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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验不出?”莫习晏冷笑一声,随即冷声道“既然验不出,若是父皇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你们就等着诛九族吧!”
“三皇子,话可不是这么说的啊!”为首的太医有些不悦,想他从医四十余年,就连皇上见他都是礼让三分,今个倒是被一个晚辈训斥了。压下心底的不舒服,那太医微微低了低头“还请三皇子多给老臣一些时日,臣与诸位太医,定能找到根治皇上的办法。”
莫习晏还未来得及说话,房间里突然响起一个稚嫩略带三分天真的嗓音“三皇兄,父皇昏迷不醒,先前怎么没看你这么着急啊?难不成,真是怕三日后的万民祈福,弄出乱子,就娶不到寻天的公主了?”
此言一出,房间里的宫女、太监以及太医纷纷低下头,权当没听见。
脸色骤然铁青,四周环视了一眼,莫习晏道“五皇弟,何必如此说话?父皇长此以往昏迷下去,难道你作为儿子,心底就不担心吗?更何况……”瞥了眼一个方向,含沙射影的道“若是三日之后父皇未醒,叫我水渊如何面对天下百姓?”
莫飞尘眨了眨眼,稚嫩的面容之上露出丝丝了然“哦!原来如此,皇弟还以为,三皇兄这么着急,是怕坏了你的好姻缘,断了寻天这根线呢!”单纯的娃娃脸,配上天真的语气,怎么看怎么是个讨人喜的孩子。可他说出的话,却是意味深长,让人不得不探究。
下面跪着的太医等人见状头埋得更低了,果然,生长在皇家,从来就没有简单的人物。在三皇子和四皇子返朝之前,他们也是见过这个单纯的五皇子的手段的。
几乎是在皇上出事后不到两个时辰,五皇子便以雷霆手段封锁了一切对外的消息,下达命令时的那个表情和气势,险些让他们产生了幻觉。他们差点就以为,见到了数年前水患之时,站在朝堂之上沉着冷静下着命令,最后挽救了数以万计的水渊子民的四皇子。
若说功绩和才智,这太子的位置非四皇子不可。可偏偏四皇子体弱多病,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没了命,而身为嫡长子的三皇子,便成了最有利的人选。可经历了前些日子的事情,他们发现,其实这一直默默无闻,孩童心性的五皇子,才是真正的心思缜密。纵然不必四皇子,可比起三皇子来说,却也是有过之无不及。
思及至此,众人心底齐齐冒出一阵冷汗。难不成五皇子这是想趁皇帝昏迷的之后,出手夺嫡?
“你……哼!”冷哼一声,莫习晏只是转念间便压下了心头的怒火,讽刺的开口道“比不得五皇弟的手段,竟能以一己之力封锁整个皇宫上下的消息,五皇弟,先前怎么没见你如此的本事呢?”
莫飞尘刚想说话,忽然响起一道淡雅的嗓音,打断了所有喧闹“说够了吗?父皇还在此昏迷不醒,你们两个就兄弟反目。三皇兄、五皇弟,这里,可是在父皇的寝宫。”最后一句话,道的是意味深长。莫飞尘看了他一眼,顿时不再言语。
莫习晏也是一噎,随即阴阳怪气的道了一句“四皇弟倒是好孝心。皇兄我倒是很好奇,皇弟大肆放出三日后万民祈福的消息,不知到时候,四皇弟打算怎么办呢?”
伸手拍了拍冰蓝色的衣袍,抬起眼,露出一张琉璃般通透淡雅的容颜,温和的一笑,清淡的道“三皇兄也是好魄力。只不过,若不是这则消息,三皇兄怕早就被天下百姓的口水淹死了,还如何谈得要娶寻天公主?毕竟,假传圣旨,可是死罪。皇弟我,也只不过是效仿罢了!”
听着他直言不讳的说出假传圣旨四字,莫习晏脸色微微一变,瞥了眼下面恭恭敬敬跪着的人,冷声道“诸位太医先回去吧!其余人也退下。”下面的众人顿时松了一口气,三三两两的退了出去。
这时,莫习晏才看向他,质问道“莫影灏,你到底要怎么样?”
微微笑了笑,端的是姿态怡然、雅致天成。莫影灏笑着对上他的眼,语气温和淡雅“三皇兄此言差矣。父皇还在此昏迷不醒,皇弟又能怎样呢?”细细听来,语气中还带着几许不知名的情绪。
莫习晏心下一动,肯定的道“你能解父皇的毒,对不对?”莫飞尘眼眸瞬间一闪,不知想到些什么。
听到这话,莫影灏只是笑而不语,却让人感到通身的凉意。
“人带来了吗?”走进甘露殿,映入眼帘的,便是一道曼妙而熟悉的身影。那人没有回头,而是背对着她们,似是在摆动着花草。
听到这个声音,柳小小眼底划过一丝玩味,还有几分了然。
迟迟未曾听到身后传来回答,那女子意识到事情有几分不对,立刻转过头。当看到那张绝世的容颜之后,眼底划过一抹愤恨,狠声的道“你还真是命大。丰城瘟疫、黎城蛇群,再加上那么多场刺杀都没能要了你的命!”
听着她细数这些事情,柳小小的面容骤然一冷。被困宫中、贬为庶民,居然还有什么灵通的消息,究竟是什么人传给她的?虽然这么想着,却是冷冷一笑,带着几分嘲讽“婉贵妃,哦不!应该叫你江玉婉,你果然是装疯!”
缩在衣袖中的手紧握成拳,尖锐的指甲嵌入手心,传来丝丝痛感。婉贵妃?这三个字,就是在提醒着她的血海深仇!她为何落到今日的地步,全都是败这个贱人所赐。就连玉溪,都是死在了她的手上。
第七章 皇上,您能抱一下婉儿吗?()
一张漂亮的脸上全然没有了初见时的骄傲和目中无人,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戾气和恨之入骨。如果眼神能够杀人的话,柳小小怕是早就被凌迟个千百遍了。
目光狠狠的望着她,江玉婉带着些许狰狞,声音突然凄苦起来“柳小小,其实我一直都不明白。当初我只是无意间得罪了你而已,后来我也付出代价了啊!我身为贵妃,因为你的区区几句话,被降了妃位、被囚禁、日夜面壁思过。这还不够吗?”
“可是,你为什么,连我江家都不放过?”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喊出来的。粉黛未施的脸上,有滴滴泪珠滑落。刨去其他因素不去考虑,江玉婉,确实是个难得的美人。
可是柳小小,从来都不是怜香惜玉的人,重点是,执迷不悟,才让人不可理喻!
微微抬了抬下巴,柳小小冷笑一声,嗓音带着几分嘲讽“江玉婉,你敢说,你父亲做的那些事情你全都不知道吗?再者说了,是谁面壁思过还不安分,三番五次派杀手来想要取本王妃性命?是谁在皇帝寿宴之上,想要买凶杀人陷害与我?嗯?”语气微微上挑,带着几分冷然。
说到这,柳小小顿了顿,突然无声的笑了“江玉婉,你就不会愧疚吗?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你就不会想起,你那无辜丧命,死前还受尽屈辱的好弟弟江荀吗?”只一瞬间,江玉婉像是受到了刺激一般,脸色瞬间惨白。
“江玉婉,我记得,那个孩子十四五岁的年纪吧!我见过他的尸体,他连死都不曾闭上眼,那双干净的眸子里,满满都是无助和绝望。”柳小小一字一句,轻声道着,似是在回忆什么“如果当时你在的话,一定会感觉到,那整个房间里,都是怨念和不忿。哦对了,你知不知道,江荀他,其实是咬舌自尽的?”
江荀他,其实是咬舌自尽的?
这句话,似是缠绕在柳小小的舌尖上,下一秒就会将人狠狠的缠上,直到窒息。江玉婉瞪大了双眼,紧盯着对面那双漆黑漂亮的眸子,突然间,瞳孔里倒影出一个熟悉人影,无声的唇瓣微启,那两个字是——姐姐!
“啊!你不要说了,不要说了……”江玉婉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物,死死的抱住头,失声尖叫起来。明明是炎热的天气,她身上却有大滴的冷汗冒出,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勇气。
其实这件事情,也是她至今未曾想清楚的。玉溪她,为什么会杀了江荀,那是,她们的亲弟弟啊!
因为不理解,所以她至今不敢去面对,不想去回忆。这些日子里,她每每在无人的夜里,就会梦到荀儿。那张单纯稚嫩的脸,会在梦中朝她笑的,懂事乖巧的叫她姐姐。而下一秒,那双清澈的眸子里便满满的空洞与绝望,没有质问、没有恨意。只是那样,呆呆的望着她,满心满眼都是委屈和不可置信。
数个日日夜夜里,她迟迟不敢入眠,就是怕面对那个少年。哪怕,是在梦里!
压下心底所有翻腾的情绪,江玉婉努力用恨不得杀人的目光盯着柳小小,一字一句,诅咒凄厉“柳小小,我江玉婉即便活着斗不过你,但是我死后,也会化作厉鬼,日日缠着你。你身边的亲人、爱人、朋友,所有亲近的人,全都不得好死!”
漂亮的眸子里划过一道冷光,脑海里电光火石的掠过一些东西,柳小小不怒反笑,嗓音突然轻了下去,像是下一秒就会飘散在风里“江玉婉,你有没有听过你一句话,叫做鬼怕恶人?本王妃自认不是什么好人,诅咒这东西如果真的有效的话,我怕是早就不在这世上了吧?”
听到这话,江玉婉瞳孔微微一缩,刚想说什么,突然被一道威严且夹杂这三分怒意的嗓音打断“装疯卖傻,朕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江玉婉,你如今还要做什么?”伴随着声音,从甘露殿缓缓走进几道人影,为首的三人正是白染离、水慕然同白瑾墨。
刚刚踏入甘露殿,白瑾墨的视线第一眼就锁定了一道纤细的身影,漂亮的唇瓣抿了抿,提步走了过去。微风吹起衣角,平白添了几许出尘。而柳小小也在第一时间就望向了那人,不知为何,突然就失去了所有的疲惫和伪装。浅浅的露出一抹笑容,淡到极致。
而江玉婉听到这个声音之后,却如遭雷击,呆滞的望着那边一袭龙袍的男子,唇瓣微动“皇上,您的意思是,早就知道臣妾在装疯?”话语中带了几分隐藏的急迫和期待。
清淡的瞥了她一眼,白染离淡淡的道“如若不是,你觉得,你能以一介庶民之身,一个失了心神的模样,好好的呆在这皇宫之中吗?”说完话,白染离轻叹一口气。他曾答应过江天凌,会给江玉婉一个活下去的机会。他是帝王,必定是要金口玉言、断不更改的。
可这叹息落到江玉婉的眼里,便成了另一幅含义,眼中瞬间涌出泪来“皇上,你可曾,有那么一点点的……”
话还没说完,白染离便毫不犹豫的打断了她“不曾!”斩钉截铁的两个字,顿时打破了江玉婉所有的幻想。抬了抬眸子,看向江玉婉,一字一句的缓慢道“朕!是帝王!”短短四个字,可江玉婉却懂了。
自古无情帝王家!身为皇帝,怎可能,有爱呢?即便是宠溺到骨子里,也仅仅,是宠罢了!可皇上,却连宠都不曾给过她。若真是无情,可为什么,白瑾墨便能对柳小小做到那般?白染离,你只是,不爱我罢了!
轻轻闭了闭眼,再次睁开时,苦笑了一声自嘲的道“是啊,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君不知。”最后一句话,嗓音低到几乎没有,几乎只有她一个人能听到。抬起头,不再看白染离,江玉婉望向白瑾墨,沉静的道“墨王爷,我如今可否问你一句。我妹妹,她为你自毁名声,不惜杀了自己的亲生弟弟,甚至还背上了毒杀朝岳公主纪舒的罪名。你可曾,有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