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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回国,她并没有打算呆很长的时间,只要心乔的骨髓移植手术做完,她就会立马离开这里,而且这辈子都不会再回来。
引擎声在窗外响起,黑色的宾利车子缓缓的驶出院落,直至消失不见。
他双手撑在落地窗边,极目的眺望,可视线的尽头除了那些遥远起伏的山峰,再也没有其他。
傅青山的电话就是在这个时候拨进来的,他听到震动声,才收回放在窗外的视线,转过身去接听电话。
他刚刚滑下接听键,傅青山略带低沉,甚至有些暗哑的嗓音就从电话的那端传了过来,“老纪,心乔头发的样本我已经送到检测中心了,大概需要两天的时间才能出结果,你那边把乔漫的头发样本尽快送过来做比对,不然还要多耽误两天。”
纪云深揉了揉发疼的眉心,低低淡淡的嗯了一声,随后问道,“我听保镖说,她带着心乔去监狱看了林嫣。”
傅青山听后,沉默了两秒钟,然后嗯了一声。
“我还听说跟心乔的骨髓移植配型成功的人,是林嫣。”
傅青山又嗯了一声。
“你和林嫣的孩子,会不会还活着”
当年傅青山的别墅失火,已经一岁多的孩子葬身火海,出事后,老傅找遍了成为了废墟的别墅,甚至连孩子的一片衣角都没有留下,完完全全的化成了灰烬。
“不会,你也知道,她当年生下来的是个男孩!”
在那之后,他也曾怀疑过他和林嫣的孩子还活着,可并没有查到任何的蛛丝马迹,而老纪刚刚暗示他说,如果心乔的dna查出不是乔漫的孩子,那么会不会是他和林嫣的孩子,可怎么可能呢,不可能的,因为他和林嫣的孩子,是个男孩。
“而且四岁的孩子和六岁的孩子有很大的差别,所以,心乔绝对不可能是我和林嫣的孩子。”
纪云深又淡淡的嗯了一声,“我一会把乔漫的样品送过去,林嫣不是快要出狱了吗?你该忙忙你的吧。”
傅青山深吸了一口气,低头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点燃,并没有挂断的意思。
纪云深眉心一蹙,“还有事?”
“嗯,南城过两天可能要被调去京都了,他们的政治势力又开始重振旗鼓了,我其实想劝一劝他,别再跟大势所趋的政治势力做对手了,这样的话,当年的牢狱之灾只会再次上演。”
每个人都有信仰,当初林南城选择入狱,就等于坚定了他的信仰。
如果一个人的信仰能够随便改变,那大概也称不上是信仰了。
“这件事情你还是去跟林嫣说一声,让她去劝劝老林,这样可能会有效果。”
当年三足鼎立的林家,已经不复往昔,林嫣又因为过失杀人,而进了监狱。
整个林家都在没落,这个时候每走一步都要小心翼翼,更何况是林南城。
“嗯,我去可能起不到效果,反而会把事情弄得更遭,你帮我去监狱跑一趟吧,她从来都不肯见我,也不跟我说话。”
纪云深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
下午一点,纪云深将床上残留的乔漫头发,送去了检验中心,随后又驱车来到了监狱。
大概是他特意嘱咐了两遍狱警,告诉林嫣来的人是纪云深,所以她很痛快的就走了出来,没有什么犹豫。
林嫣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特别狼狈的地方,除了穿着监狱的统一服装,其他的都很好,和入狱前几乎一模一样。
“找我有事?”
林嫣坐下后,就看向对面的纪云深,声音很低淡,“如果是关于漫漫的,我想你来找我也没有用,如果是关于傅青山,那就更没有用了,所以,我想不出来你还能为了什么事情找我。”
除了乔漫和傅青山,她和纪云深几乎就没有任何的交集了。
纪云深听后,从裤袋里摸出烟盒,并抽出一根叼在嘴里点燃,然后深深地吸了一口,又缓缓的吐出,“关于你哥,林南城的。”
林南城早在两年前就出了狱,这两年虽然没有之前那样风光无限,但到底还是没有让林家彻底没落,而且林南城做事深沉稳妥,从来不需要家里人操心,而这次却被纪云深找上来,她有些疑惑,又突然冒出了许多担忧。
“他还是坚持走之前的政途,你也知道,现在林城的势力已经非常单一,即便他们能够东山再起,也不过是雷声大雨点小,根本不可能有什么作为,而且你也知道政途这条路,一不小心就会满盘皆输,我是不想让他输的太难看,所以想着过来让你劝劝他。”
林嫣当然知道林南城所谓的信仰,或者说他所谓信仰背后的故事。
“好,我知道了,多谢你来告诉我。”
林嫣说完,就站起身准备回去,却被外面的男人出声叫住,“林嫣,你等等”
林嫣又转过身,看向隔着窗玻璃那边的纪云深,“你还有差不多半个月的时间出狱,而你哥最近要做的选择很多,如果你不想他重蹈覆辙的话,我可以帮你看着点他,不过有一个前提”
林嫣当然知道像纪云深这样的生意人,都是无利不起早的,如果他说出了什么,就一定带着背后的强大目的。
就比如他刚刚说的那两句话,摆明了是要拿他帮着她看着林南城为诱饵,而他的目的,也无非就是乔漫。
第310章 314,你是不是从来没有静下来好好的问过她,她这几年过得好不好开不开心()
会见室棚顶的灯光是偏惨淡的白色,可能很久不见阳光,打映在林嫣的脸上,令她看起来总是有种病态的苍白。
她索性走回来,重新坐下,“纪总,你觉得你还胜券在握吗?或者我这么说,如果没发生叙利亚的那次意外,你对漫漫回到你身边,并且会继续死心塌地的只爱你,很有信心吧?”
“你们之间隔着的不仅仅是那个流掉的孩子,也不仅仅是她给你奶奶误射糖皮质激素,更不是她为了让你彻底死心而卷走明远集团账上的巨款,当然也不可能是你们刚刚结婚发生的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而是你的心”
林嫣垂腰的波浪长发盘成了一个丸子头,脸上是清淡的温净,“你始终没有给她足够的安全感,你说你爱她,却选择相信了纪晗,一次又一次。”
“我不知道你们十年的感情究竟可以深成什么样,可以让你那么相信纪晗,也不知道你是否还对她存在那份心思,我只知道,有些爱覆水难收。”
“你觉得你委屈,把你能给的爱都给了她,甚至不在乎世人对你只爱美人不爱江山甘做痴情种的讥讽和嘲笑,而她呢?又明明知道你在满世界找她,却还是选择跟别的男人结了婚,生了孩子。”
“五年了,一千八百多个日日夜夜,你感觉你受尽了折磨,甚至天天都沉浸在香烟和酒精的麻痹中,她突然高调回国,曝光在所有人的面前,那些潮水般的不甘心不舒服,还有那些数不清的埋怨和嫉妒汹涌而来,你是不是从来没有静下来好好的问过她,她这几年过得好不好,开不开心,到底经历了什么?只是一味的威胁,一味的掠夺,我说的对吗?”
林嫣的脸上是温温淡淡的笑容,较之五年前耀眼的明媚,多了几分岁月打磨过后的深暗和犀利,让人忍不住的想要去探究那份深暗和犀利背后的故事。
都说有故事的男人会让人津津有味,可有故事的女人,也同样会给人这样的感觉。
“纪云深,一个女人可以很爱你,甚至可以没有原则,没有底线,但你要衬得起她给你的这份爱,目前来说,你还不配。”
她顿了顿,脸上的表情又沉寂了几分,“我想,如果你继续用她不想要的方式爱她,你们之间除了恨,什么都剩不下。”
纪云深眯眸抽着烟,听着女人从玻璃孔不断传来的柔腻声音,过了很久,才低淡的笑了笑,他说,“林嫣,如果我只是对她有不甘心不舒服,甚至是埋怨和嫉妒的话,我可能连一点痛苦都没有。”
“还有”他顿了顿,声音带着被烟雾氤氲后的沙哑,“有一句话你说错了,我不是在用她不想要的方式爱她,而是她在勉强我用她不想要的方式爱她,你说我的爱给不了她信任感,但更准确的来说,是她从来都没觉得甚至相信我很爱她。”
“至于其他的,林嫣,我和乔漫从始至终就没有办理离婚手续,都是她单方面的认为我要彻底的放手,我虽然不知道她这几年经历了什么,但不管她经历了什么,都是我的女人,她回来了,不管是用威胁的,还是用掠夺的,我都不在乎,我只在乎结果,就是她必须在我的身边。”
“五年前,我处理感情或许不够完美,自身也不够强大,但有一点很明确,我确实很爱她,比想象中的还要爱她。”
说完,纪云深就利落的站起身,将手中燃到尽头的烟头扔到了一旁的垃圾桶里,林嫣看着她高大的身影逆着光逐渐走远,人们都说纪云深是个被女人变得优柔寡断的情种,但也许他只是比这个世界上的大多数男人活的明白,抛开金钱权利的诱惑,知道自己喜欢什么,想要什么。
以前觉得他情商低,现在觉得他情商见长,也或者说,他从来不善于表达他自己,所以让他看起来情商很低。
只是现在看来,五年的分离对他们来说,或许痛苦,但何尝不是一个新的开始。
孟东行驱车将乔漫和心乔接回蓝湖湾后,一家三口一起吃了午饭,然后他们两人又一起在儿童房陪着心乔睡着才离开。
乔漫走在后面,轻轻的将房门关闭后,就察觉到了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男人眸光。
孟东行站在逆光阴影处,双手随意的插在裤袋里,精致的五官上是一层浅浅淡淡的笑意,却看不出任何情绪,“乔漫,我们谈谈吧。”
乔漫听后点点头,眸光始终落在男人的西裤裤腿处,没有抬起来。
儿童房隔壁就是书房,两人一起走进去后,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孟东行几步走到落地窗边,慵懒的坐在窗边的真皮沙发上,修长的双腿随意的交叠,然后隔着午后明媚的太阳光线,看向对面一身白色裙装的女人,先开了口,“乔漫,我们登记结婚的时候,你说过什么,还记得吧?”
乔漫垂在身侧的双手不由自主的握紧,然后很缓慢的点了点头,“我记得,在温橙没有完全恢复健康的时候,不会提出离婚。”
温家明是个非常成功的商人,而通常成功的商人,都带着精明的冷血,和物尽其用的无情。
比如说,利用商业联姻加固他华裔第一富商的宝座,比如说,处理掉已经没有任何价值的低智商女儿。
她和孟东行的婚姻不过各取所需,她需要给心乔一个父亲,而他,需要她温家明干女儿的身份,来保护温橙。
“她最近的康复情况不错,但医生说还需要一段时间,可能是半年也可能是一年,我希望这个期间,你能跟纪云深保持距离,毕竟温家明不是傻子,如果知道我们的婚姻只是一张形同虚设的废纸,他可能会立刻把温橙嫁给那个连自理能力都没有的傻子。”
孟东行还是满脸的笑意,根本没有了之前在蓝山别墅,和纪云深冷硬对峙时候的漠然,“我能够看出来他确实很爱你,但五年你都挺过来了,也�