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皱眉,这种气息,有种想要让人绝望的感觉,几乎让人陷入无底的深渊。
很多人都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几步,却说不上来原因,愣愣的看着台上的人。
可是,鬼仇这种铺天盖地的负面情绪几乎掩盖了整个擂台,可白瑾墨的脸上却没有半分不妥,准确的说,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男子一袭白衣,就那么无动于衷的立在擂台之上,随手拿着流光,突然像是感觉到什么一般,缓缓收起刚拿出的宝剑。有时候,有些东西,只要起到一个威慑的作用就够了!脸上的表情高深莫测,唇角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更添神秘。周身的气息优雅温润,笑意却不达眼底,冷到让人胆寒,像是坠入了一潭阴冷冰寒的潭水之中。就那么直直的望着鬼仇,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没有生命特征的物体。
这样的认知让鬼仇感到几分心凉,他最拿手的,其实不是放毒蛇、也不是内力,而是这种从小到大磨练出的气息。有时候连他自己都会觉得自己像个怪物,可这个人,却没有任何别的情绪。关键是,他的眼神,太过冷漠了!
像是下定了什么重要的决定一般,鬼仇把心一横,周身内力运转开来,以让人避及不开的速度,像是一张无形的大网,狠狠压向白瑾墨。他就不信,这个不过二十多岁的男子,内力会比他还要雄厚?
见状,白瑾墨唇边的笑意更深了,似是不经意的瞥了一眼台下,凝神屏气,毫不犹豫的将周身内力倾泻而出。一股无形的罡风在两人周围蔓延、扩散!
台下的人有几分茫然,这两人,怎么突然之间就闭上了眼了?有人小心翼翼的将手靠近擂台的边缘,下一秒,便被不知名的力量掀了出去。这下,有人看出来门道,这两人,明明就是在拿命拼啊!
水慕枫暗道不好,这时,柳小小身边突然飘落一个黑色的身影,却在落地之后脸色骤然一变。一双波澜不起的眸子里露出丝丝诧异,随即瞥了一眼身旁看似平静却略显焦急的女子,对上那双清澈的双眸,和那一一句未发出音节的“师兄……”无声的叹了口气。
殷歌笑足尖轻点,于此同时拔出腰间的长剑,在半空中划过寒光,无声的立在了擂台边上的一根柱子上。很明显,他这番动作是在警告,在这二人比赛完之前,谁都不准出手干预!人群中顿时有几处发出一声放心的长叹!
看着他的动作,有人心下猜测,第一杀手这番作为,想必是为了维持大会的公平性吧!但却无人知道,其实殷歌笑护的,不过是一个人罢了!准确些说,是为了一个人!
水慕枫撇了撇嘴,同样从腰间拔出一把透着寒光的软剑,毫不犹豫的飞上了同殷歌笑对立的一根柱子。
这一下,人群中炸开了锅,看这副样子,第一杀手和神医公子,好像是在维护什么人啊?
清风掀起面纱的一角,女子唇角突然勾了勾,这两人,都是她的师兄啊!而现在都在为了她,不惜对上暗处的势力,去保护她的夫君。若是,二师兄也在就好了……
第六十八章 来者不善!()
看到殷歌笑和水慕枫二人都上去了,柳小小的心也安定了下来,眼底划过一抹暖意。视线重新回到擂台之上,虽说是安定了几分,可眼底还是有那么几分担忧。轻轻抿住唇瓣,却是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一眼四周。
想起自己看到的那个白色人影,眼眸突然一闪,轻轻瞥了一眼身旁一脸淡漠的女子,无声的叹息。其实,她还是有几分不理解的,既然不舍得,既然放心不下,又为何,要那么义无反顾的离开?
事到如今,其实她也隐隐明白了一些,当初那名复姓东方的男子将笛子给她之时曾说过,待她周身琐事尘埃落定、风平浪静之后,要帮他一个忙。而所谓的帮忙,其实就是……
收回飘远的思绪,柳小小立在原地,微风吹起面纱一角,露出半张绝世的容颜,顿时惊艳了不少人的眼。心下同时暗暗惊叹道:这武林大会这种动不动就见血的地方,何时也有了这种天仙似的美人?单不提这个带着面纱的女子,就连她身边那个红衣的妖媚美人都是天香国色啊!
感受到她突然转变的气息,浮若只当她是在担心台上的人,眼神淡漠如此,声音冷冽却是准确无误的传入了柳小小的耳畔“放心,他不会有事!”
微微一怔,随即很快反应过来,浮若刚刚,是在安慰她吗?她现在愈发觉得,浮若比起初见她第一面时,好像多了些东西,与此同时也少了些什么。大概,脱离了那个人,她变得会思考了,其实她原本就是有思想的,只是从未表达出来而已!就连她身上那种对待任何事物都毫不关心的淡漠都少了许多,更是是个……活生生的人了!
笑了笑,嗓音清冷温软“浮若,难不成这个,也是弯弯告诉你的吗?”她虽没见过弯弯,但是从浮若的话语中可以看出,弯弯好像可以知晓很多事情。
浮若目力极好,同时离她的距离又近,所以透过面纱,隐隐看清了面纱下的笑容。看着她眼底毫不掩饰的真诚和暖意,浮若像是透过她,看向一个熟悉而陌生的人,那么……刻骨铭心!学着她的样子,僵硬的牵了牵唇角,一双眼底一刹那绽放出的潋滟像是倾尽了事件芳华一般。
柳小小眼底划过一抹惊艳,随即是深深的惊喜和欢愉,浮若刚才,是笑了对吧?
直到很多年以后,柳小小回想起这惊艳了时光的一笑,依旧会感觉到心底说不出的暖意。即便那时,很多东西,早已物是人非……
“那个人,不是他的对手!”耳畔传来一声冷冽的话语,浮若定定的望着她,面上又恢复成了毫无波澜的样子。轻轻点了点头,柳小小很认真的道“嗯!好,我知道了!”落下这句话后,柳小小的视线微微转向擂台之上,突然发起愣来。
那个男子,的确是一个很亮眼、很出彩的存在,即便现在易了容,平凡到丢到人群中都看不出特点。但是,他身上偏偏有令人一眼就能注意到他的气息,哪怕是在人满为患的人海之中。
就像现在,一个人,一袭白衣,就那么无声无息的立在原地,却让人不知不觉间想要去仰望。周身的是遮掩不住的风华冠世、如玉温良,不是容颜,仅仅是身上那股风气,就担得起‘千秋无绝色,惊为天下人’这几个字!
脑海中突然划过好多片段,有初见时,对他容颜的惊艳,有当他揭穿身份时,眼底的那么戏谑和后来的无奈。还有,他看她时,眼底那掩饰不住的宠溺和暖意。柳小小突然轻笑一声,身上的淡蓝色衣裙似乎也明亮了起来,就连参加白染离寿宴之时,他们两个穿的都是同色同款的衣服。记忆一点点蔓延开来,视线突然有些模糊,不知为什么,柳小小突然矫情起来,她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
不知从何时起,其实她的脑海里、回忆里,就连骨子上、灵魂深处都刻上了一个永远优雅温润的身影、都印上了,一个刻骨铭心的名字。
泪水寸寸蒸发,她想,白瑾墨,柳小小的这一辈子,怕是离不开你了……
但她却没有注意到,擂台上那个白衣男子,在感受到她的眼神直到感受到她眼神中的变化后,唇角突然勾了勾,笑意温润。
对面的鬼仇见此险些吐出一口老血,一张只有是十二三岁的脸上皆是怒意的和惊讶。这不科学的好不好,他在这边累死累活的,几乎调动了全身的内力,情绪更是紧绷到濒临崩溃的边缘。可是反观那边的男子,一脸的淡定自若,虽然他方才没有留心,可是却也猜得出大概。
正是因为猜出了大概,所以才更气愤,凭什么,他还有精力却关心别的事情?而更多的,是讶异,眼前这个人,究竟强到了什么地步?在这种殊死关头,居然还有闲心去在意别的事情,居然还笑。
思及至此,心中的怒火更旺了,全身的内力飞速运转,狠狠逼向手指尖。他就不信,这个男子的内力会比自己还有雄厚,这一下,即便是不死,也要他半残。
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白瑾墨眉宇间多了几份凝重,一滴冷汗无声自额间滑落,显然,已经是在强撑了!
鬼仇唇边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眼底是毫不掩饰杀戮和疯狂,很快,这个天才就要同这个世界说再见了!眼前这个人,虽然天资过人,但是,就凭他手上有流光,他就非死不可!这样的话,他护着的那个人,才能够平安。
水慕然突然皱了皱眉,怎么会这样?难不成这个身披斗篷的怪人,真的比白瑾墨还要厉害?如果这样,那瑾墨会不会有危险?轻轻吐出一口气,视线掠过擂台旁边的一根柱子上,那个熟悉的身影,还是带着几分玩世不恭的性子。但是,比起之前,却多了几分担当与责任。
终究是,长大了啊!
将视线从他身上收回,轻轻低下头,隐下眼底一片复杂之色。
手中晃动扇子的动作不停,一身金灿灿的衣袍在阳光下发出刺眼的光芒,千娇百媚、神仙玉骨。看着台上的两个人,一双狭长的凤眸里划过丝丝疑虑,看白瑾墨的样子,不像是装的,那就说明,对方的实力的确很强!可是,江湖上何时出现了这样一个人物?
风玄衣眼眸微闪,嘴唇无声的动了动“你怎么看?”
良久都没有收到回音,风玄衣疑惑的朝着那人的方向望去,却发现冷泉只是看着擂台上的白瑾墨,眼底的情绪若有所思,可偏偏让人猜不透。眉头突然一皱,眼底似是一汪潋滟的湖水,缓缓扩散开来,瞳孔里的颜色妖异惊人,嗓音带着几许蛊惑人心的媚态“冷泉……冷泉……”
心下突然一颤,脑海中的嗓音是那么清晰,连呼吸都停滞了一瞬,缓下心绪后,冷泉有几分恼羞成怒“你做什么?”媚术也是可以这么用的吗?
不在意的勾了勾唇,风玄衣无声道“喂,你刚才在想什么?那么入神?”说实话,除了十多年前,他就要被抓回天山之时曾露出这样惆怅的表情后,其余都是一副高深莫测、悲天悯人的神情。突然一下子这样,还真是让人有点不习惯呐!
听他这么说,冷泉突然愣了一下,视线飘向白瑾墨的身上,虽是传音入秘,可声音依旧低的让人听不真切“我只是……好奇而已!流光,怎么会在他的手上?”
一下子没听懂他的话,风玄衣却也不再计较,重新问了一遍自己的问题“你看,那台上身披斗篷的人,他的容颜只有十二三岁的模样,就连他的身形也是。但是,除却脸庞,他身上裸露的地方就像是枯骨一般,好像有了七八十岁的年纪。他的内力很醇厚,你觉得,他会不会是练了某一种功夫,所以才变成了这个样子?”他看不出有什么不妥,但是偏偏觉得很奇怪,所以才会有这一猜测。
闻言,冷泉微微皱了皱眉,仔细打量了一眼台上身披斗篷的男子,很快便摇了摇头,否定道“不是,他身上的气息虽然怪异,但是,却没有修炼过邪功的气息。至少,天山上绝对没有记载!”天山,几乎没有不知道的事情,当然,这些都来源于传阅百年的古籍。
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风玄衣轻轻晃动这手中的折扇,突然脸色一变,朝着擂台之上望去。
殷歌笑眼神微动,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