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149〗容钦,是你来了吗()
“晚年就不必了,为夫还是喜欢待在王府内,有笑儿的地方。”凤邪撇撇嘴,狭长的眸子带着戏谑,声音十分勾人的道。
蓦然,抱着人儿娇小的身子朝后躺下,让冉雪笑趴在自己的胸口处。
“凤邪,你是没吃药还是药吃多了,说起话来够恶心的。”她抬起灵透的大眼瞟了一眼他。这个男人现在越来越嘴甜了,说起话来都让她忍不住的心跳脸红。
“等你爱上为夫的时候,就明白了。”凤邪懒得跟她解释什么,一手搂着她的腰,薄唇轻抿,那浓密的长睫轻阖上。
冉雪笑懒懒的趴在了他身上,眯起大眼闪烁着暗光,突然望向眼前的男人,唇边勾起了狡黠的笑意。
那皎洁的月越升越高,透过精湛的木窗洒下一地的冷清璀璨,烛火将躺上相拥的人影拖曳得愈长。渐渐躺在男人怀中,满怀心思的人儿沉睡了过去。
——
三日后
头顶上阳光缓沉,天气有点阴森,冷清的大风跟着一吹,空荡无人气息的街道上唰唰一阵响声。
那噼里啪啦的鞭炮之声隆隆,敲敲打打的送嫁鼓乐队位于街道两旁,并着无数华美的嫁妆足足绵延了半个街道。
在前方,一顶精美华丽的轿子缓缓行走着。而是一位骑着头戴大红花的汗血宝马,穿着艳红长袍的饶逸风满脸堆着笑意,嘚瑟的小眼儿满天飞。
在红轿内,透着红光的珠帘叮叮当当地晃荡着,李落施披着凤冠霞帔,一脸苍白的坐在轿内,虚弱的她,眼中已经失去了神采。只能软弱的靠在轿中,细听外头传来的敲锣打鼓之声。
“容钦,你一定会把我这个狠心无情女人忘了对不对……”梦呓般喃喃低语,自口中溢出,她眼角湿润,惨白的唇瓣中勾起了一抹无奈的笑。
这三日,她过的比任何的时候都难熬,在痛苦中挣扎着,却有只能忍着心疼,看着彼此都在痛苦中徘徊着。
“新娘子出城咯……”
随着男子的高声呐喊,轿子被轻轻的摇晃着,透着珠帘隐隐约约可看到城门被缓缓开起,那毫无神采的眼仿佛笼上了一层暗雾。
她,知道的。
容钦会娶她,穿着红色嫁衣嫁给心爱的男儿,是她这一生的梦。
拽着精美嫁衣的手指微微颤抖起来,毫无血色的脸颊愈发的透着苍白之色,视线一转,淡然的朝轿外望去。
“容钦,是你来了吗……”
她内心轻轻的问着,呼出的气息中其中夹杂着痛苦的喘息。额上浸润出细密的汗珠,那眼中尽是晶莹的泪花,渐渐,眼皮挣扎了几下,还是很疲惫的阖上。
女入如花,开到了尽头绚丽绽放过后,剩下的便是余留下来的残美。她的美,是让人一生足以细念,她给予的情,是让人痛到极致却又爱的极致。
在这短暂的一生,她尽所能开出最为绚丽夺目的花,尽管只是一刹那间,也是心甘情愿。
花轿还是缓缓的前行着,冉雪笑与寄灵站在一处隐秘之地,心中都不由的叹了一声,她的手上端着是从李家拿出的木盒。
视线无意间望向某处,眼中一片震惊。
她们原以为苏容钦今日是不会来观礼,所以饶逸风便清了街道,将这场迎娶的婚礼举办的风风光光,让整个帝都的人都知晓了王二归公子娶妻之事。
可没想到的是,花轿后方,一身红袍的苏容钦缓缓的跟着。
他突然心口处一阵揪心的痛,目光带着浓烈的不舍,刻骨着心痛盯着花轿,沉重的步伐停了下来。
恨她吗?
自然,可多大的恨都敌不过爱她的心,娶她是他一生中最想做的事,可始终还是给不了她所盼的幸福。
他曾说过,总有一日会娶她过门。
恐怕这一生都未能实现,所以今日,一身红袍出现,便是把这场迎娶当做他最后与她走完的路。
不管是否如传言般,心爱的人儿要随着自己的夫婿离开帝都,到别处去安生。只要他苏容钦在帝都一日,都会守着他们之间的回忆,等着她回来。
一切格外寂静,大风刮起了地上的残叶,视线内的花轿越来越迷糊,最后彻底消失在眼中。轰然一声。
修长的身躯失尽了浑身的力气,直直的朝地上倒了下去。那蒙上一层绝望的眼陡然睁大望着阴沉的天,宛如他这颗心般死灰一片。
“施儿……”凄惨的嘶吼咆哮出声。
仿佛震动了地面上的灰层与树叶,在前方缓缓行驶的轿子中,门帘与窗帘被震得左右摇摆着,那一声声嘶吼的叫唤,却换不回静靠坐在轿中,苍白神色,紧闭双眸。永远离去的人儿。
在她生命走到尽头的最后一刻都未能听到心爱之人的一声呼唤,可她知道的,他来了……
“雪笑,他现在一定心痛得快要死去了。”寄灵忍不住的哽咽出声。
“人各有命,一切都是注定的。这个你先拿回聚缘阁,这几日我有事外出便不回来了,要是九王府中人寻我,你就说不知道。”冉雪笑心塞是肯定的,不过这也是无能为力的事情。
她见木盒中拿出一张放在最上面的信封,细看了下里面的内容,便又放回了信封中,将木盒剩下的信封递给了寄灵。
“唔……”寄灵用手背擦去了眼角的泪花,接过后便朝转身离开了此处。
而冉雪笑深呼吸了下,压制好内心的酸楚,朝眼前方,躺在地上悲痛到吐血,晕眩过去的男子。
——
斜阳渐落,晚霞漫天。
在一片冷寂的苏府上,管家负手立在庭院外,等待着主子的醒来。
而把苏容钦带回的冉雪笑,坐在床沿,这打着哈欠守着昏死了一天的男子。
“施儿……”一声低吟溢出薄唇。
苏容钦疲惫的挣扎开了眼睛,他手指费力的动了动,视线带着还未反应过来的迷茫,盯着上方。
“苏公子,醒醒……”冉雪笑见他醒来呆木着盯着某一处。
手朝他眼前晃悠了下,眼中划过一丝担忧,不会是痛得让他去逃避一切,把自己封锁在了自己的世界中了。
〖150〗信封里意念的重生!()
“你怎么会在这…”他黯淡的眼,扫了一眼身旁的女子,吃力的从榻上坐了起来,整个人宛如是大病了一场失去了以往的神采。
冉雪笑松了口气,还好他能从伤痛中醒来,从袖子将信封拿出,递给他:“这是她托我给你的。”
“施儿……”苏容钦眼底一道光芒亮起,伸出手接过打开。可信封中,并未留下只言片语,有的只是那粒粒细小的种子。
“这是蒲公英的种子,寓意是再次重逢前的分离。”冉雪笑见他疑惑着,开口解释道。
起先,李落施毅然的选择默默地离开,却留下几封信封时,她是惊讶了些,这样不是每年都要在苏容钦的伤口处撒盐,让他久久不能忘怀吗。
以为是李落施终究还是不甘心让苏容钦这样将她忘去,直到看到里面信封中之物时,才知道。
这个让人惋惜的女子是担心心爱之人会因此事撑不下去,熬不过失去她的这关,所以第一封信里便是放着蒲公英的种子赠于他。
想表达的是此生二人还是会有相见的机会,望君珍重。
她不知来年的第二封信里是何物,但是应该又是一个支撑着苏容钦活下去的意念吧,只要她承诺有一天会回来与他相逢。
苏容钦爱她至深,不管怎样,都会想要活下去,等着她的归来。
“重逢前的分离……”
苏容钦重复着女人的话,那修长的手指抚着细小的花种,眼中的伤痛毫不掩饰。“她是还会回来的,对吗。”
“对的,她还会回来的。”冉雪笑点点头,转身将白玉桌上的汤药端起递给他。
“李公子,活下去才有希望。”哪怕这世间再也无他心中独一无二的李落施。后句她在心口默念着。
“多谢…”苏容钦抬起眼,朝她一睹。
伸出手,将汤碗中的汤药一口闷吞。
他会将这份爱,永远的深藏于心,永远的等待着她的归来。
“主子……”
此时,门外响起了管家的声音。
“太后懿旨传您进宫,说是十天后,邻国长公主要拜访我朝,想让您到宫里小住几日,替太后挑选出迎接长公主的首饰与裁制出让她老人家满意的华服。”
苏家的绣坊是深受帝皇家的后宫嫔妃们喜爱,苏容钦自然少不了进宫面见的机会,太后发话,尽管他如今因情而伤到体无完肤,也必须进宫为太后效劳。
“好,把马车备上,半刻钟后出发。”苏容钦沉下声,很冷静的交代着。
“苏公子,你身体要紧,别累塌了,不过有我在此,会好好照顾你的。”冉雪笑一脸笑的灿烂。
真是天助她也啊,本来还寻思着该如何偷偷进宫,又不动声色的去找花无姬。这下如果是跟他进宫,还能明目张胆的在宫中走着。
“金花姑娘,你的好意在下心领了,你还是回到王公子身边吧。”苏容钦出声拒绝道。
“别这么见外,把你照顾好了,我家夫人也安心不是,奴家也要看着苏公子没事了,才敢回去跟公子和夫人交代啊。”冉雪笑眨了下眼睛。
一股热乎劲的跑到木柜中,将苏容钦的衣袍一一的选出。
进宫忌讳穿白,她特意选了一件苍绿色的衣袍在搭一条黑色的腰带,穿起来并未冷峻的气息,反倒多了一丝庸雅之气。
苏容钦不是不想拒绝,只是眼前这个相貌堪比帝都城所有女子的金花姑娘不给他任何的机会。
在半刻中内。
将行礼打包好,一切都准备齐全,连服侍他的小厮也被她有多远踢多远去。
只能略带无奈的带着她一起入宫。
——
流裳居
冉雪笑跟在苏容钦走了大半天,终于来到了她们的栖身之地。
“苏公子…”踏进殿中。
一排排相貌如花,婀娜多姿的女人朝他微微倾身。
“苏公子福安。”这还不算什么,在那些女人的身后,一位扭着细腰,胸前的饱满却足足有她两倍大的女人,见到盼了许久的男子终于来了,眼内猛然乍喜,浓妆艳抹的脸上娇羞笑意走上前,朝苏容钦扶身言道。
她身着的是紫衣华服,而身后亭亭玉立的女子们身着的是粉色华服,冉雪笑低着头,瞄了一眼后,便心里了然。
这个女人,应该是管事之类的。
“小筱姑姑。”苏容钦对于眼前的女子淡淡的应着,拱了拱手。
“苏公子无需多礼,这几日便把这儿当做自己府上便好。”小筱姑姑掩口娇笑了声,那满是花香的手袖很自然的覆上他的肩膀。
“这年头宫女都能这样!”冉雪笑往后退了几步,保持距离的跟在他们后面。
这流裳居中的女人,也太开…放了点了吧。
一个个都不露点像是会死是的,好似天生的衣架子,只要摆着各种优美的姿势,站在一起安静当个美女子就好了。
“苏公子,这女人是谁。”前面的人客道的聊着。忽然被视线转到了她的身上。
“我啊,是苏公子的徒弟,叫我小花便好。”冉雪笑发现,要是敢说是他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