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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呆呆地看着她,又猛然扭过头去,道:“不行。我若留下来,只怕你到时反悔了,又将我置于何地?男人都有自尊,楚楚,这是不能拿来开玩笑的。”
她摇头道:“萧萧,我也许什么都不懂,现在不懂,将来可能也不会懂。我从来怕麻烦,不肯娶亲,也从来任性,不会顾及别人的感受。我就是这样的人,也许确实没心没肺,但我突然发现,你原来在我心里已经留下了印痕,要把它抹去,我再也做不到。萧萧,我将来也许还可能犯错,但是你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真的舍不得你走,你的条件,我都答应你。这样,可不可以?”
她凝视面前这张熟悉的脸,却见他紧闭了双眼,转过头去。
一阵酸楚,慢慢从心底蔓延上来,越来越重,逐渐遍布全身。她不再流泪,垂首看着自己的手,心想:确实,每一个人的耐心,都会有个尽头。
她茫然站起,去取了笔砚在手里,浑身都在颤抖。他说过,要懂得放手。
然而那酸楚不断扩大,使她的心不断下沉,差点就握不住手里的狼毫。一切,终将结束了么?
一只坚定的手突然伸过来,一把将那笔挥到一边,直直落在墙上,掉落下来,划了条长长的墨线。
她怔怔地凝视着面前那潋滟的凤眼,倒映着她的面容,在面前不断变幻着幽深的光芒,逐渐靠近。一个吻轻轻落在她的唇瓣上,越来越加深,甘甜无比,仿佛是最清冽的佳酿,要品到最后,才能发现其不知不觉已醉人。
她在这温暖熟悉的怀抱中,感觉心一点点回到原位。是她的,终究没有放弃她。
她让自己的双手,环住那个坚实的胸膛。告诉自己,这就是一生的契约。
灯花轻轻一声爆响,吸引了两人的注意力。楚楚循声望去,只见那双鎏金的龙凤烛,因其出自大内,尤为高大,居然到现在还没有燃尽。
按照老人的说话,这红烛在洞房夜似乎是不能熄灭的,虽然往往没有做。………………但这个洞房夜,却是何等回环曲折。
她微笑起来,贴在他的前胸,去听他有力的心跳。他总是沉静的,仿佛能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让人不由得想去依靠。
但这心跳突然快了几拍。她奇怪地仰头去看,只见得他棱角分明的侧面,其上浓眉蚕卧,那双凤眼中映着烛火,渐渐升腾起迷蒙的水光。
他感觉到她的注视,俯下头来吻她的眼睛,又玩笑般挪开了脸,退开了些距离,上看下看,笑道:“嗯,这张脸是真的。”又凑拢过来,细细地吻她的眉、眼、鼻梢、朱唇,轻柔已极,仿佛是捧着一个瓷娃娃。
但随即他的喘息声便渐渐加重,那吻最后落在她的抹胸上,还不住想往里延伸进去,手也开始反复拨弄她的衣带。她感觉他的肌肤又烫了起来,吓了一大跳,忙去探他的脉络,倒没大的异样,感觉他还在啃着她细长的脖子,又好气又好笑,嗔道:“闹什么?身子还未好,还不乖乖去床上躺好。”不由分说,扶他上得床去,替他将锦被仔细盖拢。
他一直含笑看她做完这些,待她盖好被角,突然伸出手来,围住她的身体,慢慢将她往自己被中拉去,最终将她紧紧环住,深深叹了口气。
其实也曾经拥抱过很多次,但彼时两人之间存在着太多的猜疑和隔阂,所以反而没有此刻觉得安定和温馨,这一刻,两颗心是否终于没有距离?
只听她低声问他:“萧萧,我怀疑,将来你会不会后悔?”
他失笑道:“还用将来,我现在就很后悔………………”看她目光突然一黯,突然心情大好,笑道:“实话说,谁愿意喜欢上你这样的女子?你自己说,难道你是男人们梦想要的贤妻良母么?差太多了吧。”
双手箍住她,不让她动弹,低头吻吻那双快要喷火的明眸,笑道:“小姑娘,说实话也不行么?……………但是喜欢一个人,是没得选择的。不是你想要爱上什么人,而是你已经爱上了什么人。既然已经如此,那其中甘苦,皆是自己寻得,而与他人无尤,所以,哪里还有后悔的机会。”
烛光下,这张近在咫尺的玉容美得惊人,他看得叹息一声,道:“我其实情愿你长得过得去就好,莫这样魅惑众生。做你的夫郎,纵然是我自己选的路,但你宠着自己不肯长大,想起将来,可想而知,必定没有一天能够安枕。我知道你要我说什么,无论你如何,我都会在我能够容忍的范围内纵容你,但,你莫要忘记那白首盟,这是我的底线。”
她目中立即放出光来,欢喜地凑来上吻他,宛如一只试图讨好他的小狗。他不禁失笑,决定不放过上门来的美食,顺势搂紧她,只听她低低道:“到底里面写了什么?无非就是不再娶夫郎么,其实这条,最得我心了。”
这个自私的女人,过去如此,现在如此,将来也是如此,他总无法来改变她。好吧,其实博弈的关键,只在于谁更在乎谁,这才是赢家的秘诀。但,人生几何,对酒当歌,但求不负我心,得得失失,何必计较太多?
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他决定不去管将来会有多少烦恼,先遂了自己的心意再说,便再不多话,缓缓抚摩她,想跟她贴合得紧些,再紧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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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考试的关系,本文将暂停更新。喜欢本文的诸亲,我与你们约定:十一月份,不见不散。此文一路写来,大大出乎我的意料,看来如果能够在一百万字左右完稿,已经要谢天谢地。只是,看来已经没有这个可能。
有个小编曾经说过:红尘就是爱情养成手记。这七卷,想通过一系列的传奇故事,描绘楚楚人生最美丽的时光,以及最终对爱情的感悟。在这之前,她是不羁的风,难免风流好色,恐怕是无法符合正统的道德观的。又及,本文架空的大唐盛世,在历史记载里,整个社会还没有受到宋朝程朱理学的影响,对贞节并不怎么看重,那是个开放的朝代,对女子没有什么束缚,所以唐代女子的服装,也是格外开放,不拘一格。
一个人得到爱其实简单,但要明白爱是怎么一回事,决不是这么容易的,往往这领悟会痛彻心肺。爱情,其实远不是生活的全部,懂得适时的放手,才是聪明人的做法。谁都不可能什么都拥有,否则就完美得不真实。
ps:本人认为,爱情只有有或者没有,看起来般配的人不一定能相爱,而能让人燃烧的爱情,往往不一定做得到理智,经常是,明知道是不合适的人,却已经无法回头。目前,楚楚确实还没有遇到真爱。但她命中的夫婿,无论她配不配得上,确实爱上了她。
婚姻,有时候能超越爱情。失去,不一定就是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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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怕伤了他,不敢用力,只能顺了他的意思偎过去,靠在他的胸膛上,抓住他蠢蠢欲动的手,低低道:“萧萧,莫闹,眼下不成呢,不然这一病可不知道要多久。………………以后随你,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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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贴着她的脸摩挲着,在她耳边,耍赖般道:“我不管,这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无论如何,都不能没有……………难道你要厚此薄彼?”
楚楚但觉脸腾的一下烧了起来,竟忘了去打开他去解她衣带的手,还听他在那里喃喃抱怨:“连合卺酒都没饮…………………”
这种孩子般的撒娇,在萧宁远身上,可是绝无仅有。楚楚不由噗嗤一笑,突然就想哄得他欢喜些,笑道:“怎么没有,你等着。”
她也不顾衣裳凌乱,随便掩了一把,斟了满满一杯饮下,回头俯身过去,口对口,合着他的唇,慢慢将酒喂给了他。
那辛辣又微代甜味的液体被他慢慢吞咽下去,那双凤眼更加璀璨,微微合起,迷离地凝视着她。
待这酒完全入了他喉中,他低声道:“甜。”更不多话,用了残存的力气,连拉带扯,将她亵衣一把拉开。身子勉强地一个翻身,早落在她身上,轻车熟路,啃咬她身上的敏感地带,赖在她胸前,只管去吮吸慢慢挺立的蓓蕾。手顺了那修长的腿伸过去,无论她怎样躲闪,都誓不罢休,非要抵达进极乐之地,慢慢探索着,操纵她不稳的呼吸。
但觉他的冷汗,一滴滴从他身上滚落下来。楚楚忙去探他额头,果然又开始发烫,可是,他还在她身上恣意轻狂,她又气又急,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身体在他娴熟已极的拨弄下,不由自主地开始迎合,窘得她满面飞红,连连躲避他的肆意,低低央求他:“萧萧,不急么,你身体要紧………………”
虽然在病中,他可一样不容人拒绝,笑道:“莫非妻主觉得宁远体弱,无法侍寝?”声线突然放低,道:“来,试试看。”竟然执了她的手,去抚摸他的身体。
触手之处分明已然濡湿,叫她更加觉得体内一股无名火窜上来。她恨不能运起冰魄功,又怕加重他的风寒,只能羞羞答答被他拉着在其上来回抚摩,只听他不住喘息,最后膝盖用力,将她双腿一把顶开,一个挺身,与她紧紧贴合住,心满意足地叹了口气。
汗水顺了他的俊面不断流淌下来,根本就是体虚得很,他却非要得其所哉,只管在那里肆意迎送,但毕竟还未恢复,不久就趴在她身上,喘息不已。
她总算放下心来,反手去抱紧他,哄他道:“好了,下来罢,休息下。”
他哼了一声,咬牙道:“我偏不信,竟然不成。”靠在她香肩上磨着牙,突然低低道:“有了,你来,好不好?”一个侧身躺到她身边,竟然来推她。
她方要喝他,但看着那凤眼迷迷蒙蒙,分明是一副欲望不得抒解的模样,还带了几分央求之色,简直像个得不到糖吃的小男孩,登下心里一软,迟疑了半晌,低低道:“好。”咬咬牙,坐了上去。
两人的身体才一契合,便听他舒畅地叹息一声。她满面绯红,不敢压着他,抓住床柱撑了自己,轻轻律动起来。她觉得自己仿佛在羽翼上舞蹈,每一个舞步,都得到他低声满意的喝彩。
但觉密密麻麻的汗水正从他身上流下来,她担心他的身体,更加将动作放得轻缓。结果他不满意了,乜斜着眼,含混不清道:“敷衍了事,不行。”
她又好气又好笑,轻轻拍了他一记道:“都病成这样了,还逞强?”决定不去管他,径直翻身下来,在他身畔躺好。毕竟也累得不轻,连连吸了几口气。
他又伸手过来抚摸她的娇躯,她恼得转过头去,将自己弓成虾米状,嘟嘴道:“不行了,不行了,你不行,我也不行。”
只听他低笑着,贴了上来,紧紧抱紧她,突然低声道:“有了,这样就可以。”
她还没明白过来,只觉他在背后蠕动了几下,突然间便把他的昂藏从身后顶了进来。
这个姿势,竟然贴合得分外紧密。她但觉全身突如其来的一阵酥软,不由自主地低吟了一声,听起来糜离之至,叫她登下面红耳赤。他更加欢喜地箍紧她的纤腰,低低道:“很好。”停顿了一下,紧紧攀住她,便是一阵风狂雨骤的冲刺。
她无力地握紧那锦被,仿佛可以抵挡那感官掀起的层层飓风般的快感,一浪激起一浪,将她的意识逐渐席卷而去。他的呼吸粗重,不断啃着她粉色的耳垂,间或温柔地吻她浑圆的肩膀,但那癫狂的节奏,却反而更加加快到极致,非要逼她将最深处的欢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