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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眼弯弯,柳小小眼底划过一抹深意。白秋琳虽然单纯,但却不傻,有很多事情,其实她心里明白的很,只是不说罢了!
“皇嫂,你知道,外面的传言与水渊发来的公函吧?”深吸一口气,白秋琳的嗓音带着几分颤抖。
摇了摇头,轻轻叹了口气,柳小小的视线缓缓飘落到远方花丛之上,轻缓的道“昭阳,你可知道,身为长公主的义务与职责?”只一句话,白秋琳拼命维持的冷静统统消失不见,眼底砸下大滴的泪珠,犹不自知。泪水毫无征兆的滴落在石桌上,凝成一滴水滴,带着难以言表的悲痛,煞是醒目。
白秋琳清楚的听出了柳小小话中的含义,最重要的是,她用的称呼是--昭阳!寻天昭阳……长公主!这个身份,是她的荣耀,更是她的宿命!虽然早就知道这些,可她为什么还是会觉得难过呢?
所谓宿命,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皇……皇嫂,昭阳,明白!”最后两个字颤抖着落地,像是阻断了什么东西一般。白秋琳闭上眼,任微风吹干脸上所有的痕迹,嗓音轻飘飘的“皇嫂,我听宫人说,水渊皇要在三日之后进行万民祈福,对吗?”
“嗯!”轻轻应了一声,柳小小清淡的道“三日之后。”一阵风儿吹过,掩盖了所有谈话的痕迹,像是从未发生过一般。就连滴落到桌上的那滴泪珠,也早已蒸发。
走出宫门的那一刹那,面对着阳光,柳小小轻轻闭了眼,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再次睁开时,眼底一片清明。
“王妃……”青竹微微迟疑了一下,却还是轻声唤道。
柳小小没有回头,只是背对着她笑了笑“放心,我没事!”只不过,面对着那样一个懂事到让人心疼的白秋琳,说出那样的话。其实她的心底,也是不忍的。
上前一步,踏雪抿了抿唇,慢慢的道“王妃宽心,三日之后,一切都会好!”
是啊,三日之后,一切都会好!
就在这时,从远处缓缓走来一名宫女,看模样面生,却是朝着她们的方向而来。
柳小小轻轻眯了眯眼,立在原地,看着那名宫女走来,对着她施了一礼,恭敬的道“墨王妃,皇上同墨王爷在甘露殿议事,请您过去一趟。”这名宫女面容素净,长得倒是极为清秀。
勾唇笑了笑,柳小小轻缓的道“那就劳烦你带路了!”话语之中有几许意味深长的含义,却让人难以察觉。那宫女低头道了一句“不敢,王妃请随奴婢来!”说完,便转过身,为他们引路。
脚步微顿,缓缓跟上她的步伐。身后的青竹踏雪望着那名宫女的背影,对视一眼,眼底皆划过一抹深幽。
墨王府……
懒懒的躺在软榻之上,指尖有一搭没一搭的动着。须臾,丢开盖在脸上的扇子,烦躁的抓了抓头,男子有些埋怨的道“这两个人,一个个的,跑的倒是挺快。他们就不怕我们把他的墨王府搬空了?”重点是,有那么多好戏可以看,却偏偏没人带去啊!
不过,如今外面的流言纷纷扰扰,若不是其中也有他的功劳,他怕是也分不清真假虚实了!
一袭黑衣的殷歌笑面容冷淡的瞥了他一眼,却没有说话。
反倒是战慕擎,略带嫌弃的翻了个白眼,一本正经的道“第一,他们一个是当朝王爷一个是当朝王妃,可以自由出入皇宫这倒不奇怪。试问,你以什么身份进去呢?第二,先别说你能不能搬空墨王府,你只要能说出这王府上下内外一共有多少暗卫,分别布置在什么地方,我就服你!”顿了顿,抚摸着手下柔软的触感,战慕擎满意的眯起眼。
“最后,是你自己,不要带上我们!”最后一句话落地,战慕擎没有看他,目光却是落在怀里的小兔子身上。没想到,水慕枫这货居然喜欢毛茸茸的小动物。
扑哧一笑,寂语秀美的面容之上露出丝丝笑意,好笑的看着这两人,眸中却划过一道艳羡的光芒,一闪即逝。却未注意到,在她露出笑容的那一刹那,有一双眼,看着她的笑颜,失了心神。
“喂喂喂!”听到这话,尤其是在寂语笑后,水慕枫立刻就不干了“你怀里抱着的可是我家小花,拜托你看清战线好不好?”
轻飘飘的望了他一眼,战慕擎疑惑道“你家的?那你叫它一声,看它答不答应啊!”
水慕枫默!
听了许久话的紫竹鼓了鼓腮帮子,声音带着几分娃娃音,很是认真的道“三公子,王爷说了,若是您有什么异议的话。寻天的丞相,想必是乐意与您沟通的!”水慕枫一噎,白瑾墨这个腹黑鬼,居然连这个都算计到了?
“听闻寻天丞相,有着史上最年轻丞相的美称。少年成才,才华当得起是盖世二字。虽然先前曾见过,却不曾与之交谈过,如此甚好,在下倒是想要见上一见呢!”嗓音和煦安然,手中的茶杯轻轻晃动着,楚容柯望着他的方向,意味深长的吐出这么一句话。
水慕枫瞬间炸了毛“你想都不要想,要去你自己去!”楚容柯微微一笑,刚想说话,却瞥见了一抹红影,顿时噤了声。
纤细的手腕上,通体雪白的小蛇此时略显不安分,不断的吐着信子。浮若原本面无表情的脸色骤然一沉,望了眼皇宫的望向,嗓音冷冽道“柳小小有危险!”
“你说什么?”水慕枫大惊,师妹她不是在皇宫吗?怎么会有危险?殷歌笑抬起眼,同楚容柯对视一眼,隐下眼底一片深幽。果然是,不简单呐!摸了摸下巴,楚容柯眼睛微眯,话说这个浮若,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一袭蓝衣瞬间飘落到眼前,冷若冰霜的脸上有着些许凝重“说清楚!”蓝竹紧盯着她的眸子,语气平淡。可,越是平淡,越是不正常。
轻飘飘的扫了她一眼,那双眸子微闪,似是潋尽了世间的芳华。抚摸着手腕上的弯弯,一字一句的开口道“空尘在她身上,当她感到危险时,空尘便会有异变。而弯弯,能感受到空尘的异变。”
“异变?”安抚性的摸着怀中有几分颤动的小花,战慕擎不解的重复了一遍。她是见过空尘的,能驾驭蛇群。但是,一支笛子,竟能感受到主人的情绪,并且发出警告吗?
沉吟了一下,水慕枫迟疑道“难道,是蛊虫?”
此言一出,浮若的眼神瞬间转向了他,顿了顿几秒后,点头道“是!”空尘的质地很难得,最重要的是,中间接口处,是以人力强行合并在一起的。而里面,就是蛊虫。
“在哪里?”蓝竹继续追问道。微微垂了垂眼帘,浮若全然没有先前着急的情绪,反倒是轻缓的道“有危险,但她不会有事!”眼眸微闪,似是想到了什么。蓝竹收起手中的剑,重新回到原来的地方坐着,也不在焦急。
看着她们这一系列的转变,紫竹有些愣神的眨了眨眼,一时没反应过来。
抽了抽嘴角,几乎是转了个念,水慕枫就明白了她们的意图。如果说小师妹现在有危险的话,即便他们现在赶过去,怕是也于事无补。但是浮若偏偏又说,小师妹不会有事。他记得,无殇和无言两个人,好像是跟在了她的身边。
加之青竹和踏雪,会有事才怪呢!
走过了一个又一个转角,越来越僻静的小路上,望着前方的人影,柳小小突然出声道“有事相商,至于在这么偏僻的地方吗?”
那前方的宫女面不改色的转过脸道“回王妃,这是皇上的吩咐,奴婢也不知。”
第六章 江玉婉,你果然是装疯!()
树荫遮住了些许阳光,参差不齐的投射在人的身上,莫名让人有些发冷。眼睛微眯,带着几许似笑非笑的弧度,眼底泛起一圈圈诡秘的涟漪。似是不经意的瞥了眼四周,柳小小半笑着缓缓开口道“其实,本王妃倒是有个问题想请教一下你。”
那宫女一愣,随即恭敬道“奴婢不敢,王妃请吩咐。”
“别紧张,我要问的这个问题,很简单。”微微垂下眼帘,隐下眼底一片深幽,一双清澈的眼底带着探究,毫不掩饰的对上她的眸子,一字一句道“我就是好奇,到底,是谁派你来的呢?”
心底莫名一惊,有种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王妃,奴婢,不太懂您的意思。”低下头,嗓音里带着几许诚惶诚恐的情绪,身子顿时有几分颤抖。
“呵!”冷笑一声,柳小小随意的靠在小路边的一棵树上,轻缓的道“收起你的演技。既然敢假传圣旨,又何必做出这一副担惊受怕的样子?”
抬起一张清秀的面容,那宫女眼珠转了转,眸子里划过一抹决然。身子刚动,只觉眼前一道淡粉色的流光划过,再也说不出半个字来。拍了拍双手,踏雪微微一挑眉,看着那宫女的面容,指尖划过她的侧脸。疑惑的皱了皱眉,摸着下巴道“王妃,这个人,没有易容啊!”
“不奇怪。”柳小小面不改色,淡淡的道“她本来就是皇宫里的人。”否则怎么可能那么熟悉这皇宫里的地形,直接将她们带到了这么偏僻的地方。说完,眼神看向那名宫女,突然间来了兴致,语气温和道“知道,我是怎么看出来的吗?”
宫女眼底划过一抹疑惑,不解的看着她。
“其实的说辞、表情全都无可挑剔,但是,你了解的还是太少了。”伸出手,盯着自己的指尖,白皙到几乎透明的指甲在阳光下闪耀出好看的流光。抬起眼,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语气轻缓“如果真的是皇上和白瑾墨找我的话,那应该是在御书房或者清安殿,而不是一个从未听过名字的甘露殿。仅这一点,我就可以断定,你不是他们两个派来的人。”
就,这么简单?那宫女的眼睛里明明白白的写着五个大字。仅仅就是这么一个简单的理由,就戳穿了她的身份?
注意到她眸子里的怀疑,柳小小只是清淡一笑。当然不止这么简单,若真是白瑾墨派人,只会派无情或无痕。而且,这女子下盘极稳,显然,是会武功的。“青竹!”唇边溢出两个清淡的字节,目光渐渐落到远处。
到底还是,不安分吗?
青竹了然的点点头,掰开那宫女的嘴,塞了些东西进去。只片刻,那宫女眼中的警惕和拒绝就化为了迷茫和呆滞。指尖划过她的眉眼,带着几许蛊惑的嗓音缓缓响起“乖,带我去见你主子。”
微风吹过,空气里漂浮着的淡淡海棠香也一点点的的消散,直到整片天地寂静。
水渊,皇宫……
“一群废物!”伴随着怒骂声,一只茶杯被狠狠的砸了下来,落在众人身侧碎成了碎片。怒不可遏的砸了一只茶杯,可男子还是觉得不解气,狠狠的瞪了他们一眼。
那跪在地上一片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水渊的十数位御医。为首的人,看上去已年过花甲,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上,眸子里有几分颓废。枉他潜心研究医术一生,可到头来却连皇帝中的什么毒都不知道,倒也真是讽刺。
“三皇子,臣等无能,实在是,根本就验不出皇上中的毒究竟是什么啊!”身后一个略显年轻的御医小心翼翼的抬起头,无奈的道。
“验不出?”莫习晏冷笑一声,随即冷声道“既然验不出,若是父皇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你们就等着诛九族吧!”
“三皇子,话可不是这么说的啊!”为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