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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鹏伸手拿过了树枝,将尖头处的一些枝桠稍作处理,使得枝桠稀疏一些,这才满意,便是掰去多余的枝桠,他边解释,省的二女好奇心重,问出来,“枝桠太多,一扫一道沟,就被人看出来了,比脚印还明显!”
李诗雅道:“哦。”
程鹏将树枝给了李诗雅,说道:“走吧,走在后面,拖着就行!”
程鹏走在雪地上,一脚浅,一脚深,右腿的大腿处火辣辣的。
乌列吉雅扶着程鹏慢慢的走。
李诗雅走在后面,手里的树枝轻扫,便抹去了足迹。
一路走,一路抹,三人便进了山。
山里本没有路,只有荆棘。
程鹏拔出了剑,扫开了荆棘,于是便多出了一条路。
这一次无需程鹏说,二女随后便将荆棘扔在了新开的路上,于是路便有遍布荆棘,让人看不出丝毫的端倪。
程鹏一路披荆斩棘,一路上山,山势变得陡峭,路也越发难行。
走到了一处石头旁,程鹏道:“坐下歇一歇吧!”
两个女孩子已经足足不停歇的走了近一个半时辰,应该歇一歇了。
何况程鹏接连的披荆斩棘,胳膊也已经酸麻,手似乎又磨出了血泡。
乌列吉雅大口大口的喘气,脸变得通红,道:“翻过山,就到了‘师娘’那里了么?”
程鹏苦笑,说道:“远呢要是走官道,差不多就要到了,咱们这是翻的山,路难走不说,便是路程,也更远了将近一半”
乌列吉雅泄气:“那要走到什么时候?”
程鹏道:“不知道。”
足足休息了半个时辰,三人再上山,越是高了,高大的树木便越少,反而是贴着地的藤蔓一类的植物众多,程鹏换了左手,一剑一剑的斩开一条小道,一路上山去,走了大概一刻钟的功夫,三人才到了山顶。
山顶光秃秃的,只有一些石头,以及一层白色的雪。
山顶的风很硬。
冷硬的西北风就像是刀。
刀刮过脸生疼。
“走吧”
程鹏他们只是在山顶停留了片刻便继续东去下山。
山顶的风不适合人久待。
比起上山来,下山并不见得容易。
程鹏砍开了路。
披荆斩棘。
身边低矮的植被开始变得高大,渐渐大树参天,遮蔽了星空,眼前到处都是树木的阴影。程鹏走的很辛苦,右腿上火辣辣的疼,只能忍着
嵩王陵的青石路上,黑衣人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不知那黑纱后的眼眸中,究竟蕴含了些什么。
十六名黑衣人排成一排,站在黑衣人首领身后,也一动不动。
“咯吱咯吱”
一阵车轴和车轮摩擦声突兀的响起。
黑衣人忽然回头看去
一个面色苍老的老人坐在一个椅子上,椅子很大,椅子背很高,两侧的扶手也显得很高,椅子背上竟然有四颗人头,椅子的扶手上,两边各有两颗人头。
一共八颗人头带着诡异的肃穆,却显得和轮椅上的老人一样的苍老。
风起发动,诡异如魔。
“咯吱咯吱”
三尺直径的木质车轮压在青石路上,竟然陷入青石,留下两道深深的痕迹。
黑衣人黑纱后的目光深深,呼气深深,道:“坤门的女子跑了!”
老人抬起了头,翻起眼皮看了他一眼,道:“够了!”
黑衣人道:“那么这笔交易,我们算是完成了?”
“是!”
老人的话很简单,说完就闭上了眼睛。
黑衣人沉声道:“如此,便告辞——”
黑衣人说完便发出“仄仄”声,嵩王陵虫鸣声又起。
一起虫鸣便有人死,这次却是要走。
老人又道:“等等!”
黑衣人冷淡道:“等什么?”
老人忽然咧开嘴,笑了起来,分外诡异,“贫道送诸位一程!”
“不必!”
黑衣人说了两个字,手微微抬起。
十六名黑衣人便如影散去。
“你们走不了!”
老人看着黑衣人,说的很认真。
天空中忽而亮起了一道道的光线,那些光线有的白,有的黄,有的青,有的红,有的黑,一道道,一条条,纵横交错,散开的黑影竟然被那一道道的光线切割,成为一块一块细小的碎肉。
黑衣人暗惊,却依然不动声色,问:“这是什么?”
老人道:“我说你们走不了,这下信了么?”
黑衣人道:“信了。”
他现在就只剩下了一个人,还怎么走?
“武林高手再厉害,也不过是人,人在面对天地之力的时候,便渺小的像是蝼蚁。蝎子中的高手厉害,可在阵法当中,便也一下成了灰灰,啧啧这个阵,便是剑门的五行剑气裂空阵!”
老人已经胜券在握,说的很细,很蛋疼如果程鹏听得见的话。
黑衣人问:“你想怎么样?”
老人抬起了头,一脸肃然,道:“尔等杀孽过重,不当生于世上,故此贫道却要替天行道,送尔等轮回!”
黑衣人听的好笑,所以大笑,道:“无外乎杀人灭口而已!”
一道白光落下,忽而分裂成数道,朝着黑衣人切割去。
黑衣人忽而一蹲身,连连跳跃,轻灵的像是猿猴,竟然躲过了一次袭杀。
老人眼眸微亮,道:“厉害!”
老人的语气平淡如水。
平淡的没有一丝情绪。
一道道剑气接连落下,红白黄青黑,激烈如雷霆,落在地上,便冒出了青烟。
黑衣人的身形在剑气中摇摆,像是水里倒影的莲花,轻轻荡起涟漪。他的黑衣裂成了一片一片,一条一条,皮肤上也出现了血口子。
红的血流下,成了一道一道。
这黑衣人的皮肤白的过分,简直就像是婴儿一般,在他的肩膀上则是一个蝎子纹身,跳动的像是火焰。
黑衣人快速的移动。
“嗤——”
一道红色的剑气擦过了黑衣人的肩膀,黑衣人的肩膀便多出了一道沟。
黑衣人的肩膀上露出了骨骼,白森森的,上面烧的发出了奶黄色,发亮,旁边的肉则是已经变得焦黑。
但黑衣人却恍若不觉,接近着老人。
他的速度极快。
他敏捷的躲避,一点点接近。
十丈
七丈
三丈
他忽而高高跃起,展开了手臂,手的颜色开始变化。
白皙的手掌开始变得漆黑,漆黑中透着诡异的绿,有一团雾气弥漫出,遮挡住了他的身体。
老人身前一丈处忽而落下了剑气:
红色的剑气自下而上。
白色的剑气自左而右。
青色的剑气自右而左。
黑色的剑气自上而下。
黄色的剑气自后而前。
五色的剑气在老人身前交织成了一张密密麻麻的网。
雾气落在网上便消弭的无踪。
黑衣人扑上了网便瞬间消弭。
没有血肉落下。
人却已经死亡。
剑气散,老人坐下的轮椅慢慢的动了起来,上山。
轮椅左侧扶手靠前的一颗头忽然开口,说道:“这剑门的‘五行剑气裂空阵’果然不凡,怕是仙人来了,也不能对付!”
右侧的第二颗头颅道:“那又如何?终归是神通抵不过天数!咱们天机门谋划九代,吾等九人,合力而算尽天机,方有今日——剑门,终究是灭了!”
老人道:“若无阵法,当真留不住蝎子!”
右侧的第一颗头颅道:“一切都是天数使然!”
右侧第二颗头颅说道:“那天机三卷也应结个善缘了!”
其余头颅皆道:“然。”
老人眼眸中闪烁着一些亮色,道:“却不知那人现在在何处?”
左侧的第一个头颅道:“这个却算不出来。”
左侧第二个头颅道:“总有痕迹能找到人!”
老人道:“便找找吧!”
说话间轮椅碾压出两道长长的沟壑,台阶处的台阶塌了两道沟,青石路上两道褶。
“咯吱咯吱”
轮椅慢行,走到了青石路的尽头,停下。
又有人顺着车辙的痕迹上了山。
一个白发的老道穿着青色的道袍,踩着一双芒鞋,大步上了山;老道的身后,是一个面色冷硬,像白板一般的道姑,道姑之后又是一个道士,看着模样,或是年轻,或者年老,都上了路。
一行人沿着青石路上了尽头,站在了老人身前不远处,竖起手掌,行了一礼:
“参见宗主!”
老人却不说话,似乎没有听见,过了一阵,才道:“无崖子,你的元神走一遭,寻一下那人下落,切记不可惊动那人!”
白发青袍芒鞋的老道忙应道:“是,宗主!”
无崖子也不嫌青石地面冷硬,便坐下来,闭目出神。
须臾时间,无崖子睁开眼,道:“宗主,找到了!”
老人问:“在何处?”
无崖子一指远处的一座山,道:“便在那座山,就要上了山顶了!”
老人闭上了眼,不让人看见自己的眼睛,心中则是怪道:“这个人究竟在想什么?真让人琢磨不透,若非无崖子,还真的找不见人了。”
无崖子所指的山上,程鹏正披荆斩棘。
挥剑!劈斩!这个动作他已经做了不知多少次,从而麻木。
他机械的劈砍,一步一步的朝着山上走。
乌列吉雅和李诗雅亦步亦趋的跟着,一边掩盖了来路的痕迹
只是这样的做法能瞒过普通人的眼,却瞒不过瞬息而至的元神。
元神出窍瞬息便能千里。
于是他便被人发现了。
一道光线从嵩王陵升起,划过了天际,朝着山顶落去。
光晦暗的像是天空的颜色,程鹏埋头劈砍着前路的阻隔,却并未抬头,所以不能看见。
第92章 这便是因果()
黑夜里山风呼啸,似有鬼哭,凄厉绝然。程鹏持剑劈砍,一声一声的“咔嚓”声清脆节奏,随着山风而散。身前的荆棘劈开来,便是一条可容三人通行的路,随着行走,山势渐渐的平缓几分,头上也少了阴影。
此处距离山顶处已经不远,周围也不见了巨木遮天,只是还长了些不高的矮小灌木,枝蔓相连,纵横成片,却使得人寸步难行。
“咔嚓咔嚓”
天光落下,暗淡而清冷,青锋剑起落间,剑身上便闪烁出一点点暗淡的星光。
程鹏深一脚、浅一脚的且斩且行。
乌列吉雅和李诗雅小心翼翼,在后面跟着。
山路难行,乌列吉雅自小生于山中,还没什么,李诗雅却已经有些不堪,只是这个时候,却只能苦苦坚持,一双脚不知磨出了几颗血泡,疼痛难忍,皱眉不已。前面的程鹏忽而举起了剑,正要落下,却停住了,口中一声惊疑!
“咦?”
此处便已经近了山顶,程鹏就看见山顶上有人!
程鹏眯起了眼,手里的剑又决然的一落,斩了一捧藤蔓,切开了一段不足二尺长的口子。手起手落,他的目光却始终看着山顶,看着山顶上的那个人一个人在夜半时分出现在山顶,这本就不同寻常!
尤其是这个人,竟然是一个老人,坐在一张很大的轮椅上;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