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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武林大会,经历了一波三折,以无数鲜血铺盖。终究,在这阳光明媚的天际,落了幕!
房间里,零星能听到几个人的呼吸声,却一直沉默的没有语言交流。气氛压抑到极点,终于,水慕枫率先轻咳了一声,打破了这份安静“那个,小师妹啊,突然间这么神秘,是有二师兄和慕擎的消息了吗?”虽是这么问着,可心底却知道,机会是极其渺茫的。
果不其然,柳小小轻轻摇了摇头道“二师兄和慕擎,据品茗居掌柜的说,他调动了整个黎城所有能够调动的势力。但是目前为止,还是没有消息,不过还好,没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了。”
点点头,水慕枫心底漫过一点失落,这话倒是极其不错的。只不过,目光缓缓投向窗外,眼神带着几分寂寥。一个女子,被绑架到一个自己都不知道的地方,心里肯定会害怕的吧。突然想起战锦城临终前对他说过的话,微微闭了闭眼。
看出他的担忧,殷歌笑抿唇,嗓音清冷不带丝毫情绪“素素?”语气虽然是问句,却是笃定的。他昨天注意到,在那个名叫素素的女子走过她身边时,好像说了什么话。
“嗯!”柳小小眼神微黯,深吸一口气,缓缓道“还记得,师尊曾说过的鲛人泪吗?”众人诧异的对视一眼,耳畔传来女子低沉的话语“素素告诉我,鲛人泪,早在三百年前,就成了一场真真正正的传说。就连藏宝图,都是一个幌子,真正的藏宝图,在无忧谷!”
“怎么可能?”话音刚刚落地,水慕枫就不可置信的惊叫起来。莫说他们在无忧谷生活了十多年,对那里的一草一木都无比熟悉。就连在师尊口中,他们都未曾听说无忧谷有什么藏宝图。
更何况,鲛人泪,明明是师尊让他们找的啊!
手腕上的弯弯突然有些不平静起来,吐着信子,浑身冰凉。微微蹙眉,浮若安抚性的摸了摸它光滑雪白的身子,突然出声道“可能!”抬起眼,直视着那双清澈的眸子,浮若一字一句道“三百年前的鲛人泪,真正的象征其实是--诅咒!但是三百年后的今天,无论传言如何,也只是传言罢了!”
听完她的话,白瑾墨突然眯了眯眼,脑海不知划过写什么东西。若有所思的望向身侧的女子,他大概,知道为什么了!
就在众人来回思索她话语中的含义之时,窗外突然传来一声嘹亮的鹰啼,紧接着像是在传递信号一般,又是一阵鹰啼划破长空。一道褐色的影子顺着窗子窜了进来,扑腾几圈后,缓缓停落到桌子上。那是,云战!
浮若手腕上的弯弯突然动了动,昂起小小的头颅,随即又安静了下去。
一双鹰眸锐利无比,带着能够看透人心的尖锐,隐约猜到了些什么,殷歌笑伸手解下绑在云战身上的纸条。拍了拍翅膀,缓缓飞了出去。
看了几眼纸条上的字,顺手递给一旁的人,殷歌笑重新闭上眼。疑惑的接过他递过来的东西,水慕枫微微一愣“这是……”抬起眼,带着几分不解“师尊他,回无忧谷了?”
心神一动,师尊来待了不过两日,几乎未跟他们说上几句话,就这么回去了。以她对师尊以往的了解,这可不像他的性子啊!看着纸条上偌大的一个“归”字,有些头疼的揉了揉眉心,这是又闹哪样啊?她百分之百断定,这个字,一定还有特殊的含义。师尊那个人,从来都不会按常理出牌的。
鼻翼间突然闻到一股芳香,柳小小轻轻拿起那张纸,须臾,皱了皱眉“三师兄,你来看看,这纸上的香气,是不是当归?”接过纸条,轻轻嗅了嗅,水慕枫道“没错,是当归的香气。”
脑海飞速运转起来,当归,属伞形科的一种植物,当归的根可入药,是最常用的中药之一。而当归除却可作为药用之外,还意味着--当归,当归来!
莫不是,师尊的意思,不是告诉他们他回了无忧谷,而是,叫他们回去?
心底隐隐有几分不确定,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房间里一下子陷入了沉寂。他怎么觉得,在解决了武林大会的事情之后,问题越发的复杂了。原本还能理清的思路,现在像是被剪断之后又混合了起来,根本找不到头绪。
“笃笃笃!”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白瑾墨同柳小小对视一眼,扬声道“请进!”随着门被缓缓推开,一个熟悉的面容映入众人眼帘,赫然就是白瑾墨化作墨瑾时的那张脸。轻轻翻了个白眼,柳小小心中暗道:这张假面,你还带上隐了不是?
像是猜透了她的心思一般,立在门口的那道白影无奈的耸了耸肩,全无擂台之上的优雅温润,语气带着几分无奈“没办法啊!有人要死要活的要见你们,我这张脸,不过是个摆设罢了!”意有所指的瞥了眼身后。
面如冠玉、眉眼如画的面容之上露出一个清浅的弧度,白瑾墨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门口的人,视线落向他身后空无一人的方向,一字一句道“苏公子,来者是客!不如进来坐吧!”
身着白衣的男子一怔,随即笑了笑,原来人家早就知道会有人来找他。转身走出门外,那就让他们好好聊吧!戴了这么久的面具,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怀念自己的脸了。
在他刚出去后,一个湛蓝色的身影从门口缓缓迈进,一张稚嫩的面孔,带着几分认真。
房间里的几人对视一眼,三三两两的退了出去,还体贴的关上了门。这时,房间里便只剩下三个人。
抬起那双干净的眸子,细细打量着眼前的两个人,走到桌前落座。柳小小弯了弯唇,伸手倒了一杯茶,放到他的跟前。看着看着,苏赟真突然道“其实,你才是墨瑾吧!”语气是笃定的,说这话时,他的目光紧盯着白瑾墨精致的脸,一眨不眨。
莫名有种心塞的感觉,若不是知道这孩子单纯的紧,柳小小险些就以为他暗恋白瑾墨了。
第九十五章 会成为,一个被仰望的存在!()
指尖没有规律的叩击的桌面,男子脸上始终是一抹淡淡的笑意,出尘的白衣,加上那张精致到不似凡人的面孔,有一种似幻似真的感觉。
在这世上,总有那么一种人,他们是天生的上位者,他们不是仙魔,却凌驾于其他人之上。换句话说,他们生来就是操控人心的。白瑾墨,无疑就是这一类人中的佼佼者!
看着眼前的少年,白瑾墨没有承认亦没有否认,只是在唇边划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嗓音带着几分漫不经心“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难不成,你想去天下人面前揭开这层纱?”语气轻飘飘的,可落到对面人的耳畔,却硬生生多了几分冷冽和漠然。
轻轻皱了皱,隐隐猜到了几分白瑾墨的用意,柳小小无声的叹了口气。
苏赟真不是傻子,他自然感觉到了对方身上那种莫名的气息,他敢保证,若他说“是”的话,眼前这个男子绝对不会杀他。但是,他一定用千百种方法可以让自己闭嘴,在不用死的情况下。缓缓吐出一口气,苏赟真摇了摇头,有些迟疑道“我,我只是想要知道,为什么,会是我?”一句话出口,苏赟真松了一口气,顿时感觉轻松多了。
空气微微一凝,缓缓收回放在桌上的手,白瑾墨面上的笑容隐隐透出三分冷冽“那你认为是为什么呢?苏公子,你觉得你身上有什么东西,是我感兴趣的?苏赟真,你觉得,除却你流云山庄少庄主的身份,自己还有什么呢?”几个问题连环抛出,顿了顿,嗓音带着几分嘲讽,一字一句道“论武功才学,这天下的能人贤士多得是,不说别人,就连昨日死去的战锦城都在你之上。就算你有一个少庄主的身份,可仅仅是少庄主,真正的大权还是在你父亲手上。换句话说,你如今拥有的地位、身份,全部都是你的父亲赐予的。也正是因为你的父亲,旁人才会恭恭敬敬的称你一声‘苏公子’可你若是没了这个身份呢?嗯?”
最后一个字的尾音微微上挑,配上那张眉眼如画的面孔,说不出的凌云之气自他身上散发而出。
“苏赟真,若你没了父亲、没了流云山庄的后台,你其实,什么都不是你知不知道?”一双漆黑深邃的眸子不带一点情绪的看着他,好似在看一个微不足道的灰尘,连半丝波澜都没有。
原本鼓起勇气问出这句话的苏赟真一下子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脸色微微有些泛白,死死咬住下唇,茫然无措的像个孩子。他可不就是一个孩子吗?
苏赟真,其实你,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是!
这一句话一直在他的脑海里盘旋着,昔日父亲的教诲、母亲柔和的目光、外人的恭敬和讨好,还有……还有无数人的嫉妒与艳羡。他曾经是不太懂的,但是如今,他却觉得,这人说的对极了,其实他,什么都不是。伸出手,缓缓捂住头,一*的疼痛感滚滚袭来。面孔稚嫩的少年此刻满满的全都是痛苦,闭上眼,额头上的冷汗层层冒出,脑海中似是想要炸裂开来。
柳小小眸中突然划过一抹不忍,轻轻瞥了眼白瑾墨,无声的询问:一个孩子,要不要这么狠?白瑾墨看着她的眼睛,无奈的笑了笑,唇瓣做出几个唇形:温室里长大的孩子,总是要经历风雨的。
否则,他怎能会学排除异己,坐稳自己的位置?
为什么,要告诉他这些呢?若是没有父亲、没有母亲、没有流云山庄的后台……可是,他还有自己!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脑海中突然恢复了一片清明,缓缓睁开眼。仅是短短一瞬间,苏赟真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
若说他之前是一把尘封已久,不曾出过鞘的残剑。那么此刻,苏赟真,更像是一把投放在铸剑炉熊熊烈焰中的,随时准备出炉后傲世乾坤宝剑!蛟龙得*,岂是池中物?
“苏赟真,不需要是什么,我只要是我自己,就够了!”随着缓缓飘出的一句话,那双清明干净的眸子里,此时溢满了坚定和信念,还有,隐隐不易察觉的傲然。
勾了勾唇角,白瑾墨眼底浮起一抹赞赏,这个少年,终究是成长了。
“那你知道自己,该成为什么样的人吗?”放下手中把玩的茶杯,柳小小拨弄了一下杯中漂浮的茶叶,一双美眸中皆是笑意。
他该,成为什么样的人?苏赟真微微一怔,转眼不解的看着她,心思突然一晃。
女子一袭白衣,袖口和领口都是以银线勾勒出的复杂图案,三千青丝被一根朴素的玉簪别在脑后。一张未施粉黛的面容之上清丽无比,风华绝代、倾世无双,仿佛她就那么坐在那里,这世间的芳华都被比了下去。
苏赟真伸出手,缓缓捂住胸口,只一眼,他就觉得,好像天地间都只剩下了这一道风景一般,在容不下其他。白瑾墨眼底漫过一道危险的冷光,若不是面前的人还是个半大的孩子,他怕是早就出手好好教教他,什么叫做:非--礼--勿--视!磨了磨牙,心情这个不爽啊,亲手把一块巨大的肥肉交到了对方的手上,他居然还敢肖像自己的人,是不想混了的节奏吗?
若是苏赟真知道他在想什么的话,一定会哭瞎,尼玛,我只是看了一眼,一眼好吗?显然,白瑾墨在遇到关于柳小小的事情上,从来都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的。这也就造就在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