹吃惊的神情。他从前还想不透,主子是用了什么方法才让浮若性情大变,心甘情愿的留在这里。原来,也是用了傀儡术的吗?
“主,主子,你……后悔了吗?”即使这句话曾经问过一遍,可空云还是忍不住再去问上一遍,在听一听那个答案。或许,他会听到不一样的答案也说不定。
“呵!”良久之后,男子才轻笑一声,嗓音像是隔绝了亘古八荒才传了过来的“空云,我记得我曾说过,悔这个字对于我来说,早就已经麻木了。如今我只能告诉你,我……不悔!”他只是,恨自己没能早一点做出决定。
低下头,漂亮的娃娃脸上露出几抹心疼“可是主子,你千里迢迢跑到水渊来,不就是担心她在那个女子身边,会有危险吗?”所以才会跑到水渊,想出手扫平障碍。
“空云,你太天真了!”无声的叹息“这世间,能有几人伤得到她?我关心的,其实是这天下的局势。白瑾墨很聪明,对于一切事情说的上是运筹帷幄。可惜,那个女子,太过当局者迷了!若是有一天,她知道真相以后,能做出正确的判断还好。若是……”轻轻抬起眼,嗓音轻而淡“百年以来不曾有过祸乱,所以很多人,早就忘了他们的使命。例如天山家族,例如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