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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角落里的白芷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视线轻飘飘,仿若不经意的扫过他怀里的药膏,几不可见的一声冷嗤,珠珠敛尽了自己的脸上的表情,继续一脸天真的大声狡辩。
“如果是我,曾经有九条尾巴摆在我面前,那我肯定是要烤一条来吃吃的。”
“直接把人烘成一块碳,这显然不是我的风格嘛!”
“师父,珠珠我回来啦。”
说完,珠珠小翅膀一样的伸了手,横冲直撞的把紫裳从君陌离身边一屁股挤开,噌噌两下就爬到了君陌离的身上,摘了他的手往腰间一扣,埋头就钻进了他的怀里。
君陌离被她的动作弄得忍俊不禁,长眉一挑,看着夜阑瞬间变得阴寒的目光,不由得心情变得大好,抬手摸了摸她的白羽帽,眉眼间仿佛含了水。
“怎么愿意回来了?不是说事情不查清楚,你就不出来的嘛?”
珠珠在君陌离怀里拱了两下,觉得背后的凌厉的视线差不多可以烤鸡蛋了,才微微仰了粉面看向君陌离,眼底闪过一抹狡黠。
“就是为了查清楚,我才出来的,因为我发现天牢的结案奇才,舍我其谁。”
呃?
君陌离疑惑的看了她一眼,见她一双水眸像浸了水一样,忍不住在她脸上捏了下,怔忪之间竟没留意他的手触摸到珠珠已经不再产生灼热感。
“快进来吧。”
朝后招招手,喧天的锣鼓声骤然响起,激的人脊背一僵,纷纷朝外看去。
碧落宫外,人山人海,举目皆是乌油油的脑袋。
“抬上来!哎呦喂,玉帝钦赐的金匾可给我小心着点。”
保护(押送)珠珠回碧落宫的天牢九百多位闲置官员,呼啦一下像水流般分开,人群的尽头,一张金灿灿裹着红绸花的大匾横着就呈送了上来。
“玉帝赏我的。”珠珠一脸得意,“断案如神!”
珠珠搅了君陌离一缕头发在手中把玩,一脸幽怨,“现在天牢里没人跟我玩了,我只好回来了嘛,还有,珠珠想师父了。”“对对对。”
押送珠珠回碧落宫,怕她一时兴起又跑回天牢的典狱司众官员齐齐点头如捣蒜。
“想师父了就好好呆在师父身边,天牢那种地方是莽夫糙汉呆的,小姑娘再天赋异禀也不适合,不适合。”
“真岚上仙啊,人我就给你送回来了,再附赠知识渊博的教习师父一枚,小姑娘乖巧,我等叔伯长辈都盼望着她成长为天界贵女呢,天牢什么的千万不要再来了哈!”
典狱长一边说着一边给君陌离塞了一个超级特大红包,咬着耳朵的呢喃,“还请真岚上仙让小徒高抬贵手,千万别砸了我们的饭碗,拜托,拜托!”
一句话不轻不重,恰恰好让君陌离周身的人听了个清楚明白。
典狱司的人如鱼般撤退,碧落宫众人面面相觑,犹如云里雾里。
“你又在天牢闯什么祸了?”看着门外对珠珠避之如蛇蝎的众人,君陌离拧了拧眉。
“没有啊,我做了好事,玉帝都给我发了匾,所以我决定要自己找紫幽被害的真相,还自己一个公道。”
君陌离:“……”怎么找?
狐疑的看了她一眼,现在所有的线索都断了,就见珠珠弯了弯眼睛,刺溜从君陌离身上滑下来,从门外拉进来一个眉发虚白的老头。
“师父,给你介绍下哦,这是沐老,我在牢里认识的好基友,主业搓药丸,副业手工达人,他说了有种仪器可以找到当初的纵火人。”
“沐老?”
太上老君突然蹿出来,上上下下的打量沐老,猛一拍大腿,“你、你是沐尺,弄了那什么木马飞牛的那个。”
“正是在下,不过那等有违天道的邪物,我已经把它销毁了。”
“木马飞牛是什么?”珠珠眼睛巴眨,故作一脸好奇。
“就是木头做的马,木头做的牛。”
“这有什么好稀奇的。”珠珠切了一声。
“小丫头不知道就不要乱说,沐老做的木马和木牛不需要任何东西,自己就会飞的,这等技术,天上地下能找出几人?”
话撂到此处,紫裳和白芷惊恐的对视了一眼,如果这老头真有这么高的本事,那他说的寻找纵火人的仪器或许真有这么一回事。
珠珠嘴角微勾,接下来的三天好吃好玩,每天最重要的是就是缠着沐老做木马飞牛。
好汉禁不住软磨硬泡,于是在第四日的早晨,迎着硕大金色的日光,众人便看到珠珠骑着一头木头制的马在远处天际来回奔驰,笑容涤荡整个九重天,引了好些人来观看。
“看,那就是木马飞牛吗?”
“速度真快啊,你说沐老为什么要把它销毁呢,要是给天界一人分一匹不好么。”
“分了木马,天马、灵兽怎么办?沐老说了,这是有违天道的邪物,不过这老头厉害啊,怎么能捣鼓出这么莫名其妙的东西。”
第435章 算计(3)()
“喂喂喂,听没听说,他现在可在全力研究什么水木金火土的元素跟踪仪,言家小老儿。”说话的人伸手在旁边腰上系着一个硕大酒葫芦的白胡老道腰上一拍,调戏着说道。
“以后喝完酒可要管好你的腹下三寸,要是这元素跟踪仪真的做出来了,你头天晚上在路边撒泡尿,隔天早上人天兵就能铲了被你尿透的土找你罚款。”??“哈哈……要是你在胆大妄为敢去王母的瑶池捣乱,那女人绝逼会灌你一肚子黄汤。”
“我、我都已经戒酒了。”白胡老道被说得面红耳赤,嗫喏出一句。
“骗谁呢,骗谁呢,你要戒酒腰间系什么酒葫芦,要装蛋大也得塞裤裆里不是。”??“……我尿失禁不行啊!”?
白芷和紫裳对视一样,悄悄的从人群中退了出来,遥望天际,回看暖色橙光中跟小跳蚤一样的小黑点,面色寸寸发白。
…
“呼……累死爹了。五条你慢点飞,风吹得我睁不开眼睛。”
珠珠扛着一个似牛非牛,似马非马的木头架子,骑着五条,揉了揉惺忪的眼睛。
尼…玛太不容易了,白天装可爱装矫情,满地打滚求沐尺做木马飞牛,晚上拿着小匕首偷偷在贝壳里做木工,砍了碧落宫七七四十九棵一人合抱的大树,砍废了九九八十一把小匕首,才在今早卯时做出一副像样的来,还有点扎手。
结果睡下不到一个时辰天就亮了,无奈,为了早日洗清嫌疑,珠珠揉了揉金鱼眼,抓了五条,就开始浪漫的遨游九重天,假装欢快的。
“嘶,冻死了!”?
珠珠艰难的半睁着眼睛,伸手抱身抖了抖。
到底谁说得“迎着早上灿烂的太阳,我们的歌声多么嘹”,珠珠一撇嘴,暗搓搓想,要是她现在一开嗓子,那哭声绝对力压群雄,全家死绝也没她来的嘹亮。
“那个我们再转两圈就回去了。”珠珠拍了拍五条兴冲冲的小脸。
“啊!”五条一声惨叫,“在多飞几圈嘛,我保证慢慢飞,要不然你干脆把眼睛闭上?”??“闭上我就睡着啦,你忍心看我摔成标本,乖,等我睡醒了在带你溜圈,现在意思意思就回去了,做戏什么的适可而止,不能把小命搭上了。”??君陌离的作息时间一向很规律,辰时他刚从寝殿推门而出,就看到一个虚弱如软面条的小影从门外飘着就进来了。
“珠珠?”君陌离有些意外,“你……”??“呜……师父我腿软。”珠珠把摔烂的木头架子往院子里一扔,皱着一张脸朝君陌离抱怨。
一天八顿,珠珠在天牢里养了不少膘,昨天被君陌离勒令减餐,恢复一天四顿。
真岚上仙的原话是这样的:一个晚上吃三顿,恍惚的都以为自己不小心怀了孕,生了个娃,从此过上了水生火热的日子,改,必须改,夜宵要不得,太折腾人了。
“饿了?”君陌离看着她恹恹的模样,一脸的哭笑不得。
这小妮子学好的不会,学坏的一学一个准,还不容易改,愁啊,头发都白了。
“不吃……”?
珠珠没说完,往寝殿迈的身子被君陌离往手上一挎,拎着就去了厨房。
“陌离。”紫裳一身紫衣绣金凤凰的雅致百褶裙准时的等候在膳房,也就是早上这个点,讨厌的珠珠才不会出来捣乱。
“珠珠这么早就醒了?”看着君陌离臂弯里的珠珠,紫裳脸上闪过一抹冷厉。
“估计饿惨了,就爬出来了。”君陌离拍了拍珠珠的小脸,一脸慈爱的模样,“想吃什么?”??“睡觉。”??“水饺?”君陌离无奈一笑,“还真是花样百出,你等着,我让白芷去小仓库拿面粉。”??君陌离把珠珠放在凳子上,冲紫裳微微一笑,“你帮我看着她点,我去去就来。”??“珠珠?”紫裳看着闭目安静趴在案桌上,小脸折叠的珠珠,轻柔的唤了一声,凑近才发现人竟然打着轻浅的鼾声。
桌上的油灯刚歇,剔透,半干不干的烛油里一只小飞虫在挣扎,几乎是瞬间,紫裳挥手就打翻了烛油。
嘶~
灯芯燃起一簇小火苗,铺了烛油的案桌迅速燃起一道烈火,红光映照着珠珠甜美的睡眼,紫裳的脸上扯了一抹残忍冰冷的笑容。
伸手轻轻在珠珠脸上拍了拍,结果不妨珠珠嘴一嘟,拉着她的手,小脑袋往上面就是一枕。
紫裳:“……”
?火势越来越大,紫裳被珠珠拉着,额上已经滴下了豆大的汗珠,她身上是凤族的法衣,耐火,可是她身体里的蛊虫却耐不得火,被火一撩,发了疯的向身体里钻,疼痛蚀骨蚀心。
噗!
蛊虫反噬,紫裳喷出一口鲜血,身体摇摇欲坠,冷汗直流,面如金纸。
“主人,你怎么了?我们先出去?”
作为白凤一族,白芷对火甚是敏感,老远就闻到漫天的火元素,他耸了耸鼻子,脸色一肃,振翅就冲进了熊熊大火之中。
“我、我的手。”紫裳身体一晃,像是被抽尽了所有力气一样软在了白芷的身上。
顺着看过去,白芷看到了大火中黯然沉睡的珠珠,心里划过一丝骤痛,他看向紫裳,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紧抿着褪尽血色的唇线,他用力的把珠珠的手指一根根掰开,抱着紫裳纵身跃出了满目大火的膳房。
“陌、陌离,珠珠还在里面。”
紫裳惨白着脸,看到脸上还粘着面粉的君陌离,立马装出一副沉痛的模样,眼底氤氲着水汽,满目含泪。
火势已经烧到了半空,大有要烧透半边天的架势。
“珠珠在哪里?还在桌子旁吗?”
门楣已经倒塌半边,膳房那么大,如果无法确定珠珠的位置,这么大的火找人恐怕不容易。
“她、她……我不知道。”?
“火太大,衡量掉下来,我们就走散了。”白芷的嘴巴蠕动了几下,想说话,又紧紧的闭上了嘴巴,他的视线紧紧盯着簇烧的火焰,隐隐他看到火焰的边际荡出了层叠的颜色,很淡很淡。
第436章 将计就计(1)()
他呆滞片刻,扭头看向紫裳,眼底闪过一抹疑惑。
“愣着做什么,赶紧救人。”
一道阴沉夹杂着巨大怒火的吼声传来,白晓唇线紧抿,纵身就跳进了火海。
这个白痴女人,白晓手掌连翻,掐了个诀,火苗嘶一声,层叠似彩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