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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说身上有毒?”江离然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舌尖探出唇间,在她浓翘的长睫上,轻轻的划过,眼神流露出一股轻浮之意。
“竟然你知道了,还不放开我!”,她抬起手,作势要朝伏在她身上的男人脖子扇去,半空中却让他轻易握住了手腕,纤细的手指间夹着一根发着冷光的银针,而那衣袖被滑落到了臂弯处,露出半截藕臂,上头的一点艳红朱砂格外吸引眼球。
“放开你?别说笑了,本官可要好好疼你一番。”江离然在看到她洁白手臂上的一抹朱砂时,眼中的色彩更加的深下。
将她手指处的银针取下,丢弃到了冰冷的地上后,伸出魔抓轻轻的朝她腰上的衣带扯去,慢慢的解开她的薄衣。
谈夙烟失了力气,唯一隐藏在手腕肌肤里的银针也被夺去,想挣扎,却只能无力的看着男人轻浮的举动,晶莹剔透的泪水从眼角慢慢滑落,带着不甘和绝望,滴落到被褥上,随着衣物一层层飘落,她的心愈加冰凉。
眼中满是凄楚的泪水,当她缓缓的阖上眼眸,准备接受那痛,却忽然感到身上一轻,原本伏在她身上的男人,被一股强大的内力劈来,将江离然横扫到了地上。
随着房门砰的一声被大力推开。
南宫清绝一身白衣胜雪,玉立在漆黑的夜色下,他那凌厉如剑般的眼神冷冰冰的睨着缩在地上大力咳嗽的男子,迈着步,倨傲的走进了厢房内。
“又是你!”江离然捂着疼痛的胸口爬起身,眼睛陡然睁大,流露出狰狞的神情。
“要我动手,还是你自己了结。”他薄冷的唇缓缓勾起,阴鸷的语气令人直打寒颤。仿佛下一刻,这个如仙的男子会化身为邪美的修罗般,让人心生惧意。
“你以为,本官真会怕你。”他扭曲的面容上泛着狠意,面对这个男人,心中却犹如骇浪,只是未表达出来。
“看来,你是要我亲自动手。”南宫清绝低沉的嗓音透着浓郁冷意,眸光淡淡扫向床榻之上那一抹纤细的身影后,左手两指并拢,剑影翻飞,一道隐形的剑气随着强大的内力朝江离然刺去。
毫无武功的他,简直是弱不禁风。
凌厉的剑气,让他整个人来不及闪躲,便硬生生地受下。
“砰”地一声,南宫清绝宛如刀剑的指尖在他胸口之上闪烁而过,当他修长倨傲的身姿闪到床沿闪落下时。
江离然的身躯,也朝地上倒了下去。
身上的白袍被大量的血染湿,手脚动弹不得,只能睁开满含痛苦的眼神。
他甚至,还没看清方才发生了什么。
那一地滑动的青蛇被惊扰到,纷纷朝四周的柜子窜了回去。
“别怕,没人能伤害到你了。”南宫清绝眼角渗着森冷的阴霾,扫了一眼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江离然后,转眼,目光柔和的望向躺在床铺上,面容被白纱掩住容颜的女子。
谈夙烟优雅的长睫颤了几下,沾染着晶莹的泪珠,被他柔声一哄着,那大颗大颗的泪珠立即夺眶而出,顺着眼角滑落下来……
她不敢想象,倘若相公迟来一步,接下来的画面会是怎样不堪的。
“有力气起来吗。”见她流泪不止,南宫清绝的手指,顺着她的眼角划过,将她的泪珠拂过。
脸上温柔的神情,还有亲密的举动,是他之前从未对她所做过的。
谈夙烟清美的眼眸有些迷雾,当看着他出现,解救她的那一刻,整个人犹如被凝固住般,心跳骤然停止。
缓缓,待身体迷香微淡去后,身子也恢复了一些力气。
纤软的素手微微支着身子,指尖扶着轻柔的白纱,目光与他对视上,凝眸深触,万语千言。
南宫清绝俊美的面容上,划过了然,挺拔的身形优雅的背过她,给足了她空间。
谈夙烟精致的唇静静抿着,轻轻的叹了一声后,将白纱系于发簪上,固定好后,才柔柔的站起身。
“谢谢!”她走到男人的面前,眼中带着谢意。
“我扶你走,他死不了,会有人来收拾残局。”南宫清绝面容上,眼角眉梢都流露出的色彩,是他以前未曾在她眼前流露过的。
“你挑断了他筋脉?”谈夙烟垂眸,目光望着瘫在地上,一身血迹的江离然,纤细的指尖沾了少许茶杯上的清茶,在桌面写下一行字。
“是他应该受的……”南宫清绝如玉的眼眸微抬,意示她朝周旁的柜子看去。
谈夙烟不看还好,一看脸色煞白了下来,在那轻纱妖娆后的柜子里,摆放着一个个骷髅头,还有一个,看着是刚摆上去的。
那面容看来,是江夫人!
“别怕,我带你出去。”南宫清绝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缓缓透进陷入深思的女人耳畔里。
她收敛起情绪,朝他点点头。
素手收起桌上的银针后,二人便朝房门走出。
“小心!”在她走出房门的那一刻,一记冷光袭来,南宫清绝漆黑深邃的眸子一紧,大手拽过她手臂,挺拔倨傲的身躯抵挡住了她的面前。
这一刹那间,谈夙烟眉头皱了下,整个人被男人抱着怀中,紧接着,明显感到他身形一震,她清美的眼眸倏然睁大,闪烁着惊慌,漆黑的夜色中,一双恶毒的眼睛对视上她的目光。
〖305〗江大人想睡的又不是你女人!()
“江大人想睡的又不是你女人,来瞎捣乱什么!”潜伏在角落的师爷举着刀刃,刺进了南宫清绝的后背,那恶毒的语气,恨不得一刀了结了他。
他冷然侧目一瞥,深沉的黑眸泛起肃杀之色。
“该伤她半分,死不足惜。”冰冷的话语刚落,一股强大的内力从身体里奔涌而出,强大的力量把身后的师爷轰出,一声大响响彻起,瘦长的师爷眼一白,直接晕眩了过去。
巨大的响声,也引起了别人的注意。一阵脚步声朝这边而来。
南宫清绝搂着她的腰,迅速的朝屋顶飞跃而去。
——
夏馨悦被害,如今又加上江离然被人挑断血脉躺在堆着头颅的房间内,连同门外走廊晕眩过去的师爷。
江府上能说上话的人物都一一遇害,家仆们乱成了一团。
只能等着夏家人赶来做主。
在幽暗的房间里,谈夙烟与南宫清绝不动声色的钻进了房间内,那白纱下的唇瓣轻咬,紧张的扶着他,坐在床榻上。
双眸中眼泪盈眶,流露出真情,在包袱内乱翻着。
“天雪姑娘,在下没事,你别慌。”南宫清绝坐在床榻沿,眼底不自觉的划过淡淡的温暖,一直盯着她不知所措的背影。
“怎能不慌,那刺的可是你肉里啊。”谈夙烟见他受伤,心疼的快要窒息过去,清美的眼里闪过一抹脆弱惊慌,谨慎的思绪全乱了。
清泉般动听的嗓音带着哽咽沙哑朝他低喊了一声。
纤细的手指微微颤抖着,找到了金疮药后,便小跑到了他跟前。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开口说出了话。
转眼间,指了指床榻,意示他躺下。
安静的厢房内,弱弱的烛光笼罩着床榻,在飘拂的床帐上投下两抹身影,竟然升起了一股温馨的气息。
谈夙烟颤抖着指尖,按住他的肩头,一使劲。将刺在南宫清绝后背的刀刃拔出。
整个过程中,哭泣,心疼的只是她。
“别担心,没有伤及要害。”南宫清绝躺在柔软的被褥中,俊美的面容上,在女人慌乱间,有着若有似无的深意。
“这次多谢公子救天雪一命,公子放心,天雪一定不会让公子身上留下疤痕的。”尽管小脸蒙着白纱,那羞涩的样子却怎也掩不住,素手将他白袍轻轻扯下,她用纱帕轻柔的将肌肤上的血迹擦拭去,涂上金疮药后。
指尖隔着衣物在他后背轻轻的写下一行字。
“留着也挺好。”他轻柔的话语有着说不出的温软。
微微侧身,目光对视上她清美的大眼。
谈夙烟被他直视着,眼眸猛地颤了下,心跟着窒了下,呼吸瞬间都放轻了几分,下意识的抬起手指覆上她的脸,那指腹与细腻的肌肤上隔着一层柔软的白纱,她没有被相公看到容貌,可为何他的眼神很奇怪,想是能看透她内心般。
心中犹然而生出几种复杂的情绪,混杂在了一起,看上去极为矛盾与迷茫,直叫人心疼。
“公子,你先在天雪屋里休息会,天雪去找雪笑一起商量下该怎么办。”她很快掩下不安的心思,手指在男人的手掌心轻柔的写下。
“不必了,她们恐怕已经来了。”南宫清绝薄唇微勾,优雅的从床榻翻身而起,下床边系着衣带,话音刚落,那房门便被推了开。
“呀,雪笑,我们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一股脑冲进来的寄灵当看到屋里的画面时,下意识捂住了后面跟上来冉雪笑的眼睛。
自己眨巴着大眼儿,望着站在床沿穿衣的南宫清绝,和一身凌乱坐在床沿的谈夙烟。
“你瞎想什么。”冉雪笑拿下寄灵的小手,细密长睫遮下的划过精光,扫了一眼低着脑袋的女人后,嘴角淡淡勾起,唇畔的笑容与南宫清绝的笑意,有着极为相似。
“我先出去,在外面等你们。”南宫清绝穿好衣袍,徒步走了出去。
房门被关上,寄灵一脸好奇的凑上前,嘟着小嘴儿看着被褥上的那一抹血迹,清丽的小脸旋出爱昧不明的笑。
“你别想歪了,相…他只是为了救我受伤了。”谈夙烟忧愁的垂下眼眸,素手紧紧抓着手心里的玉瓶。
“这是英雄救美了。”冉雪笑见到她好好的,没有受到一丝伤害,心里的石头也落了下来,含笑坐在她面前,靠在了谈夙烟肩头上。
“是啊!好幸福唷。”寄灵也坐了下来,靠在她的另一边。
两人一唱一和,眼底闪烁着戏弄之色。
谈夙烟眉间带着一种化不开的浓愁,淡淡的扫了两人一眼,她长叹了一口气,言道。“幸福什么,在他眼里,我只是冉天雪摆了。”
况且,相公的举动很奇怪,对她真的好温柔。
难道,她与相公放开几个月未见后,他性情已经大变了,之前,他从不会对陌生女子有一丝的柔情。
哪怕在她的面前,也是一副看似温和却永远接触不到他一切的神情。
“不管是冉天雪好,还是谈夙烟也摆,你永远都是你自己。”冉雪笑流眸一转,意味深长的说道。
“是啊,不管是谁,那不都是你吗。”寄灵掩口娇笑着。
“对了,这一切都是江大人做的,雪笑,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谈夙烟想起了方才在厢房里发生的一切,若是相公没有及时赶到。
恐怕她会是第二个江夫人了。
“方才我们也是听见响声,看到江离然和他的师爷,以及厢房内的一切,才知道你被定然是被救下了,我们是偷偷来云中城,不可将行踪暴露。暗自帮助村民们知道这一切便好。”冉雪笑轻轻叹气摇头。
江夫人的惨状和那厢房里的一切,是够惨的。江离然这男人八成是心里有病吧,喜欢收集头颅。
“可惜了那些被害的女子们,不过江离然也不好过,被挑断了血脉,就算救了回来,以后也动弹不得,周身瘫痪了。”寄灵大眼中闪着气愤,嘟着小嘴有点惋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