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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鹏喃喃自语:“叶纷飞?”
叶纷飞消失了。
纱帐依旧是那个纱帐,就在程鹏的头顶,如云盖一般。
程鹏用力的甩甩头,嘀咕道:“刚刚怎么了?是发了什么魔怔?难道是我真的喜欢上了叶纷飞?还是”
从未和异性有过任何感情纠葛,干干净净的如同一张白纸一样的程鹏根本就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在他的心目中的叶纷飞并不绝美,而且在一起的时候也并不是太长,可为什么他的脑海中突然间尽是叶纷飞的影子?
程鹏扪心自问。
然而谁又能告诉他一个答案?
就在程鹏拷问着自己发呆的时候,叶纷飞再一次出现在了他的脸前,依旧是巧笑嫣然,却似乎越来越美,越发的动人,可当他想要看清的时候,叶纷飞却变回了纱帐
程鹏感觉自己真的有些魔怔了
程鹏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一些什么!
“程鹏,喝些汤!”
叶纷飞的声音就在耳边,程鹏一下子醒了过来,愣了下,道:“谢谢!”
叶纷飞一只手梳理了一下自己的秀发,一手递上了碗,说道:“谢什么,真够呆的,一早晨就坐那儿愣着,要不叫你,估计还不知道要楞多久!自己拿着喝吧,难道还要本娘娘喂你不成?”
“哦!”
程鹏赶紧接过了碗,几口喝下。
叶纷飞接回了碗,递上一块粉色的手绢:“擦擦。”
程鹏小心翼翼的接过了手绢,一种绵软光滑的触感让他的手不由的顿了一下,轻轻的擦拭嘴角,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再说一声“谢谢”,就踟蹰着呢,叶纷飞又道:“一早晨愣着,在想什么呢?”
程鹏苦笑,道:“我也不知道。”
叶纷飞道:“不想说,算了——”
程鹏道:“叶纷飞,你相信一见钟情么?”
叶纷飞问:“怎么这么说?”
“实际上我昨天一晚上没睡着”程鹏的目光不再躲闪,看向了叶纷飞的眼睛,他说道:“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一下子就睡不着了,然后就胡思乱想,满脑子都在想着想着你,一会儿就在我跟前儿,一会儿等我想看清楚的时候,又没影儿了”
叶纷飞也那么看着程鹏。
她的眼睛黑白分明,清澈的就好像是山涧中那清冽的流水。
叶纷飞道:“我去做早课!”
这如果算是一种答复,那么
叶纷飞去做早课,这里自然就又只剩下了程鹏一人。那些小狐狸也知道程鹏受伤,所以没有过来打搅一个人呆在墓室当中,那是怎样的一种寂寞呢?程鹏不寂寞,程鹏又一次开始发呆了——
爱,是一个怎样的词汇呢?
从来没有恋爱过,甚至于没有暗恋过的程鹏不知道那种感觉。
但为何突然间心中竟多出了那种莫名的魂牵梦绕?
呆着
程鹏已然忘却了时间的流逝。
突然,在无数纷乱的思维中,程鹏突然想到:“就这么随随便便,稀里糊涂的一块儿过日子,似乎不太好吧?怎么也应该有一身结婚的礼服,然后对着天地盟誓才行对,结婚这事儿,一辈子就这么一次,不论是对叶纷飞来说,还是对我来说,都是一个很重要的时刻,不能糊弄”
结婚在程鹏看来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每个人的生命只有一次,而结婚这种事情几乎就等同于生命:
二婚的毕竟少数,三婚四婚n次方的,大约属于传说了。
这样严肃的事情怎么能够草率?
程鹏感觉自己应该做一些什么,而且他已经想到了自己应该去做一些什么。结婚不是一个人的事情,他不能将所有的事情都交给叶纷飞——叶纷飞还要修行,每天要做课,要修行,还要照顾他和那七个小家伙。
就在现在,叶纷飞还多出了一件事情,那就是筹备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婚礼。
毕竟程鹏不了解这里的风俗,习惯。
但这算是什么借口?
程鹏暗自戳破了自己给自己找的借口,拄着拐下地,颇为艰难的去自己的房中拿了些关于民俗的书来,翻开细看。半晌后,各种奇异的风俗倒是见了不少,却唯独没有关于红白喜事的一些记载。
程鹏喃喃自语道:“怪事儿,怎么没有呢?要不干脆就按照现代社会的套路来?反正结婚,不就是一个仪式么?”
合上书,程鹏闭着眼,开始思索起来——
婚礼究竟应该怎么搞是一个问题。
而且还是一个亟待解决的大问题,是一切的前提。
眨眼已经是午后,叶纷飞也做完了午课回来,简单的弄了一些饭菜,端给了程鹏。程鹏这才从思维中摆脱出来,问道:“叶纷飞,你说我们的婚礼应该怎么搞?总不能什么也没有,就糊里糊涂的过吧?”
叶纷飞道:“我又没见过人家结婚”
“那要不找个明白人过来?”
才说了半句,程鹏便是摇头,说道:“算了,那样的话,非把道士和尚的招惹过来,徒增烦恼。要不这样,咱们就简单一些,到时候换上新衣服对天地盟誓,然后请你熟悉的友人吃上一顿做个见证!”
叶纷飞道:“这个好”
程鹏道:“反正我现在的腿脚不方便,剑什么的也不能练了,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将咱们的新衣服做好了。”
叶纷飞很是惊讶,道:“你一个大男人,竟还会女红?”
“女红”这个称呼,听的程鹏很是尴尬,他干咳一声,说道:“什么女红?这是服装设计师,懂不懂?绝对是大师级别的人物叶,纷飞,下午能帮我将这里的布匹和剪子,线弄过来么?对了,还要一个案子,划粉有没有?”
叶纷飞道:“布剪子什么的都有,不过划粉是什么东西?”
“裁剪的时候画线用的,你不懂。”
“裁剪这词儿新鲜,很贴切成了,这些我下午给你找过来,布要红的?”
“黑,白,花都要,就不要红的绿的。”
程鹏断然摇头。
红配绿什么的最讨厌了就算是纯粹的大红色或者大绿色,程鹏心中也不是很喜欢。叶纷飞却不知程鹏的想法,问道:“结婚的新衣不都是红的吗?喜庆!”
程鹏道:“我不喜欢。”
叶纷飞道:“可死人了才穿白的呢。”
程鹏道:“什么死人了的?不许胡说,如果说这天地间有什么颜色才是永恒的经典的话,那就只有黑和白两种颜色,叶纷飞,我不知道怎么说好,我希望我们真的可以得到这样的永恒”
叶纷飞道:“可——”
程鹏拉住叶纷飞的小手,声音中满是温柔:“交给我了,一切都会非常的完美的。你安安心心的修炼就是!”
“好吧。”
叶纷飞也没什么好说的了,看着程鹏吃完了饭,便去库房中将那些名贵的丝绸一匹一匹的搬了出来,放在主墓室中,然后还将案桌在这里放了一个,剪子,针线都放在了笸箩里面,才算是完事。
程鹏拄着拐在布匹前走了一遭,选了一匹紫色的丝绸布料,扛到了案子上。
程鹏问:“有没有尺子?”
“要尺子做什么?”
叶纷飞问了一个让程鹏很纠结的问题——难道说叶纷飞以前做衣服不用尺子量尺寸的么?
量体裁衣,量体裁衣,没有尺寸,怎么做衣服?
程鹏揉了揉自己有些发疼的脑仁儿,感觉自己还是将一些东西想的太简单了虽然他是裁缝的儿子,可他也没练到火眼金睛的水平不是?那种看一眼你的体型就知道身高三围裤长的都不是一般人。
程鹏有些挠头,直接用剪刀将那匹布剪了一条七分宽的布条出来。
程鹏道:“没尺子,就拿这个量尺寸吧,凑合凑合!”
叶纷飞掩口笑道:“你这人还真有办法,不过这个布条怎么用?”
程鹏道:“等下你就明白了。”
程鹏用布条测量了叶纷飞的尺寸,然后用剪刀在布条上面做了记号,才是完事儿,叶纷飞则是被程鹏摆弄的有趣,问了许多问题“程鹏,想不到你还会这些,我以前从来没见过呢。”
“你没见过的事情多了去了。”
程鹏的神态中多少有些自得。
量体裁衣,这也是手艺不是?这年头,一个会做衣服的男人,简直就是奇葩。
叶纷飞问:“你和谁学的?”
“我妈!”
程鹏说着就想到了以前。
他有一句,没一句的给叶纷飞讲自己的家,讲那些过去了很久的故事,讲他帮着家里做缝纫,讲着那有趣的同年
“那时候我根本就没有多少的想法,更不知道未来会和死人打交道,那时候我想的就是自己开一家游戏厅,所有的街机都能够自己玩儿通关而不用花钱,三国调个无数命直接爆曹操,九七”
“后来一点点长大了,心也就跟着大了,而且一度迷恋过范冰冰,虽然她的演技真的很烂,却依旧看的拔不出眼球来美女,就是特权啊!”
“在后来,我就莫名其妙跑这儿了,遇到了一个妖精,现在正准备着和这个妖精结婚,过一些胸无大志的日子。实际上在我心中,靠老婆吃饭并不丢人,着急的时候喊一句‘老婆救命’,然后你就架着七彩祥云,将欺负我的混蛋收拾的全爬地上,那种得意劲儿就别提了叶纷飞,你感觉我是不是”
程鹏说的每一句话都是那么的自然而然,该说的,不该说的,他都说了。此时此刻他沉浸于自己的世界里不能自拔,絮絮叨叨的说了半晌之后,才是问了叶纷飞一句——
实际上叶纷飞听的懂。
程鹏问的是自己。
叶纷飞蹲在地上,双手托着下巴,看程鹏右手拿着剪子在布料上面“咔嚓咔嚓”的裁剪,布料很快的就变成了几个小块。她歪着头,看着程鹏,她没想到一个男人竟然会有如此惊世骇俗的想法!
在叶纷飞的眼中,程鹏是一个很特别的人。
从他们第一次相识起!
现在,这个男人依旧是特别的,却已经少了许多的神秘。大概是因为他们即将组成一个家庭的关系,程鹏敞开了自己的心扉,将自己所有的一切都展示给了叶纷飞。
他所有的记忆,都随着他的话,说给了叶纷飞听。
叶纷飞似乎看到了他的成长从一个孩童,一直到一个青年,从一个毫无理想的青年,直到现在这个结实的身影。一点点的,叶纷飞心目中的程鹏变得真实了起来,那些故事填充了程鹏的躯体。
就犹如是画龙点睛。
叶纷飞突然笑了,就如同一朵突然展开的花朵。她的眼睛弯弯的,看着程鹏的眼神是那么的温柔:“程鹏,你是一个很真实的男人。”
真实
那是一种毫不造作的真实,没有任何的花言巧语的掩饰,也并不如雄孔雀一般炸开自己的尾巴,让所有人都看着那美丽的开屏——实际上当你看到了那个光秃秃的屁股的时候,那会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呢?
拔了毛的孔雀不如鸡。
这是真理。
这是真实。
程鹏放下了剪子,叹口气,说道:“我就是不会撒谎,要么干脆就不说,就因为这个,以前老是找不到女朋友,人太老实了你看,手都生了,剪了几个布片,都花了这么多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