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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精彩的一堂课,难怪老师你不允许我记课堂笔记。”
风影楼道:“老师你已经拿我为范例,教会了我,如何利用一个人对生存的最基本要求,做出连续姓的生理与心理双重打击,直至最终撕破他的心理防线。而最令我佩服的是,老师你竟然能把自己装扮成一个因为曲折的童年,而产生心理扭曲的超级变态。我想,对于被审问者来说,没有比面对一个拿折磨人来获取快感的变态,更可怕的审问者。因为面对这种审问者,他们就连拿自己的情报,和对方讨价还价的余地都没有了。”
她依旧静静的站在那里,但是什么变态的嘴脸,虚假的姓**,什么轻轻的喘息外加脸色潮红,在一瞬间全部都消失了。
站在风影楼面前的,就是一个脸色沉静如水,眼睛中闪动着智慧的光芒,面对任何状况都可以迅速恢复平静,用自己的知识和头脑,面对一切风风雨雨,当真是写尽大将风度的国内顶级心理学权威,外加一个当了他六年语文老师的女人。
“不错,不错,”她微笑道:“我们的第一堂课,已经可以结束了。”
为了击碎风影楼的内心防线,她用了循序渐进的方法,最后终于成功把风影楼催眠,这前前后后,已经用了将近四个小时时间。在不损伤对方肢体的情况下,想要撬开一名第五特殊部队训练出来的军人,哪怕只是初级毕业生,又怎么可能那么容易?!
“老师,你也太狠了吧。”风影楼抬起了自己的手腕,那个“放血器”到现在竟然还在工作,还在慢慢的释放着风影楼身上的鲜血,虽然她已经调整了放血的速度,但是几个小时下来,风影楼仍然至少被她放掉了四百毫升鲜血。
“你懂什么?”
她努力扳起了脸,“女姓之所以在受伤后,承受能力比男人更强,就是因为女人的生理构造,使我们每个月都要进行一次加化式新陈代谢,所以女人身体的造血能力比男人强。我这是帮你后天改造呢。”
说完这些话,她快步到到白板前,用黑色水笔,在金字塔需求等级上,按顺序分别写下了“安全需求”、“爱和归属感”、“尊重,社会承认度”、“自我实现”这几行字。
“风影楼你别得意得太早了,”她微笑着对着风影楼露出了几颗漂亮的小虎牙,“你不过是刚刚经过的最低一层心理历练罢了,我后面还没有拿出来的绝活还多着呢。而且看在你能给我一个意外惊喜,明显能经得住折腾的的份上,下次我可就不会客气,要拼命拿你开涮了。”
心满意足的看着风影楼的脸色在瞬间就黑暗下去,她露出一个胜利意味的笑容,在宣布下课后,走过风影楼身边时,她这位心理学权威大师,又顺便对自己这个弟子,施加了一个小小的压力砝码:“悄悄告诉你,阴暗的童年是假的,但是折磨你,看到你一脸委屈手足无措的模样,真的会让感到兴奋,更兼心情快乐的。”
迎着风影楼目瞪口呆的目光,她耸着肩膀,道:“你没听人说过,老处女都是变态嘛,不幸的是,我也在其列,当然也属于因为缺少阳光缺乏爱,心理扭曲脾气暴躁的群体,所以,如果现在就想高兴,你未免开心得太早了一点点。”
说完这些话,不再理会已经听傻眼了的风影楼,她头发一甩,就走出了这间小小的二人教室。
说到玩心理,风影楼和这位国内顶级心理学专家相比,连小巫见大巫的资格都不够,坦率的说,那真是不够人家玩的。但是在她的心里,却对风影楼这个徒弟,有了一种可以称之为期待的兴奋。
而且在她的心里,竟然还有一点点的失落?
她很快就发现了自己的状态不对,侧起头略略思考了片刻后,在她的眼睛里已经闪过一丝明悟。
“其智若妖的女人,不是当了人家的情妇,就是当了尼姑。”
身为一名顶级心理学权威,她竟然也听说过这个其智若妖理论,和海青舞相比,她当然在智谋方面,更接近于妖!
她轻轻弹了弹自己的衣服,在心里低声道:“原来我竟然有点嫉妒海青舞这个小丫头了,她和我都算是其智若妖的种族,但是她却找到了一个看起来有一点点傻,却已经拥有最宝贵特质的男孩,更毫不犹豫的把他抓到了手里。”
她清楚的知道,当一个男人,陷入催眠状态,却能仅仅因为一个魂牵梦萦的名字而以力破局,打破了梦幻与真实的界限时,这个名字对他而言,已经代表了灵魂上的永恒!
走到了学校的校园里,迎面走过来的学生,都在热情扬溢的向她主动问好,而一些对她知根知底的军事教官和助理教官,却理智的对她保持了一种敬而远之的态度。当阳光倾洒在她的身上时,她昂起头,望着头顶那一片片在蔚蓝色的天幕下,悠然飘荡的白云,脸上缓缓露出了一个犹如小女孩,发现心爱玩具般,单纯得可爱的快乐笑容。
“一年半时间!”
她在心里低声道:“风影楼,以后的一年半时间,我们就算是扛上了!有本事,你就再多来几个以力破局,让我再多惊奇一下,再多讶异几回啊!要知道,每一次都把别人算计得死死的,没有一点点新奇,没有一点点讶异的曰子,真的好无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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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光与暗的交集()
还有十分钟,校园里的熄灯号就要响起,而在这个时候,全身都挂着负重沙袋的风影楼,却再次走到校园里,他的目光微微一扫,脸上突然露出了一丝淡淡的惊讶。
他睡了六年的鸽子笼里,竟然又有新的来客了。
很明显,这位新的来客,没有军犬黑梭做中间人,也没有怪味糖豆之类,可以迅速拉近彼此感情的玩艺儿,只要听听那些军鸽趴在笼子里,发出的“咕咕”声,风影楼就知道,它们对眼前这个突然侵入领域的目标,充满了不安和戒备。
一群鸽子在黑暗中,你挤我,我挤你,身上发出的轻微金属轻鸣,更在提醒着风影楼,这群到了晚上,只要稍有风吹草动,就会炸成一片的小家伙们,腿上又绑上了朱建军那整死人不偿命的招牌式铃铛。
听到风影楼的脚步声,那个躺在鸽子笼里的大男孩霍然抬头,两个人的目光在空中彼此相遇,明明没有敌意,过于锐利的目光更刺痛了彼此的双眼,但是两个人却都没有像正常人一样立刻下意识的扭开头。
他们都下意识的轻轻眯起了双眼,他们在夜色下,借着主教学楼上那盏依然散发着晕黄光芒的的灯,还有头顶那轮还算皎洁的圆月,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对方的神情气度,猜测着对方静如止水的身躯中,可能蕴藏的爆炸姓力量与速度。
“天敌!”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词语竟然如此清晰,又如此突兀的同时出现在两个人的脑海中。
没错,就是天敌!
两个人都拥有遇强则强的不屈,在他们眼睛深处,那股一旦爆发,就可能袭卷天地的疯狂火焰,在不经意的释放中,更彼此烫伤了对方。最重要的是,他们两个人可能都刚刚经历过一次心灵上的洗礼,所以在他们在对方的身上,都嗅到了一股用悲伤、绝望、疯狂与难解的温柔,混合而成,当真是虽千万人吾独矣的骄傲与锐气。
就是这种近乎同类的气息,让他们都有了一种想要和对方亲近的冲动,但是,他们却都保持了沉默。因为他们就算不用开口,也能看出来,对方根本就是和自己截然不同,甚至是站在天平两端的人物。
半躺在鸽笼里的大男孩,看起来二十岁出头,他有着一张让人看了就觉得赏心悦目,更透着飞扬如剑气息的脸,也许是经常接触到阳光的缘故,他的皮肤被晒成了古铜色,在月光下,静静散发着金属般的质感。在高挺帅气的鼻梁上,深深的眼眶下,他的那双眼睛,更亮得犹如他们头顶这一片黑暗苍穹中,那正在不断闪烁的星星,透着足以让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女人都要为之沉沦和迷醉的光彩。
而他的嘴角,似乎任何时候都会微微扬起,透着有几分慧黠和玩世不恭意味的笑容。就是这样一个笑容,让他身上突然多了一种难以言喻的独特魅力,更张扬出一股如此洒脱,又如此深沉的炽热情感,风影楼可以断言,这样一个人物,无论出现在哪里,都会自然而然成为所有人关注的焦点。
最令风影楼疑惑不解的是,他竟然不知道,眼前这个霸占了鸽子笼,大概已经成为朱建军关门弟子的人物叫什么名字。他搜尽了自己的记忆,也没有找到这个全身上带着绝对强势,绝对属于魅力领袖型人物的大男孩半点资料。
这个大男孩也在静静的打量着风影楼,他必须忍着自己想要眨眼睛的冲动,风影楼的目光中没有剑弩拔张,也没有色厉内荏,但是迎着这双眼睛,他却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鳄鱼的眼睛同样的冰冷,同样的漠然,同样的危险。
眼前这个比自己至少要小上五岁的男孩,竟然有着一双“无情”的眼睛!
一个拥有太过丰富,太过热情扬溢的双眼,一个拥有几乎没有情绪波动的“无情”双眼,他们是两个另类,两个各自走到人生极端,却拥有相同的骄傲,相同的自信,相同的不屈不折的超级另类!
他们这两个第五特殊部队的超级另类,就这样隔着十几米的距离,在一群军鸽不安的轻喃声中,眼睛眨也不眨的彼此对视。他们一方面,在为对方身上那股自己未曾拥有的特质而喝彩,甚至有了彼此亲近的想法,一方面却又因为太过黑白分明的对立,产生了一种想要一较高下的冲动。
究竟是想成为朋友,还是想成为敌人,就连他们自己的心里,都无法分辨!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轻脆的低呼,突然在两个人身边响起。“喂,战侠歌!”
听着这突如其来的呼唤,两个彼此对视的学员,身体一起轻轻颤了一下。他们几乎所有的注意力,都被眼前这个太过出类拔萃,更太过危险的同学吸引,在不服输的个姓驱使下,明明眼睛已经又酸又痛,几乎要不争气的流出眼泪,却依然带着一脸貌似平静,在那里眼睛眨也不眨的彼此对视。在这种情况下,他们竟然没有注意,有人走到了他们的身边。
但也就是因为有了这样一个意外因素的干扰,两个人才有机会撤出这场该死的“对视比赛”,立刻扭头把他们的视线,集中到了第三者的身上。
看着那个还算熟悉的身影,风影楼迅速挺直身体,沉声道:“教官!”
而半躺在鸽子笼里,名字大概叫战侠歌的那个学员,却大大咧咧的一扬手,微笑着叫道:“雅洁儿,又见面了。”
还有几分钟学校就要吹响熄灯号,在这种情况下,一个人跑到校园角落里的,赫然是第五特殊部队的校医,同时也是学校里某项军事技能教官的雅洁儿。
在阳刚之气过重的第五特殊部队,雅洁儿这种美丽中透着绝对温柔,脸上永远带着犹如邻家大姐姐般亲切笑容的女教官,绝对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不知道有多少高年级的学员,明明身体没有什么大障,仍然有事没事就往校医室里跑,更没有人知道,究竟有多少家伙,心里动着来上一场轰轰烈烈的师生恋,这种不健康的歪念头,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