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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写文者恒寂寞,似乎是颠不破的。加上俺这个死脑筋,是不肯随意改变固有情节的,偏生还非V不可,故此,冷清也是应该。
但是,唉…………………故事总有百转千回,希望有人能与我共渡文中岁月,更希望能听到你们的意见。
利器穿空之声,不绝于耳。饶是烈火一再小心,仍然有一枝紧贴着他后背过去,火辣辣般一阵刺痛。眼看着漫天寒芒,简直是一只硕大的铁皮口袋,仿佛看不到生路在哪里,不由他喃喃道:“至死方休?!……………………这么说来,难道我们都当真非得死在此处?”
严雎暴跳如雷,又奈何不得,只能草草在头部包扎两下,明明是个血人,却忙着用低哑的声音指挥着电部残余,在单君逸身旁结成|人网。烈火此言方落,站在单君逸身前那电部中人,躲避流矢不及,默默颓倒下去。后面人立即补上,又默默站到单君逸身前。单君逸立在那边,浑身剧颤,一张俊面褪尽血色,星目亦是寒伧之意,他心想少主如今怎么这般悲天悯人,见得手下亦有惧色,生恐影响了士气,忙扬声道:“星泽中人便又怎得,难道还多了一个脑袋不成?休要长他人志气,反灭了自己威风!”忽觉眼前亮光一闪,却是单君逸手中飞出一枚薄如蝉翼的银片,待到飞旋出去,才看清楚分明是把精致小巧的银匕,犹如一道流星,倏地飞射过去,看那个方向,分明是对着刚才那开言之人。
虽则去势如虹,但要对付这等高手,毕竟还差得远了。果听得啪的一下,飞出的银匕犹如碰到了一堵硬墙,在空中连打了几个转,跌落下来。那个声音亦十分惊讶地噫了一声,冷笑道:“倒是把好匕首,居然这样还不断。些许雕虫小技,怎敢在我门前卖弄?”
严雎暗暗摇了摇头,却见单君逸呆若木鸡,星目怔怔瞪着前方,分明是一副不能置信的神色,生怕他削了面子,忙喝道:“无非是些魑魅魍魉,又有什么可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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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声音冷笑道:“我暂且懒得理你,在星泽中人面前,都迟早便是死人,何妨让你们先逞些口舌之利?”
忽听萧宁远的声音响起,冷冷道:“就凭你们,也敢自称是星泽中人?”宽袖飞舞,甩出一片空地,将楚天行盘腿放下,自己亦盘腿而坐,右掌按在其背心上,低声道:“少华,你取出弓箭,站在我身旁,莫要停止弯弓。涵真,你以剑法控制住方圆之内,并保护好少华,但凡靠近之人,格杀勿论。”
两人齐齐应声,按言立定。烈火和欧阳霏俱是一呆,烈火性子最急,喝道:“怎么,你倒说不是?”
单君逸正在那里发呆,闻得此言,将身一转,向萧宁远的方向凝目望去。只见杜少华手中弓弦不住鸣响,张涵真手中剑圈画得密不透风,就中,萧宁远与楚天行周身,都渐渐笼上茫茫白雾,他的声音不徐不疾,传至过来:“青冥之后,修罗鼎立,都是中原中数一数二的杀手门派。但修罗门有五不杀,较之一般门派,规矩要繁琐很多。星泽远在天外,远离红尘,故为世人难识,但一出,必惊天动地。盖其死士,一旦离谷,便抱着以身而殉的死志,而一般接手的,都是必死的任务,也是要求知情者保密的任务。自然,只有死人,才能永远保守秘密。”
单君逸浑身一震,却听他的声音风淡云清,淡淡道:“故此,星泽中人,最不愿人家认出自己,给委托之人带来麻烦,又哪有开口之理?更况且,星泽中人之所以肯抛却生死,只因为他们一族的存在,若非一股足够强大的势力支撑,根本不能容于世间,而且没有足够的财力,也无法维持他们一族不理尘世的逍遥生活。所以,纵观星泽中人罕见出现的几次,无一不是改朝换代之际,我等又哪里算得上身处巅峰的重要人物,哪值得当代手握权柄之人,花费这般代价?”
严雎点头道:“久闻珍珑阁通晓天下,果然如是。想不到萧盟主身在江湖,竟然对庙堂之事了如指掌。”突觉嘀嗒之声不绝于耳,从身边不住传来,四下里一看,却原来自单君逸身上,汗珠如水般不住滴落在沙地上,延绵不断,跌落在沙地上,湿透了一片。他呆了一呆,立即醒觉,慢慢挪动过去,踩覆其上,若无其事跺了数下。
已听那个声音哈哈笑道:“萧盟主果然是见多识广,大概是知道得太多了,才有人要以十万两黄金,请得我们出手,来买特别是你的性命!萧盟主既然见识如此广博,却不知能否猜出我们的来历?”
单君逸全身都是猛烈一颤,已听萧宁远冷冷道:“记得天行曾经说过,曾经有个鬼蜮教,他们有一种极邪门的武功,惨无人道,从各地偷盗童子,想以药物圈养起来,逆转其全身经脉,腐蚀其痛觉,培养成顶尖杀手。那些药人,灭绝了七情五欲,只是些杀人机器,虽然能在短时间内变成高手,但寿命都不会超过二十开外。被人揭穿之后,遭到围剿,正主潜逃而去,在江湖中销声匿迹本已多年,如今又见抬头,且只要金银给够,不理人间纲常,已造了些孽。想必是药人已经练成,妄图称霸江湖?”
单君逸咬牙低低吐出两字,声音极是模糊,严雎站得近,听得模模糊糊,分明是石康两字。那人摇头叹息道:“萧盟主实在是聪明绝顶,其实,就算没有那十万黄金,本教也必会接下这单生意,因为你和楚门主,都是本教必杀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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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施粉黛,慢晕腮红,一层层胭脂在面上展开,大红、荷花、赫红…………………眉笔连点,勾画出一双点睛凤眼,斜飞入黛。那双本来就宝光四射的大眼睛,浓墨重彩之下,简直勾魂摄魄。身侧一细长凤眼之人亦作同样妆容,业已收拾停当,作丫鬟打扮,着红陵袄青缎掐牙背心,鹅蛋脸上忧色忡忡,道:“小姐,若是姑爷们当真有难,为何不能立即打出宫去?”
额点梅花,唇施丹珠。细细贴上小弯,珠钗满头,颤巍巍步摇低垂,菱花镜内芙蓉丽面,娇娆无双,只是眉梢眼角,掩不住轻愁,蹙紧了眉尖。那樱桃小口中吐出一声苦笑道:“难道要告知天下,我们现在这里?再说了,此地只怕是卧虎藏龙,但一个华贵君,我便奈何不得。且此间似乎有砝毒之物,我试着出手过几次,再烈的毒,到了此间,纵然是普通宫人,都没有半点不适,简直叫我难测深浅。何况女帝还算好说话,不但为我凑足了十万两黄金,还同意我献完艺后,立即出宫。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已经准了,今日戏终人散,我们便可离开此地。夜长梦多,就赶完这场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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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过荷塘,泛起涟漪重重。只闻曲笛幽幽,笙箫合谐,吹皱了满湖春水。戏台后,放置了大幅山水屏风,其上杨柳款摆腰肢,桃李纷纷扬扬,正值园中唐菖蒲的粉色花瓣被风带起,在湖面浮浮沉沉,琵琶声慢,调得水磨婉转,吴侬婉转,直将人引入江南水乡。百花在园中怒放,占尽春意,馥郁浓香弥漫风中。新月娟娟,清风徐徐,一池灯影,都作了断金碎玉。这景色如诗如画,看得女帝亦觉熏熏醉醉,脱口吟道:“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华贵君正在那里往口中送茶,闻得此言,茶盏在手上抖动了下。月娥女官噗嗤了一声,忙低下头去。女帝奇道:“朕在这方面总算还是花费了些功夫,竟然不得阿华一笑?月娥,难道有些不妥?” 月娥女官还待支吾,已听华贵君淡淡道:“陛下蕙质兰心,自然吟得最恰当不过。”
说话间,已见得一主一婢款款行至台中,那丫鬟好不可爱,鹅蛋脸吹弹辄破,细长凤眼总带三分笑意,额心一点樱红,手执团扇,碎步欢快。身后人袅袅婷婷,茜红绣裙随步漾开,宛如步步生莲,只闻得珠翠在风中脆击,八宝缨络宝光流转。身姿已是妙曼,楚腰纤细,鸦垂青丝,款款转身过来,满湖山色,蓦地淡成虚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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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侍君的美貌,在漂沙国中,从来与华贵君齐名,但一个冷若冰霜,另一个却是东风带暖,总含三分笑意,给人平添几分亲切感。但今日盛妆之下,始知其之魅惑,可以到达这般地步。精致面容,世间本已罕有,宝石般的眼睛重重勾勒而出,眼角斜飞,翼部扑了淡淡金粉,满园春色,仿佛都在她顾盼之间,那双眼睛仿佛带着一股吸力,引得人一看再看,恨不能溺毙在那盈盈秋波里。亦行亦舞,身姿弱不胜衣,呖呖娇啼,每个字,都似乎从唇边柔柔滑下来,又溜溜绕回去,一唱三叹: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
园中静得只余叶落之声,手执仪仗的宫女俱已听得痴了,羽扇歪至一边,仍不知觉。女帝轻轻敲击着金杯,在那里合着音律。下方右座上,端坐的娟秀靛服男子痴痴望着前方,席上犀角杯已堪堪滚到案角,琼浆玉酿洒了满席,将他衣袖打得半湿。他犹自未觉,定定望着亭中水袖翻卷的窈窕身影,乌黑的目中盈满了不知名的情愫,难以掩饰。叮的一声,犀角滚落,宫人赶忙上前擦拭,也未将他唤醒。女帝身侧端坐的素缎华服男子,嘴角浮现了一丝难测深浅的笑意。正好女帝兴冲冲回过来头,对席上少年道:“铁冕,听闻你亦喜这梨园之乐,且看子楚这出戏何如?………………………铁冕?铁冕!”
男子身侧宫人,正俯身将杯身换过,见状忙轻轻将其一推。他这才醒觉过来,满面蔷色,欠身回道:“陛下,欧阳公子身段如行云流水,入声轻俏决绝,上声不见粘带,去声圆稳妥帖,跌宕起伏,不蔓不枝,神元气足。更兼得这词曲不知从何而来,字字珠玑,妙趣天然。欧阳………………公子将闺中女子赏春情动,触景生情之意,表达得神乎其神。铁冕只恨…………………………”说到后来,声音蓦地停了。
女帝拊掌笑道:“难怪阿华说你是难得的梨园判守,果然观察入微。怎么不往下说了,难道还有什么缺憾之处?”
台上珠落玉盘,声声入耳:“朝飞暮卷,云霞翠轩;雨丝风片,烟波画船——锦屏人忒看的这韶光贱!”声音酥软如蜜,听来酽酽,多听得几句,便似乎饮多了酒般晕倦无力,直想跟着这缠绵的词曲,作一番少年轻狂。铁冕亦知道此刻不是发呆的时候,但他眼中只剩下那抹清丽的身形,再容不得其他,连此刻远远开口,似乎也是种亵渎。
忽听华贵君淡淡道:“既然是曲词都是双绝,想必是子楚的扮相舞步有些不足。”
女帝扑地一声,笑道:“阿华,你是眼神儿不好,没见得台上是何等倾城丽色。纵然朕这般的女儿身,被她这双眼睛一看,已觉得魂丢了半边,半身瘫软。你没见着这月下苑中的宫人,哪个不看得双眼发直?铁冕,你来说说,你几曾见过这般的美人儿么?”向下方一看,却见铁冕迅速垂下头去,只见得一段红透的脖项,过了半晌,才低低听得一句:“臣……………………未曾!”
女帝哈哈笑道:“铁将军何等豪杰,怎么生得一个这般羞涩的儿子,没几句就脸红成这般,难道是饮多了葡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