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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着倩女幽魂,怎么不会想起小哥张国荣?怎么不让人想起那个脱俗的女鬼王祖贤?
经典的总会被人记忆、不断的提起。
“聂小倩发现宁采臣是一个好人,所以她不忍心去吸一个好人的元阳——倘若那人是好色之徒,大奸大恶,也就罢了,可宁采臣不是!于是聂小倩就去向姥姥求情,希望姥姥可以放过宁采臣”
“那燕赤霞呢?”
“等等就说道燕赤霞了”
程鹏讲着故事,娓娓道来,将一段爱情讲了出来,人鬼情未了。
一段故事终于讲完了,乌列吉雅却很是不满:“不好,一点也不好为什么他们分开了?他们应该在一起嘛!”
程鹏叹口气,说道:“人鬼殊途啊——宁采臣不会介意,聂小倩却介意,纵然二人都不介意,燕赤霞也会介意,燕赤霞不介意,天下人会介意这其中有多少的无奈呢?再说人和鬼,一个是实际的,一个是虚幻的,怎么在一起?”
乌列吉雅道:“虽然这样,可就是不好!”
程鹏道:“那好吧,换一个结局——聂小倩被燕赤霞施法,附着在了一只猫儿的身上,宁采臣以后每天都抱着一只猫,和那只猫说着话,过上了平平淡淡的日子,一直有一天,那只猫儿老死了,宁采臣也跟着死去,死的时候,分外安详!”
“这个好”
程鹏掸了下身上的雪,抬手将乌列吉雅身上的雪也拍下去,问道:“还冷么?”
乌列吉雅说道:“好多了”
程鹏道:“我给你讲了一个故事,你也和我说说,你的家乡。”
“家乡啊?”
幸好,乌列吉雅还是知道“家乡”是什么意思的,想了想,说道:“那里有好多好多的山,到处都是山,还有很多的毒虫,到处都能看见蚂蚁、青虫、蜈蚣、蛇,还有很粗很粗的树,树上结着蘑菇”
程鹏听的无语,心道:“这不是原始森林么?这丫头不会过着野人生活吧?”
乌列吉雅道:“我和阿姆住的地方是在大山里,那座山真的好大,我出来的时候,走了足足十天,才走出去。我们在那里有寨子,都是用木头做的房子,撒着防毒虫的粉末,每一家的人家都会养虫子!”
程鹏道:“这是养蛊吧?”
“对对对,好像也有人是这么说的”
程鹏囧。
乌列吉雅的声音很好听,脆生生的,青春洋溢当然,如果你无视了她话中的内容的话。便听得她说道:“那些小虫子好可爱,阿姆却一直不让乌列吉雅养,又一次我偷偷去看阿姆养的虫子,被阿姆知道了,还骂了乌列吉雅”
程鹏干笑,说道:“那,就养几只鸟啊,也不多,是不是?”
“对对对,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就养了许许多多的鸟儿,有白色的孔雀,蓝色的孔雀,还有七彩的孔雀,黑白的孔雀,没有尾巴的孔雀”
嘴角抽噎了一下,程鹏道:“那个,孔雀没有尾巴,不是很难看?”
俗话说的好,没了毛的孔雀,不如鸡。
“对啊对啊”
“那你阿姆平日里多喜欢做一些什么啊?”
“阿姆啊,养虫子,还会帮乌列吉雅养孔雀,还有还有,每年祭祀的时候,阿姆还要带着人跳舞”
程鹏听的一头黑线,已经无力吐槽了。
难怪不让这丫头养虫子,原来都是阿姆代劳的!
人家祭祀那是严肃的事情,不是跳舞好不好?
不过堂堂的西南魔教的教主,平日里就做这些事情?简直难以置信
程鹏心道:“这丫头,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可爱,这么卖萌?”
乌列吉雅巴巴的说完,道:“恩,似乎就只有这些了,在山寨里好无聊啊,都没人给乌列吉雅讲故事。”
程鹏道:“你阿姆不给你讲故事么?”
“小时候讲的,后来就不讲了”
“都讲一些什么啊?”
“就是就是娲皇娘娘捏土造人啊,我们每年都要拜的!”
“哦。”
这小丫头没有讲故事的天赋,程鹏也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抬头看了一眼天色,雪却是更大了,地上的雪在讲了一个故事之后,已经积了五寸厚。再看了一眼身边翻滚的红雾,程鹏道:“玩儿过堆雪人么?”
“没有!”
想想也是,这丫头生活的地方几乎连雪都见不到,怎么会堆雪人呢?
程鹏站起身来,说道:“咱们堆雪人吧。”
“好啊!”
大片的雪花自天空落下,天地间一片安静无声。
程鹏精赤着上身,雪落在他的身上,便成了水,皮肉上一直都是湿漉漉的,像是涂了一层油脂。轻轻活动了一下身体,程鹏便教乌列吉雅团雪球,将雪球滚大,做成了人的身子,然后又安了脑袋。
乌列吉雅从地上抠出了两块石头,给雪人按了眼睛,鼻子和嘴巴,呼出了一口的白气,问道:“怎么样,好看么?”
“好看!”
稍事休息了一下,乌列吉雅便要再堆一个雪人,程鹏点点头,应下来。
程鹏倒是不觉着冷,只是乌列吉雅的模样显得有些萧瑟,怕是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天气,若不活动,真怕冻坏了。眼见的乌列吉雅兴致勃勃,程鹏自然不会反对,说道:“好,咱们就再堆一个”
这次乌列吉雅不要程鹏帮忙,自己费力的滚出了一个大雪球,安上了脑袋,眼睛,鼻子和嘴巴。
看着自己的作品,乌列吉雅的眼中有些兴奋,成就感十足。
程鹏在一边看着,心中暗道:“她以前只怕什么事情都没有做过,养一些孔雀,都有阿姆代劳。这一次魔教的教主要她跟着蒋天初,也未免就没有狠下心来,让她历练一番的意思,还真是操心啊”
为了自己的女儿,魔教的教主可谓是煞费苦心,再想想看,这个世上,又有哪个母亲不是如此的呢?
就在他想的出神的时候,便听乌列吉雅叫道:“喂,你看这里!”
程鹏一眼看去,便是一笑。
乌列吉雅用雪在两个大雪人的中间堆出了一个小雪人,得意洋洋的指着三个雪人,说道:“这个是阿姆,这个是阿大,这个是娃儿,怎么样?怎么样?”乌列吉雅像是一个献宝的小孩儿,眼中都是期待。
程鹏点头,表示肯定,然后才是指着雪人,问道:“阿姆厉害,还是阿大厉害?”
乌列吉雅道:“阿姆厉害,阿姆让阿大跪床头,不许阿大起来,阿大就不敢起来,就是说话的时候,都要看着阿姆的眼睛,要是一起走路,阿大要跟在阿姆的后面阿姆说这是娲皇的规矩”
程鹏眼角抽噎了一下,心道:“这估计是最古老的妻管严了吧?沿袭自母系氏族公社时候流传下来的社会形态?”
程鹏道:“你阿姆真厉害!”
听的程鹏夸赞自己的阿姆,乌列吉雅高兴道:“嗯嗯,阿姆最厉害了”
程鹏再囧。
天苍苍,野茫茫,大雪飘扬,大片的雪花像是鹅毛一般。
雪虽然依旧在落,但程鹏却能感觉到雪已经小了很多,就要停了。
这一场雪已经下的足够。
程鹏正微微的仰着头,看的阴沉沉的天,发呆。
乌列吉雅团了一个雪团,扔在了程鹏的身上,“咯咯”一笑,便像是受惊了的小鸟,跑开了老远。
程鹏一矮身,抓起一团雪,朝着乌列吉雅扔去
“哪里跑?”
程鹏扔出雪球的时候并未用力,所以雪球飞的不快,乌列吉雅一躲便躲了过去。
一个雪球飞向程鹏,程鹏故意挨了一下,做出没有躲过的样子。
雪球来回飞舞。
程鹏的身上落满了雪的痕迹,很快便化成了水,湿了身。
乌列吉雅的身上也落了一些,落在衣服上,像是一朵、一朵的花儿。
乌列吉雅大口大口的喘气,脸因为运动而变得发红。
程鹏对着她,问:“开心么?”
“开心!”
“我很开心”
二人站在雪中,用手放在嘴边,聚拢了声音,大喊大叫,若无旁人。
声音穿进了滚滚的红雾,也进了唐颖的耳朵。
身在阵中,唐颖皱了下眉头,心道:“先生倒好,我们在这里拼命,他却在外面,和一个小丫头疯玩儿”唐颖并未听见乌列吉雅说的话,只是听见后面的声音——也实在是二人太过于若无旁人了。
只是不知,若她知道乌列吉雅竟然是西南魔教教主之女,会是怎样的表情!
铁将军隐身在红雾之中,一动不动;距离铁将军大概有三丈外的地方,蒋天初神情木然,一步一步的原地踏步、转圈,他的背上,一道道的血印子不知如何出现的,竟然还有血在流,而且还有一些
竟然,是灼伤的痕迹!
这里是嵩王陵,天上还下着雪,但红雾笼罩中,依旧很冷,又如何出现的灼伤?
蒋天初踏步的地方则是多出了血色的脚印——他的脚底磨出了血泡,那些血泡烂了,蒋天初的脚底板血肉模糊。
蒋天初走在路上,已经不知走了多久,走了多远
他走过了一座,又一座的城,每一次都是从城市的大街上穿过,路边的人看到了他,便会丢石子,臭鸡蛋,烂菜叶他走在褴褛的队伍里,他们都是一群麻木的人,就这样一直走到生命的尽头。
此刻他的脚下是荒凉的官道,荒凉的就像是嵩王陵前的那条路,长满了杂草,偶尔还会蹦出一只蚂蚱。
他的脚已经烂了,走一步便是一道血印子,血和土混在一起,凝固在脚底。
日头依旧是热的,他已经走了不知道多久,日头从来没有冷过。
这里的夜晚很冷,白天却很热。
一直走到了夕阳落下,蒋天初的眼中带着一些茫然,看了一眼夕阳,麻木了又麻木之后,他终于开始思考
为何走了这么久,每一天的正午都那么热,而每一天的子夜,又那么冷?
天地间应该有四季的变化这里却没有
蒋天初还在走动的脚步却忽而停住了,一道皮鞭落在了他的背后,“啪”的一声,便抽起了一道隆起。
“啪——”
穿着皮甲的兵士骂道:“快走,你个畜生”
但蒋天初却一动不动。
他似乎忘记了背后的痛苦,只是在想——我是谁?
他想不起我是谁。
他用力的想。
士兵的鞭子狠狠的抽下,一次一次的抽下。
蒋天初的背后,一道道新的伤痕和旧的伤痕交错在一起,形成了一片烂肉他的皮肤已经彻底的烂掉了。
但皮鞭却依旧在落下。
“啪——”
这一鞭子抽出了血水,血花四溅!
“我是谁?”
蒋天初看着天空的烈日,脖子都觉着酸了,疼了,仿佛有一股力量,让他用力的看着天空,任由太阳照射。
那道力量促使他去想:“我是谁?”
他忽而大吼——
“我是谁?”
褴褛的人麻木的回头看了他一眼,依旧在一步一步的走。
穿着皮甲的士兵则是发出了嗤笑,嘿然道:“你是谁?你他妈的就是一个畜生!走,给我走,不然我抽死你——看!看什么看?走”
蒋天初任由皮鞭落在身上,却不走,他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